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遇众芳湘云强认妹
却说李奕一路六神无主出了王府，直到宁荣街，四下确认并无王府之人跟踪，脸上惶恐不安之色才全然散去。
对于北静王之意图，李奕心内亦有了几分猜测，但还不能确定，具体如何，还需更多情报来分析。
“让开让开！”
“还不回家乱逛什么？”
忽地，街道上传来一阵喧闹，李奕抬眼望去，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匆匆往南行去。
与此同时，李奕见街边小贩竟开始收摊，便踱步过去，怪道：“小哥儿，这大清早的，本该出摊，怎却收摊？”
那小摊贩苦叹道：“公子有所不知，据说昨个儿夜里，右安门被冲破了，城里涌进来一大股流民，军爷们满城搜捕，这不刚下令，我等商贩暂禁出摊，待清理完流民之后方可出摊。公子，这几天城里不太平，无事的话早点回家吧。”
“原来如此。”
李奕了然，道了声谢，快步往荣国府走去。
行至国公府大门前，却见东边宁国府大门外，有一伙人正在对骂，一耄耋老人孤身舌战几个东府小厮。
荣国府看门小厮见李奕不解，解释道：“东府那边常有这一出，不几日便要做过一场，这焦老头年纪大了，干不了活还一身臭脾气，东府那边都看他不顺眼。”
李奕并未评论，深深看了焦姓老头一眼，便进了荣国府大门。
一进荣国府庭院，便似乎进了另一个世界，鸟语花香，莺声燕语，丫鬟小姐打闹嬉戏，赏花喂鱼，全然没有外头那种紧张肃然氛围。
穿经东路大院间，正见贾府一众小姐姑娘在花间嬉笑，李奕遥望一眼，自当避讳，却见一行人拥簇着往他这边行来，李奕便只得驻足行礼。
“奕爱哥可真是怪的很，每每照面便要匆匆离去，怎像躲豺狼虎豹般躲着姐妹们？”
说话的是为首一位年岁颇小的妹妹，一身杏子红绫宽袄裙，双丫髻上除却簪钗外还别有一朵新摘的大红山茶花，其容貌俏丽，眉目间风流英气自成一体，气质迥异，在一众绝美姑娘里倒也显眼。
此女即为史湘云，前几日在梨香院曾见过。
李奕彬彬有礼道：“应当避讳着些好。”
“可见我这奕爱哥是白叫了，人家本不领情，还当我作外人呢！”史湘云状若委屈摊手道，神情古灵精怪，俏皮可爱。
林黛玉伸出青葱玉指戳走她，哼道：“你道奕二哥是宝玉那般，见了姐妹们拔不动腿？还有，先把你那舌头捋直了再叫，也不怕奕二哥笑话。”
“呵，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倒帮着挤兑起我来了！”史湘云冲林黛玉做个鬼脸，跑到薛宝钗身边搂着薛宝钗对林黛玉冷笑道：“原也不用你帮着奕爱哥说话，自有比你更近奕爱哥的还没开口呢！”
“你！”林黛玉捏着指尖，一时被怼得又气又羞，就要回嘴。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寻个闲说句话，你们再拌嘴不停，便耽误奕二哥回去读书了。”薛宝钗圆场道。
本因史湘云借了薛宝钗怼林黛玉，林黛玉火气一来便冷笑道：“到底是近的，处处时时念着挂着自家哥哥。”
薛宝钗闻言，滞了一下，却不恼，只是不再言语。
“颦丫头发了疯了，见一个恼一个，好坏是非都不分了。”史湘云替薛宝钗不忿道。
林黛玉娇哼一声便要再战，李奕这时却好言相劝道：“姐妹间拌嘴嬉闹虽是趣事，林姑娘却也要好生紧着身子，医者父母心，还望林姑娘莫要怪我多言。”
