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抻筋拔肉，龙虎秘传（大章求追）
“余叔，咱这鱼汤好了！”
“还有席面也让人送来了，摆好桌子，等您上桌呢！”
白水小跑了过来，招呼着。
“走吧，阿哩，”
“学武的事儿是个水磨工夫，不着急。”
“咱先吃饭，吃饭大过天。”
余老晃晃悠悠喝下最后一口茶，让苏黎跟着，往客堂走去。
上了主桌，一盘热腾腾的席面赫然摆在面前。
苏黎一一见过去，不由得食指大动。
猪肘、烧鱼、烩羊肉，一盘炒的油亮的花菜，一碗河虾蛤蜊汤。
还有放在中间，冒着仙气儿的红纹鱼汤。
四菜两汤，各个都分量十足。
“咱泥地里长大的，吃那松茸熊掌的大户席面也吃不惯。”
“也就吃些农家菜才入口。”
余老坐下，招呼着吃饭。
苏黎有眼力见，先盛一碗宝鱼汤，双手恭敬端给了余师。
“余叔，这徒弟收的不赔钱！”
“可比我有眼力见的多了！”
白水看着这一幕，兴致勃勃的邀功。
“你也知道！”
余叔面色不善，在桌下往白水方向，踢了一脚狠的，让白水滋滋咬牙喊疼。
“阿哩，这鱼汤你多喝，红纹鱼补气血一把好手，对一关的武人裨益最大。”
教训完白水，余师回头眼中带着满意，
这么贴心的后辈，确实少见了。
苏黎点头，也迫不及待的来了一碗。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回吃宝鱼，还是自己打上来的宝鱼。
一口鲜亮的鱼汤下肚，很快一股的滚烫热气就从肚中，往着全身上涌。
紧接着徐徐流动，滋润着四肢八脉。
苏黎面色红润，这种感觉他倒是不陌生，之前吃‘猴脑菇’的时候，就有这一回。
不过，相比水猴子的一身血气精华，这红纹鱼还是差了许多。
经历了伐骨洗髓，苏黎消化能力也异于常人。
不消片刻，苏黎面色的红润就褪了下去。
阵阵宝鱼的精华被体质吸收，还有些余韵也没被玉如意放过，化作自身进度。
“果然这根骨不一样，进补消化的都异于常人！”
“这一碗宝鱼汤，常人吃了都得面红耳赤，血脉膨胀。”
“一关武人吃了也涨肚。”
“阿哩你却不声不响，像是没吃似的！”
余老一边吃惊着，一边同样咕噜噜灌了一碗下去。
“这宝鱼汤我也有些年没喝了，差点忘了滋味。”
苏黎抽了抽嘴角，
余师还说我，你这肚量也不小，一碗下去脸色都不见红的。
显然这曾经三关武人的消化能力，也十分惊人。
“阿水，你不是武人少喝些，顶多三口，不然今儿都得躺着回去。”
话音未落，就见白水桌前放着半碗鱼汤，捏着脖子，面红耳赤，显然离趟着不远了。
......
.....
半日后，
“双膝微曲，舌抵上腭，鼻吸鼻呼...”
