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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照片

    我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看去,里面除了照片之外还有很多残碎的纸片。

    照片上面大多是风景照,不乏有一些合照,当然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有一定的年头。

    “这是我之前收集的所有有关于大云山的资料。”王老师边解释边抽出一张合照接着说道:“这张照片是首次登上大云山的合照。”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合照似曾相识,回想片刻才幡然醒悟,这玩意不就是我杜青年道长给我看的照片吗,只不过他的照片除了他本人能看清其他人模糊的没边。

    但这张照片不同十分清晰,压根就不像经历岁月洗礼的样子,不过现在技术那么发达估摸着王老师将照片复原过。

    我仔细观察那张照片,只头皮发麻,半天不见杜青年道长的身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我家老爷子。

    可杜青年道长和我素未蒙面,为何要骗我?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似乎所有人都在有意将我引导到大云山,先是工地的冲突,再到仝工给我算命随后车上遇到杜青年道长这一切是不是早就被安排好了?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见我神情不对劲,王老师以为我在照片上看到什么东西慌忙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心里怀疑他们是不是和我家老爷子认识,甚至和我家老爷子有所过节。

    因为我家老爷子知道我来大云山后格外的生气,他知道所有事情,可为什么他不明摆着告诉我。

    霎时间我冷汗不断滑落,我从始至终都是那枚棋子,甚至不知道是谁在算计我,如果不是王老师给我看这些东西我连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王老师看我状态不对指着照片上的人:“实不相瞒我父亲和母亲在探险队里,他们当初来到大云山就是为了找到我们家遗失的长岭简,而这个人是我爹妈的朋友,我叫他陈叔。他们家也守护着某样古物。后来我父母失踪陈叔也下落不明”

    我看王老师手指指向的位置正是我家老爷子,这一刻犹如晴天霹雳。

    “你没事吧!陈老师!这人你认识?”

    王老师看着我脸上有些不解,因为我的反应实在太大了。

    我脸上挤出笑容声音颤抖:“这是我爹。”

    “你是陈叔的儿子?”

    王老师听到这话也有些懵,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

    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我家老爷子来过两次大云山,如果没猜错的话第一次他是陪王老师父母来大云山寻找长岭简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王老师父母失踪十有八九惨遭不测,我家老爷子心中过意不去便对大云山做了些研究用支教的名头,借机进入大云山。

    之前徐老师说老爷子在大云山待了差不多一年,也就是说老爷子在寻找王老师父母的遗骸,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第二种,当时老爷子和王老师的父母遭遇了某些事情,只有老爷子逃出来,王老师父母留下遗言希望老爷子能够找到长岭简,只不过老爷子最后也没能在大云山找到长岭简。

    但杜青年道长和仝工他们为什么引导我来大云山?而且王老师说我家也守护着古物,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向王老师:“这个古物是什么意思?”

    王老师直勾勾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从小就和奶奶生活,我和我爹没什么交集。”

    我叹了口气总有预感,这事还有更多的隐情。

    “世界之树的根部,并非一两个,数不胜数,虽然人类凭借一己之力毁掉了大多数的根,但仍旧有很少的根部没有斩断,所以光怪陆离的事情不会停歇,上层的智慧生物还能通过零零散散的根部来到这个世界传递信息干扰人类的发展。世界之树有自愈的能力,每个连接上层的树根都会孕育出一件古物,根虽然被毁但古物不会毁去,每个古物都会蕴含着树根的力量,古物无法毁去,始终和上界有联系斩草除根压根不可能,直到有人发现古物可以摧毁古物,他们利用手中的古物寻找世界之树的根并将其摧毁斩断上层的干扰。”

    说到这王老师叹了口气:“上层的智慧拥有信徒,信徒们想重新连接上层让他们的神明掌控一切,我家的长岭简就是被那群信徒偷走放在了大云山用于修复世界之树的根部。”

    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仝工和杜青年道长的身影,这种被玩弄于鼓掌的愤怒越演越烈。

    身旁的王老师停下脚步,我这才缓过神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庙宇。

    庙宇紧闭的红色门扉足有数十米高,左右两侧各挂着一盏三十来米红灯笼,红灯笼底下都坐落着青色的大石狮子,完全没有庙宇该有的圣洁反倒充满诡异之感。

    金光不断从缝隙中迸射出来,我可以清晰感觉到王老师呼吸急促起来。

    “说句实话,我有巨物恐惧症,这太大了。”

    王老师走向石狮子的指甲处伸出手抚摸着。

    “我也有巨物恐惧症,我害怕大笨比。”

    我随口来了句玩笑,走到王老师身边。

    难以想象大云山里还有这么一座庙宇,现在所看到的这些只不过是门面,里面只会更加豪华,这种巨大的工程量放在现代没有几十年都弄不出来,可这庙宇怎么建造的又是谁建造的,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些东西新的让人发指,就仿佛刚刚完工一般,大云山的风每时每刻都在刮竟然没把它们腐蚀,我丝毫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

    本来以为刚刚知道的一切已经撑破天了,可现实又给我来了一闷棍,视觉上的冲击远比听觉来的直接。

    我转头看向王老师,才发现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你看我干什么?”

    “这石狮子在呼吸。”她将我的手摁在石狮子上。

    手刚接触到那狮子,便感受到温热,这狮子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