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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清心寡欲

    许庭川在她身旁坐下,手不自觉就越过了腰线,有些无赖:“喂我一口。”

    “......”

    宋词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如果可以看到此时自己脸上的神色,那一定是跟自己冲许庭川撒娇时,他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欢喜与宠溺一样。

    宋词胡乱往他嘴里塞了几口,模仿着他的语气笑骂:“小混蛋。”

    “也没有你混蛋,整天不着家。昨晚去干嘛了?”

    许庭川对此颇有异议,又不好限制她自由,只能千叮咛万嘱咐,活像为小孩操碎了心的家长。

    “莫醒那边有点事儿。”宋词言简意赅。

    “你花在他身上的时间比我还多。”

    “因为他是朋友呀。”

    “那我呢?”

    “嗯...”宋词支着下巴作深思状,笑问:“你想知道?”

    “当然。”

    宋词勾勾手指头:“那你过来。”

    许庭川依言照做,凑近她跟前。

    温软的日光从玻璃窗外照射进来,似披了层淡淡的羽翼。女孩轻咬他耳朵,低声说着什么。

    男人眼里盛满了笑意,对她的答案,无尽欢喜。

    “说情话的本事跟谁学的?”

    宋词嬉笑:“网上摘抄了一本子,专门用来哄你。”

    在他之前,宋词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想要讨一个人欢心,想看他笑容恣意,青山妩媚。

    两人调笑了一会儿,许庭川来了电话。

    “嗯,让许明走一趟就是了,把文件都发邮箱,跟紧点...”

    “晚上啊...”电话那头似乎在询问他有没有时间,许庭川眼神却饶有深意地望向她,尾调轻扬:“晚上没空。”

    宋词忽觉头皮发麻,饭菜都不香了。

    其实许庭川算是清心寡欲,只喜欢言语上的调戏,实际行动除却那晚,便再没有碰过她。

    当天离开公司的时候尚早,到家不过也才4点半。

    11月的傍晚,天空已是昏昏沉沉,不大光亮,云一朵挨着一朵,像久不经晒的棉絮。

    室内外的温度相差大,宋词刚脱下大衣,就被许庭川从身后抱住,大手已然探进了内衬的T恤里,覆盖下一片粗粝的温热。

    她起先还难为情,毕竟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览无余。

    若是海姨突然回来,又或者什么人登门拜访,那情形,可比在办公室被窃听还要尴尬。

    但当情绪渐入佳境,宋词也就任由他索取。只把脸埋在他脖颈间,两手紧紧箍着他肩胛,好让自己坐地稳当。

    后来许庭川抱着她去卫生间冲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柔若无骨,简直要化成水。

    也是后来宋词才意识到,许庭川并不是所谓的清心寡欲。

    先前顾及她年纪小而有所克制,可男女间有些东西一旦破了戒,便很难再压抑。

    宋词正依偎在他怀里闭目养神,察觉到底下的苏醒,要躲开的时候唇角又被封住。

    几经折腾,她实在没有了力气,只能不断向他求饶。

    听她猫一般的呜咽,许庭川倒也十分听话地抽身而退,拥着她轻声安抚。

    怎么入睡的记不清了,身后抵着宽阔温暖的胸膛,呼吸像是安魂曲,在这样秋风沉醉的夜晚,她睡得极其香甜。

    第二天一早,是被他电话铃声吵醒的。

    许庭川眼皮也不抬,伸手就挂断了,又把她搂得紧了些,睡意浅薄。

    宋词没出声,指尖从他额头,再到鼻子眉眼,轻轻划过。

    他皮肤挺有弹性,凑近了看,毛孔紧致地让人艳羡。

    大多时候,他的眉宇总是微微蹙起,睡着了也不例外。

    叫人看了只想替他抚平。

    宋词鲜少有此般小女生的心态,内心竟然平静地很,就那样默默打量,移不开眼。

    蹑手蹑脚从他怀里溜出来,微微开窗透气。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雾蒙蒙的,好似万物披上薄薄的银纱,虚无缥缈。

    海姨已经开始准备早餐,宋词下楼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然摆了海鲜粥和油条。

    “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看你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许庭川转了转脖颈,笑地意味深长:“确实累。”

    宋词小声咕哝:“累还这么不知疲倦...”

    旁边的海姨听着两人的打情骂俏,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过两天是七十周年庆典,陪我参加?”

    “两岸七十周年?”

    “嗯。”

    两岸发展至今,历经数十载。

    几代掌舵人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才取得如今的辉煌,不用想也知道,这该是个多么浩大的盛宴。

    宋词点头,语气欣然:“好的。”

    “这么爽快?”

    “周年庆典,那是属于你的荣耀。春风得意马蹄疾,我自然要陪你看尽长安花。”

    ......

    苏翎坐在马桶上,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测孕试纸。

    月经已经推迟了整整一个月了。

    她身体向来不大好,以为是内分泌失调,可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个可怕的想法,就此扎了根,挥之不去。

    还有一分钟...

    苏翎咬着指甲盖,不停抖脚,心里默念:不要,不要...

    上面显示鲜红的两条杠。

    撡。

    苏翎难得骂了句脏话,浑身无力地从马桶上滑落下去。地板冰凉,她却浑然不知。

    第一反应是立马打电话预约门诊,可当指尖按在号码键上,却又犹豫了。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里面真有一个小生命吗?它会不会知道自己此刻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呢?

    神情恍惚地出了卫生间,正撞上赶来收拾的保洁。

    “小姐,您没事吧?”

    苏翎挥挥手,木然走向房间。

    身后的保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进了卫生间做打扫清理。

    羊绒被轻飘飘的,抵挡了外面的天光大亮。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像没有节奏的鼓点,慌乱、恐惧。

    她已经31岁了。

    或许正值母爱泛滥的时候,孑然一身多年,肚子里突然揣了个种,这种感觉莫名地难以形容。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度过的。

    想找沈余欢说说话,又怕被她察觉出异样。

    是了,就目前来说,她不想告知沈慕风,因为这并不是一件人人喜闻乐见的事情。

    浑浑噩噩间就到了傍晚,她抬脚朝客厅走去。

    客厅正中央,苏之凯端坐着,似乎在等她,神情复杂。

    苏翎心下“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