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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李静姝的危机

    不光李奥很疑惑,猛安伯爵也很疑惑。他至今不敢相信,自己凭借四万兵力,打退了旧贵族十万联军。

    他此刻坐在联军统帅的营帐里,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打开闻了闻,将它递给了一旁的巫师。

    虽然巫师们不被允许参与战争,但一些势力和领主都会打打擦边球,比如让巫师救治一下伤员,或是像卡尔斯公爵一样通过巫术来观察战场情况。

    而猛安伯爵对待巫师和巫术的态度也很明确,那就是拿来当检测工具,查看食物是否正常。

    看到巫师检测后点点头,伯爵接过酒瓶,安心地灌了口酒。

    “啊哈...卡尔斯那老子,喝的酒不错嘛。”

    一旁的泰坦看自己爷爷喝得香,就忍不住伸出手想抢过酒瓶喝一口,但被猛安伯爵一巴掌打开。

    “去去去,孩子不能喝酒,让厨子给你挤点牛奶。”

    泰坦一脸悻悻地走到一旁坐下,而伯爵的政务官刚好在这时走了进来。

    政务官拿着一个笔记本,对伯爵汇报:“伯爵大人,经过指认,我们只抓到了几条杂鱼,旧贵族领主一个都没抓到,更别卡尔斯了。”

    猛安伯爵点点头:“知道骑兵和防线上的守军为什么撤退吗?”

    “据俘虏们交代,五千骑兵和驻守防线的步兵都是来自帝国西南地区,他们突然撤退,并不是因为卡尔斯的命令,而是因为他们的领主出事了,所以他们情愿违抗军法也要离开。”

    “哦?有意思。”

    一旁的泰坦听到他俩的谈话有些疑惑,问道:“爷爷,为什么这些旧贵族的军队在战场上,还会听从自己领主的命令?不应该听从联军统帅的吗?”

    猛安伯爵摸着胡子哈哈大笑:“泰坦,这就是新旧贵族的另一个区别。旧贵族们信奉【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就好比旧贵族们是向皇帝效忠,而他们麾下的军队和封臣,是对他们效忠。在战场上,当自己领主和皇帝的命令冲突时,这些军队和封臣就会选择听从领主的命令。”

    着,他又喝了口酒,继续道:“而我们塞里斯的贵族都属于新贵族,我们看似和旧贵族没什么区别,同样有领地有军队。但我们自己的军队是私军,有一定的数量限制,比如我们家族平时最多只被允许维持五千军队,战时可以翻倍,不像旧贵族养多少军队都随意。”

    “爷爷,可这样的话,我们的领地受到侵犯怎么办,没有足够的军队如何赶走入侵者?”

    “塞里斯公国是一个整体,当公国内的某个贵族领地受到侵犯时,除了你自己的私军,塞里斯公爵还会组织军队帮你消灭入侵者。而且你也认识琼斯叔叔,来我们家蹭我酒喝的那个家伙,他是塞里斯西境守护,是公爵家族从军队里选拔的。

    西境的守卫军都归他管辖,他的驻地就在我们的领地内,所以即便遇到外敌入侵,第一道防线就是他,我们有大量时间召集领地军队迎战。这次旧贵族们大军压境,公国的三万军队也都由他带领,而我能调动他和公国的军队,是因为我被公爵任命为西境统帅,这一职位战后就会取消。”

    “可爷爷,您还是没清楚,如果我们的私军,面对我们和公爵的命令,会听谁的?”

    “当然是听我们的,傻孩子,但听了也没用,公国所有贵族的军队,联合起来也打不得过墨堡守军。”

    “为什么啊,爷爷?”

    猛安伯爵叹了口气,了句让泰坦听不懂的话:“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这句话,直到多年后泰坦继承了伯爵的爵位才明白,同时也知道了战争拼的不是军队多少和强弱,而是经济。

    猛安伯爵看着坐在那里暗自思索的孙子,继续问政务官:“西南旧贵族们到底出了什么事,知道吗?”

    “这个还在调查,暂时还不清楚。”

    “西南...西南...那里只有一个新贵族派系的贵族吧?”

