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访客
第二天清晨，阳光熹微，凉爽的晨风令人神清气爽。
北潇早早起来跑步健身，长期昏迷在病床上的他，迫切地期盼身体能够恢复完好。
5:30他走到楼下，以住宅安置区为中心点，环绕周围的老街跑了三圈。
等到健身结束后，才满头大汗回家。
“刚好6:00，时间一分不差。”北潇掐着秒表，自信满满。
他打开燃气灶，用温和的小火煎蛋，然后取出面包片在微波炉中加热。
将谷物混合物倒进家用榨汁机中，同时倒入一壶热水，然后按下启动按钮。
十分钟后，早餐完成。
主食煎蛋吐司，辅料有火腿丝、番茄大亨沙司以及一瓶全新的覆盆子果酱，再加上一碗豆香四溢的五谷豆浆。
“好香啊！”
7:00，妹妹林月洗漱完成后，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餐桌前吃饭，然后各自上学上班，留下北潇收拾餐具。
9:00，北潇独自坐在家中，他无聊地翻看杂志，传呼机预约飞船管理所的卢珊，自己将在下午前去飞船管理所，将报废飞船上自己的证件取回来。
9:20，百无聊赖的北潇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请问是北潇先生的家吗？”门外的人很有礼貌的问道。
普通安置区的木门很简陋，没有猫眼装置，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北潇站在门前略有迟疑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附近街区警卫局的卡洛斯警长，特意来看望一下你，希望飞船坠毁事件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心理伤害。”门外的人说明了来意。
居然特意来看我……北潇颇为诧异。
飞船坠毁作为常见的星际交通事故，已经屡见不鲜，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全宇宙每年因飞船坠毁造成的人员伤亡数字高达六十八万。
“请稍等，我这就开门。”
北潇一边答复，一边收拾沙发上的杂物，清理出一片整洁的空间，并将黄水晶碎块装进密封的罐头玻璃瓶里。
“您好，北潇先生。”
北潇推开门，只见一位文质彬彬的警长出现在面前。这位警长身穿黑色制服，个子很高，身姿挺拔，胸前一朵淡蓝色的蔷薇，他谈吐儒雅，瞳孔犹如蓝宝石般折射光华，整个人充满了书生气质。
“幸会，请进。”
在礼节性握手之后，北潇请警长走进家中。
“你们两位也进来吧。”
警长走进屋内，北潇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两人，其中一位红发的女警官戴着墨镜，腰间明晃晃一副银手镯，另外一位瘦小的青年男子穿着白色医师制服，看起来像是医生。
门外的女警官和医生紧跟着进屋里，四人坐在沙发上，狭小的客厅显得很勉强。
等我找到了工作，一定要重新租赁个宽敞的房子，有二十四小时热水供应那种……北潇心中想着，脸上浮现出焦虑。
或许是从前就生活在这里的原因，北潇从医院回到家中，只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并没有发现户型的问题，今天有客人造访，这才恍然发现房间原来如此狭小，毫无设计可言。
“抱歉，没有提前通知您，是我们唐突了。”警长察觉到北潇情绪微妙的变化，于是他站起身来。
拥挤的沙发，顿时腾出了空位。
“北潇先生，您近来几天，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或者精神上不适，有没有出现虚无缥缈的失重感，或者白日里心情焦躁胡思乱想，睡觉时梦到稀奇古怪的梦境……”警长背着手，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不时打量着房内的事物。
警长似乎意有所指啊，难道他知道那个黑白空间的某些情况？
北潇心中猜测，出于警惕心理，他并没有描述黑白世界，而是将自己的情况朝着“飞船坠毁幸存者精神后遗症”的方向引导。
“嗯，最近总是会做噩梦，梦里有强烈的失重感，仿佛从高空坠落……”
北潇认真说道。
“果真如此？”警长的话语带有怀疑的口吻。
北潇心跳陡然加快。
被看穿了？不可能啊……
他望向蓝眸警长，两人目光对视开来。
只见警长面无表情，他的神情平静似水，眼眸深邃如渊。
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啊，也许是某种刑侦技巧……
北潇努力控制面部肌肉，不让它出现过于夸张的表情。
“确定是这种情况吗？”警长再次问道。
“真的。”
沉默了片刻，北潇郑重点头，然后继续补充道：
“白天的时候，我常常会感受到心神恍惚，无法聚精会神做一件事情，总是停下来发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过去几分钟了。”
“我想可以确定了，你出现了心理创伤应激综合征，北先生。”瘦削的医生拿着纸笔记录，终于开口。
“心理创伤应激综合症？”北潇神情诧异，瞪大眼睛。
“在目睹或者经历死亡或者重伤的威胁后，导致个体出现的延迟出现或者持续出现的精神障碍。”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
