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航空港酒吧
夜风微凉，北潇坐在绯琴小姐的敞篷跑车上兜风。
跑车沿着青陌市的外围道路行驶，逐渐驶向东区。
北潇坐在副驾驶，问：“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做什么了吧！”
“没有理由可以吗？末日来临前，想做什么？有没有兴趣一起拯救世界？”绯琴笑着说道，同时将音响声音调大，在动听的旋律中，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香车、美女、美酒、清风……
航空港，青陌镇最大的一座宇宙飞船停泊港口。
这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类，他们来自于宇宙各地，但都属于九界之中。
“你如果真的要加入我们的话，觉醒材料一定必不可少，而这里就是青陌市最大的觉醒材料地下交易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涿鹿星西大陆最大的交易场所，毕竟青陌市是西大陆最大的城市。”
绯琴走下车，顺手戴上墨镜。
北潇紧随其后，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场所，自然也是十分好奇。
航空港灯红酒绿，十分繁华。
进入其中，仿佛进入了宇宙市场一样，倒出都在交易。
来自九界各地的商人们，推销着自己的产品，尽情施展自己的口才和骗术。
这里烟雾缭绕，粉色撩人的氛围灯令人血脉喷张，空气中若有若无挥发着麻叶的味道。
“小姐，请问喝点什么？”一位颇有绅士气质的商人拦住两人，躬身行礼，优雅地伸出手臂。
“抱歉，我没兴趣。”绯琴直接无视此人，继续向前走。
直到来到一家航空港酒吧的门前。
“真理酒吧。”北潇轻声念出霓虹灯牌上的酒吧名。
“就是这里，进去吧。”绯琴率先一步。
北潇这才注意到，绯琴今天穿着黑色漆皮热裤，和一双短筒的深色马丁靴，大胆而自信地露出纤细白嫩的长腿，没有任何遮掩，身材热辣无比。
走进酒吧玻璃门，北潇和绯琴面前立刻迎来了两三名安保人员。
绯琴带着墨镜，嘴唇上涂着酒红色的口红，她从精致皮包中掏出一张黑卡展示。
安保人员立即散开，不再靠近北潇和绯琴，只是默默在较远的位置观察，确认人身安全。
走进酒吧内部，这里的氛围与整个航空港那令人目眩神迷的气息不同。
真理酒吧之内，充满了秩序和宁静，播放的音乐是一种偏向古典风格的管风琴曲。这里是酒吧，但是空气中没有发酵的酒糟味，反而是一种如同绿橄榄般的清新味道。
酒吧内座无虚席，每个吧台上都坐满了人，他们讨论着哲学，讨论着数理，讨论着生命与死亡的沉重话题，讨论着人是否具有自由意志，他们口若悬河，似乎乐此不疲。
酒柜玻璃上绘满了数学符号，北潇清楚的认识其中每一个符号的含义。
“好久不见啊，绯琴小姐。”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迈老者走上来打了个招呼。
老者胸前挂着一枚单片眼镜，怀里揣着一个新款的便携电脑。
当然，便携是相对的，这台电脑有杂志那么大，厚度约一寸，但是重量却堪比沉重的砖头，里面集成了太多机械组件。
“晚上好，老图灵先生。”绯琴很知性地回答道，并把身旁的北潇介绍给老图灵。
“这是北潇，队长看中的人才，很快就会加入我们超凡小队了。”老图灵戴上单片眼镜，绕着北潇一圈，来回打量这个年轻人。
然后悄悄伏在绯琴的耳畔说道：“他看起来很呆的样子，不会像这个酒吧里的顾客一样，都是书呆子吧！”
三人距离很近，老图灵的话当然也传进北潇的耳朵里。
北潇通过玻璃酒柜的倒影审视自己，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呃，我看起来真的很呆吗？”
“当然。”绯琴和老图灵异口同声道。
闲聊片刻后，绯琴和老图灵交流了最近的见闻，并详细说明了北潇驾驶飞船遭遇蜃怪的经过。
“听起来，这个小子是个机械高手？”老图灵疑问道。
“当然，他可是洛星大学的毕业生，而且主修的专业就是机械。”绯琴肯定地摸了摸北潇的脑袋。
只见北潇头上一小撮呆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那么他的觉醒途径，恐怕队长已经决定了吧，就是那个十年来都没人能够成功的……”老图灵环顾四周，逐渐压低声音，语气越来越轻。
“队长只是队长，他没有干涉别人选择的权力，只能是提出建议。毕竟，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没有能强加自己的意志给别人，就连是队长也不行。”绯琴摇了摇头，手指若有若无地隔着手套摩擦。
“你还在生队长的气？”老图灵听出绯琴语气中的一丝不爽利。
“我哪敢生他的气啊，他是队长，又是警务局的警长，地位尊崇，所里所有干员都尊重他，敬畏他……我哪敢啊。”说到这里，绯琴嘟起自己的小嘴，一副生闷气的表情。
老图灵在酒吧的角落里坐下，笑着打趣道：“哈哈哈，你已经是三星干员了，地位已经可以和队长平起平坐了，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大胆地给他点颜色瞧瞧，我永远支持你。”
“我哪里舍得冲他发火……”绯琴的表情忽然少女，脸上浮现一抹潮红。
北潇坐在旁边，安静地听两人唠嗑，却猝不及防被绯琴小姐秀了一脸。
“哈哈哈哈，年轻人的感情真有意思……”老图灵哈哈一笑，全然不以为意。
深夜十点钟，酒吧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但是很快被安保人员驱离。