“哼……”林黛玉听了李奕的话，傲娇一哼，果真不去理会史湘云。
史湘云杏眸圆睁，啧啧称奇道：“怪哉怪哉，还有人能制得住颦丫头？”
“你少说两句便万事大吉。”薛宝钗嗔她一眼，后望向李奕，眉眼之间藏着关切，道：“二哥这会子怎从外头来？”
“昨儿个在北静王府上吃酒吃多了，留了一宿。”李奕笑道。
“那便快些回去歇息吧！”薛宝钗柔声道。
“宝妹妹说得是。”李奕颔首，与众女一一告辞，史湘云却又伸手拦住李奕，不满道：“慢着，奕爱哥方才唤我作什么？”
李奕不解，回道：“史姑娘？”
史湘云闻言噘嘴指着薛宝钗对李奕问道：“你唤她什么？”
“宝妹……妹……”李奕终是恍然，明白了史湘云的意思。
“不知妹妹的妹妹竟成了‘姑娘’，原是我等攀不得李解元高枝罢了！”史湘云娇哼道。
李奕苦笑，只得道：“妹妹的妹妹自然也是妹妹，湘云妹妹教训的是。”
“嘿！”史湘云得意地一扬雪白的下颌，道：“只我一个可不够数。”
李奕哑然失笑，又对众女道：“各位姊妹，奕先告辞了。”
“奕二哥不必由着她性子胡闹，快些回去歇息吧！”探春俏脸微红，忙道。
李奕这才得以脱身。
待李奕离去，探春揪过史湘云，嗔道：“偏你逞能厉害，没个正形，不怕人笑话！”
史湘云梗着脖颈反驳道：“他一个读圣贤书的解元，又不是爱哥哥，怎会和我一般见识，我还不是辛苦作月老，为你拉姻缘牵红线，反倒狗咬吕洞宾。”
“你……我……”探春一时恼羞难言，一张粉腻俏脸霎时红如晚霞，看得一众姐妹偷笑不已。
既说不过，便去动手，你追我赶，嬉笑嗔骂，园子里顿时莺莺燕燕。
李奕回到屋里，见晴雯与香菱贴身坐一起，手上穿着针线，合着一起绣制什么物件。
“爷回来了！”
香菱见到李奕，忙起身帮李奕解了外袍，为他倒了杯茶。
晴雯抬首望一眼，默然不语，又低垂眼帘继续做着女红。
香菱努了努小嘴，对李奕使了个眼色。
李奕心领神会，放下茶杯，踱步来到晴雯身前，笑问道：“方才还好好的，怎地我一来就板着张脸？”
“爷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哪敢给爷脸色看，不过昨个儿夜里梨香院里养的一只小猫跑出去了，整宿没回，我有些挂心罢了。”晴雯淡淡道：“不回就不回吧，可别在外面乱吃乱抓些什么东西，弄得脏了病了就不好了。”
“哪里学的怪声怪气，还咒我得病，少不得一顿家法伺候！”李奕冷笑一声，搂着晴雯将其扑倒在床上。
晴雯又惊又怕又羞，娇呼道：“小心针扎着，哎呀你啊……”
“你什么你，昨儿个王府里没派人来知会这边吗？”李奕搂着晴雯问道。
“知会了。”香菱来到床边，回道。
李奕捏着晴雯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怪道：“那你从哪来的火气？”
“哼！”晴雯不答，只是奋力地扒开李奕的手，左扭右扭欲要挣出来。
“爷不知，昨儿个宝姑娘送了一截上好的绸缎，晴雯本想晚上帮爷量量尺子，好做一件衣裳。”香菱解释道。
“偏你多嘴多舌，平日里倒闷不出个屁来。”晴雯杏目圆瞪，对香菱斥道。
“凶什么凶！”李奕用了些力气在晴雯挺翘圆润的腰后拍了一下，道：“昨个儿量不了，今儿再量就不行？”
“就不行就不行就不行！”晴雯娇哼一声，顶嘴道。
李奕心下暗笑，他其实能理解晴雯，那种满心欢喜要做一件事，却忽然得知做不成的落差感，不是换个时间继续做就能弥补的。
