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微弱的灯光下，何一鸣宛如恶鬼
初中生活再无波澜，许艳菲高中去了县一中，次年何一鸣也考入了县一中，庄浩学习本就不太好加上家里想让他早些工作挣钱，去了技校读中专，钟泰当了兵去西部守边疆，何一鸣高二时汤小朵也升入了初中，升初中时经她同意郑嵘给她改了户口，现在叫郑小朵。
几人相聚的机会少了，但放假总会尽量见一面，尤其是郑小朵，每到假期都会提前跑到县一中门口等何一鸣出校门。
许艳菲高考时考上了南方一线城市的大学，也是这一年，何一鸣年满18周岁，升入高三了。
自从读高中后学校要求学生跑早操，何一鸣就把练太极的时间挪到了晚自习下课以后。
这天晚自习结束，何一鸣照例步行至操场，脱下校服放在地上，开始练太极。
起势……野马分鬃……白鹤亮翅…………
“这么晚了，回什么宿舍啊……”操场远处传来一男子猥琐的声音，那里墙比较矮，平时总有学生爬墙出去，何一鸣见怪不怪了，继续练太极。
“你滚开！~滚！~”一个女生的喊叫声传来，何一鸣停下动作，远处却再无声音。
思量再三，何一鸣捡起自己校服，缠在右臂上，小心摸黑靠近操场外墙，听见墙外有响动，他原地起跳用胳膊挂住墙探头向外看，只见三个男子把一个女生围在墙根，想必喊声就是来自这几人。
“平时装的一副好学生样子，一到晚上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翻墙出来玩。”女生对面的男子边说，边用手拍打女生面颊，女生想躲开，却被另外两男子拽住胳膊。
何一鸣眼见女孩子要吃亏，不能坐视不管，观察了一下位置，从墙头扒了块石子，用力扔向墙外路灯，灯响路黑。
“谁？谁？”“出来！”…墙外几人有些慌乱。
何一鸣爬上墙头从胳膊解开校服，瞅准时机一跃而下，用校服盖住中间男子，一脚踹向他肚子，趁其余两男子搀扶空挡，拽起女生就跑。
本以为等几个男子反应过来，他跟女生已经跑远，谁知女生受了惊吓腿软跑的很慢，三个男子很快就追了上来，手里还多了石块。
眼见跑不了，何一鸣使劲往前推一把女生喊了声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没想到哥几个挺能跑啊，我天天锻炼都能被追上。”何一鸣嘴上像聊闲天，眼睛却在观察几人。
“你胆子不小啊，一个人就敢招惹我们。”中间男子梳着个背头，个子比另外两人稍高，刚才也是他拍打女生脸，想来这就是领头之人。
“我这不是从墙头出来，准备出去上网嘛。”何一鸣随口编了句，继续观察其余两人。
“骗谁呐？想学着英雄救美？你不打听打听这……”背头男还没说完，何一鸣快速近前，闪到男子侧身，左手抓对方后脖颈用力下拉，顺势用右胳膊夹在腋下小臂环住脖子，然后用脚尖狠踢对方小腿正面，背头男吃痛膝盖向前弯曲，失去支撑身体下坠。此时他腿呈下跪状，脖子挂在何一鸣腋下臂弯内。
其余两男子看眼前的情况一时不敢上前，不多会何一鸣胳膊夹住的背头男已经有些翻白眼，双手无力地向后挥动。
“你们俩把石头放下吧，拿着也未必能打得了我。”何一鸣眼神犀利盯着其余二人。
两男子刚放下石块，抬头却看何一鸣身后女生又返回这里，趁何一鸣不注意，从地上捡起石块就往他身后扑。
何一鸣回头一看，暗叫不妙，松开胳膊奋力跑向女生。
何一鸣个子稍高加上平时锻炼，石块砸向女生前被他挡住了，只不过他用的是脑袋，石块狠狠砸在了他左耳廓上。
左耳嗡的一声，何一鸣瞬间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下，女生没反应过来就被何一鸣压倒。
“这小英雄也不是啥好人呐！”“哈，是啊！”两男子嬉笑着看地上的两人。
“废什么话，揍他！”背头男此时已经缓过来，慢慢走近。
“醒醒，你醒醒！……你醒醒啊！……”女生躺在下面使劲摇晃何一鸣肩膀，已经泣不成声。
“哦。”何一鸣缓缓睁开眼，用手撑地缓缓站起来。
三人顿时愣住，何一鸣左耳廓一直向外渗血，血随着左脸颊流向脖子，衣服左肩已经被血浸湿一片，身体慢慢向前挪，眼皮半睁却露出凶光。微弱的灯光下，何一鸣宛如恶鬼向他们靠近。
背头男甚至想扔掉石块转身跑，但又怕丢了面子。
事后证明，他其实应该遵从本心。
何一鸣走到背头男面前，原本冷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背头男顿感脊背发凉。
何一鸣邪笑着抬起左手，像背头男拍女生脸一样拍打着背头男的脸，背头男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抬手就要用石块砸何一鸣头。
何一鸣左手五指突然抓住背头男耳朵向上提起，用左胳膊挡住对方拿石块挥落下的手臂，侧身挥右拳，直锤在背头男眼眶上，背头男眼眶鲜血直流疼得嗷嗷大叫。
看了几眼背头男的脸，何一鸣抬手又是一拳，再看看，再挥拳，如此打了三拳，被女生双手抓住手臂，此时背头男眼前一片黑，又疼又怕已经大张着嘴喊不出声了。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事了！”女生拉下何一鸣抬起的胳膊，双手握住他的拳头。
何一鸣看了眼女生，笑了笑，眼神不再冰冷，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松开了左手。
另外两男子赶紧上前架起背头男，不敢回头快步离开。
