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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通缉

    苏州府衙大堂内站着两排衙役,正不住点头打着哈欠。

    自府衙丢了东西,这些人便吃住在衙门内,没日夜的全城查访。

    一早,天还未亮,他们就被正堂上这位知府大人拉到衙堂之上。

    三声惊堂木响,堂下众人睡意全无,站的笔直。

    常知府身着大红云雁官服,颌下银须分股,面容不整,两眼眼圈黝黑,竟是一夜未眠。

    “几十个红木箱箧!就是用马车拉,也要十几车呢!就这么在眼皮下不见了!前夜至今,已是两日,尔等依旧毫无线索,难道飞了不成!那箱箧里为何物,尔等都知道,若是怪罪下来,谁担待的起?”

    常知府自知升迁不望,做了几年闲官,便等着到年限后告老回乡,得了那几十箱成文宝藏后,常知府毫不犹豫直接上报,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如今东西丢了,上面来了人,自己拿不出,别说安度晚年,怕不是要家破人亡。

    想着,常知府看着堂下众人更是雷霆震怒,对着众人大骂,唾沫横飞了个把时辰。直到日上三竿,常知府空腹难耐,才肯罢休。

    下过死令,驱走众人,申总捕头走到常知府身边抱拳小声说道:“大人,上面来人了,是亮面儿的。”

    常知府闻言,刚站起身又两腿发软瘫了下来。

    亮面儿是私下暗话,指的便是能让一品大员吓破胆子的锦衣卫。

    府衙后院厢房内,一名身着白鱼服,腰佩绣春刀,面有刀疤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喝着热茶,吃着早点。

    一阵慌忙脚步声,申捕头掺这常知府七倒八歪的走进屋内,常知府见到此人,扑通一声跪倒,叫道:“下官常峻尚,拜见上官。”

    那中年男人却是头也不抬,只顾吃喝,常知府冷汗连连不敢起身。

    只等吃饱喝足,那中年男人瞥瞧一眼常知府无什表情说道:“常知府官居四品,怎可跪拜一六品参将。”

    那中年男人复姓宇文,单字绝,六品锦衣卫总旗。

    常知府闻言不敢言语,跪的更低。宇文绝冷哼一声说道:“前几日你上报,缴的成文宝藏,东西呢?”

    常知府如坠冰窟抖如筛糠,抬头颤巍说道:“不……不……不见……”

    宇文绝长嗯了一声,常知府再不说话,磕头似捣药般。

    磕了一阵,宇文绝方才开口:“三天,拿不来,提头也是一样。”

    宇文绝不去看他迈门欲出,瞥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申捕头问道:“你为何不跪?”申捕头说道:“巡抚衙门总捕也是六品。”

    宇文绝大笑说道:“到还有个长骨头的,比劳什子的知府强。”

    宇文绝面色一凛,伸手去抓申捕头肩头,申捕头欲躲,只觉一股强大气劲笼罩全身,明有千般退路,偏是无处可躲,身躯硬直如待宰兽禽一般。

    宇文绝轻拍申捕头肩头,摇头笑说道:“性子不错,武功差点,年纪大也不打紧,鸿昌街杂货铺的案子你可知道?”

    申捕头点头道:“前些日子的案子,查勘过,普通劫案,便交于下面去查了。”

    宇文绝取出一画卷交于申捕头笑道:“案子已破,凶手便是此人,尔等直接拿人便是。”

    申捕头接着画卷展开,卷上之人正是那身背宝匣的黑衣男子,正欲开口询问,宇文绝先道:“多问无益,只需拿到此人,交于我手即可。”

    言罢,宇文绝跨门而出,回头冷眼瞥瞧常知府一眼,说道:“拿住此人当数大功,可发达亦可抵过。”

    常知府闻言浑身一震,抬头见宇文绝已然离去,撑地而起,颤巍坐下不住擦着冷汗。

    “申捕头,快去寻画师多摹些画卷,全城张榜,拿住此人赏银千两!”

    申捕头回神,抱拳称是,着手去办。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苏州城张满了榜文与缉捕文书,官衙全城搜捕严查。

    自太湖遇袭之后,林夕夕带着一席人躲避追杀,隐秘回到苏州住进客栈,为慕容淮与黑衣男子寻了大夫开了药方。

    西城涯石街,林夕夕提着药从药铺走出。来到街上,林夕夕左右张望一阵,钻进巷子。

    一旁茶摊,头戴斗笠的两人抬头对视一眼,丢下银两连忙跟上。

    巷深十余丈,二人见林夕夕转进一巷口快步跟上。

    一人脚下一绊险些摔倒,低头一看,却是浑身破烂肤色黝黑的乞丐抓住自己裤脚,嘴里不停哀求讨钱。

    另一人怒喝一声‘滚开’,一脚踢开乞丐,那乞丐哀嚎一声滚出好远。

    二人连忙跟上林夕夕,转过巷口却不见了林夕夕身影。

    二人大怒,回身欲教训那不知好歹的乞丐,那乞丐见二人面色不善,也不敢逗留,连滚带爬跑开。

    见状一人要追,另一人却被拦住言大事要紧。

    二人在巷里寻了半日,依旧不见林夕夕踪影,只得出了巷子另想法子。

    二人回到茶摊,要了壶浓茶坐下休息。

    一人狠灌两口茶水,恨恨叫道:“我兄弟二人费了大把气力,寻了数日,才寻到此人,竟被一酸臭乞丐坏了大事,若再被我寻见那乞丐,定要扒皮抽筋,才解得心中之恨。”另一人说道:“莫说气话,既已遇见,想必其藏身之所不远,喝过茶吃过东西,再去找就是了。”那人一拍桌子说道:“知早知如此,不如先拿了那丫头!”

    另一人讪笑一声说道:“休说大话,四爷都折这几人手里,怎凭的你?”

    那人却是不服:“四爷是折在‘听朝剑’手里!慕容淮怎的也是江湖上数得上名儿的,岂是一个黄毛丫头比的了得?”另一人正色说道:“莫要小看了那丫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那也是林向南的闺女,据说的锡山韩如玉都在这丫头手下了吃了亏。等休息好了,去药铺打听到消息,就回去交差,让几位爷去找这些人麻烦就是了。”

    那人觉得这话在理,点头应了下了。二人囫囵吃了几口吃食,便结了帐,奔城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