晴雯这点小别扭小性子，反倒让李奕觉得真实可爱，顶嘴也便成了撒娇。
平心而论，就单凭这般绝色容姿，便能将一些性格瑕疵之处化作美人独特之质。
“好了，原是我的不是，还望晴雯姑娘原谅则个，且看我给你们带了赔罪礼。”李奕搂着晴雯坐起，从怀里拿出一精致木盒。
见此，晴雯香菱目光皆被引去。
李奕打开木盒，只见盒内并放两支凤翎小叶镶珍珠紫檀木簪，做工精美，素雅脱俗。
“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也别只道我来回一趟不记自家丫头的好。”李奕拿起发簪，亲手帮晴雯和香菱插在发髻间。
香菱眉梢尽是欣喜之色，待李奕帮她插好发簪便碎步跑去自己梳妆台照镜子去了。
“像什么稀罕物似的。”晴雯撇了香菱一眼，樱桃小口嘟囔一句，可神情却也是掩不住地明媚起来。
“若真不稀罕，且还我吧，我去送与别人。”李奕作势要去拔晴雯的发簪。
晴雯腰肢一扭，躲过李奕顺势从床上跑下来，娇媚白了李奕一眼，哼道：“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要的道理。快快把身上衣服换了，一股子狐骚味熏得人难受，也不知那王府上哪来这些狐媚子！”
李奕呵呵一乐，心道若是秦可卿知道她被晴雯骂作狐狸精，不知作何感想？
“昨儿个醉得不省人事，是王爷吩咐侍女丫鬟伺候的我，到你嘴里倒成了狐狸精，我看你最像狐狸精！”李奕笑道。
“我若是狐狸精，头一个就吃了你哩！”晴雯作凶状呲了呲洁白的贝齿。
“好哇！李真人我今儿就替天行道，收服了你这妖精，呔！”李奕朗笑一声，便伸手往晴雯抓去。
晴雯连忙躲开，二人便在屋里追闹起来，不消片刻，香菱也被扯进去一齐玩闹。
对于北静王之意图，李奕心内亦有了几分猜测，但还不能确定，具体如何，还需更多情报来分析。
“让开让开！”
“还不回家乱逛什么？”
忽地，街道上传来一阵喧闹，李奕抬眼望去，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匆匆往南行去。
与此同时，李奕见街边小贩竟开始收摊，便踱步过去，怪道：“小哥儿，这大清早的，本该出摊，怎却收摊？”
那小摊贩苦叹道：“公子有所不知，据说昨个儿夜里，右安门被冲破了，城里涌进来一大股流民，军爷们满城搜捕，这不刚下令，我等商贩暂禁出摊，待清理完流民之后方可出摊。公子，这几天城里不太平，无事的话早点回家吧。”
“原来如此。”
李奕了然，道了声谢，快步往荣国府走去。
行至国公府大门前，却见东边宁国府大门外，有一伙人正在对骂，一耄耋老人孤身舌战几个东府小厮。
荣国府看门小厮见李奕不解，解释道：“东府那边常有这一出，不几日便要做过一场，这焦老头年纪大了，干不了活还一身臭脾气，东府那边都看他不顺眼。”
李奕并未评论，深深看了焦姓老头一眼，便进了荣国府大门。
一进荣国府庭院，便似乎进了另一个世界，鸟语花香，莺声燕语，丫鬟小姐打闹嬉戏，赏花喂鱼，全然没有外头那种紧张肃然氛围。
穿经东路大院间，正见贾府一众小姐姑娘在花间嬉笑，李奕遥望一眼，自当避讳，却见一行人拥簇着往他这边行来，李奕便只得驻足行礼。
“奕爱哥可真是怪的很，每每照面便要匆匆离去，怎像躲豺狼虎豹般躲着姐妹们？”
说话的是为首一位年岁颇小的妹妹，一身杏子红绫宽袄裙，双丫髻上除却簪钗外还别有一朵新摘的大红山茶花，其容貌俏丽，眉目间风流英气自成一体，气质迥异，在一众绝美姑娘里倒也显眼。
