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忠仆老黑，奇珍地宝（大章求追读）
...
“阿哩又打来一条宝鱼？！”
余大看着明晃晃的鬼头鱼，心里有准备，也不禁吃惊。
“阿哩你这打渔本事，还真是惊人，放到绝天地通之前，指不定还能是个天生水灵的命格。”
“受河神庇佑，放到龙虎教，能去当道子了！”
苏黎心下一动，又听到好几个认不到的词儿，
绝天地通他好像有些耳闻，是数百年前前朝的大事儿，自从这事儿之后，景朝才改天换地，换了人间。
至于其他的，苏黎却是不懂意思。
但他心性沉稳，没有贸然询问。
余大感叹了一下，紧接着说到，
“你说铺子这事儿容易，还哪里用的上一条宝鱼。”
“现在梁家的护卫队长，杨蛟，二关大成、披挂铁衣的武人，当初在巡河扫匪队里，”
“也不过是跟着我屁股后面的雏儿。”
“要不是当初，我指点了他几句，又领着他从匪窝里杀出来，现在指不定埋在哪儿了呢。”
余大不紧不慢，甚至还抚了抚脸上的短须，
说着轻松，苏黎听着都能见到其中的血腥气，以及余师早年不寻常的经历。
虽然余师早就开始养老，实际上作为曾经教头级别的武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人脉还是有的。
甚至遍布卞水县各处。
“后来这小子立了些功，闯出了‘翻河蛟’的名声，入了二关皮膜，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虽然现在老了，在他那也还有些情分。”
“之前白水这铺子，就是他入了梁家，当卫队队长之后孝敬我的，”
“你这事儿不大不小，我也老了，放着这点情分没用。”
“就算直接向他讨来一间鱼铺子，也不算啥。”
余大又将目光放在了渔笼上，
“不过，阿哩你怎么说也是渔市混迹的人，和梁家打好关系总没错。”
“递一条宝鱼过去，显了你的能耐身份，让你好在渔市立足。”
“这五斤的好鱼只能便宜梁家那小子了。”
“白水！”
余大挥手吩咐，
“你将这宝鱼送到杨蛟府上，让他递个话，我收徒弟了，怎么也得随些礼钱过来。”
“管事什么的就免了，给阿哩过继个鱼铺子、换个身份，也算是全了我当初带了他这么久的情分。”
“记着，将阿哩打渔的本事，也透给他，免得他心底不服气，整日惦记我这一身本事。”
白水一一记着，连连点头。
他虽然没志气，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不需要多说什么。
苏黎却听出了不寻常的底气，余师的语气看似客气，实则都是以长辈的姿态训话。
对面还是铁衣大成的二关武人，
这不禁让苏黎揣摩，看来余师作为武炼三关的教头，说是伤了肺腑，但拿捏个二关武人，想来也是轻松。
见着白水出了门，走远了，余大拉着苏黎，
“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吃顿饭吧，老黑。”
“再去食林楼加两盘菜，一盆饭来。”
“阿哩年轻人，学武了饭量大得很！”
苏黎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旁边站了一个矮矮小小、肤色黝黑的中年人，
这人脚步好轻，怕不是也是个练家子！
昨日来时，怎么没见到？
“这是在我家管事的老黑，我平时的起居就是老黑在管，你日后有什么需求，就叫他就行。”
“前几日我嘴馋，安排他出门采买山货了，今日才回来。”
此时余大想起来，山货的事儿。
“对了老黑，打来的山货你也拿来炖了，招待我这大徒弟。”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我收的徒弟阿哩，一身根骨罕见，性子也好。”
“还有一身打宝鱼的硬本事。”
老黑低眉顺眼，眼珠子泛着青光，细细打量了一番苏黎，
眼神似有似无的泛着杀气，直瞅的他脖子后面冒鸡皮疙瘩。
苏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老黑总往着他咽喉、额头、心脏，这类的要害部位看，像是在看猎物似的！
余大见出了端倪，伸手拍了拍老黑，让他收敛点。
“阿哩你不用紧张，老黑就是这幅德行，”
“他是从林场出身的，自小就从各种毒蛇猛兽里打滚，看人看物，都带着些杀气，老毛病了！”
“对你没什么恶意。”
老黑闻言也垂下眼帘，不再看苏黎，
