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人格分裂的巴赫
李唯表情怪异，道：“为什么听你这句话，我感觉有点别扭？”
巴赫有些疑惑：“别扭什么？我们牺牲了很多族人来献祭，你的夫人借此，给我们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但无法通过。她是由于炼狱世界没有秩序和规则，导致通道不稳，所以最好找一个有稳定规则的世界打开通道，才能进入新世界。”
“秩序和规则？”
“是的，没有规则的世界就会产生各种不稳定，最终逐渐崩溃消失。”
李唯首先想到的是甜甜曾和自己过，有些世界是没有规则的，在那里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任何奖惩，看来炼狱世界就是如此，但他没想到没有规则的世界居然会崩溃。
“那和你们这次入侵欧兰德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炼狱世界不稳定，无法开启通道，所以我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先去欧兰德大陆，那里规则完善，通道开启会很稳定，再从那里去新世界。”
“原来如此，我为什么那么多恶魔都聚集在亚瑟王都怕拉，还没有四处流窜，原来是要从那里中转到别的地方。”
巴赫点点头，给李唯续上了茶。
后者则问出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我的妻子到底在哪里，或者你知道什么跟我什么。”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是真的，大概十八年前，她在帮我们打开通往新世界的通道后，就穿过通道进入新世界，要在那里设立一个坐标，方便我们以后找个那个世界。同时，她要求我立誓不再入侵欧兰德，否则不告诉我们开启通道的方法。那里据环境适宜，规则和秩序完善，智慧生命的实力也不强，很适合我们。”
“好了好了，我没心思关心你们未来的家园什么样，我只想知道后来呢，她没再回来过？”
“是的阁下，我很遗憾，她没回来过，她在炼狱世界也只是呆了有一两个月而已。我很感激她将这个花园打理的如此美好，妖精不愧是和自然融合的神奇种族。”
李唯心里一阵失落，本以为来到炼狱世界就能见到妻子，没想到晚了十几年。不过也不是没收获，起码知道她在新世界，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
于是，他对巴赫道：“等你们去新世界的时候，能否带上我？”
“这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想回到欧兰德就很麻烦了。”
“没关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怕拉城外的大祭坛凑到足够的能量就出发。”
“能量？需要什么样的能量？”
巴赫自嘲一笑：“我们恶魔还能需要什么能量，当然是大量的祭品和灵魂了。”
李唯一听就怒了：“难道你们还想杀人？”
“不，阁下，不是杀人，而是杀恶魔。”
李唯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杀自己族人？你们真有魄力！”
“也不是我们的族人。”
“那就是半魔人？但他们数量也不多啊，够你们消耗吗？”
“不是半魔人，而是真正的恶魔，你忘了在亚瑟王国还存在一个恶魔吗？”
李唯一愣，才意识到对方的是已经魔化聊亚瑟国王安东尼。
“你的是安东尼，他不是你们的合作者吗？对了，你的分身安东尼骗了你们，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对此十分好奇，恶魔最善于把控人心，居然还能被人骗了。
“你们塞里斯人不也经常，经常玩弄鸟，最后被鸟啄瞎了眼，这话对我们来也很适用。”
李唯哭笑不得：“是玩了一辈子鹰，被鹰啄瞎了眼吧？意思就是在自己很擅长的领域出岔子了。”
巴赫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他喝了口茶，继续道：“最开始安东尼和我沟通的时候，诚意满满，作为一国之主，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国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对我们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就随手给他一瓶魔化药剂，也没要求他做什么。后来他完成魔化，杀死了不少自己的国民，要献祭给我，希望我们降临欧兰德，帮助他统一整个大陆。关于这个要求，我思考后同意了。”
李唯疑惑道：“你刚才还我妻子要求你立誓不再入侵欧兰德。”
“我们严格来，并不算入侵，是作为亚瑟王国国王安东尼陛下的雇佣军，帮他打败敌人而已，并不违背誓言。因为我们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欧蓝德人。”
“你这是诡辩！”
“是的。”
李唯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大大方方承认。