“很荣幸为您服务，我刚好是一名心理医生。”医生递出去硬质名片。
北潇定睛一瞧，上面写着一个传呼号码，以及一个简单的名字——米修。
“米修医生，我这种情况，需要怎么治疗？”北潇索性继续装下去。
“一般情况下都会采取暴露疗法。”米修意味深长看着北潇的眼睛。
“那是什么？”北潇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
“通过没有实际威胁的模拟场景，反复模拟事故发生的场景，让患者重新建立起应对恐惧的反射模式，减轻病理性恐惧。”米修详细解释道。
“反复模拟，重现事故发生时的场景……”北潇敏锐捕捉到关键词，迅速理解暴露疗法的含义，他的牙齿一阵发酸，不寒而栗。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拨打我的传呼机号码，欢迎随时到访，免费体验治疗过程。”米修翘起腿，悠闲说道。
我想我不会有兴趣的……
“那是当然。”北潇露出礼貌的微笑。
“对了，北潇先生，你在星际航行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物。”有着蓝宝石般瞳孔的警长漫不经心提问。
“奇怪的事物。”北潇思考了几秒钟，回答道：“我想只有突如其来的陨石雨吧，一点征兆都没有。”
“那或许是飞船的仪表盘坏了。”警长旋即转移话题。
“在家里生活的可算习惯？涿鹿星的物质条件，远没有洛星丰富，那里毕竟是宇宙中心，涿鹿星只是一个小小的矿产星球。”
“洛星虽然繁华，但不是我的家。”北潇耸了耸肩，继续道：“涿鹿星虽然小，但还是挺舒服的，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工作，那就更好了。”
“看来你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警长在客厅中踱步，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讲真的，我自认为是个傲气十足的人，但是在洛星读书期间，见过太多惊才绝艳的天才，自愧不如，事实上，我只能低下头做事。”北潇端起杯子，喝了一点热水。
“能够踏实做事，本身就非常了不起，更何况是洛星大学这种顶级大学。”警长微微颔首。
“联邦的盛世已经过去了，全宇宙产业收缩的当下，金融危机空前强烈，许多行业精英都找不到工作，我就更没有着落了。”北潇无奈苦笑，他打开自己的笔记，上面标画出多家对口专业的企业集团，其中有一半都不再新招员工。
“你有没有兴趣做公职人员？”警长试探问道。“联邦体制下，公职渠道的就业机会非常多，可能待遇不是很高，但是胜在工作时间稳定。”
“实不相瞒，我曾经确实考虑过，随便找一个星球城镇，做一名文职人员，然后轻松无比地生活一辈子。”北潇坦率说道。
“曾经？难道你现在打消了成为公职人员的想法？”警长的眼神浮现了疑惑。
“当然不是，如果我一个人生活的话，当然怎样都可以。”
“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亲人，我不忍心看着亲人只能在标准线上生活，我渴望更高的收入，让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
北潇情不自禁望向墙上泛黄的合照。
照片上的兄妹三人，笑得合不拢嘴，北潇还记得那天是兄妹三人第一次去海边，海鸥抢走了手里的薯条。
“假如有这么一份工作，它有很高的薪水，可以媲美某些星际集团，但是出于保密需要，工作内容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亲人。如果有这么一份工作，我是说如果。你有没有意愿，去争取那份工作。”卡洛斯警长态度非常随和友善，令人如沐春风。
“朝九晚五，按时下班？”北潇笑着反问。
“当然，准时准点，从不加班。”警长摊了摊手。
“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曾经在大学实习吃过亏的北潇，不美好的回忆再度浮现在脑海。
“脑力劳动居多，偶尔会有外出的工作，对体能有要求的，但是不高。”警长微笑道。
“薪水待遇是指可以媲美哪些星际集团，有没有具体的数字？据我所知，某些公司虽然规模很大，分公司遍布宇宙，但是待遇却只够成年人勉强果腹，简直是星际压榨集团。”北潇继续严谨追问。
“让我想一想。”卡洛斯警长走到书桌前，望着笔记本上记录的面试公司的名录，目光锁定在用红笔重点圈画的一家集团上。
“那份工作的薪水，可以媲美独角兽集团的三级机械工程师。”警长面不改色静静说道。
独角兽集团的北潇梦想中的企业，也是他对口专业下薪资待遇最高的企业，三级机械工程师的职称需要工作经验达到一年以上，并且通过集团内部考核。即使除去年终奖和各种福利待遇，每个月薪水也足有两万五千金币。
两万五千金币……
这笔数字，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是一个很难达到的数字。即使是顶级院校的毕业生，也很少有人能在刚毕业就达到这个水平。
丰厚的薪资待遇真是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啊……
“我想我会考虑清楚的。”北潇面不改色，心里却终于动容。