“阿哩少爷，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苏黎不敢怠慢，不做声都漏着杀气，显然对面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指不定是几关的武人呢。
况且能日夜在余师跟前服侍，肯定是心腹中的心腹。
“您是前辈，日后还请多指教了。”
老黑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默默退下去了，显然是个话少的人。
余师见老黑走远了，沉声说到。
“老黑原来在林场混迹，家里是猎户世家，自小练就了一声打猎寻山的好本事，不愁吃穿，日子比常人快活的多。”
“后来山里出了一条三百年修为的熊瞎子，发了妖性，将山脚下他们一村的人口全吃了。”
“只剩他一人躲在井底，逃过一劫。”
“当时我为了精进武艺，将那熊瞎子宰了，吃了内丹，老黑也就跟了我，报答我的恩情。”
“转辗反侧，都快二十年了。”
余大有些唏嘘，
当初他是何等风光，神力三关大成，炼骨似铁，髓如白霜，打遍卞水无敌手，人前人后都有人跟着，伺候着。
直到了他伤了肺腑，一落千丈，没法再动神力，周遭的势利眼们走的走散的散，也只剩下这一根筋的老黑跟着他了。
苏黎默默听着，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来，老黑不仅是个可怜人，更是个忠心的，看来以后值得依仗。
“对了余师，今儿个来时的路上，我和白水叔还遇上这么个事儿。”
“给您添了个麻烦。”
白水一来，光顾着给苏黎说鱼铺子的事儿，没说李跛子的事儿。
苏黎觉着一个李跛子没什么本事，但李跛子的老爹据说是个不弱的武人，苏黎出于谨慎，还是和余师说一声。
余大一听就笑了，
“那李跛子，他爹李统我也听说过，是个忠心的货色，”
“当初为了给他主子抢一门紫癜草，伤了根基，无望皮膜二关。”
“不然有他占着，后来杨蛟那小子，不一定能当上梁家的护卫头头。”
“不过在大户眼里，有用的狗才是狗，没用的狗，自然就是尿壶了。”
“用完就想快点扔了。”
“一个没靠山、没实力的一关武人，算得什么麻烦。”
说着，余大带着欣赏的眼神，看了看苏黎。
“这事儿你做的好，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作为武人，练了拳脚有了血气，自然不能受人欺负。”
“至于李统那边你不用管，过两天，这事自己就能过去。”
“记着，你是我余大的亲传弟子，就算我落魄了些许，也不是谁都能够欺负的！”
“咱是伤了，又不是老了！”
“不用炼骨神力，打死几个二关武人也是轻松，”
“撑着这条老命，那些个武馆馆主也得留半条命下来！”
余师言语间杀气毕露，露出的威势，让苏黎心头一凛，像是坐在了悬崖边上似的，危机感大升！
从泥水底里杀上来的教头，不知手里多少人命，见了多少诡谲阴险的人心，
就算多年修身养性，最不缺的也是杀伐果决的决断！
“况且...”
余大的语气柔和下来，和蔼拍了拍苏黎的肩膀，
“我吃了你的青鲢子，这两天这老伤好受了不少，说不定能有恢复的可能。”
闻言苏黎心中一喜，听着余师的语气，显然他有机会，还能恢复到全盛，三关神力的姿态。
自己的师傅越硬，加上自己打渔练拳的本事，
那他在卞水县，不就是又高又硬！
“徒弟我自当全力而为，争取多捞几条宝鱼来，让余师的伤势尽快好转！”
余大欣慰点头，以他一生起落，看遍冷暖的阅历来看，
这个徒弟是个实诚有孝心的，
“你有这片孝心是好的，只是卞水河深，指不定养了什么精怪妖鱼，”
“若是事不可为，也不用强求。”
二人交谈着，老黑取了饭菜过来，摆放在桌子上，香气扑面而来。
烩羊肉、手撕烧鸭、清炒疙瘩白，一大盆饭。
正好苏黎在水底扑腾半天，也饿了，直接就着羊肉汤汁，干了大半盆米饭。
然后又去厨房，端来一碗通体黝黑、香气扑鼻的清炖山鸡来。
“阿哩，你给师傅吃了宝鱼，可不白吃你的。”
“师傅今儿个请你吃着乌骓鸡。”
“这卞水县河水滔滔，山林耸立，除了五百里卞水之外，还有八百里的林场。”
“其中的山货山精，可不逊色于你捞的宝鱼。”
“这乌骓鸡肉香浓郁，弹滑可口，最为养人气血，补人元精，我平日里最好这一口，”
余大兴致勃勃，开始介绍起这乌骓鸡的来历，
“话说天生万物有灵气，原本是寻常生命，吸收了天地山泽的精华，便变成了宝物，对人体极有裨益的天材地宝。”
“卞水的宝鱼、水怪、林场的山货、山精、大药，这些都是天生地长的宝贝，算是沾了个天材地宝的边。”
“我听说在万里深海、万丈高山上，还能有真正活死人肉白骨的奇珍异宝，”
“但自从绝天地通之后，那样的奇珍异宝愈发稀少，咱这等凡人是见不到了。”
“阿哩又打来一条宝鱼？！”