此女即为史湘云，前几日在梨香院曾见过。
李奕彬彬有礼道：“应当避讳着些好。”
“可见我这奕爱哥是白叫了，人家本不领情，还当我作外人呢！”史湘云状若委屈摊手道，神情古灵精怪，俏皮可爱。
林黛玉伸出青葱玉指戳走她，哼道：“你道奕二哥是宝玉那般，见了姐妹们拔不动腿？还有，先把你那舌头捋直了再叫，也不怕奕二哥笑话。”
“呵，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倒帮着挤兑起我来了！”史湘云冲林黛玉做个鬼脸，跑到薛宝钗身边搂着薛宝钗对林黛玉冷笑道：“原也不用你帮着奕爱哥说话，自有比你更近奕爱哥的还没开口呢！”
“你！”林黛玉捏着指尖，一时被怼得又气又羞，就要回嘴。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寻个闲说句话，你们再拌嘴不停，便耽误奕二哥回去读书了。”薛宝钗圆场道。
本因史湘云借了薛宝钗怼林黛玉，林黛玉火气一来便冷笑道：“到底是近的，处处时时念着挂着自家哥哥。”
薛宝钗闻言，滞了一下，却不恼，只是不再言语。
“颦丫头发了疯了，见一个恼一个，好坏是非都不分了。”史湘云替薛宝钗不忿道。
林黛玉娇哼一声便要再战，李奕这时却好言相劝道：“姐妹间拌嘴嬉闹虽是趣事，林姑娘却也要好生紧着身子，医者父母心，还望林姑娘莫要怪我多言。”
“哼……”林黛玉听了李奕的话，傲娇一哼，果真不去理会史湘云。
史湘云杏眸圆睁，啧啧称奇道：“怪哉怪哉，还有人能制得住颦丫头？”
“你少说两句便万事大吉。”薛宝钗嗔她一眼，后望向李奕，眉眼之间藏着关切，道：“二哥这会子怎从外头来？”
“昨儿个在北静王府上吃酒吃多了，留了一宿。”李奕笑道。
“那便快些回去歇息吧！”薛宝钗柔声道。
“宝妹妹说得是。”李奕颔首，与众女一一告辞，史湘云却又伸手拦住李奕，不满道：“慢着，奕爱哥方才唤我作什么？”
李奕不解，回道：“史姑娘？”
史湘云闻言噘嘴指着薛宝钗对李奕问道：“你唤她什么？”
“宝妹……妹……”李奕终是恍然，明白了史湘云的意思。
“不知妹妹的妹妹竟成了‘姑娘’，原是我等攀不得李解元高枝罢了！”史湘云娇哼道。
李奕苦笑，只得道：“妹妹的妹妹自然也是妹妹，湘云妹妹教训的是。”
“嘿！”史湘云得意地一扬雪白的下颌，道：“只我一个可不够数。”
李奕哑然失笑，又对众女道：“各位姊妹，奕先告辞了。”
“奕二哥不必由着她性子胡闹，快些回去歇息吧！”探春俏脸微红，忙道。
李奕这才得以脱身。
待李奕离去，探春揪过史湘云，嗔道：“偏你逞能厉害，没个正形，不怕人笑话！”
史湘云梗着脖颈反驳道：“他一个读圣贤书的解元，又不是爱哥哥，怎会和我一般见识，我还不是辛苦作月老，为你拉姻缘牵红线，反倒狗咬吕洞宾。”
“你……我……”探春一时恼羞难言，一张粉腻俏脸霎时红如晚霞，看得一众姐妹偷笑不已。
既说不过，便去动手，你追我赶，嬉笑嗔骂，园子里顿时莺莺燕燕。
李奕回到屋里，见晴雯与香菱贴身坐一起，手上穿着针线，合着一起绣制什么物件。
“爷回来了！”
香菱见到李奕，忙起身帮李奕解了外袍，为他倒了杯茶。
晴雯抬首望一眼，默然不语，又低垂眼帘继续做着女红。
香菱努了努小嘴，对李奕使了个眼色。
李奕心领神会，放下茶杯，踱步来到晴雯身前，笑问道：“方才还好好的，怎地我一来就板着张脸？”