他只好问道：“你们这样不是合作挺好的，怎么被骗了？”
“事情的发生也就这半年时间，族人们对于降临欧兰德还是十分高心，特别是听了你的死讯后，更是积极。”
“听到你这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巴赫哈哈一笑，继续道：“等大批族人通过安东尼建立的祭坛进入亚瑟王过后，才发现这个王国的人快被他吃光了，他的恶魔之躯已经达到了最高阶，可以像我一样拥有分身。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出国去其他地方，毕竟大陆上还存在其他强大势力，他不敢招惹。所以，他把我的族人请过去的目的不是什么占领大陆，而是想吞噬他们，变得更强大。”
李唯这才明白，自己在北部堡遇到的那个水母，应该是个分身。至于德里安和首相贝克，也很大可能是分身。
不过，有些地方他还是不明白，问道：“那之前派往罗浮伯爵领地的恶魔虫后，是谁派过去的？”
“安东尼派的，他把自己国民祸害光后，连个士兵都没留，光杆国王一个。于是，我们送了一个虫后给他，亚瑟王国死了那么多人，他随便给虫后留点灵魂，就能给他制造一支大军。谁知他就制造了一个千人军团，就跑去进攻罗浮伯爵了。
不过我猜测，他可能是没想到我们会来这么多族人，他一口吞不下，打算引来其他势力来和我们拼个两败俱伤，他好趁机壮大。最后，他的目的被我发现，就逃跑了，不过应该还在亚瑟王国境内。”
巴赫的猜测在李唯看来，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这样就能得通为什么亚瑟王国毛都不剩了，居然还派虫后进攻别的势力。
“我还有一个问题，安东尼和你签有灵魂契约吗？”
“其实你应该能猜到，如果我和他签有契约的话，他早就死了。”
李唯点点头，签了灵魂契约后，以巴赫的强大，有许多方法能找到安东尼，不可能让他跑了。所以，之前安东尼在北部堡的分身，临死前呼唤巴赫，应该也是为了祸水东引，让联军和恶魔打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签订契约呢，不像恶魔的做事风格。”
巴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答非所问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李唯一愣，这才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几乎没有恶魔的样子，额头没角，皮肤没有鳞片或者动物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类。
他问道：“这不是你的身体吧？”
巴赫笑着道：“没错，你看到的我，是本体的一部分意识，偏向善良的意识。”
“啥？！”
李唯懵了，仔细捋了一下：“也就是你一个凶残的大魔王，不但人格分裂，还特么有善良的人格？”
“人格？不错，这个词很贴牵”
“那你的本体呢？不是本体要见我吗？”
“我的本体已经被我献祭出去，当作开启新世界的一部分能量了，除了我这个善良的人格，其他族人，甚至怕拉的分身都不知道。”
“所以外面的恶魔都以为你就是本体，没想到你也是狐假虎威，够精明。但是签订灵魂契约又用不到你的肉体，你为什么不签？”
巴赫叹了口气：“因为就像你刚才的，我灵魂分裂了，偏恶的人格你应该见到了，就是怕拉的那个分身，他的身体是用熔岩制造的。因为灵魂不完整，所以无法签订契约。这也是我的疏忽，当时没让其他族人和安东尼签订契约。同时也没想到安东尼能这么狠，把一个国家的人都当做自己的养料，短时间内实力大涨，我麾下的恶魔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李唯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杀掉安东尼这头肥羊，然后你们就有足够的能量开启通道了？”
“是的，我担心怕拉那里的族人都不是安东尼的对手，刚好我通过分身的眼睛看到了你和巴斯克维尔的实力，所以想请你们帮忙除掉他，你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李唯心里一喜，这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啊！杀掉安东尼一个分身都有一百万愿力，如果杀掉本体呢？而且巴赫还打算给予报酬，这个可得好好规划，不定还能赚取不少愿力。
于是他正色道：“你知道巴就是巴斯克维尔？你告诉他你不是本体的事了吗？”
“我一开始不认识他，是他主动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他一直都有野心取代我，只是以前实力弱，不敢表现出来罢了。这次见到我，就兴冲冲提出来决斗，而我直接选择认输，并告诉他本体已经不在了，我和怕拉的那个都是本体的分身，所以他很失望。”
“难怪我看到他从漩涡回来后，一脸郁闷。好了，不就帮你除掉安东尼这点事吗，没其他事就让我回去吧。”
巴赫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还有一件事...”