余大看着明晃晃的鬼头鱼，心里有准备，也不禁吃惊。
“阿哩你这打渔本事，还真是惊人，放到绝天地通之前，指不定还能是个天生水灵的命格。”
“受河神庇佑，放到龙虎教，能去当道子了！”
苏黎心下一动，又听到好几个认不到的词儿，
绝天地通他好像有些耳闻，是数百年前前朝的大事儿，自从这事儿之后，景朝才改天换地，换了人间。
至于其他的，苏黎却是不懂意思。
但他心性沉稳，没有贸然询问。
余大感叹了一下，紧接着说到，
“你说铺子这事儿容易，还哪里用的上一条宝鱼。”
“现在梁家的护卫队长，杨蛟，二关大成、披挂铁衣的武人，当初在巡河扫匪队里，”
“也不过是跟着我屁股后面的雏儿。”
“要不是当初，我指点了他几句，又领着他从匪窝里杀出来，现在指不定埋在哪儿了呢。”
余大不紧不慢，甚至还抚了抚脸上的短须，
说着轻松，苏黎听着都能见到其中的血腥气，以及余师早年不寻常的经历。
虽然余师早就开始养老，实际上作为曾经教头级别的武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人脉还是有的。
甚至遍布卞水县各处。
“后来这小子立了些功，闯出了‘翻河蛟’的名声，入了二关皮膜，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虽然现在老了，在他那也还有些情分。”
“之前白水这铺子，就是他入了梁家，当卫队队长之后孝敬我的，”
“你这事儿不大不小，我也老了，放着这点情分没用。”
“就算直接向他讨来一间鱼铺子，也不算啥。”
余大又将目光放在了渔笼上，
“不过，阿哩你怎么说也是渔市混迹的人，和梁家打好关系总没错。”
“递一条宝鱼过去，显了你的能耐身份，让你好在渔市立足。”
“这五斤的好鱼只能便宜梁家那小子了。”
“白水！”
余大挥手吩咐，
“你将这宝鱼送到杨蛟府上，让他递个话，我收徒弟了，怎么也得随些礼钱过来。”
“管事什么的就免了，给阿哩过继个鱼铺子、换个身份，也算是全了我当初带了他这么久的情分。”
“记着，将阿哩打渔的本事，也透给他，免得他心底不服气，整日惦记我这一身本事。”
白水一一记着，连连点头。
他虽然没志气，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不需要多说什么。
苏黎却听出了不寻常的底气，余师的语气看似客气，实则都是以长辈的姿态训话。
对面还是铁衣大成的二关武人，
这不禁让苏黎揣摩，看来余师作为武炼三关的教头，说是伤了肺腑，但拿捏个二关武人，想来也是轻松。
见着白水出了门，走远了，余大拉着苏黎，
“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吃顿饭吧，老黑。”
“再去食林楼加两盘菜，一盆饭来。”
“阿哩年轻人，学武了饭量大得很！”
苏黎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旁边站了一个矮矮小小、肤色黝黑的中年人，
这人脚步好轻，怕不是也是个练家子！
昨日来时，怎么没见到？
“这是在我家管事的老黑，我平时的起居就是老黑在管，你日后有什么需求，就叫他就行。”
“前几日我嘴馋，安排他出门采买山货了，今日才回来。”
此时余大想起来，山货的事儿。
“对了老黑，打来的山货你也拿来炖了，招待我这大徒弟。”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我收的徒弟阿哩，一身根骨罕见，性子也好。”
“还有一身打宝鱼的硬本事。”
老黑低眉顺眼，眼珠子泛着青光，细细打量了一番苏黎，
眼神似有似无的泛着杀气，直瞅的他脖子后面冒鸡皮疙瘩。
苏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老黑总往着他咽喉、额头、心脏，这类的要害部位看，像是在看猎物似的！
余大见出了端倪，伸手拍了拍老黑，让他收敛点。
“阿哩你不用紧张，老黑就是这幅德行，”
“他是从林场出身的，自小就从各种毒蛇猛兽里打滚，看人看物，都带着些杀气，老毛病了！”
“对你没什么恶意。”
老黑闻言也垂下眼帘，不再看苏黎，
“阿哩少爷，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苏黎不敢怠慢，不做声都漏着杀气，显然对面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指不定是几关的武人呢。
