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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零、伤人

    璃情轻笑,转头:“诸天六合阵本就蕴含时光与空间双重术法,倘若因此引发大阵未知的动荡,此责即便魔尊敢担,我也是不敢施展的。”

    瞥了眼寄麟袖袍之下缓缓放松的拳头,璃情唇角的轻笑越发动人心魄:“对了,此地虽僻,但毕竟属我灵界地境,希望诸位就事论事。倘若意见相左,执意大打出手而损我灵界草木,不日我定会登门拜访,以尽今日地主之谊。”

    璃情迈开两步,忽而又停了下来,扫过脚边残枝断叶的对叶绿植,略为讶然:“咦?竟生出灵智能幻人形了?也罢,毕竟是以我心尖神格炼化,且顺带将你带上吧。”说着,隔空将绿植摄入衣袖。

    璃情的身形渐行渐淡,谁也不曾留意距原本绿植不远处的一株桔梗花缓缓绽放。

    “灵主救回我儿还亲自相送,此番大恩,连际实在无以为……”

    连际抱回孔驰,感激的话未说完,便被璃情打断。

    “虚礼免了,只需应承我一件事即可。”

    连际面色一正:“莫说一件事,即便三件事,连际也绝无二话!”

    璃情摇头:“一命换一事,足矣。”

    连际神情一凛:“如此,不知灵主有何事吩咐小神?”

    璃情蹙眉沉吟片刻:“今时暂无所需,留待来日如何?”

    连际一口允诺:“好说!灵主来日但有所需,只管与小神开口即可!”

    璃情满意地点头,含笑看了眼已然苏醒却偷偷望着自己的孔驰:“孔驰今次受惊不小,你好生安抚,我便不多打扰了。告辞。”

    孔驰见自己被其发现,连忙将头埋入连际怀里。待连际将璃情送走,这才揪着连际衣襟偏头问道:“父王,方才那人是谁?”

    连际摸了摸孔驰溜圆的小脑袋:“他可是你的恩公,也是主宰灵界的璃情神上。有传闻,他是有望最早晋升神尊之人。来日你若见了他,定要恭谨礼敬,知道吗?”见孔驰小脸颇为认真地点头,连际好笑地舒出口气,“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你娘可担心坏了,你失踪后,她整日以泪洗面。你回去……”

    孔驰趴在连际肩头,对连际之后的话充耳不闻。目不转睛地望着璃情离去的方向,脑中长长久久只一个感叹。

    他可真好看!

    待璃情再回到灵界时,即刻就有时与将長戚和尧笙二人的争执后续上禀。璃情走后,二人依旧相持不下。長戚忧心寄麟的伤势,欲要强行将人带走,尧笙阻拦不下,只得放下狠话。

    ‘安吉惨死,魔尊若此刻执意将寄麟带走,我妖界即日起便与魔界断绝往来,从此再无瓜葛!’

    “看来妖界与魔界就此交恶了。”

    时与讶然:“灵主怎知魔尊宁愿与妖界交恶,也不愿留下寄麟受审?”

    璃情轻轻瞥了时与一眼:“下次你若再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我就将你丢入山海界历三世劫受轮回之苦。”

    时与浑身一抖,脖子一缩,将嘴闭牢。

    “哦,对了。”正要往南术宫后殿而去的璃情脚步一顿,袖中甩出一株残破萎靡的对叶绿植,“这株绿植你且带下去用元液蕴养一番。若发现其有入魔的迹象,就丢去魔界。若没有……没有就随意在宫中找处地方养着吧。”

    “是。”

    待璃情走后,时与才缓缓舒了口气,自言自语:“彔歷神上说灵主为诱杀蟲族,取了蕴含一成神格的心尖肉炼化了一株草叶,莫非便是这株?”

    时与托起绿植,打定主意,悉心照料。于是,时与不但偷偷挖了一捧灵界禁地的土壤,还奢侈地一日三次都用元液浇灌,更花大功夫从山海界换来能凝聚少量元力的花盆。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数十年,绿植便恢复了元气。

    许是众多灵物汇聚一起,也许是璃情心尖神格另具奇效,绿植灵性盎然,并无丝毫入魔之迹。时与见状,彻底放下心来,照料地更为上心。

    这日,时与搬了绿植放到院中,正欲浇灌元液。一名仙君前来禀报,说是妖皇尧笙前来拜谢灵主,正等在前殿。

    时与看了眼舒筋展叶的绿植,自觉将其置在院中应无大碍,便随仙君前去招待尧笙。

    不知过了多久,小院一处灌木攒动,冒出一个似犬非犬,头生鹿角的毛茸茸小脑袋。却是一只身躯长满碧蓝色的油亮皮毛,四肢生鳞,足成五爪的小兽。

    小兽窜出灌木,抖落混入皮毛的枝叶,四下打量的黑亮圆眼中满是新奇。目光落在小院石桌上摆放的绿植,小兽眼睛一亮,好奇地凑了上去。

    绿植油亮脆嫩,散发着独特香气。湿漉漉的鼻子凑近闻了闻,小兽鼻间一痒,张大了嘴,一个喷嚏即将打出。

    绿植之灵方从初生噩梦中恢复灵智,一睁眼便见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嘴,恍如噩梦再临。极度惊惧之下挥动枝叶,铆足力气朝那大嘴之上狠狠划去。

    “啊——!!好痛!呜呜呜,我的眼睛好痛!呜呜呜呜……兄长,我的眼睛!好痛!”

    璃情和尧笙闻讯赶来时,厌弥捂着渗血的双眼,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尧笙大惊,忙不迭上前查看厌弥的伤势。时与跟在璃情身后,一见石桌上空空如也的花盆,心下一突。

    “厌弥,你怎么样?你的眼睛……是谁伤的你?”

    “那盆草!是那盆草!呜呜,好痛!兄长,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胞妹安吉的惨死才过去不久,父母的遗命随时盘旋在尧笙心头。这就一会儿没看住的功夫,胞弟就双目被毁地倒在自己怀里。年少的尧笙当即忍不住面色阴沉地看向璃情。

    “厌弥年幼顽劣。擅入南术宫后院固然冒失在先,却无端遭此重创,灵主是否该给个交代?”

    璃情看了眼忧惧交加的时与,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花盆,掐了个昏睡诀,打到厌弥身上,随即目光停在院角一处灌木上。

    “出来。”

    眼见灌木毫无动静,璃情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化作一件绿衣,飞入灌木。随后挥手一拂,隔空拨开灌木,揪出一十一二岁的面生小丫头。

    “你为何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