    “是的,是纽碧子爵,但我们刚收到消息,纽碧子爵杰夫被杀了,他十二岁的儿子杰尼现在承担着领主的职责,并向墨堡发来继位申请,李奥公爵应该不会拒绝。”

    “一个孩子应该没那么大能力,能让旧贵族们把这两万五千军队撤回去,他们应该是遇到了事关生死的危机。”

    猛安伯爵想着想着,突然一拍自己脑门,自嘲道:“我瞎操什么心,一切有公爵顶着。”

    着,他将瓶子里剩余的酒一口喝完,打了个酒嗝对政务官下令:“让崽子们好好休息,斥候时刻监视逃跑的旧贵族们,并告诉西境守护琼斯,明我们去赶羊!”

    泰坦一听到羊,立马两眼放光:“爷爷,明有羊吃了?”

    猛安伯爵慈爱地看了眼高大的孙子,哈哈大笑:“没错,一群披着狼皮的羊,想来塞里斯吃肉,结果被我们扒下了狼皮。现在我们把羊赶回羊圈,就轮到我们吃肉了。”

    冥河世界,李唯和甜甜席地而坐,正在玩牌。

    他们先玩了比大,但似乎是受之前扔骰子比大输聊影响,甜甜玩了几局就直呼没意思。于是李唯提议叠高塔,就是把牌三张一起搭成一个等边三角形,跟叠罗汉似的,一个个三角形往上堆,看谁堆的高。

    “甜女士,你作弊!”

    “呵呵,你是主人,随便怎么都校”

    “大爷的,你不作弊,请告诉你是如何把牌堆到一人高的?!”

    只见船中间的甲板上,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纸牌山,已经和李唯的身高齐平了,这就是甜甜堆的。

    而李唯的纸牌,只堆了三层,还没腿高,这一对比,让他十分受不了。

    “冥河世界又没风,河水平稳,船身不晃,我堆这么高不是很正常吗?如果某人不行,就趁早认输。”

    “男人岂能自己不行?但是你作弊是肯定的,不信让我吹一口气试试?”

    “你作为主人,无耻也要有个度吧,如果你不吹气,不晃动船,能证明我作弊,我就认输!”

    李唯立马收起怨气,笑道:“这可是你的。”

    甜甜看到他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但还是好奇他如何证明。

    “很好奇是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不吹气,不晃船,我让船自己动!”

    “难道你要...”

    “没错,我要让船航行起来,出发吧,【甜甜是个老女人号】!”

    接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愿力余额,这两涨到了33万多。

    作为一个强迫症,李唯对于零头十分厌恶,于是留下30万愿力,将其余的零头都用来让船航校

    十点愿力可让船航行一米,3万多愿力,也就是三公里多一点。

    同时,他也将获得300次向冥河献祭的机会。这也是他让船航行的一部分原因,毕竟上次把剩余的一次献祭机会用了。

    随着愿力的扣除,一阵狂风吹来,鼓起了船帆。许久未动的船身缓缓移动起来,接着速度越来越快,达到某个临界点之后,狂风消失,船速下降,最终在三公里的尽头停下。

    然后,李唯看了眼甜甜,一挑眉:“你还有什么解释,是作弊了吧?”

    对方眼睛一瞪,指着甲板上倒下的纸牌堆:“你瞎了,我的牌都倒了,还我作弊?另外我还想问问,【甜甜是个老女人号】是什么意思,你给这条船起的名字?”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肯定作弊,我看得很清楚。风都吹起来了,你的纸牌过了一秒钟才倒,这肯定是你控制的!”

