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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行酒令

    “太后,成善提议行个酒令热闹热闹可好。”成善公主的驸马虽不算高官,却满腹诗论,方才她计由心生,想让权㤭吾的草包驸马出丑便想了这个文斗的法子。

    “准了!”隆德今日宴会的目的已达成,心情正好。

    “那咱们便击鼓传花,鼓声停花在谁手中,谁便要说上一句带花的诗词。”成善接住婢子奉上的一枝碗口大的墨菊,在手中晃了晃,望着权㤭吾和冉曜灵哂笑。

    权㤭吾已然感觉到敌意,“驸马,你平日附庸风雅,常买的那些诗书字画记得几分?”

    “附庸风雅?”对于这四个字冉曜灵倒是觉得可乐,“便也只能记得春宫图上那几分了!”竟然说他附庸风雅,那他便顺了权㤭吾的话。

    权㤭吾做好了陪他一起出丑的准备,“不愧是驸马!”她知道冉曜灵是不会在这种场合显山露水的,丢人现眼的事他向来干得好。

    “本王先来!”权佑喆竟率先起身向成善要花。

    权㤭吾对着冉曜灵低语,“皇叔算是救你,成善不至于让你立马出丑。”

    “槛菊愁烟兰泣露。”权佑喆示意内官击鼓,又是“愁”,又是“泣”当真符合他内心的境遇。

    权佑喆传向权㤭吾,权㤭吾传给冉曜灵,冉曜灵继续往下传,成善果然没有立即在冉曜灵这边发难。

    鼓声停在成善的驸马那,这酒令于冉曜灵为砒霜,于成善驸马便是蜜糖,是个展露文采的极佳时刻。

    “荷香销晚夏,菊气入新秋。”

    咚咚...

    咚咚...

    咚咚...

    咚!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

    咚咚...

    咚!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咚...

    “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花落陈绍淳处,她的花与别人不同竟是“芦花”,这不免让权佑喆多看她一眼。

    “绍淳县主与众不同。”冉曜灵兴致勃勃的评价他人,“大雁成行人双对,相思花为媒。”对着权佑喆举起酒杯。

    权佑喆也只能抬起酒杯,饮下。

    “这般便开饮,不是还未输吗!”权㤭吾觉得成善今日是不会放过冉曜灵的,他真不必如此急着开饮。

    咚!

    这花到,鼓定!执花人正在冉曜灵。

    “咳咳...”他做为难状,成善等人已经掩嘴轻笑,等着看他的笑话,“这...容在下想一想!”

    “冉驸马,若想不出又耽搁了众人的时辰,你可要饮三大白的!”平昌嘴上说着冉曜灵是绣花枕头,可贪色的本性难改,看着冉曜灵的模样心里可馋的紧。

    “差不多得了,别太过了!”权㤭吾扯他的衣袖。

    冉曜灵手覆在她的柔荑上,权㤭吾横了他一眼,立即抽回,心中骂他得寸进尺。

    “家花不如野花香!”对着平昌眨了眨眼。

    平昌的脸一阵绯红。

    “哈哈...”众人皆笑。

    权㤭吾嘴角一阵抽动,她夺下冉曜灵手中的花,拍在案上。

    “难道不对?有花便可吧!”冉曜灵还能厚着脸皮为他的“野花”辩解。

    权㤭吾“百花杀”的狂妄让众公主不快,冉曜灵“无知”的强辩才让她们又有了笑颜。

    “哈哈...冉驸马好文采,可!自然是可!家花,野花!冉驸马深谙此道啊!”成善拍着手“赞”他。

    隆德瞅着自己亲自为权㤭吾选的这个纨绔子弟,今日一见,比之传闻中的混不吝,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任她西凉公主的女儿长得再美又怎样,还不是得遵从自己的懿旨,嫁给这般男子,任人嗤笑。想到这,隆德满足的绽开笑意。

    冉曜灵得意的回望权㤭吾。

    “有感而发!”权㤭吾向斜上方看去,与他对视。

    鼓声响起,权㤭吾伸手向他要花,冉曜灵不交。

    “冉曜灵!你难道觉得我会跟你一般丢人不成?”即便到了她行酒令,她也是不怕的,冉曜灵不交,她便不再要。

    “殿下自然不怕,在下不是想让殿下帮忙找回面子嘛!我觉得他们并不是真的服我!”他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

    “服!哪能不服!本宫都开了眼了!”