北潇早早起来跑步健身，长期昏迷在病床上的他，迫切地期盼身体能够恢复完好。
5:30他走到楼下，以住宅安置区为中心点，环绕周围的老街跑了三圈。
等到健身结束后，才满头大汗回家。
“刚好6:00，时间一分不差。”北潇掐着秒表，自信满满。
他打开燃气灶，用温和的小火煎蛋，然后取出面包片在微波炉中加热。
将谷物混合物倒进家用榨汁机中，同时倒入一壶热水，然后按下启动按钮。
十分钟后，早餐完成。
主食煎蛋吐司，辅料有火腿丝、番茄大亨沙司以及一瓶全新的覆盆子果酱，再加上一碗豆香四溢的五谷豆浆。
“好香啊！”
7:00，妹妹林月洗漱完成后，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餐桌前吃饭，然后各自上学上班，留下北潇收拾餐具。
9:00，北潇独自坐在家中，他无聊地翻看杂志，传呼机预约飞船管理所的卢珊，自己将在下午前去飞船管理所，将报废飞船上自己的证件取回来。
9:20，百无聊赖的北潇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请问是北潇先生的家吗？”门外的人很有礼貌的问道。
普通安置区的木门很简陋，没有猫眼装置，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北潇站在门前略有迟疑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附近街区警卫局的卡洛斯警长，特意来看望一下你，希望飞船坠毁事件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心理伤害。”门外的人说明了来意。
居然特意来看我……北潇颇为诧异。
飞船坠毁作为常见的星际交通事故，已经屡见不鲜，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全宇宙每年因飞船坠毁造成的人员伤亡数字高达六十八万。
“请稍等，我这就开门。”
北潇一边答复，一边收拾沙发上的杂物，清理出一片整洁的空间，并将黄水晶碎块装进密封的罐头玻璃瓶里。
“您好，北潇先生。”
北潇推开门，只见一位文质彬彬的警长出现在面前。这位警长身穿黑色制服，个子很高，身姿挺拔，胸前一朵淡蓝色的蔷薇，他谈吐儒雅，瞳孔犹如蓝宝石般折射光华，整个人充满了书生气质。
“幸会，请进。”
在礼节性握手之后，北潇请警长走进家中。
“你们两位也进来吧。”
警长走进屋内，北潇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两人，其中一位红发的女警官戴着墨镜，腰间明晃晃一副银手镯，另外一位瘦小的青年男子穿着白色医师制服，看起来像是医生。
门外的女警官和医生紧跟着进屋里，四人坐在沙发上，狭小的客厅显得很勉强。
等我找到了工作，一定要重新租赁个宽敞的房子，有二十四小时热水供应那种……北潇心中想着，脸上浮现出焦虑。
或许是从前就生活在这里的原因，北潇从医院回到家中，只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并没有发现户型的问题，今天有客人造访，这才恍然发现房间原来如此狭小，毫无设计可言。
“抱歉，没有提前通知您，是我们唐突了。”警长察觉到北潇情绪微妙的变化，于是他站起身来。
拥挤的沙发，顿时腾出了空位。
“北潇先生，您近来几天，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或者精神上不适，有没有出现虚无缥缈的失重感，或者白日里心情焦躁胡思乱想，睡觉时梦到稀奇古怪的梦境……”警长背着手，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不时打量着房内的事物。
警长似乎意有所指啊，难道他知道那个黑白空间的某些情况？
北潇心中猜测，出于警惕心理，他并没有描述黑白世界，而是将自己的情况朝着“飞船坠毁幸存者精神后遗症”的方向引导。
“嗯，最近总是会做噩梦，梦里有强烈的失重感，仿佛从高空坠落……”
北潇认真说道。
“果真如此？”警长的话语带有怀疑的口吻。
北潇心跳陡然加快。
被看穿了？不可能啊……
他望向蓝眸警长，两人目光对视开来。
只见警长面无表情，他的神情平静似水，眼眸深邃如渊。
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啊，也许是某种刑侦技巧……
北潇努力控制面部肌肉，不让它出现过于夸张的表情。
“确定是这种情况吗？”警长再次问道。
“真的。”
沉默了片刻，北潇郑重点头，然后继续补充道：
“白天的时候，我常常会感受到心神恍惚，无法聚精会神做一件事情，总是停下来发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过去几分钟了。”
“我想可以确定了，你出现了心理创伤应激综合征，北先生。”瘦削的医生拿着纸笔记录，终于开口。
“心理创伤应激综合症？”北潇神情诧异，瞪大眼睛。
“在目睹或者经历死亡或者重伤的威胁后，导致个体出现的延迟出现或者持续出现的精神障碍。”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
“很荣幸为您服务，我刚好是一名心理医生。”医生递出去硬质名片。
北潇定睛一瞧，上面写着一个传呼号码，以及一个简单的名字——米修。