“拇指后展、意达指端，形若龙爪！”
“这门‘龙游桩珞’乃是龙虎金丹功第一式，一式十三招，是最为上乘的‘抻筋拔肉’之秘法。”
“换到整个卞水县，也就大教头的弓马挂力桩，能比上一比。”
余大站在苏黎身后，金口玉言，口述着龙虎金丹功的秘法。
“‘抻筋拔肉’之法，就是淬炼筋肉，增长气力的秘法，能让习练者打熬筋肉，好似炼铁。”
“三大武馆里，完整的抻筋法门都是非亲传不能见的秘法。”
“寻常弟子拜进去，十招藏五招，亦或者换一门差些的桩功给你练，都是寻常。”
“多少武馆子弟瞒在鼓里，以为自己花了大价钱，得了真法，却不知师傅永远藏了一手。”
“炼铁也有好铁坏铁，也分五炼十炼，”
“武功之道，见于细微之处，上乘中乘，就在这第一式桩就拉开了差距。”
此时苏黎一心二用，知晓余师意思，
武功心法里掺杂着武行秘辛，在给他交心呢！
说是亲传拜师，但感情都是养出来的，不是拜出来的。
不然武馆收亲传，也不会都想收十岁出头的了。
人与人交心，都得互相掏心窝子才是。
一方面是让他知晓，龙虎金丹功乃是有数的顶尖法门，他没选错，
换到利益规矩多的武馆，学不到好东西不说，指不定还给他藏一手，
另一方面是安他的心，保证余老肯定尽心尽力，不会做藏一手的事儿。
正练到了第五招，潜龙抻爪，
苏黎右脚大跨出去，左脚腕弯曲，膝盖内收，以脚踝支撑身体，双手弯曲似龙爪，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尽力抻出。
如此怪异的姿势，却正好让苏黎浑身的筋肉，扭曲到了极限！
大块的腱子肉寸寸蠕动，好似缠成一股麻绳！
不断地交缠收紧，均匀发力！
配合着时而吐丝，时而如浪的呼吸法，浑身的气劲如同翻滚的浪花，一阵盖过一阵！
关节、筋肉连接之处，也噼里啪啦细碎作响。
原本就十分强壮的筋肉、腱子在桩功运转之下，被轻易撕扯壮大，进入到了另一个强韧的境界！
‘难怪三大武馆的磕头费这么贵，多少人却都要挤破头去学那上乘武功。’
‘不止是因为三关四关，境界高低。’
‘在一关筋骨这，就岔开了境界！’
‘那下乘松明桩功，在我练着来，不温不火，顶多算是骑自行车..’
‘换到这上乘秘传的‘龙游桩珞’，好似开了蒸汽的火车！’
‘要将我浑身气血都燃尽了似的！’
苏黎胸口起伏不定，浑身泛起撕裂的痛楚，
不过这种痛楚并不是纯粹的剧痛，而是夹杂着气血冲刷筋肉的酸爽，让人又痛又爽！
如同久坐久趟之后，来的一次浑身大宝剑！
余老见着苏黎浑身泛红，筋肉汹涌的模样，满意点头。
这天生武骨的苗子，就是不一样。
想当初他习练这‘龙游桩珞’时，已经是二关皮膜大成，好似铁衣的武人，也不过练到第九招，就吃劲了，
后来日夜磨炼，也只是练到了十一招，终究是根骨有缺。
按照龙虎金丹功里所说，除非根骨异禀，也只有龙虎秘传的龙虎紫金丹，才能让人在一关时，练全这‘龙游桩珞’。
可惜余老获得的龙虎金丹功虽全，也没有龙虎教秘传的丹药方子。
而看苏黎这劲头，还能往前练个一招也不是问题。
不过余大并没有如此，练武之道过犹不及，
苏黎刚接触桩功，还得让体质适应一番才行。
“好了，今日习练就到这吧。”
“本来抻筋拔肉之后，应该给你熬练两副进补方子，内服外用，最能活血补气，夯实功力。”
“只是阿哩你初来乍到，我也没准备。”
“好在你来时带了一条宝鱼，鱼汤特意给你留了一半，此时服下，最是合适！”
听了余大的吩咐，苏黎缓缓收功。
先是四肢、再是腰腹、脊柱，
本来崩的如弓弦一般的筋肉，若是骤然放开，便如同空放弓弦一般，难免伤到筋肉。
“呼..”
