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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恃美扬威

    “囚绿,夜已深,少统今夜许是不能回了,你还是莫要在此耽搁时间了。”万宝司的掌事叶松间驱赶囚绿。

    “囚绿要当面问问少统...究竟做错了什么,少统要囚绿离开山庄...”囚绿在厅内站的笔直,打定主意不见到冉曜灵便不走。

    “你是有何不服!”冉曜灵神情威严的出现在她身后。

    囚绿见冉曜灵是孤身回来,身旁并没有权㤭吾,心稍稍一松,“囚绿自觉并无过错,少统为何要我离开山庄?”

    囚绿话音刚落,权㤭吾也追进了万宝司,“冉曜灵在这事上,我们互不相干...”

    三人面面相觑。

    冉曜灵收回在权㤭吾身上的目光,对着囚绿道,“因你尚需磨练!”

    “尚需磨练?是因为她的枕边风才让您下此命令吧!”囚绿指向权㤭吾,“您喜欢她,所以便漠视我对您的情意!”

    这是第一次有人直言冉曜灵喜欢权㤭吾。

    多日相处,权㤭吾能感觉出冉曜灵对她的那一点关怀,可若非要如囚绿所说是喜欢,在权㤭吾看来也只不过是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喜欢,是最原始的悸动并不能称之为感情。她自小便知道自己貌美,也知道自己招人喜欢,所以她敢在冉曜灵的面前仗着美貌的便宜恃美扬威。

    “与她何干?是你不该对我有除忠诚之外的其他情意。”冉曜灵讲的明了,“时候不早了,且允你明日一早离开,若还是不从,你倒是可以另择新主了。”

    权㤭吾目睹了一切,在她看来囚绿当然是个漂亮的女人,或许也曾被冉曜灵喜欢,如今冉曜灵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决绝的要让她离开。

    权㤭吾默默在心中掂量着,自己还能在冉曜灵跟前恃美扬威多久。

    “你若不睡可以出去!”

    权㤭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扰了一旁几次准备入眠的冉曜灵,他扯了权㤭吾的被子,赶她下床。

    权㤭吾猛地坐起,“我不!”她将冉曜灵身上的被子扯起扔到地上。

    “御昭!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在我面前如此霸道!”这夜冉曜灵的心情也是不佳,平常生气只会揶揄她,此时却发了脾气。

    “那便是依仗你此刻还喜欢我!”她毫不避讳。

    “呵!这么自信?”他手指划过她的眼角、鼻尖,“你觉得我能喜欢你到几时?”他突然捏住了权㤭吾的下颌,“你不要以为凭着这一点单薄的喜欢,我便能容你为所欲为!我是如何喜欢上的,便能如何压下去!”

    权㤭吾一扭头别开冉曜灵的钳制,“囚绿说的我本不信,难得你亲口承认!”她手握住冉曜灵的脖子,只是轻轻握着并未发力,“你说的对,就那点单薄的喜欢能到几时,我自然要在你压下去之前占尽优待。”

    冉曜灵嘴角勾起,她欲擒故纵还在同他耍心思,冉曜灵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身上跨坐着,“晞儿,我觉得…你或许不知道自己也喜欢我!”

    权㤭吾听到他调戏的腔调,发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你不敢承认?”冉曜灵这些年花楼不是白逛的,拿捏女人心思,调调情他是个行家,他的手覆在权㤭吾的手上时,她松了劲,他继续道,“舍不得?”

    “我不信任你的喜欢,但我信你盟友之间的承诺!”权㤭吾将手从冉曜灵手底抽出,翻身平躺下,“把被子给我盖好,我困了!”

    “呵!”这下子,冉曜灵却毫无困意了,他赤足下了榻,狂甩了甩寝被,如撒网一般扔上榻,将权㤭吾整个盖住。

    权㤭吾扒开被子,将脑袋钻出,一旁的冉曜灵又给她扯上去,她再次钻出,他依然给她扯上去,当她第三次想要钻出来的时候,冉曜灵的手臂已经压住了她上方的被子。

    “你消停一会儿,我现在生气不想看到你!”冉曜灵清亮的声音压得低沉,他尽量平和的在同她讲话。

    权㤭吾犹如一条灵活、滑溜的活鱼,从冉曜灵怀里钻了出来,“呼~憋死我了。”

    冉曜灵按着她毛绒绒的头想将她按回寝被内再次裹住,她挣扎反抗,刚硬的头骨撞上了冉曜灵干净的下颌。

    “呃!御昭!”

    权㤭吾搓着自己的颅顶,趴伏在他胸上,狐疑地看着他,“你要勇敢一些!”她一根手指将冉曜灵的下巴别过去,探头观察。

    “嘶!”他倒吸了口冷气。

    “井水不犯河水!休战!”机灵的她惹了祸,便要休战。

    冉曜灵张了张嘴,活动着下颌,“下去!”

    权㤭吾随着万宝司掌事叶松间去看元正夜歌舞场,寻常地舞者、乐人站高台,台前、台下是看客,呼啸山庄的歌舞场不同,它舞台下沉,看客围于四周一阶阶的高台上,庄主坐在正中间最高的宝座上,其次是万宝司及各宗。

    权㤭吾不禁感叹这呼啸山庄不愧坐拥矿山富可敌国,连建筑个歌舞台都可如此豪掷石材。

    隆德处处摆架子以展示她熠国的威严,却不知放眼这五湖四海的江湖,胜过她朝廷的大有人在。

    此时再想那冉煜若真要反,有呼啸山庄在后方做支持,熠国必倾,权㤭吾也终于知道为何冉曜灵沉得住气不急着赶往西南。

    囚绿在骏马之上频频回头,却未见山门口有那人出现为她送行。

    “驾!”

    “始于年少春色,融了芳华枝头三枝雪,我开花摇曳,你也曾回望、折枝!是园中又添新梅,你贪她傲骨凌霜!便不在乎如今外头风雪鼎沸,弃我不顾!我不敢坐于车,不敢马行疾,望着你总还有几分惦念!是我错付了!”

    风雪中,骏马嘶鸣、狂奔,身后的山庄隐没在呼啸的风雪中。

    “少统,囚绿离开了!”

    “嗯,通知负熊接应好她。”冉曜灵吩咐道。

    他对着镜子摸了摸微微肿起的下颌角,“公主还未回来?”想起这伤的始作俑者,他不禁问一旁的侍者。

    “未从,要此刻去请回吗?”侍者问。

    “不必,让她在外多待一会儿...呃,让松间带她多看看,不着急回。”冉曜灵怕侍者乱传他们不合的是非,改口表示关怀权㤭吾。

    权㤭吾在看台上观看歌舞台时,二十多个十几岁的少年带着面具穿着特制的服饰,抬着鼓上了台。

    “这是为今夜准备的傩戏,此刻他们要排练了。”叶松间在一旁为权㤭吾解答。

    “傩戏我不会?不过我也能跳,你看能给我安排上吗?”权㤭吾抻了抻胳膊,她好久没跳舞,看到此番景象一时技痒。

    “您愿意,当然可以。”叶松间行事麻利,夜宴上果真给权㤭吾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