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物价”
咂了两下嘴，苏立谦感受着嘴里逐渐回甘的味道，向艾莲娜安慰道：“的确有甜味，不过是延后才来的，它先是产生涩味，等我咽下去后，才逐渐变甜，所以已经很棒了。”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艾莲娜兴奋的拍了拍手，“那这样，我可以试着移栽一些这样的野果，在找到更好的食材前，可以先用它来做常用的辅材，这样舒里先生也可以吃的舒服一些了，唔，舒里先生的骨龙血统总是在很奇怪的地方非常的不方便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苏立谦对此表示很赞同，然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说起来，你还有种菜的吗？那这些菜也是你种的？是什么菜？”
“只是野菜而已，妈妈叫它灰心菜，学名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艾莲娜介绍了一句，然后又有些可惜的说道：“它们就像杂草一样，只要在地里翻搅进一半的河泥，再撒上一点点肥，就能长得又快又多，只有这种菜种出来勉强够吃，要是普通的粮种和菜种也能长得这么快就好了……唔——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就算粮种和菜种也能长这么快，种子也买不起呀，现在一袋仅仅100粒的玉米种子，就要卖2000卢克呢。”
听着少女掰着手指头讲述着，苏立谦差点一口苦粥呛得喷出来——连之前刚喝第一口粥时那突如其来的苦味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神特么的玉米，还特么是英文单词……好吧，少见多怪少见多怪。更重要的是另外的事。
“那这样的一袋种子，曾经要卖多少？你知道的，我是警察，平时没有太关注过粮种的售价问题。”他本来听少女提到河泥，本想问问附近是不是有河，流向如何，但一想“自己”一个本地人问另一个本地人附近是不是有河也太奇怪了，所以话到嘴边又临时改问了一个次要一些的问题。
“这要看是什么时候的曾经啦，要是战争之前，就这么100粒种子，连20芬里都要不了呢！”少女有些愤愤地控诉着。
苏立谦则有些发懵，这怎么又冒出来个新的货币名。
他只好问道：“那如果是以卢克来计算呢？”
“那可就很难计算啦，以前买种子如果只买100粒，用卢克可不好找开，不过，哈哈，也不会有商人只卖100粒就是。总之，那个时候1磅种子也只要2卢克，2000卢克买的种子，都够装几辆大马车了！”少女说着说着就再次控诉起来，似乎对现在的物价飞涨很是不忿。
这度量衡到底尼玛是什么鬼？之前的西赛尔宫条约不都还又是毫米又是吨，公制单位用的好好地，这怎么又跳出来个磅？之后是不是还要来些盎司、加仑、品脱啥的？对了，一磅是多重来着？
不过就在苏立谦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只听艾莲娜又说道：“啊，不过在战争开始的前几个月，听说政府要整合计量单位，不再使用磅和盎司了，统一用公斤计量，那这样的话……唔，我算算，那一公斤种子大约要3卢克60芬里，半公斤大约要1卢克80芬里吧。只是还没有等实施到我们这边，战争就开始了。”
还真有盎司……好吧，这不重要。原来芬里是卢克的辅币，百进制，真是简单粗暴。不过好像知道具体的货币换算已经意义不大了，这物价飞的简直离谱，经济基本上已经算是崩溃了吧？只是为什么一根蜡烛只要400卢克，而100粒种子却要2000卢克？
唔……
好吧，也能理解，蜡烛毕竟不是生存必须品，而种子却是实打实的粮食。
只是自己这一个月3200卢克的工资，就够买150多颗玉米种子？这数量，能有3苞么？一个月工资，买3苞玉米？
离谱。
估计社会的运转已经是靠半货币半以物易物在维持了吧。
苏立谦想着，又问了一个他好奇的问题：“那你的肥料呢？连种子都卖的这么贵，肥料也不便宜吧？”
“肥料其实要比种子便宜不少，不过，就算这样其实我们也还是买不起。”艾莲娜说着，又露出了那种集体干坏事的小狐狸的表情：“但是我们其实根本不需要买，罗姆叔叔自己是肥料厂的工人，厂子刚刚倒闭的时候，他就藏了一些，后来他纠集了一些其他工人，大家一起在西南边城郊靠河的地方建了一个营地，大家一起守着那个地方种些粮食，然后罗姆叔叔又拿出一部分去其他还在支撑的工厂找工人私下用粮食换些物资，肥料其实越用越多，我每天白天的时候就在那边帮忙，也在那边吃饭。”