苏黎长叹一口气，原本还不觉着，被炼筋的酸麻劲盖过去了，
现在歇息下来，明显觉得气血亏空，体力耗个七七八八。
这种精力消耗的感觉，自从他洗髓之后，就很少体会到了。
苏黎连忙将一旁的温着的鱼汤喝的一干二净，
半盆鱼汤下肚，热气滚滚之下，苏黎才觉着恢复了许多。
甚至于浑身开始了酥酥麻麻，长筋肉的感觉。
“筋肉越强，气血也就越旺，淬炼筋肉之后，配合着大药进补，气血自然就养的好。”
“养气血这关没什么别的，进补得好就行，本来老夫手里两个方子不温不火，”
“远比不得铁线门的铁打膏，红鸠门的红纹血气丸，”
“好在阿哩你自个争气，两天三头打个宝鱼来吃，也差不了多少。”
余大感叹了下大徒弟自己的本事，接着传授武学，
“筋骨关，除去筋肉之外，还有一个骨字，”
“这个骨不是武道三关的炼骨，而是正骨。”
“关节骨头乃发力之连结，只有骨头正了，才能打炼出更好的劲力。”
“寻常武功，都重筋肉，其实少有正骨之法，骨架歪了，淬炼出的劲力也就不深不透，不疼不痒，打人都没劲儿。”
“原本龙虎金丹功里，还有一门大道正骨桩，和‘龙游桩珞’一起，乃是三式两法之一，”
“你还没学，但你和常人不一样，常人跌跌打打生长下来，不是右肩斜了，就是左腿矮了，难有一身正骨。”
“你不一样，天生武骨，骨架浑圆正的不能再正，正骨桩炼了也就是个添头，”
“等你筋肉抻的差不多了，我挑个半日，教给你就是。”
苏黎听了也不禁再次感慨，虽然正骨桩自己没练到，但自己这个师傅果然是拜对了。
学武功若不学上乘，得走多少弯路。
上乘武功之强，就是每到细微之处都比你强些。
筋肉长的比你好，骨架比你正，劲力比你透，
同一关的武者，你拿什么和我打？！
“多谢余师授艺！”
“小子现在没有本事，没什么回馈的，也就只能给余师想办法多打几条宝鱼来吃！”
苏黎念及于此，恭恭敬敬行了个半跪的弟子礼，
上乘武学、尽心教导，怎么也能受他这一礼。
而且对师傅恭敬些是应当，他也不会掉块肉。
“你我师徒，这些礼就多余了。”
“咱也是穷苦人出身，没有这么多礼性。”
“宝鱼难得，你也得养家习武，有这份心意就好。”
余大摆了摆手，嘴上不受礼，但面上带笑。
说是这么说，谁又不喜欢礼数周全的孝敬娃儿呢。
“今日天色也晚了，阿哩你先回去。”
“你也是有家业的人，不用太常来，拳脚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之后你尽可三日来一次我这，我给你解惑讲武，平日里，还是得靠你自己摔打。”
苏黎也知道这个道理，余大也只是三关武人，不能教他一辈子，
就算是义父，也不是一辈子的义父。
只是心中盘算，余师这伤看来得早点好，
二关的师傅，终究不如三关的师傅靠的稳啊！
等余师回到了顶峰时期，稳稳教头一档的人物，这卞水县，还不是任他翻腾？
还得自己多辛苦几次，去抓几条肥青鲢！
“还有我这里有一方虎血壮骨汤，一方豹胎补气丸，”
“是我从水匪手里，救下来一个老医师，给我的方子，据说是祖传的方子。”
“抵不过武馆秘传的进补药膏，但也比大路货强上不少。”
“你能打宝鱼，但也不能当日日饭吃，练武一道不进则退，耽误不了一天。”
余大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张泛黄的纸张来，交给苏黎。
“对了，你不识字吧，阿哩！？”
余大将方子递到一半，想起来苏黎一泥水里打滚的打渔人，怎么可能会识字。
他也是后来习武有成，才回去学的认字。
“余师我认字的，小时候咱阿爸教过我认字，”
苏黎眼疾手快，将方子接过。
老登拿来吧你！
“是这样，你能识字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然还得让阿水给你代劳。”
余大点点头，也没在意，
只以为苏黎祖上可能还阔过，传下来认字的本事。
实际上苏黎认字的本事是前世带来了，和那便宜阿爸没有半分关系。
.....
......
【断字】
【寻常文字，认得十之八九，通读文章，无甚阻碍。】
“嗯？！”
本在家里，趁着灯火，逐字认药方子的苏黎，忽然觉得脑海玉如意一动，
平添生出了一抹崭新的词条。
“全新的技艺嘛..”