“别婆婆妈妈的，有事快，我急着回去处理家事，然后跟你们去新世界。”
“我想拜托阁下，如果觉得我在怕拉的偏恶人格不合适，就除掉他吧。”
“嗯？什么叫我觉得不合适？”
“就是你想的话，就把他除掉。”
“你确定？他和你不都是一体的吗，你们有矛盾？”
巴赫叹了口气：“他已经开始怀疑本体不在了，时刻想返回炼狱世界确认。这倒没什么，只是他离开本体后，空有本体的野心，却没本体的眼光和大局观。他的想法我多少能了解一些，他去到欧兰德后，多次表示不想去新世界，而是想把开启新世界的能力为己所用，并带领族人占领欧兰德。”
李唯回想和那个分身的短暂接触，发现对方有这种想法的可能性还挺大。
“放心吧，如果他愿意去新世界，我可以饶他一命，如果他想祸害欧兰德，那我就除掉他！”
“十分感谢你的帮助，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着，一个黑色的漩涡突然出现在李唯身旁，他对这个善良的巴赫摆了摆手，就转身走了进去。
又是一阵阻力感传来，在黑暗里李唯前行几十步，猛地一亮，待眼睛适应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怕拉城附近。
他身前站着巴，而巴克和艾迪则站在远处的土丘附近，守着马车。
巴急忙上前问道：“如何？”
李唯对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巴赫偏恶人格。
并对他道：“刚才你的本体让我帮你们除掉安东尼，你得到通知了吗？”
对方点点头，有些不甘道：“安东尼离开怕拉往南去了，那里是海族的领地，我们暂时不想和他们发生纷争，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巴则一脸不屑：“切，打不过就承认自己是弱鸡，还什么不想发生纷争，恶魔族里有你这么四，也是少见。”
对方一听，脸色大变，但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不得不忍了下来没话。
巴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身走向马车所在的土丘。
李唯倒是笑眯眯地走近偏恶人格，后者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然后他意识到有些不妥，身后那么多恶魔看着自己，不能表现太怂，他这才站定，戒备地盯着李唯。
“看来你还懂点事，如果你就这样被我吓得后退，我会杀了你，免得你辱没了巴赫的名声。”
偏恶人格再如何怂，也是巴赫的分身，他面对李唯的嘲讽，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早就恨不得吃了对方。
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问道：“你还想怎样！”
李唯嘿嘿一笑，道：“既然你的本体让我放过你们，还要帮你们除掉安东尼，那么我想提前收点报酬。”
“你想要什么？”
“我要他！”
只见李唯指着那个之前抢了魅魔食物，还强行和魅魔交合的大个子恶魔，笑得一脸猥琐。
巴赫有些疑惑：“别扭什么？我们牺牲了很多族人来献祭，你的夫人借此，给我们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但无法通过。她是由于炼狱世界没有秩序和规则，导致通道不稳，所以最好找一个有稳定规则的世界打开通道，才能进入新世界。”
“秩序和规则？”
“是的，没有规则的世界就会产生各种不稳定，最终逐渐崩溃消失。”
李唯首先想到的是甜甜曾和自己过，有些世界是没有规则的，在那里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任何奖惩，看来炼狱世界就是如此，但他没想到没有规则的世界居然会崩溃。
“那和你们这次入侵欧兰德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炼狱世界不稳定，无法开启通道，所以我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先去欧兰德大陆，那里规则完善，通道开启会很稳定，再从那里去新世界。”
“原来如此，我为什么那么多恶魔都聚集在亚瑟王都怕拉，还没有四处流窜，原来是要从那里中转到别的地方。”
巴赫点点头，给李唯续上了茶。
后者则问出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我的妻子到底在哪里，或者你知道什么跟我什么。”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是真的，大概十八年前，她在帮我们打开通往新世界的通道后，就穿过通道进入新世界，要在那里设立一个坐标，方便我们以后找个那个世界。同时，她要求我立誓不再入侵欧兰德，否则不告诉我们开启通道的方法。那里据环境适宜，规则和秩序完善，智慧生命的实力也不强，很适合我们。”
“好了好了，我没心思关心你们未来的家园什么样，我只想知道后来呢，她没再回来过？”
“是的阁下，我很遗憾，她没回来过，她在炼狱世界也只是呆了有一两个月而已。我很感激她将这个花园打理的如此美好，妖精不愧是和自然融合的神奇种族。”
李唯心里一阵失落，本以为来到炼狱世界就能见到妻子，没想到晚了十几年。不过也不是没收获，起码知道她在新世界，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
于是，他对巴赫道：“等你们去新世界的时候，能否带上我？”