不久后，酒吧外响起一阵枪声，紧接着就是玻璃碎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酒吧外，一具男性死者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中。
“我的丈夫……”一个女人伏在尸体旁痛苦，手上戴着和死者相同款式的钻戒。她痛苦流涕，精神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女子身体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整个人诡异地漂浮起来。
“复仇，复仇，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她的嘴里机械式地重复一句话，浑身上下的骨骼都在颤抖，然后以一种极其夸张的角度扭曲。
“外面有情况，是失控的歧变者。”
老图灵低声给北潇提醒，同时抛了个眼神。
北潇坐在酒吧角落，看到了门外的景象，他先是静静观察了两秒钟秒钟，然后就陷入到了手足无措的迷茫之中。
怎么办？
难道这是考验？
北潇心中并没有明确的判断，心中陡然有些慌张。
如果真的是考验，很有可能是在考验我的责任心，或者说在考验勇气……
不管了，就当作是考验吧，应该不至于真的让我面对危险……
深吸一口气，北潇心中立即有了决断。
只见北潇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作势就往门外走去。
“别急，你要干什么？”绯琴伸出纤细的小臂，一把拽住北潇，以及他的衣袖。
两人的神情都很淡定，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而此时，酒吧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员密度迅速上升，三十多人聚集在酒吧门口。
“航空港有应急反应部门，专门处理觉醒者失控案件，完全不需要我们动手。这里是航空港，鱼龙混杂的法外之地，许多人来历不明，也许有星际通缉的杀手潜藏在其中。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干，我们出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老图灵耐心解释道，他停顿了片刻，语气忽然加重：“尤其是你，现在还没有觉醒，充其量只是一个门外汉，面对超凡事件一定要敬而远之，优先保全自己再说。”
“难道你们就看着这个人失控，竟然没有办法救她吗？”北潇有些不理解。
绯琴闻言摘下墨镜，沉默着一言不发，静静地和北潇对视，眼睛里浮现出红色的血丝。
“很抱歉，失控之后只有死路一条，每一位觉醒者都会面临失控的风险。在失控的风险面前，我们只是一只可怜虫。”
跑车沿着青陌市的外围道路行驶，逐渐驶向东区。
北潇坐在副驾驶，问：“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做什么了吧！”
“没有理由可以吗？末日来临前，想做什么？有没有兴趣一起拯救世界？”绯琴笑着说道，同时将音响声音调大，在动听的旋律中，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香车、美女、美酒、清风……
航空港，青陌镇最大的一座宇宙飞船停泊港口。
这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类，他们来自于宇宙各地，但都属于九界之中。
“你如果真的要加入我们的话，觉醒材料一定必不可少，而这里就是青陌市最大的觉醒材料地下交易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涿鹿星西大陆最大的交易场所，毕竟青陌市是西大陆最大的城市。”
绯琴走下车，顺手戴上墨镜。
北潇紧随其后，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场所，自然也是十分好奇。
航空港灯红酒绿，十分繁华。
进入其中，仿佛进入了宇宙市场一样，倒出都在交易。
来自九界各地的商人们，推销着自己的产品，尽情施展自己的口才和骗术。
这里烟雾缭绕，粉色撩人的氛围灯令人血脉喷张，空气中若有若无挥发着麻叶的味道。
“小姐，请问喝点什么？”一位颇有绅士气质的商人拦住两人，躬身行礼，优雅地伸出手臂。
“抱歉，我没兴趣。”绯琴直接无视此人，继续向前走。
直到来到一家航空港酒吧的门前。
“真理酒吧。”北潇轻声念出霓虹灯牌上的酒吧名。
“就是这里，进去吧。”绯琴率先一步。
北潇这才注意到，绯琴今天穿着黑色漆皮热裤，和一双短筒的深色马丁靴，大胆而自信地露出纤细白嫩的长腿，没有任何遮掩，身材热辣无比。
走进酒吧玻璃门，北潇和绯琴面前立刻迎来了两三名安保人员。
绯琴带着墨镜，嘴唇上涂着酒红色的口红，她从精致皮包中掏出一张黑卡展示。
安保人员立即散开，不再靠近北潇和绯琴，只是默默在较远的位置观察，确认人身安全。
走进酒吧内部，这里的氛围与整个航空港那令人目眩神迷的气息不同。
真理酒吧之内，充满了秩序和宁静，播放的音乐是一种偏向古典风格的管风琴曲。这里是酒吧，但是空气中没有发酵的酒糟味，反而是一种如同绿橄榄般的清新味道。
酒吧内座无虚席，每个吧台上都坐满了人，他们讨论着哲学，讨论着数理，讨论着生命与死亡的沉重话题，讨论着人是否具有自由意志，他们口若悬河，似乎乐此不疲。
酒柜玻璃上绘满了数学符号，北潇清楚的认识其中每一个符号的含义。
“好久不见啊，绯琴小姐。”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迈老者走上来打了个招呼。