“不对，原来我也能认得字，怎么没有性命凝聚？”
苏黎有些疑惑，仔细看过性命解释之后，才有些明悟，
“我刚开始照着前世的见识识字，还是有所差距，”
“这世界的文字我只识得六七，再当我读过这么多书籍方子之后，渐渐摸索，才认得十之八九的文字。”
“【断字】的能力倒是不错，算是一份能力，”
“就是不知道，如果用如意点蜕变，能点出什么高级技艺来。”
“认得神仙文字？明晰圣人道理？”
苏黎摇了摇头，
如此一来，这如意点是愈发不够用了，下一次就是不知要先精进什么才好。
“倒是龙虎金丹功，不知会以什么方式，来呈现性命。”
“还有席面也让人送来了，摆好桌子，等您上桌呢！”
白水小跑了过来，招呼着。
“走吧，阿哩，”
“学武的事儿是个水磨工夫，不着急。”
“咱先吃饭，吃饭大过天。”
余老晃晃悠悠喝下最后一口茶，让苏黎跟着，往客堂走去。
上了主桌，一盘热腾腾的席面赫然摆在面前。
苏黎一一见过去，不由得食指大动。
猪肘、烧鱼、烩羊肉，一盘炒的油亮的花菜，一碗河虾蛤蜊汤。
还有放在中间，冒着仙气儿的红纹鱼汤。
四菜两汤，各个都分量十足。
“咱泥地里长大的，吃那松茸熊掌的大户席面也吃不惯。”
“也就吃些农家菜才入口。”
余老坐下，招呼着吃饭。
苏黎有眼力见，先盛一碗宝鱼汤，双手恭敬端给了余师。
“余叔，这徒弟收的不赔钱！”
“可比我有眼力见的多了！”
白水看着这一幕，兴致勃勃的邀功。
“你也知道！”
余叔面色不善，在桌下往白水方向，踢了一脚狠的，让白水滋滋咬牙喊疼。
“阿哩，这鱼汤你多喝，红纹鱼补气血一把好手，对一关的武人裨益最大。”
教训完白水，余师回头眼中带着满意，
这么贴心的后辈，确实少见了。
苏黎点头，也迫不及待的来了一碗。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回吃宝鱼，还是自己打上来的宝鱼。
一口鲜亮的鱼汤下肚，很快一股的滚烫热气就从肚中，往着全身上涌。
紧接着徐徐流动，滋润着四肢八脉。
苏黎面色红润，这种感觉他倒是不陌生，之前吃‘猴脑菇’的时候，就有这一回。
不过，相比水猴子的一身血气精华，这红纹鱼还是差了许多。
经历了伐骨洗髓，苏黎消化能力也异于常人。
不消片刻，苏黎面色的红润就褪了下去。
阵阵宝鱼的精华被体质吸收，还有些余韵也没被玉如意放过，化作自身进度。
“果然这根骨不一样，进补消化的都异于常人！”
“这一碗宝鱼汤，常人吃了都得面红耳赤，血脉膨胀。”
“一关武人吃了也涨肚。”
“阿哩你却不声不响，像是没吃似的！”
余老一边吃惊着，一边同样咕噜噜灌了一碗下去。
“这宝鱼汤我也有些年没喝了，差点忘了滋味。”
苏黎抽了抽嘴角，
余师还说我，你这肚量也不小，一碗下去脸色都不见红的。
显然这曾经三关武人的消化能力，也十分惊人。
“阿水，你不是武人少喝些，顶多三口，不然今儿都得躺着回去。”
话音未落，就见白水桌前放着半碗鱼汤，捏着脖子，面红耳赤，显然离趟着不远了。
......
.....
半日后，
“双膝微曲，舌抵上腭，鼻吸鼻呼...”