苏立谦愣了一下，奇怪的问道：“那这些菜是你拿来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这都是我的工资，罗姆叔叔也资助了我一些，妈妈吃不了多少，我白天又在营地里吃饭，晚上拿菜过来，其实是我占了舒里先生的便宜呢，我虽然吃这个菜不苦，但也觉得很涩，混上一点玉米面以后要好得多，妈妈吃着也更有营养。”少女的语气显得很是感激。
“玉米面？”苏立谦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他虽然只是顺口的一句重复，但艾莲娜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开始像个小管家婆般帮他一样样清点起了他的物资：“对了，舒里先生，家里的玉米面还剩下小半袋，省着点吃应该还能吃4天，可是距离警局给您发放物资至少还有大半个月呢，希望他们下一次给的量别再减少了，要是没了玉米面，舒里先生您只吃那些野菜的话会苦得受不了的，玉米油倒是还剩下大半桶，每次少用一些的话，坚持到下次发食用油应该没问题，或许还有剩，就是食盐快要没有了，不过这个或许反而是最不需要着急的事情了，罗姆叔叔在和制盐场的工人们对接呢，反正这个厂也要被奥兰赛的人接管，不如在他们接管之前把盐都悄悄运出来……”
艾莲娜掰着手指一项一项说着，而苏立谦也细细听着，终于大概猜出来自己和她具体是什么关系了。大概就是自己身为警察，而且是投诚的厄鲁士警察里的小干部，有一些普通厄鲁士平民们接触不到的门路或是难以获取的资源，而自己对粮食又存在缺口，于是自己和她一拍即合，她带来一些量大难吃，但足以维生的食物，而自己则提供一些用来调剂的“奢侈品”，比如玉米油、玉米面之类，两边合作，在共同填饱肚子的同时，也不用让嘴巴受太大的罪。
不过应该不止这些，如果只是玉米面或是玉米油这种东西，那个纠集起工人的领头者未必就不能解决，自己和她也不一定能“合作”得如此亲密，毕竟“奢侈品”或许能够用来享受，但自己缺了食物一定会死，而她吃着纯野菜或许会很难受，但却死不了，实际上是自己矮她一节。
她应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求自己去办，最起码这件事是“罗姆叔叔”解决不了的，只是自己目前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艾莲娜兴奋的拍了拍手，“那这样，我可以试着移栽一些这样的野果，在找到更好的食材前，可以先用它来做常用的辅材，这样舒里先生也可以吃的舒服一些了，唔，舒里先生的骨龙血统总是在很奇怪的地方非常的不方便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苏立谦对此表示很赞同，然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说起来，你还有种菜的吗？那这些菜也是你种的？是什么菜？”
“只是野菜而已，妈妈叫它灰心菜，学名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艾莲娜介绍了一句，然后又有些可惜的说道：“它们就像杂草一样，只要在地里翻搅进一半的河泥，再撒上一点点肥，就能长得又快又多，只有这种菜种出来勉强够吃，要是普通的粮种和菜种也能长得这么快就好了……唔——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就算粮种和菜种也能长这么快，种子也买不起呀，现在一袋仅仅100粒的玉米种子，就要卖2000卢克呢。”
听着少女掰着手指头讲述着，苏立谦差点一口苦粥呛得喷出来——连之前刚喝第一口粥时那突如其来的苦味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神特么的玉米，还特么是英文单词……好吧，少见多怪少见多怪。更重要的是另外的事。
“那这样的一袋种子，曾经要卖多少？你知道的，我是警察，平时没有太关注过粮种的售价问题。”他本来听少女提到河泥，本想问问附近是不是有河，流向如何，但一想“自己”一个本地人问另一个本地人附近是不是有河也太奇怪了，所以话到嘴边又临时改问了一个次要一些的问题。
“这要看是什么时候的曾经啦，要是战争之前，就这么100粒种子，连20芬里都要不了呢！”少女有些愤愤地控诉着。
苏立谦则有些发懵，这怎么又冒出来个新的货币名。
他只好问道：“那如果是以卢克来计算呢？”
