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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开学第一课

    “啊!!!!!!!!!!!”

    第二天从宿醉中睡醒的江隐一睁眼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在被吓情形和被吓晕过去两个选择之间他的大脑很不幸的选择了前者,所以他就这么愣愣地和伽椰子的双眼对视了十几秒,然后发出了比昨天从山坡上滑下去还要凄惨的嚎叫,在某一瞬间仿佛都达到了超声波的范畴,好在宿舍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然他的惨叫已经能给其他人当闹钟用了。

    又惨叫了几秒后,江隐才反应过来把这玩意儿推开。看着这个人偶,江隐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草草的换好衣服,拖着人偶江隐便冲到白诗门前,摁了两下门铃后,就开始“咣咣咣”砸门。

    “别砸啦!再砸小心老娘今晚再给你塞一个!”门里面隐约传来白诗的怒吼。

    门开了,露出了里面睡眼惺忪的白诗。见她这样子,江隐气不打一处来,刚张嘴想开喷,白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淡定地说道:“等着,我衣服还没换呢。”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刚才涌到嘴边的千言万语瞬间卡在了喉咙,气血上头的江隐差点心肌梗塞。

    片刻后,白诗又打开门,说道:“穿好了。”

    已经在心里打好草稿的江隐又准备开喷,白诗却回了一下头,淡定地说道:“哦,忘了,冰冰和七七还没起床呢,不能让你个狗男人占便宜。”说完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江隐又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而此时,在门内的白诗三人正从监视器上看着江隐的反应。

    “哈哈哈,你看见江隐的反应没?一幅便秘的样子。”白诗靠在墙上止不住的笑。

    宁冰看了一眼江隐的样子,强忍着笑意说道:“你不怕他真的生气啊?”

    白诗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怕什么,我折腾江隐那么久,早就知道怎么对付他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想我刚才那样搞一下,信不信我出去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我看他现在正在肚子里面打草稿准备骂你呢。”宁冰看了一眼屏幕,说道。

    “看着。”白诗收起了笑意,一脸正经的打开门对着江隐说道:“正好也到点了,走吧,去教室。”

    江隐瞪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走走走。”

    白诗扭头对着宁冰和戚含笑吐了吐舌头,仿佛在说:“看吧,是不是没事。”

    宁冰拍了拍她的脑袋,跟了上去。

    ......

    四人很快就到了教室,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啧,净土怎么还要亲自来上课啊,不能网上上课吗?”江隐瘫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说道。

    “到时候上网课你是不是又要抱怨为什么不线下上课,搞得一点学习的氛围都没有?杠精。”白诗白了他一眼,吐槽道。

    江隐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觉得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果断认怂闭嘴。

    随着教室里人越来越多,教室里面也慢慢吵闹起来,恍惚间江隐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教室里面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或期待或紧张地盯着门口。

    “嗨,大家好。我就是给你们上第一堂课的老师。”一个身穿JK制服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小萝莉在众人的注视下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看见这个小萝莉,在场的大部分人的大脑都陷入了宕机状态。纵然他们已经经历过了不少,但看着这么一个在二次元里才会出现的萝莉老师还是让很多人感到惊讶。

    “小姑娘,你多大啊就学别人当老师?”坐在第一排一个年轻男人对着台上的“老师”调侃道。

    “你这么可爱,小心被别人拐走咯。”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小老师看着地下闹哄哄的教室,皱着眉头,笨拙的爬上讲台,坐在上面晃着两条小短腿,那副可爱的样子让教室更喧闹了。

    “我可爱吗?”小老师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天真的问道。

    “可爱!”底下的人齐声回答道。

    老师的脸上挂着可爱纯真的笑容,随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将自己的脸一点一点的扣下来,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肌肉,“那么......现在还可爱吗?”

