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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是打小喜欢

    “主子,您想要干嘛啊!”待冉曜灵一出府,权㤭吾便指使应律拿上捞网跟她去了收月潭。

    权㤭吾一靠近那潭,冉曜灵的鱼便四下散了,权㤭吾几杆捞下去皆无所获,“冉曜灵这鱼看着呆头呆脑,肥硕蠢笨没想到这般灵活胆小。”她在潭边四下打量。

    “既然没法子,咱先回吧!这潭边寒气重!”权㤭吾走到哪处应律跟到哪处,生怕她莽撞落水。

    “寒气?冉曜灵天天在这,那他这会儿该病死才对!”权㤭吾把杆子扔下,依然在想法子捉鱼,一回头盯上了收月潭前一个与她齐胸高的巨型玉台,台子中央有一圆钵,“应律,你看!冉曜灵每日是用这个念经的吧!天天逛花楼的人,难道还有颗当和尚的心。”权㤭吾频频摇头否定。

    “嗡~”颂钵一响,潭内果然有了动静。

    “主子,那鱼都围过来了。”应律也是第一次见这奇景,收月潭的鱼从躲藏的石缝中聚集到潭中央,潭中的水纹涌动,一圈圈扩散开,在涌动的水波中那鱼借水势不住的跳跃,探出头。

    玉台上的权㤭吾也是开了眼,“捞,应律赶紧捞!”

    见这么多鱼应律一时兴奋忘了分寸,便听从权㤭吾的命令开始捞鱼,收获的喜悦更是令她欲罢不能,一连捞了五六条出来。

    直到应律望着浴桶中她捞回来的鱼才冷静过来,“主子,万一驸马发现了可怎么办啊!他会扒了我的皮吧!”

    “捞鱼的时候开心吗?”权㤭吾弹了个舌,问应律。

    “您可别笑我了!我悔着呢!”应律把头挂在浴桶沿儿上。

    权㤭吾伸手在浴桶中搅着冉曜灵的鱼,“哈哈哈,开心就好,明天咱们再去。”她衣袖已经湿了大片,可根本没察觉,玩得不亦乐乎。

    “不了,不了,一遭就够了!”对与权㤭吾的提议应律很是震惊,连连摆手摇头,称不去。

    “怕什么,那么多鱼他还能天天数着不成?”权㤭吾一只手玩的不过瘾,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大半个身子躬在浴桶里。

    白日里偷了冉曜灵的鱼回来,夜里权㤭吾就梦见给大猫儿开了全鱼宴,大猫儿乐得在席间上蹿下跳。

    第二日,权㤭吾未能如愿再去偷鱼,因冉曜灵并未出门,好似要在家中会见什么人一样。

    权㤭吾入将军府已有段日子,除了和冉曜灵暗地较劲几乎是一无所获,更没有契机能让她拉拢冉曜灵联合对抗隆德。

    “驸马,天高气清的怎么不出去呢?”权㤭吾双手撑在二楼的栏杆上,向楼下淡然饮茶的冉曜灵发问。

    “殿下想要出去,我安排人便是。”冉曜灵也不答她的问。

    “说来你将军府确实无趣,所以你愿意逛花楼是在这里面憋的吧?除了逛花楼,驸马可还有其他喜好?”权㤭吾继续有恃无恐的挑弄他。

    “咳咳...”冉曜灵一下子呛了口茶水。

    鹿星忙递上帕子。

    冉曜灵不耐烦的抖开帕子,擦了擦嘴下,“殿下讲话一贯这么...”他有意迟顿“口无遮拦吗?您若憋得慌,大可也去逛花楼啊!哦,殿下已然是去过的...对楼里的姑娘那是相当深情了!”两人逞着口舌之快,玩的还挺起劲儿。

    “你...”话不投机半句多,权㤭吾刚想发作,又立马在心中告诫自己,谁先生气谁就输了,“那是,本宫自然不比驸马多情,本宫向来深情!”

