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阿山的疑惑
通往东方的航路？
李静姝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哥哥：“你确定？”
李奥皱着眉，点点头道：“当然，最近费兰舰队在海上遇到了一个名叫巴博萨的大海盗。他的船员和船都没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窝在一个木酒桶里漂在海上。如果不是遇到费兰舰队，可能他就要脱水而死了。而费兰对于这个海上大盗，本来就是准备吊死的，没想到这个巴博萨为了活命，说出了这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通往东方的航路？”
“是的，据他所说。这一次他本是从放逐之地的伊斯特王国走私货物后，准备回程。却遇到一阵罕见的大风暴，将他的船吹离了航线。不过他作为一个纵横南海多年的大海盗，还是有些底蕴的，他的船上有一个炼金地图，可以清晰显示船只所在的位置，他看到自己的船正在往东前进，甚至穿过了风暴海。”
李奥说着，端起一旁的浓汤喝了一口，咂摸咂摸嘴继续道：“然后等到风暴平息下来，他发现自己到了一处陌生的海域，通过炼金地图查看，竟然不显示他所在的位置。那么遇到这种情况，巴博萨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他们到了一片新的海域，是欧兰德大陆人至今没探索过的地方。”
“很快，他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因为他看到了一艘奇怪的船。”
李奥说着，从床头的桌子上拿来一份红色封皮的文件，里面夹着一副炭笔画，画的一艘奇怪的船。
“这就是巴博萨按照自己记忆画的那艘船，欧兰德大陆的海船都是软帆，再配上三角帆调解风向，而这艘船上的风帆是硬的，使用一根根肋骨一样的木条支撑着整面帆，这样的好处是可以更好地调节风向，收帆需要的水手也更少。”
李静姝听着哥哥的讲述，拿起那副画看了起来，她发现这艘船不但船帆奇怪，就连船身也很特别。欧兰德大陆的船都是鱼形的，也就是前后窄，中间宽。而画上这艘船，则是从船头往后，越来越宽，她看不出这是什么原理。
“那二哥，然后呢？巴博萨和这艘船上的人打交道了吗？”
“当然。”
李奥继续道：“这个大海盗不但跟对方大了招呼，还想抢劫对方的船。因为之前遇到风暴，巴博萨为了更好控制船的方向，让船员们把许多补给都扔到海里，来减轻船的重量。结果就是他们现在的食物和水只够三天的量了，所以他们就动了歪心思。”
“和这艘怪船接舷后，巴博萨发现穿上的人都是塞里斯人，不过衣着打扮却和他见过的塞里斯人有许多不同，而且对方说的塞里斯语的口音也有些奇怪。不过这都不影响交流，巴博萨也不算傻，先试探出船上没有什么强者后，就原形毕露了。他和他的船员们抽出武器，准备抢劫这艘船。”
李静姝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她虽然没亲眼见过海盗劫船，但是听嬷嬷们讲过关于海盗的凶残和灭绝人性。这群在海上讨生活的强盗，是没有任何人性的，在没有遇到目标的时候，弹尽粮绝甚至会拿自己人当食物。
所以，她一听到海盗们动手了，立刻紧张道：“后来呢？”
“后来的事，我感觉可能是巴博萨脱水太严重，产生幻觉了。他说他们动手后，对方一个船员往空中放了一个烟花，似乎是在通知什么人。然后他们还紧张了一阵，发现没任何事后，就没放在心上。接着他们把对方船员集中到甲板上，在船舷边搭了块木板准备让他们跳水。”
“然后...”
李奥说到这里，表情有些迷惑，想了想继续道：“然后巴博萨说，他听到了一阵破空声，寻声看去，看到三个人从远处的天边飞来，踩着剑...飞来。然后，其中一人伸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巴博萨和他的船员们所在的这艘船就炸开了，自己也被炸到半。巴博萨怀里有一个随即传送卷轴，这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他一落到水里，抱住一个木制酒桶就四岁了卷轴，这才逃出来。之后就是在海上漂了五六天，被费兰舰队发现了...”