老者胸前挂着一枚单片眼镜，怀里揣着一个新款的便携电脑。
当然，便携是相对的，这台电脑有杂志那么大，厚度约一寸，但是重量却堪比沉重的砖头，里面集成了太多机械组件。
“晚上好，老图灵先生。”绯琴很知性地回答道，并把身旁的北潇介绍给老图灵。
“这是北潇，队长看中的人才，很快就会加入我们超凡小队了。”老图灵戴上单片眼镜，绕着北潇一圈，来回打量这个年轻人。
然后悄悄伏在绯琴的耳畔说道：“他看起来很呆的样子，不会像这个酒吧里的顾客一样，都是书呆子吧！”
三人距离很近，老图灵的话当然也传进北潇的耳朵里。
北潇通过玻璃酒柜的倒影审视自己，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呃，我看起来真的很呆吗？”
“当然。”绯琴和老图灵异口同声道。
闲聊片刻后，绯琴和老图灵交流了最近的见闻，并详细说明了北潇驾驶飞船遭遇蜃怪的经过。
“听起来，这个小子是个机械高手？”老图灵疑问道。
“当然，他可是洛星大学的毕业生，而且主修的专业就是机械。”绯琴肯定地摸了摸北潇的脑袋。
只见北潇头上一小撮呆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那么他的觉醒途径，恐怕队长已经决定了吧，就是那个十年来都没人能够成功的……”老图灵环顾四周，逐渐压低声音，语气越来越轻。
“队长只是队长，他没有干涉别人选择的权力，只能是提出建议。毕竟，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没有能强加自己的意志给别人，就连是队长也不行。”绯琴摇了摇头，手指若有若无地隔着手套摩擦。
“你还在生队长的气？”老图灵听出绯琴语气中的一丝不爽利。
“我哪敢生他的气啊，他是队长，又是警务局的警长，地位尊崇，所里所有干员都尊重他，敬畏他……我哪敢啊。”说到这里，绯琴嘟起自己的小嘴，一副生闷气的表情。
老图灵在酒吧的角落里坐下，笑着打趣道：“哈哈哈，你已经是三星干员了，地位已经可以和队长平起平坐了，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大胆地给他点颜色瞧瞧，我永远支持你。”
“我哪里舍得冲他发火……”绯琴的表情忽然少女，脸上浮现一抹潮红。
北潇坐在旁边，安静地听两人唠嗑，却猝不及防被绯琴小姐秀了一脸。
“哈哈哈哈，年轻人的感情真有意思……”老图灵哈哈一笑，全然不以为意。
深夜十点钟，酒吧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但是很快被安保人员驱离。
不久后，酒吧外响起一阵枪声，紧接着就是玻璃碎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酒吧外，一具男性死者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中。
“我的丈夫……”一个女人伏在尸体旁痛苦，手上戴着和死者相同款式的钻戒。她痛苦流涕，精神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女子身体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整个人诡异地漂浮起来。
“复仇，复仇，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她的嘴里机械式地重复一句话，浑身上下的骨骼都在颤抖，然后以一种极其夸张的角度扭曲。
“外面有情况，是失控的歧变者。”
老图灵低声给北潇提醒，同时抛了个眼神。
北潇坐在酒吧角落，看到了门外的景象，他先是静静观察了两秒钟秒钟，然后就陷入到了手足无措的迷茫之中。
怎么办？
难道这是考验？
北潇心中并没有明确的判断，心中陡然有些慌张。
如果真的是考验，很有可能是在考验我的责任心，或者说在考验勇气……
不管了，就当作是考验吧，应该不至于真的让我面对危险……
深吸一口气，北潇心中立即有了决断。
只见北潇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作势就往门外走去。
“别急，你要干什么？”绯琴伸出纤细的小臂，一把拽住北潇，以及他的衣袖。
两人的神情都很淡定，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而此时，酒吧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员密度迅速上升，三十多人聚集在酒吧门口。
“航空港有应急反应部门，专门处理觉醒者失控案件，完全不需要我们动手。这里是航空港，鱼龙混杂的法外之地，许多人来历不明，也许有星际通缉的杀手潜藏在其中。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干，我们出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老图灵耐心解释道，他停顿了片刻，语气忽然加重：“尤其是你，现在还没有觉醒，充其量只是一个门外汉，面对超凡事件一定要敬而远之，优先保全自己再说。”
“难道你们就看着这个人失控，竟然没有办法救她吗？”北潇有些不理解。
绯琴闻言摘下墨镜，沉默着一言不发，静静地和北潇对视，眼睛里浮现出红色的血丝。
“很抱歉，失控之后只有死路一条，每一位觉醒者都会面临失控的风险。在失控的风险面前，我们只是一只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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