    咚!

    冉曜灵把花抛到了权㤭吾的眼前。

    “本宫还以为冉驸马一直不肯传花是满腹经纶想让我等多长长见识,不曾想是给御昭妹妹占着呀!新婚燕尔可真是鹣鲽情深。”俸如的嘲笑来得恰逢其时。

    “呵呵呵...不比俸如姊姊与范驸马恩爱多年...心...”

    “心离貌合?”冉曜灵插嘴的及时。

    俸如的脸绿的可怖。

    “住嘴,你肚子几分文墨自己还不清楚,在这插嘴丢人现眼,显你是吗?”权㤭吾指桑骂槐,与冉曜灵配合的天衣无缝,“俸如姊姊,是心有灵犀!本宫的驸马学识浅薄,您勿怪!”

    俸如的牙都要咬碎了。

    “御昭妹妹,怎么能说冉驸马学识浅薄,方才...”成善上来帮腔。

    权㤭吾执起桌上的花,“轮到本宫了是吗?”她打断成善,不让成善讲完。“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她眸中似是有亮光闪过,随即敛去。

    花从权佑喆处重新回传。

    咚咚...

    咚咚...

    鼓点入雨点密而急,众人传花的速度也跟着快了起来。

    咚!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咚咚...

    咚!

    花又落在陈绍淳手中,“千里稻花应秀色,五更桐叶最佳音。”她的花总是别致,不争不抢。

    权㤭吾对她不禁多了几分惜爱。

    咚咚...

    咚!

    今日针对的便是冉曜灵,大家也都等着他的再次语出惊人,“那就...乱花渐欲迷人眼!”

    “冉驸马到底是被多少野花迷了眼啊!哈哈哈,玩笑,玩笑!”成善的驸马赵子澍

    仗着自己有些文采,笑话冉曜灵这“好不容易”想到的诗句。

    “赵驸马讲的是何话?哪里好笑了?今日在坐的太后、皇后、娘娘们,公主们、还有各位贵佳人,哪个不是花!怎么到你嘴中便是野花了?”权㤭吾当面直怼。

    “御昭公主...你!”赵子澍虽腹有诗书,心胸却不宽广,斤斤计较的小性子比小门小户的妇人还甚。

    “好了!”隆德闷声喝道,“便也都是玩尽兴,喝尽兴了!哀家乏了,若无他事你们也可散去。”

    众人恭送隆德离席。

    “太后有心偏帮她!”隆德一走,俸如便发起牢骚。

    “太后之前是疼爱咱们的,如今给她封号不说,还处处帮她。”成善怨气更大,也不再装善,嘴锋利的如利刃一般。

    “不如驸马今夜跟了平昌公主去?”临近宴散,权㤭吾在等着冉曜灵扶她起身,冉曜灵和平昌还在“眉来眼去”。

    冉曜灵轻咳,“那怎么能好!”

    “平昌姊姊,我们同你说话呢!”成善讨好的挽住平昌的手,这里面最得太后宠的当属平昌,她们素来也倚仗着平昌。

    平昌溺在冉曜灵的眼神中,被成善一摇,她才觉醒,“你们针对冉驸马那般明显,冉驸马又是太后亲自给御昭选的,你们岂不是当众说太后的眼光差!”仅冉曜灵的几个眼神,平昌的态度便与进宫时截然相反。

    平昌的警告让俸如与成善他们哑口无言,成善以前当平昌是个招摇狂妄没脑子的公主,今日倒觉得小瞧她了。

    权佑喆伸手将御昭扶起,“哈哈哈,晞儿,袭予是同你说笑呢!”权佑喆又当起了和事佬。

    “好,好得很!你若不好意思同平昌讲,本宫帮你!”今日比诗词丢的人,都不如此刻冉曜灵将眼珠镶在平昌身上,丢的人大。

    “哎呦,殿下莫要吃醋!难道殿下不觉得您和那位平昌公主的性子多少有些像!”冉曜灵主动拉起权㤭吾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呸!吃醋,你脸皮还真厚!”权㤭吾的唾沫星子一两点的落在冉曜灵的脸上。

    冉曜灵嫌弃的撇过头,掏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