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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想阿娘了

    “主子,怎么了?可是要叫大夫前来看看?”回了远博楼,权㤭吾一直无精打采地倚在软榻上,应律担忧她因昨夜受了惊吓导致身体欠安。

    权㤭吾抿着小嘴,尽力的向上弯起嘴角,“好像...好像是有些想阿娘了。”果真还是个小孩子,这种强装淡定的话讲的应律心酸。

    “主子...我们...”应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别音倒是带来一个令人欢喜的消息。

    “殿下,王爷来了!”

    原本蔫蔫地的权㤭吾眼睛中突然有了神,她坐直了身子,“父王?在哪呢?”她跑到围栏处向楼下张望。

    “主子,在门口!”别音小声称呼她,怕被别人听了去,“府门口,并未进府。”

    “未进府?”权㤭吾自己的话都等不到说完,提起罗裙往外跑去。

    “什么?裕安王在府门口!”守门的将士报与冉煜,“怎能让他在门口!”冉煜眉头锁着。

    叶有茨双手叠放在膝头,沉吟一声,“裕安王是在责难将军府未将她女儿护好。”

    冉煜冷着脸,显得面部线条更加的凌厉,他起身略微拍拍衣袍前的褶子,“走吧,他不进,我们得去迎啊!”率先走出正堂的门。

    叶有茨再次沉吟,才跟了上去。

    “父王!父王!”权㤭吾还未到大门便着急地喊道。

    权佑烨将车驾稳稳当当的停在将军府门口,自己端正的坐在车驾内,拿足了王爷的姿态,为得就是给将军府使下马威,可当听见小晞女喊他“父王”,车驾内的权佑烨再也坐不住了,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不仅是权佑烨这个女儿奴坐不住,那个向来淡漠的人也将小窗的纱幔轻轻掀起,仔细的打量从将军府莽撞跑出来的小姑娘。

    “父王,你怎么来了!”人站到了权佑泽的面前又装的坚强,无所谓起来。

    权佑泽见她眼神中难掩的喜悦和只能挥动的一只手,努力向上瞪了瞪发涩的眼睛,“上车,上车再说。”权佑烨拉着她未受伤的胳膊要将她架上马车。

    在见权㤭吾之前,权佑烨早在别音那里打听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女儿当时九死一生的险状,也听说了冉曜灵是怎样针对她的,如今残着一只胳膊,这丫头竟还能在他面前装的这般自在,权佑烨是又心痛又气愤。

    权㤭吾把住车框,死命的拒绝上车,她生怕权佑烨一个不做不休把她装上车载回圣旎域锁起来。

    “不,我不上!我不走!”

    “还不上车!”帘子内传来一个熟悉的训斥声。

    “等等,不着急!这裕安王是要把他的惹祸精带回去?”冉曜灵被冉煜派人提来,和他们一起迎请他这个老岳丈,眼下看父女俩这番拉扯,冉曜灵迫切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冉煜和叶有茨见这番情形不仅没有听冉曜灵的,反而加快步伐小跑起来,“裕安王,王爷!怎么不进府啊!”

    权㤭吾听见背后公婆的声音,担心可涉被他们发现,借着权佑烨的劲一个打挺上了车,如一条鱼一般,滑溜的钻进车内。

    一直紧盯着权㤭吾的冉曜灵,通过帘子开合的缝隙,隐约间看到车内坐着一个轻纱遮面,穿着白纱丽的女子,好似还和她有了眼神对视。

    叶有茨发现儿子并没有跟在他们身边,反而是定在原地,喊了几声,“袭予,袭予,过来!”不住的在身后摆手,使眼色。

    “阿...娘!”权㤭吾咽了咽口水,“你怎么出来了?这...里隆德的眼线...”自打权㤭吾有记忆起,她就没见可涉进过这皇都,她对可涉此举甚感吃惊。

    “冉家的公子比你父王送来的画像上还要俊上几分。”可涉先是对权㤭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感到权佑烨能应付才压低声音对权㤭吾说道。

    “哦,原来阿娘还替晞儿看过人了呀!就知道阿娘是嘴硬心软。”方才见冉家父子同心对付她这个外人,权㤭吾不免有些自怨自艾,现下自己的爹爹和阿娘不顾自身安危与原则来探望她,令她心中暖意融融。

    “哼!那是你父王非要送过去,我可不曾讨过。”可涉依旧嘴硬。

    “好,好!不管怎样晞儿都知道阿娘是疼晞儿的。”权㤭吾伏在可涉的膝头。

    可涉轻握住权㤭吾受伤的肩头,“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如实告诉阿娘。”

    “呵呵,进府?本王今日才知堂堂大将军的府邸是何等的危险,昨日御昭公主平平安安,健健全全的送进去的。通威大将军啊!仅一夜,仅一夜啊!差点儿要了我晞儿性命!”冉煜夫妇急赶着出来迎驾,权佑烨立马上前一步,间隔开他们与车驾的距离,以防他们发现车内的可涉。

    “裕安王,对此末将深感愧疚,末将向王爷赔礼!今日王爷不屈尊到访,末将也是要亲自带着袭予登门负荆请罪的。”冉煜弯腰对权佑烨赔礼,他这半生对皇室王侯行的礼,都不如迎这御昭回来后行的礼数多。

    冉煜即便再有怨气也知这次错在将军府,可一位军功赫赫的大将被一个闲散王爷这般拿捏,心中难免不平,又道,“不过裕安王话说的严重了,我这将军府不是龙潭虎穴,危险倒是谈不上。今日在大殿之上末将已向圣上奏明,昨夜属实是意外,况且公主殿下言辞也为将军府证明,府内上下都是听见的。公主只是胳膊脱臼,内人派大夫仔细诊治过,其他并无大碍,王爷莫要自己吓自己才是。”

    “冉煜,朝堂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用来糊弄圣上,堵百官的嘴,可休要用在本王这。本王的女儿,掉滴雨本王都怕砸痛她,到你这一夜又是滔天大火又是掉了胳膊,你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掩盖过去?笑话!”一贯沉得住气的权佑烨此刻对着冉煜大发脾气。

    “裕安王,出了此等事我们皆是不想看到,将军府已尽力弥补过失,你这般不依不饶,又把公主架上马车,你是想干嘛?”冉煜挺直了腰杆儿,也毫不示弱。

    权佑烨和冉煜在外大声争论着,车驾内权㤭吾母女轻声交谈。

    权㤭吾将昨夜起火的前因后果大体讲与可涉听,她也并未隐瞒冉曜灵想要她性命的事实。

    “好在,冉曜灵还是个知分寸的。”听到冉曜灵有心要权㤭吾的性命,可涉还是提着一口气的,万一昨夜的冉曜灵失了分寸,可涉便真就看不见这娇艳如花朵儿的女儿了。“晞儿,记住日后万不可与冉曜灵交恶,试探也好,捉弄也罢绝不可再触他的底线。既然要用这把利刃,便要握紧,可千万不能大意被他所伤,你务必记住了!”

    “阿娘,你都不知道那个冉曜灵有多嚣张,他一贯这般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涉是在教权㤭吾以退为进,可向来被骄纵惯的权㤭吾甚是不服气。

    “那便要一忍再忍,难道是我逼你嫁他的不成,既然进了这虎穴你须得事事谨慎,不可再冒失,由着性子闹只会误事!”可涉深知她这个乖张女儿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