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吃饱上路，不过头点地
..........
漆黑中一只大手伸出来，猛地将癞皮蛇的身子往下拽！
苏黎的身形显露出来，一身白肉如水鬼般飘荡，
“吃了我的饱饭..”
“也好上路！”
癞皮蛇奋力挣脱，不断在水面扑腾，
张大嘴欲求救，却只被灌了一肚子凉水。
苏黎拎着他，轻若无物，任由癞皮蛇如同落水狗般挣扎。
直接往着更深的水底游去！
他一身双骨之力本就过人，再加上平履江河的水性，
拖着百斤重的人儿，也只是费力些许。
不消片刻，癞皮蛇就不再动作，彻底变成了一条死蛇。
苏黎头一回杀人，心底却冷的可怕。
或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或是这个买卖人命的世道，他已然适应。
总之，除了心头有些翻滚之外，
更多的是，一股戾气被尽数宣泄，反倒畅快异常。
幽幽瞪着眼睛，苏黎将癞皮蛇尸体沉到河底，腿脚捆了些许水草，伪装成意外的模样。
又搜了搜身，发觉这家伙果然一穷二白。
除了他给的一百大钱之外，分文没有。
“呵呵，还吃香喝辣？”
“现在好了，一百文钱...”
“都够买你命的！”
苏黎没有拿回钱袋，做事就要做绝。
免得因为些许小利，引得更大的麻烦。
尽管苏黎心中清楚，走夜路淹死个人，在这卞水河畔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更何况，他故意引得癞皮蛇醉酒，撇开自己，更加掩盖成意外。
当然苏黎毕竟不是捕快，做的粗糙，认真起来，还是有太多破绽。
可一个泼皮而已，看起来威风，
归根结底，都是在泥水里打滚的贱民，没人为他验尸伸冤，
等到尸体被发现了，卷一卷草席，随意埋了都是好下场了。
甚至于，还不等发现尸体，都给鱼虾吃没了。
“要怪只怪，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这世道，都想活命。”
“偏偏你还想害人。”
处理好一切首尾，苏黎身形隐没，消失在河底。
.......
.......
眨眼间，好几日过去。
渔市风平浪静，一个泼皮的消失，激不起半点波澜。
“最近几日抽水，收成怎么样？”
钱三咧着嘴，一口肥肉咬下去，油腻的汁水四溢。
“还是一样，每日能收六七千大钱。”
“都分毫不剩，存了老地方。”
“准备等月底，一块递到东家那儿。”
矮个泼皮低声汇报道。
“宝鱼的消息呢，让你们盯紧点的。”
“上次出了条红纹鱼，都给让他跑了！”
钱三冷眼横对，
他现在习武练到了关隘，最近都在找一头宝鱼或者大药，来供他破关
他当这个渔市抽水的路数，东家打赏的也只够平日用度的。
想要练功，还保持勇猛精进，消耗的银钱海了去。
只有大户或者武馆亲传，才能享受的待遇。
钱三也是从泥水里一层层爬上来的，
吃穿用度，还有练武所需，都是从指甲缝里一寸寸扣下来的。
可大药都被县里大户武馆给垄断，稍微流出些手指缝，也不是钱三能得到手的。
他钱三要想破关，还是得指望这卞水河里，能出些宝鱼。
“三哥，那渔户们也不是傻子，得了宝鱼，都先跟大户武馆打好招呼。”
“牙缝都填住了！”
“肯定不会透露消息给咱们！”
面对钱三的训斥，矮个子泼皮有些委屈。
“话说回来，三哥你缺进项的话。”
“我们每日抽成，过到手的银子，都有四五两，稍微漏一点在手里...”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矮个子泼皮的话，
“什么钱都敢伸手？！”
“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钱三一巴掌过去，竟然直接将矮个子抽翻了过去。
“你知道我得这门路，说了多少好话，打了多少关系，有多少人盯着吗？”
“才能和东家搭上些关系！”
“西市的李跛子，他爹之前在东家当过护卫，拳脚功夫接近二关！正愁自己那跛子儿子没出路！”