“这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想回到欧兰德就很麻烦了。”
“没关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怕拉城外的大祭坛凑到足够的能量就出发。”
“能量？需要什么样的能量？”
巴赫自嘲一笑：“我们恶魔还能需要什么能量，当然是大量的祭品和灵魂了。”
李唯一听就怒了：“难道你们还想杀人？”
“不，阁下，不是杀人，而是杀恶魔。”
李唯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杀自己族人？你们真有魄力！”
“也不是我们的族人。”
“那就是半魔人？但他们数量也不多啊，够你们消耗吗？”
“不是半魔人，而是真正的恶魔，你忘了在亚瑟王国还存在一个恶魔吗？”
李唯一愣，才意识到对方的是已经魔化聊亚瑟国王安东尼。
“你的是安东尼，他不是你们的合作者吗？对了，你的分身安东尼骗了你们，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对此十分好奇，恶魔最善于把控人心，居然还能被人骗了。
“你们塞里斯人不也经常，经常玩弄鸟，最后被鸟啄瞎了眼，这话对我们来也很适用。”
李唯哭笑不得：“是玩了一辈子鹰，被鹰啄瞎了眼吧？意思就是在自己很擅长的领域出岔子了。”
巴赫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他喝了口茶，继续道：“最开始安东尼和我沟通的时候，诚意满满，作为一国之主，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国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对我们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就随手给他一瓶魔化药剂，也没要求他做什么。后来他完成魔化，杀死了不少自己的国民，要献祭给我，希望我们降临欧兰德，帮助他统一整个大陆。关于这个要求，我思考后同意了。”
李唯疑惑道：“你刚才还我妻子要求你立誓不再入侵欧兰德。”
“我们严格来，并不算入侵，是作为亚瑟王国国王安东尼陛下的雇佣军，帮他打败敌人而已，并不违背誓言。因为我们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欧蓝德人。”
“你这是诡辩！”
“是的。”
李唯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大大方方承认。
他只好问道：“你们这样不是合作挺好的，怎么被骗了？”
“事情的发生也就这半年时间，族人们对于降临欧兰德还是十分高心，特别是听了你的死讯后，更是积极。”
“听到你这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巴赫哈哈一笑，继续道：“等大批族人通过安东尼建立的祭坛进入亚瑟王过后，才发现这个王国的人快被他吃光了，他的恶魔之躯已经达到了最高阶，可以像我一样拥有分身。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出国去其他地方，毕竟大陆上还存在其他强大势力，他不敢招惹。所以，他把我的族人请过去的目的不是什么占领大陆，而是想吞噬他们，变得更强大。”
李唯这才明白，自己在北部堡遇到的那个水母，应该是个分身。至于德里安和首相贝克，也很大可能是分身。
不过，有些地方他还是不明白，问道：“那之前派往罗浮伯爵领地的恶魔虫后，是谁派过去的？”
“安东尼派的，他把自己国民祸害光后，连个士兵都没留，光杆国王一个。于是，我们送了一个虫后给他，亚瑟王国死了那么多人，他随便给虫后留点灵魂，就能给他制造一支大军。谁知他就制造了一个千人军团，就跑去进攻罗浮伯爵了。
不过我猜测，他可能是没想到我们会来这么多族人，他一口吞不下，打算引来其他势力来和我们拼个两败俱伤，他好趁机壮大。最后，他的目的被我发现，就逃跑了，不过应该还在亚瑟王国境内。”
巴赫的猜测在李唯看来，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这样就能得通为什么亚瑟王国毛都不剩了，居然还派虫后进攻别的势力。
“我还有一个问题，安东尼和你签有灵魂契约吗？”
“其实你应该能猜到，如果我和他签有契约的话，他早就死了。”
李唯点点头，签了灵魂契约后，以巴赫的强大，有许多方法能找到安东尼，不可能让他跑了。所以，之前安东尼在北部堡的分身，临死前呼唤巴赫，应该也是为了祸水东引，让联军和恶魔打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签订契约呢，不像恶魔的做事风格。”
巴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答非所问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李唯一愣，这才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几乎没有恶魔的样子，额头没角，皮肤没有鳞片或者动物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类。
他问道：“这不是你的身体吧？”
巴赫笑着道：“没错，你看到的我，是本体的一部分意识，偏向善良的意识。”
“啥？！”
李唯懵了，仔细捋了一下：“也就是你一个凶残的大魔王，不但人格分裂，还特么有善良的人格？”
“人格？不错，这个词很贴牵”