“米修医生，我这种情况，需要怎么治疗？”北潇索性继续装下去。
“一般情况下都会采取暴露疗法。”米修意味深长看着北潇的眼睛。
“那是什么？”北潇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
“通过没有实际威胁的模拟场景，反复模拟事故发生的场景，让患者重新建立起应对恐惧的反射模式，减轻病理性恐惧。”米修详细解释道。
“反复模拟，重现事故发生时的场景……”北潇敏锐捕捉到关键词，迅速理解暴露疗法的含义，他的牙齿一阵发酸，不寒而栗。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拨打我的传呼机号码，欢迎随时到访，免费体验治疗过程。”米修翘起腿，悠闲说道。
我想我不会有兴趣的……
“那是当然。”北潇露出礼貌的微笑。
“对了，北潇先生，你在星际航行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物。”有着蓝宝石般瞳孔的警长漫不经心提问。
“奇怪的事物。”北潇思考了几秒钟，回答道：“我想只有突如其来的陨石雨吧，一点征兆都没有。”
“那或许是飞船的仪表盘坏了。”警长旋即转移话题。
“在家里生活的可算习惯？涿鹿星的物质条件，远没有洛星丰富，那里毕竟是宇宙中心，涿鹿星只是一个小小的矿产星球。”
“洛星虽然繁华，但不是我的家。”北潇耸了耸肩，继续道：“涿鹿星虽然小，但还是挺舒服的，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工作，那就更好了。”
“看来你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警长在客厅中踱步，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讲真的，我自认为是个傲气十足的人，但是在洛星读书期间，见过太多惊才绝艳的天才，自愧不如，事实上，我只能低下头做事。”北潇端起杯子，喝了一点热水。
“能够踏实做事，本身就非常了不起，更何况是洛星大学这种顶级大学。”警长微微颔首。
“联邦的盛世已经过去了，全宇宙产业收缩的当下，金融危机空前强烈，许多行业精英都找不到工作，我就更没有着落了。”北潇无奈苦笑，他打开自己的笔记，上面标画出多家对口专业的企业集团，其中有一半都不再新招员工。
“你有没有兴趣做公职人员？”警长试探问道。“联邦体制下，公职渠道的就业机会非常多，可能待遇不是很高，但是胜在工作时间稳定。”
“实不相瞒，我曾经确实考虑过，随便找一个星球城镇，做一名文职人员，然后轻松无比地生活一辈子。”北潇坦率说道。
“曾经？难道你现在打消了成为公职人员的想法？”警长的眼神浮现了疑惑。
“当然不是，如果我一个人生活的话，当然怎样都可以。”
“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亲人，我不忍心看着亲人只能在标准线上生活，我渴望更高的收入，让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
北潇情不自禁望向墙上泛黄的合照。
照片上的兄妹三人，笑得合不拢嘴，北潇还记得那天是兄妹三人第一次去海边，海鸥抢走了手里的薯条。
“假如有这么一份工作，它有很高的薪水，可以媲美某些星际集团，但是出于保密需要，工作内容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亲人。如果有这么一份工作，我是说如果。你有没有意愿，去争取那份工作。”卡洛斯警长态度非常随和友善，令人如沐春风。
“朝九晚五，按时下班？”北潇笑着反问。
“当然，准时准点，从不加班。”警长摊了摊手。
“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曾经在大学实习吃过亏的北潇，不美好的回忆再度浮现在脑海。
“脑力劳动居多，偶尔会有外出的工作，对体能有要求的，但是不高。”警长微笑道。
“薪水待遇是指可以媲美哪些星际集团，有没有具体的数字？据我所知，某些公司虽然规模很大，分公司遍布宇宙，但是待遇却只够成年人勉强果腹，简直是星际压榨集团。”北潇继续严谨追问。
“让我想一想。”卡洛斯警长走到书桌前，望着笔记本上记录的面试公司的名录，目光锁定在用红笔重点圈画的一家集团上。
“那份工作的薪水，可以媲美独角兽集团的三级机械工程师。”警长面不改色静静说道。
独角兽集团的北潇梦想中的企业，也是他对口专业下薪资待遇最高的企业，三级机械工程师的职称需要工作经验达到一年以上，并且通过集团内部考核。即使除去年终奖和各种福利待遇，每个月薪水也足有两万五千金币。
两万五千金币……
这笔数字，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是一个很难达到的数字。即使是顶级院校的毕业生，也很少有人能在刚毕业就达到这个水平。
丰厚的薪资待遇真是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啊……
“我想我会考虑清楚的。”北潇面不改色，心里却终于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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