“要不是我孝敬的勤，不漏钱，早就被人赶了！”
钱三满脸阴狠，
这世道，银子重要吗？
重要，但也不重要。
更重要的是实力、是靠山。
苏黎也知道，在没实力之前，不能暴露自己打渔的能力。
钱三更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狠角色。
知道钱再多，没靠山门路，也就是个砧板上的鱼，任别人宰的货色。
钱三有了东家的门路，才能横行霸道，才能撑住场面，才能得东家护卫教头指点拳脚，
这世道阶级固化，一个萝卜一个坑。
剥人吃人的好位置，就那么几个。
他的野心不止于此，钱三想的是，待他破了一关，
借着东家的线，直接入那待遇最好的，东家巡河队，
门路、进项、甚至武功秘籍，都不会缺！
“以后这种屁话，再讲一拳打死你都不够！”
钱三见着手下被打的鼻血横流，皱了皱眉，扔过去一吊钱。
“拿着吃药吧，况且我的事也不是钱的事儿。”
钱三虽然抽水分毫不取，但他背靠着东家，又有常人难及的拳脚，自然不会缺钱。
来钱的手段多的很。
例如给渔民放高利钱，待到利滚到还不起之后，就将渔民的渔网舶板收回来，
再租出去抽水，不是收租金，而是打的渔，大半收获都得给他。
一来二去，钱三手底下的舶板蓬船越来越多，一日抽水也有数百钱。
累计下来，几十两银子还是拿的出手。
像宝鱼大药，这样的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
红纹鱼出世的时候，竞争的那几家可都不缺银子，
可最后，还不是被红鸠武馆的人拿了去。
宝鱼大药这样的天材地宝，还是得天时地利人和，你才能吃上一回。
对于练拳脚，好处大得很。
“癞皮蛇那家伙呢？怎么这几天没见人？”
钱三想起来自己的手下，
相比其他的泼皮，癞皮蛇脑子灵些，给他经常出主意。
也算是泼皮里的二号人物了。
矮个子泼皮也一脸疑惑，他自然也见不到癞皮蛇人。
“奇了怪了，上次还跟他一块喝酒来着。”
“一下子就见不到人了。”
“三哥！三哥！”
“不好了，癞皮蛇给水里淹死了！”
漆黑中一只大手伸出来，猛地将癞皮蛇的身子往下拽！
苏黎的身形显露出来，一身白肉如水鬼般飘荡，
“吃了我的饱饭..”
“也好上路！”
癞皮蛇奋力挣脱，不断在水面扑腾，
张大嘴欲求救，却只被灌了一肚子凉水。
苏黎拎着他，轻若无物，任由癞皮蛇如同落水狗般挣扎。
直接往着更深的水底游去！
他一身双骨之力本就过人，再加上平履江河的水性，
拖着百斤重的人儿，也只是费力些许。
不消片刻，癞皮蛇就不再动作，彻底变成了一条死蛇。
苏黎头一回杀人，心底却冷的可怕。
或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或是这个买卖人命的世道，他已然适应。
总之，除了心头有些翻滚之外，
更多的是，一股戾气被尽数宣泄，反倒畅快异常。
幽幽瞪着眼睛，苏黎将癞皮蛇尸体沉到河底，腿脚捆了些许水草，伪装成意外的模样。
又搜了搜身，发觉这家伙果然一穷二白。
除了他给的一百大钱之外，分文没有。
“呵呵，还吃香喝辣？”
“现在好了，一百文钱...”
“都够买你命的！”
苏黎没有拿回钱袋，做事就要做绝。
免得因为些许小利，引得更大的麻烦。
尽管苏黎心中清楚，走夜路淹死个人，在这卞水河畔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更何况，他故意引得癞皮蛇醉酒，撇开自己，更加掩盖成意外。
当然苏黎毕竟不是捕快，做的粗糙，认真起来，还是有太多破绽。
可一个泼皮而已，看起来威风，
归根结底，都是在泥水里打滚的贱民，没人为他验尸伸冤，
等到尸体被发现了，卷一卷草席，随意埋了都是好下场了。
甚至于，还不等发现尸体，都给鱼虾吃没了。
“要怪只怪，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这世道，都想活命。”
“偏偏你还想害人。”
处理好一切首尾，苏黎身形隐没，消失在河底。
.......
.......