三名男子走远后，何一鸣浑身颤抖起来，想靠墙缓一缓，身体却不听使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几人相聚的机会少了，但放假总会尽量见一面，尤其是郑小朵，每到假期都会提前跑到县一中门口等何一鸣出校门。
许艳菲高考时考上了南方一线城市的大学，也是这一年，何一鸣年满18周岁，升入高三了。
自从读高中后学校要求学生跑早操，何一鸣就把练太极的时间挪到了晚自习下课以后。
这天晚自习结束，何一鸣照例步行至操场，脱下校服放在地上，开始练太极。
起势……野马分鬃……白鹤亮翅…………
“这么晚了，回什么宿舍啊……”操场远处传来一男子猥琐的声音，那里墙比较矮，平时总有学生爬墙出去，何一鸣见怪不怪了，继续练太极。
“你滚开！~滚！~”一个女生的喊叫声传来，何一鸣停下动作，远处却再无声音。
思量再三，何一鸣捡起自己校服，缠在右臂上，小心摸黑靠近操场外墙，听见墙外有响动，他原地起跳用胳膊挂住墙探头向外看，只见三个男子把一个女生围在墙根，想必喊声就是来自这几人。
“平时装的一副好学生样子，一到晚上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翻墙出来玩。”女生对面的男子边说，边用手拍打女生面颊，女生想躲开，却被另外两男子拽住胳膊。
何一鸣眼见女孩子要吃亏，不能坐视不管，观察了一下位置，从墙头扒了块石子，用力扔向墙外路灯，灯响路黑。
“谁？谁？”“出来！”…墙外几人有些慌乱。
何一鸣爬上墙头从胳膊解开校服，瞅准时机一跃而下，用校服盖住中间男子，一脚踹向他肚子，趁其余两男子搀扶空挡，拽起女生就跑。
本以为等几个男子反应过来，他跟女生已经跑远，谁知女生受了惊吓腿软跑的很慢，三个男子很快就追了上来，手里还多了石块。
眼见跑不了，何一鸣使劲往前推一把女生喊了声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没想到哥几个挺能跑啊，我天天锻炼都能被追上。”何一鸣嘴上像聊闲天，眼睛却在观察几人。
“你胆子不小啊，一个人就敢招惹我们。”中间男子梳着个背头，个子比另外两人稍高，刚才也是他拍打女生脸，想来这就是领头之人。
“我这不是从墙头出来，准备出去上网嘛。”何一鸣随口编了句，继续观察其余两人。
“骗谁呐？想学着英雄救美？你不打听打听这……”背头男还没说完，何一鸣快速近前，闪到男子侧身，左手抓对方后脖颈用力下拉，顺势用右胳膊夹在腋下小臂环住脖子，然后用脚尖狠踢对方小腿正面，背头男吃痛膝盖向前弯曲，失去支撑身体下坠。此时他腿呈下跪状，脖子挂在何一鸣腋下臂弯内。
其余两男子看眼前的情况一时不敢上前，不多会何一鸣胳膊夹住的背头男已经有些翻白眼，双手无力地向后挥动。
“你们俩把石头放下吧，拿着也未必能打得了我。”何一鸣眼神犀利盯着其余二人。
两男子刚放下石块，抬头却看何一鸣身后女生又返回这里，趁何一鸣不注意，从地上捡起石块就往他身后扑。
何一鸣回头一看，暗叫不妙，松开胳膊奋力跑向女生。
何一鸣个子稍高加上平时锻炼，石块砸向女生前被他挡住了，只不过他用的是脑袋，石块狠狠砸在了他左耳廓上。
左耳嗡的一声，何一鸣瞬间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下，女生没反应过来就被何一鸣压倒。
“这小英雄也不是啥好人呐！”“哈，是啊！”两男子嬉笑着看地上的两人。
“废什么话，揍他！”背头男此时已经缓过来，慢慢走近。
“醒醒，你醒醒！……你醒醒啊！……”女生躺在下面使劲摇晃何一鸣肩膀，已经泣不成声。
“哦。”何一鸣缓缓睁开眼，用手撑地缓缓站起来。
三人顿时愣住，何一鸣左耳廓一直向外渗血，血随着左脸颊流向脖子，衣服左肩已经被血浸湿一片，身体慢慢向前挪，眼皮半睁却露出凶光。微弱的灯光下，何一鸣宛如恶鬼向他们靠近。
背头男甚至想扔掉石块转身跑，但又怕丢了面子。
事后证明，他其实应该遵从本心。
何一鸣走到背头男面前，原本冷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背头男顿感脊背发凉。
何一鸣邪笑着抬起左手，像背头男拍女生脸一样拍打着背头男的脸，背头男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抬手就要用石块砸何一鸣头。
何一鸣左手五指突然抓住背头男耳朵向上提起，用左胳膊挡住对方拿石块挥落下的手臂，侧身挥右拳，直锤在背头男眼眶上，背头男眼眶鲜血直流疼得嗷嗷大叫。
看了几眼背头男的脸，何一鸣抬手又是一拳，再看看，再挥拳，如此打了三拳，被女生双手抓住手臂，此时背头男眼前一片黑，又疼又怕已经大张着嘴喊不出声了。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事了！”女生拉下何一鸣抬起的胳膊，双手握住他的拳头。
何一鸣看了眼女生，笑了笑，眼神不再冰冷，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松开了左手。
另外两男子赶紧上前架起背头男，不敢回头快步离开。
三名男子走远后，何一鸣浑身颤抖起来，想靠墙缓一缓，身体却不听使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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