“拇指后展、意达指端，形若龙爪！”
“这门‘龙游桩珞’乃是龙虎金丹功第一式，一式十三招，是最为上乘的‘抻筋拔肉’之秘法。”
“换到整个卞水县，也就大教头的弓马挂力桩，能比上一比。”
余大站在苏黎身后，金口玉言，口述着龙虎金丹功的秘法。
“‘抻筋拔肉’之法，就是淬炼筋肉，增长气力的秘法，能让习练者打熬筋肉，好似炼铁。”
“三大武馆里，完整的抻筋法门都是非亲传不能见的秘法。”
“寻常弟子拜进去，十招藏五招，亦或者换一门差些的桩功给你练，都是寻常。”
“多少武馆子弟瞒在鼓里，以为自己花了大价钱，得了真法，却不知师傅永远藏了一手。”
“炼铁也有好铁坏铁，也分五炼十炼，”
“武功之道，见于细微之处，上乘中乘，就在这第一式桩就拉开了差距。”
此时苏黎一心二用，知晓余师意思，
武功心法里掺杂着武行秘辛，在给他交心呢！
说是亲传拜师，但感情都是养出来的，不是拜出来的。
不然武馆收亲传，也不会都想收十岁出头的了。
人与人交心，都得互相掏心窝子才是。
一方面是让他知晓，龙虎金丹功乃是有数的顶尖法门，他没选错，
换到利益规矩多的武馆，学不到好东西不说，指不定还给他藏一手，
另一方面是安他的心，保证余老肯定尽心尽力，不会做藏一手的事儿。
正练到了第五招，潜龙抻爪，
苏黎右脚大跨出去，左脚腕弯曲，膝盖内收，以脚踝支撑身体，双手弯曲似龙爪，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尽力抻出。
如此怪异的姿势，却正好让苏黎浑身的筋肉，扭曲到了极限！
大块的腱子肉寸寸蠕动，好似缠成一股麻绳！
不断地交缠收紧，均匀发力！
配合着时而吐丝，时而如浪的呼吸法，浑身的气劲如同翻滚的浪花，一阵盖过一阵！
关节、筋肉连接之处，也噼里啪啦细碎作响。
原本就十分强壮的筋肉、腱子在桩功运转之下，被轻易撕扯壮大，进入到了另一个强韧的境界！
‘难怪三大武馆的磕头费这么贵，多少人却都要挤破头去学那上乘武功。’
‘不止是因为三关四关，境界高低。’
‘在一关筋骨这，就岔开了境界！’
‘那下乘松明桩功，在我练着来，不温不火，顶多算是骑自行车..’
‘换到这上乘秘传的‘龙游桩珞’，好似开了蒸汽的火车！’
‘要将我浑身气血都燃尽了似的！’
苏黎胸口起伏不定，浑身泛起撕裂的痛楚，
不过这种痛楚并不是纯粹的剧痛，而是夹杂着气血冲刷筋肉的酸爽，让人又痛又爽！
如同久坐久趟之后，来的一次浑身大宝剑！
余老见着苏黎浑身泛红，筋肉汹涌的模样，满意点头。
这天生武骨的苗子，就是不一样。
想当初他习练这‘龙游桩珞’时，已经是二关皮膜大成，好似铁衣的武人，也不过练到第九招，就吃劲了，
后来日夜磨炼，也只是练到了十一招，终究是根骨有缺。
按照龙虎金丹功里所说，除非根骨异禀，也只有龙虎秘传的龙虎紫金丹，才能让人在一关时，练全这‘龙游桩珞’。
可惜余老获得的龙虎金丹功虽全，也没有龙虎教秘传的丹药方子。
而看苏黎这劲头，还能往前练个一招也不是问题。
不过余大并没有如此，练武之道过犹不及，
苏黎刚接触桩功，还得让体质适应一番才行。
“好了，今日习练就到这吧。”
“本来抻筋拔肉之后，应该给你熬练两副进补方子，内服外用，最能活血补气，夯实功力。”
“只是阿哩你初来乍到，我也没准备。”
“好在你来时带了一条宝鱼，鱼汤特意给你留了一半，此时服下，最是合适！”
听了余大的吩咐，苏黎缓缓收功。
先是四肢、再是腰腹、脊柱，
本来崩的如弓弦一般的筋肉，若是骤然放开，便如同空放弓弦一般，难免伤到筋肉。
“呼..”