    喧闹的教室瞬间平息下来,众人虽不至于被吓得四散奔逃,但也呆坐在原地,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哈哈哈,不好意思,这只是个小玩笑。”见众人有些被吓到,教室的前门的一个男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男人坦率的走了进来,抱起坐在讲台已经不动的小萝莉,说道:“大家好,我叫罗巧,是一名傀儡师,也是你们第一堂课的老师。不要害怕,这只是我的傀儡。”

    “卧槽,傀儡萝莉唉,这家伙可真刑啊。”江隐看着罗巧的恶趣味,不由得对旁边的白诗吐槽道。

    但罗巧却仿佛听见了一样,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可没什么变态的想法,你们可别乱想。这个傀儡只是临时做出来的,主要是想告诉你们在以后的任务中不要放松警惕,即使是这样可爱的小萝莉可能也是你们的敌人。”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罗巧见自己越描越黑,当下咳嗽两声,一脸正经地转移话题:“好了,开始上课!坐稳了。”

    就在江隐还没反应过来“坐稳了”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罗巧在讲台上操作几下,教室的门窗直接关闭,地面突然裂开,分成了许多块,经过重新组合后,阶梯状的教室变成了足球场的结构,讲台移动到了最中间的位置。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疑惑,不用担心,我们有一上午的时间来解答你们的问题,让你们对净土有一个简单的了解。”

    “首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会来到净土?为什么会是你们来到净土?相信你们或多或少都有过这样的想法,都觉得这是一种绑架。没错,我不会为净土的这种行为做出任何狡辩。但净土没有选择,你们也没有选择。”

    “执法者是为了清理影响平行世界发展的因素而存在的。在宇宙中存在无数的平行世界,有的世界是科技文明,有的世界是仙侠文明,有的世界是魔法文明,不同文明之间自然存在着不同的‘规则’,就像在科技文明中,不会有‘仙人’的存在,也不会有‘魔法’的存在。”

    “然而,净土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所有的规则都能完美的相融,你可以在这里看见科技文明的武器,也可以在这里看见仙侠文明的仙术和魔法文明的魔法,这给净土带来了无穷的机遇,和无穷的责任。”

    “但在净土之外,两种不同规则的交融是高度不可控的,不同规则的交融是净土最为重要的科研领域之一。因此,才会有我们执法者存在,去清理因为错误的因素而出现在某一世界中的错误‘规则’。”

    “‘规则’不仅存在于世界的‘物’中,也存在于世界的‘生物’之中。因此,能够进入其他世界执行任务的人就必须有一项特殊的性质,即能够同时容纳不同规则的特性。这项特质在净土被称为‘适应性’,我们目前也没有研究清楚什么是适应性,为什么有些人具有适应性,只知道如何寻找拥有这种特性的人,毫无疑问,你们都是这样的人。”

    “净土有专门的分析所,在各个世界寻找并观察拥有适应性的生物。听到这里你们不要觉得你们的命运是分析所为了将你们带入净土而操纵的,分析所最多算是侵犯了你们的隐私。你们的悲剧与净土无关,净土所做的只是观察你们然后在你们濒死之后拯救你们。”

    “至于为什么不主动邀请而是要在你们濒死之时再去救你们,主要是大部分专家认为经历过死亡的人心智上会更加成熟,能够更好地适应净土的生活。”

    “这就是你们的命运,可以说你们是被命运诅咒的人。”罗巧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会儿,让下面的人缓一缓。

    一名女子忽然举起手,罗巧示意她说话,女子起身,缓缓说道:“教官,我不明白,规则交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罗巧似乎早就预料到有人会这么问,淡定的挥挥手示意她坐下,在讲台上随手摁了几下,教师的环境突然一暗,片刻后学生们发现自己正在一片草原之上,而在罗巧的旁边,立着一颗挂满残肢的枯萎小树。

    “这......”江隐这棵树的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

    “你们班的入学考试是‘废墟鬼域’,最后的boss就是这棵树。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棵树是一个尸残,你们应该都接触过这种怪物,在本能的趋势下它们会不断地用东西来填补自己的身体,一般来说会趋向于同族的尸体,但这棵树却发生了变异。”

    “八百年前,净土对于规则的认识还不明确。这棵树在不同规则的交融下诞生了,诞生后它开始填补自己的身体,吸收,吸收,不停地吸收,等到净土察觉到危机时,它已经吸收了一个城市。但那时已经太迟了,那次,也是净土各族第一次放下争端,举净土之力与那怪物决战,称为第一次净土大联合。”

    随着罗巧的解说,他们周围的环境也在不断地变化,看着这棵树融合周围的植物,融合路过的动物,融合来围观的人类,融合了一座城市,最后,融合了半个星球。江隐看无数飞船攻击那个无边无际的怪物,看着各种各样的种族如同蝼蚁一般义无反顾地飞向那星球一般的怪物,除了悲哀与痛苦外,他还感到一股热血在心中喷涌而出。