“爷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哪敢给爷脸色看，不过昨个儿夜里梨香院里养的一只小猫跑出去了，整宿没回，我有些挂心罢了。”晴雯淡淡道：“不回就不回吧，可别在外面乱吃乱抓些什么东西，弄得脏了病了就不好了。”
“哪里学的怪声怪气，还咒我得病，少不得一顿家法伺候！”李奕冷笑一声，搂着晴雯将其扑倒在床上。
晴雯又惊又怕又羞，娇呼道：“小心针扎着，哎呀你啊……”
“你什么你，昨儿个王府里没派人来知会这边吗？”李奕搂着晴雯问道。
“知会了。”香菱来到床边，回道。
李奕捏着晴雯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怪道：“那你从哪来的火气？”
“哼！”晴雯不答，只是奋力地扒开李奕的手，左扭右扭欲要挣出来。
“爷不知，昨儿个宝姑娘送了一截上好的绸缎，晴雯本想晚上帮爷量量尺子，好做一件衣裳。”香菱解释道。
“偏你多嘴多舌，平日里倒闷不出个屁来。”晴雯杏目圆瞪，对香菱斥道。
“凶什么凶！”李奕用了些力气在晴雯挺翘圆润的腰后拍了一下，道：“昨个儿量不了，今儿再量就不行？”
“就不行就不行就不行！”晴雯娇哼一声，顶嘴道。
李奕心下暗笑，他其实能理解晴雯，那种满心欢喜要做一件事，却忽然得知做不成的落差感，不是换个时间继续做就能弥补的。
晴雯这点小别扭小性子，反倒让李奕觉得真实可爱，顶嘴也便成了撒娇。
平心而论，就单凭这般绝色容姿，便能将一些性格瑕疵之处化作美人独特之质。
“好了，原是我的不是，还望晴雯姑娘原谅则个，且看我给你们带了赔罪礼。”李奕搂着晴雯坐起，从怀里拿出一精致木盒。
见此，晴雯香菱目光皆被引去。
李奕打开木盒，只见盒内并放两支凤翎小叶镶珍珠紫檀木簪，做工精美，素雅脱俗。
“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也别只道我来回一趟不记自家丫头的好。”李奕拿起发簪，亲手帮晴雯和香菱插在发髻间。
香菱眉梢尽是欣喜之色，待李奕帮她插好发簪便碎步跑去自己梳妆台照镜子去了。
“像什么稀罕物似的。”晴雯撇了香菱一眼，樱桃小口嘟囔一句，可神情却也是掩不住地明媚起来。
“若真不稀罕，且还我吧，我去送与别人。”李奕作势要去拔晴雯的发簪。
晴雯腰肢一扭，躲过李奕顺势从床上跑下来，娇媚白了李奕一眼，哼道：“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要的道理。快快把身上衣服换了，一股子狐骚味熏得人难受，也不知那王府上哪来这些狐媚子！”
李奕呵呵一乐，心道若是秦可卿知道她被晴雯骂作狐狸精，不知作何感想？
“昨儿个醉得不省人事，是王爷吩咐侍女丫鬟伺候的我，到你嘴里倒成了狐狸精，我看你最像狐狸精！”李奕笑道。
“我若是狐狸精，头一个就吃了你哩！”晴雯作凶状呲了呲洁白的贝齿。
“好哇！李真人我今儿就替天行道，收服了你这妖精，呔！”李奕朗笑一声，便伸手往晴雯抓去。
晴雯连忙躲开，二人便在屋里追闹起来，不消片刻，香菱也被扯进去一齐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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