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白头
翌日清晨，大约那雾浓厚了几分。
“客人，掌教召见。”
门外有人轻声说道，似乎是怕王成还在睡梦之中，声音过大，扰了王成的清梦。
“还请稍等片刻，在下穿个衣服。”客房内传来王成的声音。
“是。”门外的人应了一声，旋即闭口不语，大概是在等待王成穿好衣物。
门内，王成披上青衣，用九阳内息蒸干一大早沾染的水汽，调动着血气在体内运转。
“呼，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有益于身心，青鳞兄，该起来了。”
他朝着还赖在床上，伪装成一只普通青蛇的灵兽说道。
“……小子，也没有可能，对方召见的人是你，不是我~”
打了个哈哈，惫懒到吃了睡睡了吃的青鳞没好气地说道。
对于灵兽来说，武道真意的参悟才是最重要的，一味地滋养血气，孕养内息可成不了食气境的大妖。
可他天赋一般，又没有敢于冒大风险火中取栗的胆魄，也只好吃吃睡睡，做个寻常的灵兽。如果不是遇上了王成，他还指不定在哪个山沟沟里面做山神招摇撞骗，混吃等死呢。
“唉。”王成叹了口气，也不管青鳞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抓着青鳞的尾巴，像是捆绳子在手臂上一样，拿对方打了个结绑在手上。
见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王成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带上令牌，提起门闩。
“！！！”
一个素白的身影站在门前，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透过皮肤骨骼，直接刺入内脏，如同是将心脏当做磨刀石，在上面擦拭锋利的刀口……叫人心底打颤。
大雾，白衣，阴寒！
这三个要素挤在一起，莫说是普通人了，即便是王成，都在开门的那一刻心脏骤停，呼吸慢了半拍。
也好在王成对内息有着无与伦比的敏感度，见眼前的“白衣女鬼”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一感知，便明白了那阴冷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是内息，是对方所修炼的内息。
这种阴冷的内息，就像是清冷的月光忽然照在失足落水的行人身上，不仅没有什么热量，凡叫人通体生寒，不寒而栗。
“呐，掌教召见。”她重复着说道，仿佛只会这一句话。
明白了眼前存在乃是人，不是女鬼，王成这才放松下来，将注意力分散到白衣人的身上。
白衣之人乃是一位少女，还未叫王成细看样貌，那一头如雪般的长发便吸引了王成所有的注意力。
一头白发，不掺杂其他任何颜色，如此苍白，却又如此夺目，吸引着王成的目光。
这一头白发，引人无限的遐想。
“掌教召见……”她又重复了一句，似乎是见王成没有反应，反复提醒。
“好，还请带路。”王成回应，旋即继续观察着白衣少女的模样。
少女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身着一件纯白衣裳，肌肤胜雪几分白，配上那一头白发，如同是从冰山中走出的雪精灵。那轮廓精致的莹润脸蛋有种超脱现实的梦幻感，一双翡翠似地碧绿双眼泛着楚楚可怜的水花。身材纤细较弱，像是一用力就会被人折断。虽是一身纯白，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冰美人，相反还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保护欲。
如果是还未踏上武道之前，王成大概会有一瞬间的呆滞吧，然而踏上武道之后，什么胭脂俗粉都是粉红骷髅，休想乱他道心。
“嗯，请和，我走。”少女开口，反应慢了半拍，在王成开口后一秒，他才抬头看着王成，然后也不是立刻回答王成，而是微微侧过了脑袋，又是小半秒，这才开口，说起话来似乎很是吃力，有点口齿不清，带着奇怪的断句。
“走吧。”王成开口说道，不大明白眼前这位少女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够顺着对方的话。
“走。”她歪着头，转过身子，似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是在王成的视野里，她是三步一回头，等待着王成。
王成还能说什么呢，阳山派好吃好喝地招待自己，他也不能不给面子。
于是也只好跟上去，跟在少女的身后。
可光是走，也不是个事，王成便寻思着聊聊天，聊聊有关阳山派的事情。
“姑娘，你们掌教喊我过去，可是有什么意思？”
“……不，知。”
她口齿不清地回答着，叫王成也不明白她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那阳山现在的状况又是如何？”
王成继续开口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问问，看看，也好叫心里有个底。
“一般，得过，且过。”
跟着少女的步伐，王成也不忘四处张望。
不同于来时路上那种荒山野岭，阳山可谓是一派秀丽风光，王成跟着少女一路走来，见到花海，枫林，药园，都隐约有着专人搭理，即便是日后开放给游客，做个景点，想来也能引来不少文人墨客。
只是很快，两人便驻足在一片花海之前。
“到，停。”
她似乎是很不擅长说长句，只能用几个简短的词说话。
而她这一停，王成也收敛了四处张望的动作，目不斜视，等待着阳山派掌教的出现。
“阳山派真是气派，不愧是江湖上享有盛誉的宗门。”
没看见阳山派掌教，王成也不急，先是夸赞起阳山来。做了这么多年的店小二，人情世故他早就通晓，面皮也磨炼得不是一般地厚，哪怕是给对方吹得天花乱坠他也不会脸红。
“小友过誉了，这阳山派其实也就那样，上不去，下不来，卡在了一个很尴尬的阶段。”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王成和少女同时往旁看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穿着宽大的袍子，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王成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还是抱拳恭敬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人乐呵呵道：“蒙承江湖同道抬爱，惭愧称一声真人，叫我玄华便是了。”
果然不出王成所料，是阳山派掌教，但不是这一代的掌教，而是上一代的掌教。
不然得话，约见的地点也不会是这里，而是阳山派的议事厅内，或是大殿内，决然不是这一片花海。
“客人，掌教召见。”