“踩着剑...飞？！”
李静姝听完这个故事后有些呆愣，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听过关于人能踩着剑飞行的故事，而这个故事还是自己的父亲讲过的...
她扭过头，对上了自己哥哥的眼睛，发现对方眼里也是充满了迷惑。
“小妹，你是不是听过类似的故事？”
“是的二哥，我记得小时候睡觉前，父亲都会讲故事哄我睡。其中有几天，他就讲过一个名叫《仙剑奇侠传》的故事，我还记得里面的主角叫李逍遥，他拜师到一个叫蜀山的门派，里面强者就可以踩在剑上飞行。父亲当时还说这叫做...额什么剑飞行...”
“是御剑飞行。”李奥提示道。
“对对，二哥，你也听过吗？”
“当然了，这个故事我一开始以为是父亲自己编的，一直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
李奥说着，又拿起画着那艘怪船的纸看了起来，眼神迷离。
李静姝明白自己二哥的想法，通往东方的路，不管是陆路还是海路，都是两人的父亲李唯生前一直在追寻的事。
“小妹，父亲临死前也在告诫大哥，不要放弃寻找通往东方的路，或许东方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而且按照巴博萨的说法，东方那里也有塞里斯人，或许真的是我们塞里斯人的家乡也说不定。”
李静姝也陷入了对东方的畅想中。
接着，李奥又说道：“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贸易突破口。欧兰德大陆已经乱成一团了，如果继续下去，塞里斯公国也无法独善其身，因为公国实在太依靠贸易了。所以，如果能进入东方，或许整个公国就能摆脱对欧兰德大陆的依赖，随便他们打生打死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可是二哥，这件事涉及太大了，我们该怎么做呢？”
李奥笑了笑：“我已经想好了，先派几艘船去走一遍巴博萨所说的航路，如果能顺利返航，那么再组织更多船队参与。”
“这样确实更稳妥。”
“是的，而且我还希望地精之神阁下帮个忙。”
“帮忙？二哥，地精之神能帮什么忙？”李静姝有些疑惑。
李奥哈哈一笑：“当然是他最擅长的。我听说地精之神阁下曾在费兰凭空变出了各种食物，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当时就在费兰内城，亲眼所见。二哥，你该不会是...”
“哈哈，估计你也猜到了。这趟寻找航路之旅会很漫长，即便用炼金物品或法阵发村一些水果和蔬菜，也是杯水车薪，船员们还是很容易患上败血症，所以地精之神阁下能加入的话，船员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新鲜食物可以吃了。”
他说到这里，神色严肃了一些：“而且，在茫茫大海上，人的精神很容易崩溃，有地精之神在，还可以给船员们做一下心理疏导。”
李静姝也笑了：“二哥，你倒是算的很精明，我明天就找地精之神阁下说一下。”
兄妹俩又聊了一会，才结束了谈话。
此时的李唯已经睡得死死的了，早已进入了冥河世界。
不过他有些不高兴，因为小甜甜又问他要债了。
这两天下来，他的愿力加上之前的，已经达到了101万。然后进入冥河世界后，小甜甜看到他就好似看到养肥的肥猪，一张嘴就要70万还债。
“70万！以前每次都是还50万啊！”李唯哀嚎道。
“诶，这不是被你传染了吗，我也有强迫症了，剩余的债务还有270万，刚好把这零头给抹了，多好。”
“大爷的，甜女士，你这零头抹的也太多了吧？”
“反正早晚都要还，你争论个什么？赶紧的！”
小甜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去，你大爷的，你对自己的主人什么态度？小心我下令让你跳冥河！”
“太好了，我很支持你这种想法。我可以告诉你，我也算是冥河的半个雇员，跳河不但死不了，你还要赔偿我更多，不信你可以试试。”
李唯闻言，顿时如斗败的公鸡，也懒得和对方计较了，乖乖交出70万愿力，看着自己的余额剩下31万。
“盛惠盛惠，如果没钱可以再向我借，不过要算利息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放心，我的利息很低的，你不借一次体验下吗？”