眨眼间，好几日过去。
渔市风平浪静，一个泼皮的消失，激不起半点波澜。
“最近几日抽水，收成怎么样？”
钱三咧着嘴，一口肥肉咬下去，油腻的汁水四溢。
“还是一样，每日能收六七千大钱。”
“都分毫不剩，存了老地方。”
“准备等月底，一块递到东家那儿。”
矮个泼皮低声汇报道。
“宝鱼的消息呢，让你们盯紧点的。”
“上次出了条红纹鱼，都给让他跑了！”
钱三冷眼横对，
他现在习武练到了关隘，最近都在找一头宝鱼或者大药，来供他破关
他当这个渔市抽水的路数，东家打赏的也只够平日用度的。
想要练功，还保持勇猛精进，消耗的银钱海了去。
只有大户或者武馆亲传，才能享受的待遇。
钱三也是从泥水里一层层爬上来的，
吃穿用度，还有练武所需，都是从指甲缝里一寸寸扣下来的。
可大药都被县里大户武馆给垄断，稍微流出些手指缝，也不是钱三能得到手的。
他钱三要想破关，还是得指望这卞水河里，能出些宝鱼。
“三哥，那渔户们也不是傻子，得了宝鱼，都先跟大户武馆打好招呼。”
“牙缝都填住了！”
“肯定不会透露消息给咱们！”
面对钱三的训斥，矮个子泼皮有些委屈。
“话说回来，三哥你缺进项的话。”
“我们每日抽成，过到手的银子，都有四五两，稍微漏一点在手里...”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矮个子泼皮的话，
“什么钱都敢伸手？！”
“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钱三一巴掌过去，竟然直接将矮个子抽翻了过去。
“你知道我得这门路，说了多少好话，打了多少关系，有多少人盯着吗？”
“才能和东家搭上些关系！”
“西市的李跛子，他爹之前在东家当过护卫，拳脚功夫接近二关！正愁自己那跛子儿子没出路！”
“要不是我孝敬的勤，不漏钱，早就被人赶了！”
钱三满脸阴狠，
这世道，银子重要吗？
重要，但也不重要。
更重要的是实力、是靠山。
苏黎也知道，在没实力之前，不能暴露自己打渔的能力。
钱三更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狠角色。
知道钱再多，没靠山门路，也就是个砧板上的鱼，任别人宰的货色。
钱三有了东家的门路，才能横行霸道，才能撑住场面，才能得东家护卫教头指点拳脚，
这世道阶级固化，一个萝卜一个坑。
剥人吃人的好位置，就那么几个。
他的野心不止于此，钱三想的是，待他破了一关，
借着东家的线，直接入那待遇最好的，东家巡河队，
门路、进项、甚至武功秘籍，都不会缺！
“以后这种屁话，再讲一拳打死你都不够！”
钱三见着手下被打的鼻血横流，皱了皱眉，扔过去一吊钱。
“拿着吃药吧，况且我的事也不是钱的事儿。”
钱三虽然抽水分毫不取，但他背靠着东家，又有常人难及的拳脚，自然不会缺钱。
来钱的手段多的很。
例如给渔民放高利钱，待到利滚到还不起之后，就将渔民的渔网舶板收回来，
再租出去抽水，不是收租金，而是打的渔，大半收获都得给他。
一来二去，钱三手底下的舶板蓬船越来越多，一日抽水也有数百钱。
累计下来，几十两银子还是拿的出手。
像宝鱼大药，这样的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
红纹鱼出世的时候，竞争的那几家可都不缺银子，
可最后，还不是被红鸠武馆的人拿了去。
宝鱼大药这样的天材地宝，还是得天时地利人和，你才能吃上一回。
对于练拳脚，好处大得很。
“癞皮蛇那家伙呢？怎么这几天没见人？”
钱三想起来自己的手下，
相比其他的泼皮，癞皮蛇脑子灵些，给他经常出主意。
也算是泼皮里的二号人物了。
矮个子泼皮也一脸疑惑，他自然也见不到癞皮蛇人。
“奇了怪了，上次还跟他一块喝酒来着。”
“一下子就见不到人了。”
“三哥！三哥！”
“不好了，癞皮蛇给水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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