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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零、拜师

    另一头,孔驰顺着嬿姌所指方向飞遁而去。果不其然,片刻后,隐在绿树繁花中的庞大宫群遥遥可见。孔驰按耐住内心的紧张激动,催动法诀,加速往南术宫而去。

    南术宫门前,孔驰自报家门与来意。门前护卫忙将孔驰迎入宫内,并连忙传讯时与。

    时与闻讯而来,在前厅接待了孔驰。

    “听闻东海小太子此番前来,是想拜灵主为师?”

    “正是,我自幼最为尊崇灵主,拜入灵主门下更是我梦寐以求之事。奈何我一日不能将本族神通练至大乘,父王便一日不准我出门拜师。”说着,孔驰略带羞赧地笑笑,“是我愚钝,修炼至今才堪堪大乘。”若非为了修炼本族神通而耽搁了几千年,自己又岂能让凡尘琐爱玷污了灵主的修行之路!

    时与颔首:“想来龙王是对小太子幼时的劫难心有余悸,才会有此坚持。”时与想了想,面露难色,“小太子对灵主的尊崇我十分理解。只不过灵主一贯逍遥恣意,似乎并未有收徒的打算。”就连当初教授夜息都那般随意敷衍,时与实在无法想象自家灵主会为外人谆谆教导的模样。

    孔驰执意拱手:“我今次前来,便是做足了求灵主收我为徒的诚意和准备。还请时与上神替我转达。”

    “非我不愿替小太子转达,而是近日通传灵主诸有不便。”灵主在禁地醉生梦死,即便传讯过去,接通与否也全看灵主的心情。

    孔驰想了想,转而道:“那夜息少主呢?听闻灵主对夜息少主疼爱有加,我若请夜息少主为我说情,是否胜算更大?”灵主不便,想来应是在闭关修炼。自己何不趁此时机,先给那个木头使些绊子?

    时与难色更甚:“夜息少主现下不便见客。”正被灵主关禁闭呢,连自己都见不着,何况是你?

    孔驰面色微变。灵主不便,她也不便?时与言辞还这般含糊,莫非……“灵主与夜息都不便?莫非他二人正共处一室,行那双|修之……”

    “休得胡说!”时与忿忿地将孔驰的话语打断,“他二人并未在一处!”

    得知两人并非自己所想,孔驰心下一松,当即拱手服软:“是我胡言乱语,恶意揣测。但我拜师之意诚恳万分,还望时与上神为我传上一则简讯。”

    孔驰的二次请求,时与并未再推辞。掏出传讯法器,说明孔驰的意愿,掐诀传出。

    二人饮着灵茶等候片刻,依旧不见传讯法器有回应。

    “兴许是灵主正闭关至紧要关头。”孔驰略一思索,拱手道,“不知可容我在南术宫中多待些时日,静候灵主出关?”

    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时与呵呵一笑:“小太子既有此愿,我自当满足。”随即唤来侍者,“带东海小太子去逍林阁。”

    望着孔驰远去的背影,时与将目光落回传讯法器,不由暗忖。灵主自那日带着夜息从魔界归来便闹起了脾气,兴许这位突如其来的东海小太子就是灵主与夜息和好的契机?今日且罢,明日再多传几次讯息试试。

    兮陈神情阴郁的回到妧弗宫,黑袍鬼侍即刻前来汇报。

    “那灵界仙君多次请求面见鬼母,鬼母可要招其见上一面?”

    兮陈冷笑:“将死之人,何须再见。她若安生,且多留几日。若是不安生,你知道该怎么做。”

    黑袍鬼侍躬身:“小神知道。”

    兮陈颔首:“她如今虽被剔除南术宫成了散修,但毕竟仍是灵界之人,事后记得处理干净些。”

    “是。”

    见黑袍鬼侍正要退下,兮陈又将其唤住。

    “可与魅魂惑住的那名南术宫侍卫确认过,阿璃仍在禁地?”

    黑袍鬼侍拱手应答:“是,今日方才确认过。”

    兮陈弯了弯唇角:“既如此,那我余些时辰与那嬿姌仙君见上一面也未尝不可。”嬿姌随侍夜息多年,定然知晓夜息有何死穴。

    阴寒湿冷的偏殿卧房,烤着火炉依然瑟瑟发抖的嬿姌终于等来了兮陈,当即顾不得火炉,哆嗦匍匐到兮陈身前:“鬼母,求,鬼母开恩,驱,驱了小仙身上,的死气。”

    兮陈垂眸望着脚边凄惨残喘的嬿姌,轻笑:“告诉我,夜息最惧怕何物,我便替你驱了死气。”

    嬿姌停顿了微不可查的一瞬,哆嗦道:“太冷,我,想不起,来。”

    兮陈冷笑:“好,我先替你驱了死气。”说罢,抬手往嬿姌面门挥过。

    一缕淡淡的黑气从嬿姌印堂溢出,聚在兮陈掌心,被其随手捏散。

    死气一除,嬿姌即刻就能感受到阴寒依旧,却不再刺骨。就连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好看了许多。

    “现在可以说了吧?”

    嬿姌从地上爬起,缓了口气:“是。据小仙平日留意观察,她似乎,对虫子有不可抑止的恐惧。”

    “恐惧虫子?她不是被阿璃剥离了七情六欲?仍会惧怕小小虫子?”

    “我等灵植,本就畏虫。她似乎尤甚,以致即便被灵主抽离了七情六欲,见到虫仍会下意识远远避开。”

    兮陈忽然想到几千年前,璃情炼化心尖神格引|诱蟲族自投罗网那日,那蟲族抱着尚未化形的绿植啃噬近半,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兮陈招来黑袍鬼侍耳语吩咐了几句,鬼侍领命退下。

    嬿姌暗中打量兮陈的神情,踌躇片刻壮着胆子问:“鬼母吩咐之事,小仙已尽力完成。鬼母想知晓之事,小仙也如实回答。现下事了,不知鬼母何时能放小仙离开妧弗宫?”

    兮陈看向嬿姌,弯唇轻笑:“你是我请来的贵客,谈何放与不放?你若想走,现在就可离开。”

    嬿姌一喜:“当真?”

    “自然。”

    嬿姌忙不迭朝兮陈行礼:“小仙这就告辞。”语毕,不待兮陈回应,嬿姌当即就往门外飞遁。

    谁知嬿姌刚飞出门外,便被一道法诀打中,从半空跌落。嬿姌回望一眼笑容妖冶的兮陈,只来得及吐出一个“你”字,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兮陈款款行至嬿姌身旁,嫣然而笑:“放你回去出卖我?是你太过天真,还是你以为我太过天真?既是送上门来的替罪羊,又岂有放过不用之理?”兮陈抬起手,“念在你告诉我招待夜息的好法子,我便将你的记忆篡改得温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