李唯摆摆手表示不借，然后又拿出10万愿力，从对方那里买了一瓶【我有个朋友】。之前拿一瓶被他用来打败老汤姆，救李奥了。
于是，他的愿力余额还剩下21万，和之前比起来，简直一贫如洗。
之后，他也没心思看船帆画面了，毕竟已经回到了公爵府，没必要看了。至于马吉那边，对反哥已经回到了瓦隆谷，暂时不会出来，他也没什么可看的。
小甜甜倒是十分热情：“你真不打算看船帆画面了？看在你今天还了愿力的份上，我可以免费给你打开，随便你看。”
李唯则躺在甲板上，枕着胳膊说道：“不看了，没啥像看的，我只想静静。”
“嘁，一个大男人，一点愿力把你心疼的，不看拉到，我去休息了。”
小甜甜嘲讽完，不给李唯回嘴的机会，就转身消失了。
李唯当然不是因为被扣了70万愿力就郁闷，他是在思考墨堡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在墨堡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而且自己也已经暴露出来了，对方似乎并不急。而是现在走基层路线，纠结各个宗教和民间势力来扰乱墨堡的秩序。
可是，这样造成的骚乱，对墨堡来说只是挠痒痒，对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李唯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个，白天在公爵府要给自己女儿李静姝当百科全书，回答她各种问题，只有晚上进入冥河世界，他才有时间想想如何破局。
到现在为止，他怀疑潜藏在墨堡的内奸，最大可能就是自己的学生，白袍女巫斯嘉丽。因为对方有能力得知自己遗体下葬的位置，也有实力将其偷出来，更能办到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自己的遗体送到大陆西南的那个石窟。
可李唯想不明白的是，斯嘉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自己生前对她一直都不错，在她小时候就把她收养了，可以说两人情同父女。甚至很多时候，自己顾不上给李静姝过生日，都要给斯嘉丽过，对方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那么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吗？
想到这里，李唯叹了口气，这些都还是他的猜测。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和斯嘉丽见过面了，见面时对方的态度和情绪也没什么不正常。可有一点不对，那就是自己在墨堡基本没有刻意隐瞒行迹，对方作为布鲁斯特巫师塔的负责人，想找到自己这么一个地精，是很容易的。
可这么多天了，自己都往放逐之地跑了一圈回来了，自己这个学生也没上门找过自己一次，也没给传来任何讯息，好似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样。
这一点，让李唯觉得很不正常。
他试着把自己代入对方的角色想了一下，也想不通。
于是，他索性不想了，打算等到天亮之后，借助李静姝和塞里斯公爵的名义，去探查一下斯嘉丽的情况。
这一晚，注定是不寻常的。不仅李唯在想事情，墨堡某处下水道里，阿山也在想事情。
他老窝的顶端，是一个井口，能看到夜晚的星空。
他就这么睡在稻草上，盖着一袭破棉被，头枕着胳膊望着夜空。
在他身旁有一个木盒，盒子里垫着温暖干净的丝绒，一只蜥蜴正趴在丝绒上呼呼大睡。至于原先关蜥蜴的笼子，已经被阿山扔了，打死他也不敢再把对方往笼子里放了。
他看了会夜空，轻声他了口气，扭头看了眼蜥蜴，见对方睡得正香，才松了口气。
阿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死了又会复活？为什么厄里芬竟然口吐人言？为什么...自己的血脉力量会被激活了？
李静姝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哥哥：“你确定？”