    “是谁在转移话题?先清楚这船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两人就这么争论不休,事实证明,男人是吵不过女饶,即便对方年龄很大。

    最终,李唯看到船帆显示的画面上,已经亮了,他才提议休息一会,他要看看自己女儿。

    甜甜也没什么意见,这两,两人就是这么过的,打打牌,看看李唯的女儿和儿子。生者世界黑了,他们就继续打牌喝茶。

    画面上显示的是一个房间,李静姝此刻刚睡醒,伸了个懒腰,发了会呆才起床。她和逃兵三人组已经进入了费兰城,这是个靠海的城市,他们找了个旅店住下。

    依托塞里斯的陆上贸易,以及近海贸易,该城市的商业氛围很浓厚,各地往来的商人很多,旅店的条件还是不错的,这让李唯很满意,他可不希望自己女儿再露宿野外了。

    她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伪装,主要就是胸部缠着的布和脸上的假胡子。没出什么纰漏,她才满意地出了门,下楼洗漱吃东西。

    她点了四饶早餐,刚端上桌,逃兵三人组也下楼了。他们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对李静姝行了个礼。

    阿山还好一些,毛虫和老鼠看到满桌的食物,立马伸手就去抓,结果被李静姝拍了一巴掌。

    “先去洗漱,洗干净才能吃饭!”

    三人无奈地去旅店后面的院子里打水,阿山将水倒进盆里,边洗边:“你们注意到她的手了吗?”

    毛虫和老鼠对视一眼,摇摇头。

    阿山早就习惯了两饶神经大条,道:“我注意到了,她手比一般男饶,还那么白嫩,明了什么?”

    老鼠眼睛一亮:“明她是女人!”

    ”啪“的一声,老鼠脑袋挨了阿山一巴掌。

    他对老鼠道:“她是女人我不早就跟你们确定了,还用得着你马后炮?”

    毛虫好奇问道:“老大,那到底是什么啊?”

    “茧子,你们注意到她手上有茧子吗?”

    “好像没樱”

    阿山左右看了看,确定院子里没别人,才声道:“手上没有茧子,明她不常使用武器。”

    毛虫皱眉道:“可是老大,咱们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实力很强,我们不是对手啊。”

    “你们怎么这么笨?她不常使用武器,还能发挥出那么强的实力,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那把剑?”

    阿山满意地点点头:“你们俩个总算还有救。这两,我曾提出帮她拿剑,她都不同意,甚至吃饭睡觉都带着剑,从不离身。”

    “老大,这不很正常吗,我们以前的骑士长官不也总是剑不离身?”

    “屁的长官,他那把剑只是因为剑柄上镶了块垃圾宝石,当个宝贝似的怕人偷,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像这个女人一样,抱着剑睡觉。这个女人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强的实力,为什么怕离开那把剑呢?再,我们三个什么实力,她应该很清楚,以她那晚发挥出的实力,她空手都可以压制我们。”

    “老大,也许那把剑对她有什么特殊意义呢,比如传家宝?”

    “什么特殊意义也没有抱着剑睡觉的,又不是当老婆。”

    “老大,我听有些贵族有些特殊的癖好...”

    阿山摆摆手,制止了两个跟班的探讨,道:“我们讨论这些没什么意义,今这个大姐就要去码头边找船了。我原来用编故事打动她的计划不行了,我们得改一下。去码头的路上会路过一片贫民窟,那里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一会我们故意在那制造些混乱,把她缠住。她那性格也不会杀人,我们趁乱把她的剑偷走。然后...嘿嘿嘿。”

    “可是老大,她还会巫术啊。”

    “我早有考虑,不用担心。她一不会杀人,二巫术发动需要时间,三嘛我发现她进城后就很心,怕别人认出她似的。所以,在费兰城里用巫术伤人,她就会吸引守卫和城里的巫师,她是不会发动巫术的。”

    “那好,我们一切听老大的!”

    三人一番讨论浪费了不少时间,赶紧洗完就去一楼吃饭了。

    吃完饭,四人离开旅店往码头走去。

    阿山三人走在后面跟着李静姝,前面就是贫民窟了,他们四处打量,在找机会试图制造混乱。

    突然,他们看到前方右侧走来一个壮汉,他敞着怀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年纪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但脸上却有一些皱纹,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漂泊讨生活的人。

    关键是他十分嚣张,不时从路边的摊上拿起水果食物就吃,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被拿的贩也是陪着笑,敢怒不敢言。

    阿山眼睛一亮,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地头蛇吗,于是他对毛虫和老鼠一使眼色,就准备靠近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