    周围的环境又变回了教室,罗巧看着学生们震惊的目光,继续说道:“规则融合的产物是什么,没人知道,我们一般称呼这种东西为‘未知领域’。未知领域的东西可能有利,也可能不利。但我们不能用生命去赌,第一次净土大联合一共有二十亿三千五百八十一万八千三百三十三人死亡,这不只是一串数字。我希望你们所有人记住,就当是一个老执法者给你们的忠告,不要试图亵渎生命,生命是一个很沉重的东西,我们的肩膀太脆弱,扛不住的。”

    这是,又是一名女子颤抖地举起手,罗巧示意她说话。

    “教官,我们......我们以后执行的任务难道都是我们入学考试那样的任务吗?”女子犹豫地说道。

    此话一出,教室内的氛围瞬间沉重起来,很多人都会想起了之前经历的恐怖。

    罗巧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不是,净土的执法者大致可分为两类,一是后勤和生活人员,因为毕业时的毕业服是棕袍,所以称为棕袍执法者,这也是净土人数最多的执法者,而另一类则是战斗执法者,可细分为三类,一是维持净土治安的蓝袍执法者,二是接受军事化训练的紫袍执法者,三是人数最少,但却是实力最强的黑袍执法者,黑袍执法者通常以小队形式执行净土最危险的任务,而好处是他们不像蓝袍和紫袍那样受到严格的限制,同时待遇也是最好的,我就是一名黑袍执法者。四类执法者都有一定的要求,棕袍执法者要求最低,而黑袍执法者要求最为严格,不仅需要强大的身体,还要有良好的心理,以及充足的知识。所以你们不用感到害怕,不想去前线,净土也不会逼你们。”

    罗巧话音刚落,教室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

    “那我们能不能放弃执法者的身份,我......我想回家。”一名学生模样的男生站起来问道。

    看着这个男生略带稚气的脸庞,罗巧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很遗憾,目前并不行。因为在人族下辖的一万多个世界中找到并在濒危之时将你们带入净土耗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在你们没有将这份‘债’还清之前,你们是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的。你们可以将这视为一次‘强买强卖’,但遗憾的是没人会为你们主持公道。”说到这儿,罗巧突然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净土生活过的人很少有再愿意回到原来的世界的。”

    见没有学生再问问题,罗巧继续说道:“好了,接着跟你们聊聊未来的训练计划吧。你们的训练时间一共两年,前三个月主要是学习文化课,让你们对净土的文化、历史、种族形势等知识形成最基础的认识。三个月后就是你们最期待的部分,强化。”

    “强化?”一石激起千层浪,罗巧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趣。

    “没错,强化。不论你最后会成为那种执法者,你们都会接受强化。最基础的强化免费,而后续的强化则需要你们自己去奋斗了。”

    “强化后便是为期九个月的训练和深层次知识教导,让你们能够掌握自己的强化。这期间的成绩会决定你们可以成为什么执法者。。”

    “最后,经过一年的专业化训练,你们便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执法者了。”

    “教官,净土既然有记忆胶囊,为什么还要上文化课?”一名学生问道。

    “呵呵,想必你们已经体验过一次了,就让你们知道学校的地图和宿舍器械的使用这么点知识,是不是把你们疼得死去活来?”听见这句话,大部分学生都抖了两下,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感觉。

    “不过疼痛还能忍受,真正的问题在于,大脑是智慧生命最为脆弱也最为复杂的部位,你想要改造大脑?即使在净土也是最危险的技术,哪怕稍微出一点差错,都会对你产生巨大的影响。让你们服用记忆胶囊最主要的目的并不在于给你们植入记忆,那点东西有点脑子的人稍微玩两天就能学会,真正的目的是让你们经历一下这种痛苦。”

    “而另一个关键原因就是成本。不管在任何世界,收益和成本是永远需要考虑的东西。记忆胶囊这种高科技的东西,给你们服用这样一颗已经是很大的福利了,所有东西都用记忆胶囊交给你们,人族都要破产了。”

    ......

    罗巧温柔而又耐心地解说下,一个崭新的世界渐渐在众人的眼前展开,一群新人也在这间小小的教室开启了他们作为执法者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