    “哈哈哈...”冉曜灵忍不住干笑了几声,他像是听见了了不得的笑话,起身仰头望向楼上的权㤭吾,“深情?殿下的深情是付给谁了?难道还是囚绿姑娘?若不是囚绿,殿下说自己深情岂不是胡言!”冉曜灵的每句话都有深意,总想要撕碎她的面具。

    权㤭吾本是想借玩笑向冉曜灵示好,表现自己是个重感情的人,不曾想她揶揄的太狠,刺激了冉曜灵。

    “驸马既然喜欢囚绿,本宫自然要让给你。毕竟是夫妻,本宫倒也不愿做夺人所好的事,那日约莫是喝多了,说了胡话,本宫中意的是男子!”将以前缘由推给了酒,继续做着让步。

    “又喜欢男子了?难不成是那满身脂粉气的男子!”对于权㤭吾的话,冉曜灵是半分都不信。

    “你放...胡说!”权㤭吾在楼上对冉曜灵比划着拳脚。

    “袭予。”众人闻声望去,一个身着碟翅蓝,腰佩平安扣,头戴白玉冠身形挺拔,剑眉星目,骨相硬朗周正的男子进了远博楼。

    进来的这男子英气勃发,“这样的!本宫喜欢这样的男子!”

    男子这才注意到楼上的小公主,他仰头慈爱的对她招了招手,“下来。”

    权㤭吾只是向冉曜灵证明她喜欢的是堂堂正正的男子,又不是真的对这贸然进来的男子青睐,他竟敢这般轻佻的唤她下楼。

    权㤭吾不屑的撇过头,“你是谁?”傲气的问道。

    男子眉头微皱,转而失笑,“这小丫头。”

    “殿下,这是我表哥。”冉曜灵按下男子刚要抬起的胳膊。

    “哦?那你竟不知道本宫是谁?”权㤭吾指着自己问那男子。

    男子推开冉曜灵压住自己的手,“小叔叔怎么会不知道你呢!御昭,下来!”男子对权㤭吾还是那般柔和。

    权㤭吾眼珠子一转,冉曜灵的表哥!叔叔!她老爹爹曾讲过冉家本就是皇亲,冉曜灵的姑姑冉映是他爷爷的庆妃,难道眼前这个她号称喜欢的男子是他爷爷最小的儿子牧文王,权佑喆!模糊的儿时记忆中,好像是有个被她称作吉吉的小叔叔,可是何样貌她确实记不得了。

    权㤭吾按了按有些胀的脑袋。

    “这般说来,我是殿下叔叔辈的才是。”冉曜灵占起了权㤭吾的便宜。

    权佑喆皱眉,手肘撞上冉曜灵,“袭予,你莫要捉弄她。皇室宗亲众多,她定是不记得我。”

    权㤭吾下最后的几级台阶有些迟疑,权佑喆歪头轻抬,“别害怕!”

    “本宫哪里害怕了!”权㤭吾步子明显快了些,“你真是吉吉?”走近权佑喆身边,她仔细端详着。

    “哦,你还记得!”权佑喆对这特有的称呼印象深刻。

    权㤭吾抱手,仰头看向他,“便也仅记得这个了!”

    权佑喆“呵呵”一笑,小丫头还是这般率真。

    “方才殿下说喜欢这样的男子,是打小就喜欢?”冉曜灵绵里藏针,装无知的看向权㤭吾。

    权㤭吾不打算让冉曜灵“失望”,直接贴上权佑喆,“嗯,自是大小喜欢!”

    冉曜灵没想到,权佑喆更是没想到,他两只手把住权㤭吾的肩膀,隔开两人的距离,“小公主,长大了,嫁人了,不可与小叔叔这般嬉闹了。”

    权㤭吾目不转睛的盯着权佑喆的眼睛,盯的权佑喆手足无措。

    “大熠国礼教中,子侄不可嫁叔叔吗?”冉曜灵是个敢言的。

    “袭予,你在胡说什么?”权佑喆不悦。

    冉曜灵嗤笑,抬起眼皮,“认完亲了,我去收月潭等你!”他不再搭理他们,向后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