况且能日夜在余师跟前服侍，肯定是心腹中的心腹。
“您是前辈，日后还请多指教了。”
老黑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默默退下去了，显然是个话少的人。
余师见老黑走远了，沉声说到。
“老黑原来在林场混迹，家里是猎户世家，自小练就了一声打猎寻山的好本事，不愁吃穿，日子比常人快活的多。”
“后来山里出了一条三百年修为的熊瞎子，发了妖性，将山脚下他们一村的人口全吃了。”
“只剩他一人躲在井底，逃过一劫。”
“当时我为了精进武艺，将那熊瞎子宰了，吃了内丹，老黑也就跟了我，报答我的恩情。”
“转辗反侧，都快二十年了。”
余大有些唏嘘，
当初他是何等风光，神力三关大成，炼骨似铁，髓如白霜，打遍卞水无敌手，人前人后都有人跟着，伺候着。
直到了他伤了肺腑，一落千丈，没法再动神力，周遭的势利眼们走的走散的散，也只剩下这一根筋的老黑跟着他了。
苏黎默默听着，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来，老黑不仅是个可怜人，更是个忠心的，看来以后值得依仗。
“对了余师，今儿个来时的路上，我和白水叔还遇上这么个事儿。”
“给您添了个麻烦。”
白水一来，光顾着给苏黎说鱼铺子的事儿，没说李跛子的事儿。
苏黎觉着一个李跛子没什么本事，但李跛子的老爹据说是个不弱的武人，苏黎出于谨慎，还是和余师说一声。
余大一听就笑了，
“那李跛子，他爹李统我也听说过，是个忠心的货色，”
“当初为了给他主子抢一门紫癜草，伤了根基，无望皮膜二关。”
“不然有他占着，后来杨蛟那小子，不一定能当上梁家的护卫头头。”
“不过在大户眼里，有用的狗才是狗，没用的狗，自然就是尿壶了。”
“用完就想快点扔了。”
“一个没靠山、没实力的一关武人，算得什么麻烦。”
说着，余大带着欣赏的眼神，看了看苏黎。
“这事儿你做的好，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作为武人，练了拳脚有了血气，自然不能受人欺负。”
“至于李统那边你不用管，过两天，这事自己就能过去。”
“记着，你是我余大的亲传弟子，就算我落魄了些许，也不是谁都能够欺负的！”
“咱是伤了，又不是老了！”
“不用炼骨神力，打死几个二关武人也是轻松，”
“撑着这条老命，那些个武馆馆主也得留半条命下来！”
余师言语间杀气毕露，露出的威势，让苏黎心头一凛，像是坐在了悬崖边上似的，危机感大升！
从泥水底里杀上来的教头，不知手里多少人命，见了多少诡谲阴险的人心，
就算多年修身养性，最不缺的也是杀伐果决的决断！
“况且...”
余大的语气柔和下来，和蔼拍了拍苏黎的肩膀，
“我吃了你的青鲢子，这两天这老伤好受了不少，说不定能有恢复的可能。”
闻言苏黎心中一喜，听着余师的语气，显然他有机会，还能恢复到全盛，三关神力的姿态。
自己的师傅越硬，加上自己打渔练拳的本事，
那他在卞水县，不就是又高又硬！
“徒弟我自当全力而为，争取多捞几条宝鱼来，让余师的伤势尽快好转！”
余大欣慰点头，以他一生起落，看遍冷暖的阅历来看，
这个徒弟是个实诚有孝心的，
“你有这片孝心是好的，只是卞水河深，指不定养了什么精怪妖鱼，”
“若是事不可为，也不用强求。”
二人交谈着，老黑取了饭菜过来，摆放在桌子上，香气扑面而来。
烩羊肉、手撕烧鸭、清炒疙瘩白，一大盆饭。
正好苏黎在水底扑腾半天，也饿了，直接就着羊肉汤汁，干了大半盆米饭。
然后又去厨房，端来一碗通体黝黑、香气扑鼻的清炖山鸡来。
“阿哩，你给师傅吃了宝鱼，可不白吃你的。”
“师傅今儿个请你吃着乌骓鸡。”
“这卞水县河水滔滔，山林耸立，除了五百里卞水之外，还有八百里的林场。”
“其中的山货山精，可不逊色于你捞的宝鱼。”
“这乌骓鸡肉香浓郁，弹滑可口，最为养人气血，补人元精，我平日里最好这一口，”
余大兴致勃勃，开始介绍起这乌骓鸡的来历，
“话说天生万物有灵气，原本是寻常生命，吸收了天地山泽的精华，便变成了宝物，对人体极有裨益的天材地宝。”
“卞水的宝鱼、水怪、林场的山货、山精、大药，这些都是天生地长的宝贝，算是沾了个天材地宝的边。”
“我听说在万里深海、万丈高山上，还能有真正活死人肉白骨的奇珍异宝，”
“但自从绝天地通之后，那样的奇珍异宝愈发稀少，咱这等凡人是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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