“那你的本体呢？不是本体要见我吗？”
“我的本体已经被我献祭出去，当作开启新世界的一部分能量了，除了我这个善良的人格，其他族人，甚至怕拉的分身都不知道。”
“所以外面的恶魔都以为你就是本体，没想到你也是狐假虎威，够精明。但是签订灵魂契约又用不到你的肉体，你为什么不签？”
巴赫叹了口气：“因为就像你刚才的，我灵魂分裂了，偏恶的人格你应该见到了，就是怕拉的那个分身，他的身体是用熔岩制造的。因为灵魂不完整，所以无法签订契约。这也是我的疏忽，当时没让其他族人和安东尼签订契约。同时也没想到安东尼能这么狠，把一个国家的人都当做自己的养料，短时间内实力大涨，我麾下的恶魔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李唯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杀掉安东尼这头肥羊，然后你们就有足够的能量开启通道了？”
“是的，我担心怕拉那里的族人都不是安东尼的对手，刚好我通过分身的眼睛看到了你和巴斯克维尔的实力，所以想请你们帮忙除掉他，你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李唯心里一喜，这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啊！杀掉安东尼一个分身都有一百万愿力，如果杀掉本体呢？而且巴赫还打算给予报酬，这个可得好好规划，不定还能赚取不少愿力。
于是他正色道：“你知道巴就是巴斯克维尔？你告诉他你不是本体的事了吗？”
“我一开始不认识他，是他主动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他一直都有野心取代我，只是以前实力弱，不敢表现出来罢了。这次见到我，就兴冲冲提出来决斗，而我直接选择认输，并告诉他本体已经不在了，我和怕拉的那个都是本体的分身，所以他很失望。”
“难怪我看到他从漩涡回来后，一脸郁闷。好了，不就帮你除掉安东尼这点事吗，没其他事就让我回去吧。”
巴赫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还有一件事...”
“别婆婆妈妈的，有事快，我急着回去处理家事，然后跟你们去新世界。”
“我想拜托阁下，如果觉得我在怕拉的偏恶人格不合适，就除掉他吧。”
“嗯？什么叫我觉得不合适？”
“就是你想的话，就把他除掉。”
“你确定？他和你不都是一体的吗，你们有矛盾？”
巴赫叹了口气：“他已经开始怀疑本体不在了，时刻想返回炼狱世界确认。这倒没什么，只是他离开本体后，空有本体的野心，却没本体的眼光和大局观。他的想法我多少能了解一些，他去到欧兰德后，多次表示不想去新世界，而是想把开启新世界的能力为己所用，并带领族人占领欧兰德。”
李唯回想和那个分身的短暂接触，发现对方有这种想法的可能性还挺大。
“放心吧，如果他愿意去新世界，我可以饶他一命，如果他想祸害欧兰德，那我就除掉他！”
“十分感谢你的帮助，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着，一个黑色的漩涡突然出现在李唯身旁，他对这个善良的巴赫摆了摆手，就转身走了进去。
又是一阵阻力感传来，在黑暗里李唯前行几十步，猛地一亮，待眼睛适应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怕拉城附近。
他身前站着巴，而巴克和艾迪则站在远处的土丘附近，守着马车。
巴急忙上前问道：“如何？”
李唯对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巴赫偏恶人格。
并对他道：“刚才你的本体让我帮你们除掉安东尼，你得到通知了吗？”
对方点点头，有些不甘道：“安东尼离开怕拉往南去了，那里是海族的领地，我们暂时不想和他们发生纷争，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巴则一脸不屑：“切，打不过就承认自己是弱鸡，还什么不想发生纷争，恶魔族里有你这么四，也是少见。”
对方一听，脸色大变，但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不得不忍了下来没话。
巴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身走向马车所在的土丘。
李唯倒是笑眯眯地走近偏恶人格，后者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然后他意识到有些不妥，身后那么多恶魔看着自己，不能表现太怂，他这才站定，戒备地盯着李唯。
“看来你还懂点事，如果你就这样被我吓得后退，我会杀了你，免得你辱没了巴赫的名声。”
偏恶人格再如何怂，也是巴赫的分身，他面对李唯的嘲讽，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早就恨不得吃了对方。
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问道：“你还想怎样！”
李唯嘿嘿一笑，道：“既然你的本体让我放过你们，还要帮你们除掉安东尼，那么我想提前收点报酬。”
“你想要什么？”
“我要他！”
只见李唯指着那个之前抢了魅魔食物，还强行和魅魔交合的大个子恶魔，笑得一脸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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