“那可就很难计算啦，以前买种子如果只买100粒，用卢克可不好找开，不过，哈哈，也不会有商人只卖100粒就是。总之，那个时候1磅种子也只要2卢克，2000卢克买的种子，都够装几辆大马车了！”少女说着说着就再次控诉起来，似乎对现在的物价飞涨很是不忿。
这度量衡到底尼玛是什么鬼？之前的西赛尔宫条约不都还又是毫米又是吨，公制单位用的好好地，这怎么又跳出来个磅？之后是不是还要来些盎司、加仑、品脱啥的？对了，一磅是多重来着？
不过就在苏立谦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只听艾莲娜又说道：“啊，不过在战争开始的前几个月，听说政府要整合计量单位，不再使用磅和盎司了，统一用公斤计量，那这样的话……唔，我算算，那一公斤种子大约要3卢克60芬里，半公斤大约要1卢克80芬里吧。只是还没有等实施到我们这边，战争就开始了。”
还真有盎司……好吧，这不重要。原来芬里是卢克的辅币，百进制，真是简单粗暴。不过好像知道具体的货币换算已经意义不大了，这物价飞的简直离谱，经济基本上已经算是崩溃了吧？只是为什么一根蜡烛只要400卢克，而100粒种子却要2000卢克？
唔……
好吧，也能理解，蜡烛毕竟不是生存必须品，而种子却是实打实的粮食。
只是自己这一个月3200卢克的工资，就够买150多颗玉米种子？这数量，能有3苞么？一个月工资，买3苞玉米？
离谱。
估计社会的运转已经是靠半货币半以物易物在维持了吧。
苏立谦想着，又问了一个他好奇的问题：“那你的肥料呢？连种子都卖的这么贵，肥料也不便宜吧？”
“肥料其实要比种子便宜不少，不过，就算这样其实我们也还是买不起。”艾莲娜说着，又露出了那种集体干坏事的小狐狸的表情：“但是我们其实根本不需要买，罗姆叔叔自己是肥料厂的工人，厂子刚刚倒闭的时候，他就藏了一些，后来他纠集了一些其他工人，大家一起在西南边城郊靠河的地方建了一个营地，大家一起守着那个地方种些粮食，然后罗姆叔叔又拿出一部分去其他还在支撑的工厂找工人私下用粮食换些物资，肥料其实越用越多，我每天白天的时候就在那边帮忙，也在那边吃饭。”
苏立谦愣了一下，奇怪的问道：“那这些菜是你拿来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这都是我的工资，罗姆叔叔也资助了我一些，妈妈吃不了多少，我白天又在营地里吃饭，晚上拿菜过来，其实是我占了舒里先生的便宜呢，我虽然吃这个菜不苦，但也觉得很涩，混上一点玉米面以后要好得多，妈妈吃着也更有营养。”少女的语气显得很是感激。
“玉米面？”苏立谦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他虽然只是顺口的一句重复，但艾莲娜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开始像个小管家婆般帮他一样样清点起了他的物资：“对了，舒里先生，家里的玉米面还剩下小半袋，省着点吃应该还能吃4天，可是距离警局给您发放物资至少还有大半个月呢，希望他们下一次给的量别再减少了，要是没了玉米面，舒里先生您只吃那些野菜的话会苦得受不了的，玉米油倒是还剩下大半桶，每次少用一些的话，坚持到下次发食用油应该没问题，或许还有剩，就是食盐快要没有了，不过这个或许反而是最不需要着急的事情了，罗姆叔叔在和制盐场的工人们对接呢，反正这个厂也要被奥兰赛的人接管，不如在他们接管之前把盐都悄悄运出来……”
艾莲娜掰着手指一项一项说着，而苏立谦也细细听着，终于大概猜出来自己和她具体是什么关系了。大概就是自己身为警察，而且是投诚的厄鲁士警察里的小干部，有一些普通厄鲁士平民们接触不到的门路或是难以获取的资源，而自己对粮食又存在缺口，于是自己和她一拍即合，她带来一些量大难吃，但足以维生的食物，而自己则提供一些用来调剂的“奢侈品”，比如玉米油、玉米面之类，两边合作，在共同填饱肚子的同时，也不用让嘴巴受太大的罪。
不过应该不止这些，如果只是玉米面或是玉米油这种东西，那个纠集起工人的领头者未必就不能解决，自己和她也不一定能“合作”得如此亲密，毕竟“奢侈品”或许能够用来享受，但自己缺了食物一定会死，而她吃着纯野菜或许会很难受，但却死不了，实际上是自己矮她一节。
她应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求自己去办，最起码这件事是“罗姆叔叔”解决不了的，只是自己目前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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