苏黎长叹一口气，原本还不觉着，被炼筋的酸麻劲盖过去了，
现在歇息下来，明显觉得气血亏空，体力耗个七七八八。
这种精力消耗的感觉，自从他洗髓之后，就很少体会到了。
苏黎连忙将一旁的温着的鱼汤喝的一干二净，
半盆鱼汤下肚，热气滚滚之下，苏黎才觉着恢复了许多。
甚至于浑身开始了酥酥麻麻，长筋肉的感觉。
“筋肉越强，气血也就越旺，淬炼筋肉之后，配合着大药进补，气血自然就养的好。”
“养气血这关没什么别的，进补得好就行，本来老夫手里两个方子不温不火，”
“远比不得铁线门的铁打膏，红鸠门的红纹血气丸，”
“好在阿哩你自个争气，两天三头打个宝鱼来吃，也差不了多少。”
余大感叹了下大徒弟自己的本事，接着传授武学，
“筋骨关，除去筋肉之外，还有一个骨字，”
“这个骨不是武道三关的炼骨，而是正骨。”
“关节骨头乃发力之连结，只有骨头正了，才能打炼出更好的劲力。”
“寻常武功，都重筋肉，其实少有正骨之法，骨架歪了，淬炼出的劲力也就不深不透，不疼不痒，打人都没劲儿。”
“原本龙虎金丹功里，还有一门大道正骨桩，和‘龙游桩珞’一起，乃是三式两法之一，”
“你还没学，但你和常人不一样，常人跌跌打打生长下来，不是右肩斜了，就是左腿矮了，难有一身正骨。”
“你不一样，天生武骨，骨架浑圆正的不能再正，正骨桩炼了也就是个添头，”
“等你筋肉抻的差不多了，我挑个半日，教给你就是。”
苏黎听了也不禁再次感慨，虽然正骨桩自己没练到，但自己这个师傅果然是拜对了。
学武功若不学上乘，得走多少弯路。
上乘武功之强，就是每到细微之处都比你强些。
筋肉长的比你好，骨架比你正，劲力比你透，
同一关的武者，你拿什么和我打？！
“多谢余师授艺！”
“小子现在没有本事，没什么回馈的，也就只能给余师想办法多打几条宝鱼来吃！”
苏黎念及于此，恭恭敬敬行了个半跪的弟子礼，
上乘武学、尽心教导，怎么也能受他这一礼。
而且对师傅恭敬些是应当，他也不会掉块肉。
“你我师徒，这些礼就多余了。”
“咱也是穷苦人出身，没有这么多礼性。”
“宝鱼难得，你也得养家习武，有这份心意就好。”
余大摆了摆手，嘴上不受礼，但面上带笑。
说是这么说，谁又不喜欢礼数周全的孝敬娃儿呢。
“今日天色也晚了，阿哩你先回去。”
“你也是有家业的人，不用太常来，拳脚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之后你尽可三日来一次我这，我给你解惑讲武，平日里，还是得靠你自己摔打。”
苏黎也知道这个道理，余大也只是三关武人，不能教他一辈子，
就算是义父，也不是一辈子的义父。
只是心中盘算，余师这伤看来得早点好，
二关的师傅，终究不如三关的师傅靠的稳啊！
等余师回到了顶峰时期，稳稳教头一档的人物，这卞水县，还不是任他翻腾？
还得自己多辛苦几次，去抓几条肥青鲢！
“还有我这里有一方虎血壮骨汤，一方豹胎补气丸，”
“是我从水匪手里，救下来一个老医师，给我的方子，据说是祖传的方子。”
“抵不过武馆秘传的进补药膏，但也比大路货强上不少。”
“你能打宝鱼，但也不能当日日饭吃，练武一道不进则退，耽误不了一天。”
余大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张泛黄的纸张来，交给苏黎。
“对了，你不识字吧，阿哩！？”
余大将方子递到一半，想起来苏黎一泥水里打滚的打渔人，怎么可能会识字。
他也是后来习武有成，才回去学的认字。
“余师我认字的，小时候咱阿爸教过我认字，”
苏黎眼疾手快，将方子接过。
老登拿来吧你！
“是这样，你能识字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然还得让阿水给你代劳。”
余大点点头，也没在意，
只以为苏黎祖上可能还阔过，传下来认字的本事。
实际上苏黎认字的本事是前世带来了，和那便宜阿爸没有半分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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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字】
【寻常文字，认得十之八九，通读文章，无甚阻碍。】
“嗯？！”
本在家里，趁着灯火，逐字认药方子的苏黎，忽然觉得脑海玉如意一动，
平添生出了一抹崭新的词条。
“全新的技艺嘛..”
“不对，原来我也能认得字，怎么没有性命凝聚？”
苏黎有些疑惑，仔细看过性命解释之后，才有些明悟，
“我刚开始照着前世的见识识字，还是有所差距，”
“这世界的文字我只识得六七，再当我读过这么多书籍方子之后，渐渐摸索，才认得十之八九的文字。”
“【断字】的能力倒是不错，算是一份能力，”
“就是不知道，如果用如意点蜕变，能点出什么高级技艺来。”
“认得神仙文字？明晰圣人道理？”
苏黎摇了摇头，
如此一来，这如意点是愈发不够用了，下一次就是不知要先精进什么才好。
“倒是龙虎金丹功，不知会以什么方式，来呈现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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