李奥皱着眉，点点头道：“当然，最近费兰舰队在海上遇到了一个名叫巴博萨的大海盗。他的船员和船都没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窝在一个木酒桶里漂在海上。如果不是遇到费兰舰队，可能他就要脱水而死了。而费兰对于这个海上大盗，本来就是准备吊死的，没想到这个巴博萨为了活命，说出了这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通往东方的航路？”
“是的，据他所说。这一次他本是从放逐之地的伊斯特王国走私货物后，准备回程。却遇到一阵罕见的大风暴，将他的船吹离了航线。不过他作为一个纵横南海多年的大海盗，还是有些底蕴的，他的船上有一个炼金地图，可以清晰显示船只所在的位置，他看到自己的船正在往东前进，甚至穿过了风暴海。”
李奥说着，端起一旁的浓汤喝了一口，咂摸咂摸嘴继续道：“然后等到风暴平息下来，他发现自己到了一处陌生的海域，通过炼金地图查看，竟然不显示他所在的位置。那么遇到这种情况，巴博萨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他们到了一片新的海域，是欧兰德大陆人至今没探索过的地方。”
“很快，他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因为他看到了一艘奇怪的船。”
李奥说着，从床头的桌子上拿来一份红色封皮的文件，里面夹着一副炭笔画，画的一艘奇怪的船。
“这就是巴博萨按照自己记忆画的那艘船，欧兰德大陆的海船都是软帆，再配上三角帆调解风向，而这艘船上的风帆是硬的，使用一根根肋骨一样的木条支撑着整面帆，这样的好处是可以更好地调节风向，收帆需要的水手也更少。”
李静姝听着哥哥的讲述，拿起那副画看了起来，她发现这艘船不但船帆奇怪，就连船身也很特别。欧兰德大陆的船都是鱼形的，也就是前后窄，中间宽。而画上这艘船，则是从船头往后，越来越宽，她看不出这是什么原理。
“那二哥，然后呢？巴博萨和这艘船上的人打交道了吗？”
“当然。”
李奥继续道：“这个大海盗不但跟对方大了招呼，还想抢劫对方的船。因为之前遇到风暴，巴博萨为了更好控制船的方向，让船员们把许多补给都扔到海里，来减轻船的重量。结果就是他们现在的食物和水只够三天的量了，所以他们就动了歪心思。”
“和这艘怪船接舷后，巴博萨发现穿上的人都是塞里斯人，不过衣着打扮却和他见过的塞里斯人有许多不同，而且对方说的塞里斯语的口音也有些奇怪。不过这都不影响交流，巴博萨也不算傻，先试探出船上没有什么强者后，就原形毕露了。他和他的船员们抽出武器，准备抢劫这艘船。”
李静姝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她虽然没亲眼见过海盗劫船，但是听嬷嬷们讲过关于海盗的凶残和灭绝人性。这群在海上讨生活的强盗，是没有任何人性的，在没有遇到目标的时候，弹尽粮绝甚至会拿自己人当食物。
所以，她一听到海盗们动手了，立刻紧张道：“后来呢？”
“后来的事，我感觉可能是巴博萨脱水太严重，产生幻觉了。他说他们动手后，对方一个船员往空中放了一个烟花，似乎是在通知什么人。然后他们还紧张了一阵，发现没任何事后，就没放在心上。接着他们把对方船员集中到甲板上，在船舷边搭了块木板准备让他们跳水。”
“然后...”
李奥说到这里，表情有些迷惑，想了想继续道：“然后巴博萨说，他听到了一阵破空声，寻声看去，看到三个人从远处的天边飞来，踩着剑...飞来。然后，其中一人伸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巴博萨和他的船员们所在的这艘船就炸开了，自己也被炸到半。巴博萨怀里有一个随即传送卷轴，这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他一落到水里，抱住一个木制酒桶就四岁了卷轴，这才逃出来。之后就是在海上漂了五六天，被费兰舰队发现了...”
“踩着剑...飞？！”
李静姝听完这个故事后有些呆愣，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听过关于人能踩着剑飞行的故事，而这个故事还是自己的父亲讲过的...
她扭过头，对上了自己哥哥的眼睛，发现对方眼里也是充满了迷惑。
“小妹，你是不是听过类似的故事？”
“是的二哥，我记得小时候睡觉前，父亲都会讲故事哄我睡。其中有几天，他就讲过一个名叫《仙剑奇侠传》的故事，我还记得里面的主角叫李逍遥，他拜师到一个叫蜀山的门派，里面强者就可以踩在剑上飞行。父亲当时还说这叫做...额什么剑飞行...”
