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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相求傅钧

    要说萧挽风的性子确实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相比而言傅弦歌就单纯多了,她要有一个接近扶秋殿的理由,自然要善待巫马胤昔,连带着他的奶嬷嬷也要提点,若是今日她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那可不好办。

    因此傅弦歌的这一声提醒可谓是十分真诚,那嬷嬷愣了一下,里面再次传来一声怒骂,她这才算是彻底回过神来,知道此时并非是询问的时机,犹豫片刻便抱着巫马胤昔往大厅走去。

    傅弦歌没去凑那个热闹,免得萧世子脾气一上来还要迁怒自己,她本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便拂了一把直廊的栏杆,倚栏而坐了,今夜萧挽风的态度转变太快,总让她产生一种不安之感,只是这感觉没有来由,便不知从何所起。

    若说是因为方婉与傅府之间的关系,她却也没有看见萧挽风对傅钧有多客气,若是真要论起来,他应当是更加亲近傅钧才对。

    大概是习惯了以利益权衡人情交往,傅弦歌下意识地便觉得萧挽风在她身上有利可图,只是这其中利益在何处恐怕还是要归咎于她那段隐秘的身世了。

    要说傅弦歌在金陵城的双重身份,竟都与萧挽风在不知不觉之间建立了联系,不知是福是祸……

    傅弦歌心中正思量着要如何才能在萧挽风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同时不暴露身份,从他藏在那一份嚣张之下的机警来看,此事不由得傅弦歌不打起万分的警惕。

    “姑娘,外面天凉,咱们先去里屋换身衣物吧。”

    傅弦歌闻声望去,却见一个低眉顺眼的小丫头正站在她身旁战战兢兢,她不免有些疑惑,再一抬头才发现萧挽风正带着江吟从扶秋殿中离开,这才明白过来。

    再看向那小丫头手上捧着一套衣物,想必便是江吟带回来的了,难得这丫头在萧挽风的怒气之下还能完好无损,也算是他手下留情,只不过看这样子也是受惊不浅。

    其实说到底这扶秋殿中的奴仆们究竟如何与他二人并无多大关系,更何况萧挽风身份敏感,若是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发这扶秋殿的奴仆,可就是在打皇家的脸了,他萧挽风有何居心,竟敢染指宫中之事?借此发一通脾气已经是他备受圣宠的表现了。

    只是就连傅弦歌都摸不清楚他究竟是借题发挥还是随性而为……

    且不管他要做什么吧,这结果对傅弦歌总是无害,管巫马胤昔是否从中受益,与她何干?

    傅弦歌对那小宫女点了点头,由她扶着进了里屋,卸了一身的鸡零狗碎,换上司衣局送过来的衣物,又由那小丫头重新挽了一个发髻,这才看不出一点狼狈来。

    只是可怜了那如烟锦,那样好的料子,在她身上竟才穿了半日便没了用处,宫中的衣物虽然华贵,可也是不可能与如烟锦相提并论的,毕竟即便是在宫中,那也是用来赏人的好东西,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拿了出来?

    也不知是江吟打了招呼还是司衣局会做事,她这一套衣服虽然华美但却没有品阶,也不会过于拔尖,触了谁的霉头,倒也让傅弦歌放心不少。

    “姑娘衣裳可换好了?傅百骑已经在等着了。”

    来敲门之人说话十分客气,傅弦歌疑惑地看了一眼门外,不知傅钧为何会到这里来,却还是命那小宫女拿上换下的如烟锦便打开了房门,与来人一同到了扶秋殿的大厅。

    扶秋殿中结构十分简单,不过几步的距离便到了大厅,却见傅钧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巫马胤昔旁边,脸上没有一丝轻视或是焦急,傅弦歌走上前去,对傅钧行了一礼,又谢过巫马胤昔,这才安静地站在一旁,并不询问究竟何事。

    傅弦歌一身蓝紫包边纱裙,即便是在陌生的皇宫之中也不露丝毫惬意,举止自若,出现之时确实是让傅钧好好惊艳了一把,没有想到这个病恹恹的四妹妹打扮起来竟也是个倾城的美人儿。

    他并未看清傅弦歌原先身上的如烟锦,只道此时已经是人间绝色了,见她到来也不拐弯子,说道:“你不知礼数在宫中乱闯,已然是大罪,只是你误打误撞救了九皇子也算是将功补过,只是父亲得知此事却仍旧不满,此刻宫宴已经开始,你快快随我走。”

    傅弦歌没有想到傅远山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却还是对傅钧恭敬说道:“是我不懂事让父亲担心了,只是此时过去岂不是……”

    傅弦歌脸上流露出为难,却并未将话说完,傅钧一皱眉,道:“你不必担心,吾皇圣明,并未因此降罪,只是今夜你所遇之事必不可叫其他人知晓,若是有一丝泄露,便是傅府也保不了你,明白吗?”

    说到最后傅钧的话语已经是有些严厉,傅弦歌瑟缩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已经完全放下心来。

    这宫宴迟到之事若是被有心人渲染一番,轻则是说恃宠而骄,重则便是藐视皇权!

    要说藐视皇权这罪名,既没有既定标准,亦不用证据确凿,嘴皮子一张一合便能给人定罪,至于最后如何处置,那便要看皇上对此人的态度了。因此此罪可以说是陷害忠良排除异己的最佳选择,不论是良臣奸相还是暴君明主,古往今来多少人都以此立了威扬了名,除了奸惩了恶,当真是一把神兵利器!

    可误时是一回事,那毕竟有所因由,虽救下九皇子此功不能大肆渲染,皇上心中却是知道的,因此旁人如何评说夜色就没什么所谓,只是若因此便干脆不去宫宴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不敬!

    傅弦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从傅钧处探了一个底后便不再继续此话题,对傅钧道:“我省得的,还请大哥放心,我必定不会再闯祸了,只是我还有一事请大哥帮忙。”

    “何事?”

    傅钧对这个四妹妹并不亲近,基本只在她回府之时见过一面,对于她的为人更是道听途说,因此实在想不出来究竟何事如此重要竟让这个生性怯懦的四妹妹开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