门外有人轻声说道，似乎是怕王成还在睡梦之中，声音过大，扰了王成的清梦。
“还请稍等片刻，在下穿个衣服。”客房内传来王成的声音。
“是。”门外的人应了一声，旋即闭口不语，大概是在等待王成穿好衣物。
门内，王成披上青衣，用九阳内息蒸干一大早沾染的水汽，调动着血气在体内运转。
“呼，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有益于身心，青鳞兄，该起来了。”
他朝着还赖在床上，伪装成一只普通青蛇的灵兽说道。
“……小子，也没有可能，对方召见的人是你，不是我~”
打了个哈哈，惫懒到吃了睡睡了吃的青鳞没好气地说道。
对于灵兽来说，武道真意的参悟才是最重要的，一味地滋养血气，孕养内息可成不了食气境的大妖。
可他天赋一般，又没有敢于冒大风险火中取栗的胆魄，也只好吃吃睡睡，做个寻常的灵兽。如果不是遇上了王成，他还指不定在哪个山沟沟里面做山神招摇撞骗，混吃等死呢。
“唉。”王成叹了口气，也不管青鳞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抓着青鳞的尾巴，像是捆绳子在手臂上一样，拿对方打了个结绑在手上。
见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王成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带上令牌，提起门闩。
“！！！”
一个素白的身影站在门前，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透过皮肤骨骼，直接刺入内脏，如同是将心脏当做磨刀石，在上面擦拭锋利的刀口……叫人心底打颤。
大雾，白衣，阴寒！
这三个要素挤在一起，莫说是普通人了，即便是王成，都在开门的那一刻心脏骤停，呼吸慢了半拍。
也好在王成对内息有着无与伦比的敏感度，见眼前的“白衣女鬼”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一感知，便明白了那阴冷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是内息，是对方所修炼的内息。
这种阴冷的内息，就像是清冷的月光忽然照在失足落水的行人身上，不仅没有什么热量，凡叫人通体生寒，不寒而栗。
“呐，掌教召见。”她重复着说道，仿佛只会这一句话。
明白了眼前存在乃是人，不是女鬼，王成这才放松下来，将注意力分散到白衣人的身上。
白衣之人乃是一位少女，还未叫王成细看样貌，那一头如雪般的长发便吸引了王成所有的注意力。
一头白发，不掺杂其他任何颜色，如此苍白，却又如此夺目，吸引着王成的目光。
这一头白发，引人无限的遐想。
“掌教召见……”她又重复了一句，似乎是见王成没有反应，反复提醒。
“好，还请带路。”王成回应，旋即继续观察着白衣少女的模样。
少女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身着一件纯白衣裳，肌肤胜雪几分白，配上那一头白发，如同是从冰山中走出的雪精灵。那轮廓精致的莹润脸蛋有种超脱现实的梦幻感，一双翡翠似地碧绿双眼泛着楚楚可怜的水花。身材纤细较弱，像是一用力就会被人折断。虽是一身纯白，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冰美人，相反还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保护欲。
如果是还未踏上武道之前，王成大概会有一瞬间的呆滞吧，然而踏上武道之后，什么胭脂俗粉都是粉红骷髅，休想乱他道心。
“嗯，请和，我走。”少女开口，反应慢了半拍，在王成开口后一秒，他才抬头看着王成，然后也不是立刻回答王成，而是微微侧过了脑袋，又是小半秒，这才开口，说起话来似乎很是吃力，有点口齿不清，带着奇怪的断句。
“走吧。”王成开口说道，不大明白眼前这位少女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够顺着对方的话。
“走。”她歪着头，转过身子，似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是在王成的视野里，她是三步一回头，等待着王成。
王成还能说什么呢，阳山派好吃好喝地招待自己，他也不能不给面子。
于是也只好跟上去，跟在少女的身后。
可光是走，也不是个事，王成便寻思着聊聊天，聊聊有关阳山派的事情。
“姑娘，你们掌教喊我过去，可是有什么意思？”
“……不，知。”
她口齿不清地回答着，叫王成也不明白她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那阳山现在的状况又是如何？”
王成继续开口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问问，看看，也好叫心里有个底。
“一般，得过，且过。”
跟着少女的步伐，王成也不忘四处张望。
不同于来时路上那种荒山野岭，阳山可谓是一派秀丽风光，王成跟着少女一路走来，见到花海，枫林，药园，都隐约有着专人搭理，即便是日后开放给游客，做个景点，想来也能引来不少文人墨客。
只是很快，两人便驻足在一片花海之前。
“到，停。”
她似乎是很不擅长说长句，只能用几个简短的词说话。
而她这一停，王成也收敛了四处张望的动作，目不斜视，等待着阳山派掌教的出现。
“阳山派真是气派，不愧是江湖上享有盛誉的宗门。”
没看见阳山派掌教，王成也不急，先是夸赞起阳山来。做了这么多年的店小二，人情世故他早就通晓，面皮也磨炼得不是一般地厚，哪怕是给对方吹得天花乱坠他也不会脸红。
“小友过誉了，这阳山派其实也就那样，上不去，下不来，卡在了一个很尴尬的阶段。”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王成和少女同时往旁看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穿着宽大的袍子，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王成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还是抱拳恭敬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人乐呵呵道：“蒙承江湖同道抬爱，惭愧称一声真人，叫我玄华便是了。”
果然不出王成所料，是阳山派掌教，但不是这一代的掌教，而是上一代的掌教。
不然得话，约见的地点也不会是这里，而是阳山派的议事厅内，或是大殿内，决然不是这一片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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