“是御剑飞行。”李奥提示道。
“对对，二哥，你也听过吗？”
“当然了，这个故事我一开始以为是父亲自己编的，一直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
李奥说着，又拿起画着那艘怪船的纸看了起来，眼神迷离。
李静姝明白自己二哥的想法，通往东方的路，不管是陆路还是海路，都是两人的父亲李唯生前一直在追寻的事。
“小妹，父亲临死前也在告诫大哥，不要放弃寻找通往东方的路，或许东方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而且按照巴博萨的说法，东方那里也有塞里斯人，或许真的是我们塞里斯人的家乡也说不定。”
李静姝也陷入了对东方的畅想中。
接着，李奥又说道：“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贸易突破口。欧兰德大陆已经乱成一团了，如果继续下去，塞里斯公国也无法独善其身，因为公国实在太依靠贸易了。所以，如果能进入东方，或许整个公国就能摆脱对欧兰德大陆的依赖，随便他们打生打死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可是二哥，这件事涉及太大了，我们该怎么做呢？”
李奥笑了笑：“我已经想好了，先派几艘船去走一遍巴博萨所说的航路，如果能顺利返航，那么再组织更多船队参与。”
“这样确实更稳妥。”
“是的，而且我还希望地精之神阁下帮个忙。”
“帮忙？二哥，地精之神能帮什么忙？”李静姝有些疑惑。
李奥哈哈一笑：“当然是他最擅长的。我听说地精之神阁下曾在费兰凭空变出了各种食物，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当时就在费兰内城，亲眼所见。二哥，你该不会是...”
“哈哈，估计你也猜到了。这趟寻找航路之旅会很漫长，即便用炼金物品或法阵发村一些水果和蔬菜，也是杯水车薪，船员们还是很容易患上败血症，所以地精之神阁下能加入的话，船员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新鲜食物可以吃了。”
他说到这里，神色严肃了一些：“而且，在茫茫大海上，人的精神很容易崩溃，有地精之神在，还可以给船员们做一下心理疏导。”
李静姝也笑了：“二哥，你倒是算的很精明，我明天就找地精之神阁下说一下。”
兄妹俩又聊了一会，才结束了谈话。
此时的李唯已经睡得死死的了，早已进入了冥河世界。
不过他有些不高兴，因为小甜甜又问他要债了。
这两天下来，他的愿力加上之前的，已经达到了101万。然后进入冥河世界后，小甜甜看到他就好似看到养肥的肥猪，一张嘴就要70万还债。
“70万！以前每次都是还50万啊！”李唯哀嚎道。
“诶，这不是被你传染了吗，我也有强迫症了，剩余的债务还有270万，刚好把这零头给抹了，多好。”
“大爷的，甜女士，你这零头抹的也太多了吧？”
“反正早晚都要还，你争论个什么？赶紧的！”
小甜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去，你大爷的，你对自己的主人什么态度？小心我下令让你跳冥河！”
“太好了，我很支持你这种想法。我可以告诉你，我也算是冥河的半个雇员，跳河不但死不了，你还要赔偿我更多，不信你可以试试。”
李唯闻言，顿时如斗败的公鸡，也懒得和对方计较了，乖乖交出70万愿力，看着自己的余额剩下31万。
“盛惠盛惠，如果没钱可以再向我借，不过要算利息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放心，我的利息很低的，你不借一次体验下吗？”
李唯摆摆手表示不借，然后又拿出10万愿力，从对方那里买了一瓶【我有个朋友】。之前拿一瓶被他用来打败老汤姆，救李奥了。
于是，他的愿力余额还剩下21万，和之前比起来，简直一贫如洗。
之后，他也没心思看船帆画面了，毕竟已经回到了公爵府，没必要看了。至于马吉那边，对反哥已经回到了瓦隆谷，暂时不会出来，他也没什么可看的。
小甜甜倒是十分热情：“你真不打算看船帆画面了？看在你今天还了愿力的份上，我可以免费给你打开，随便你看。”
李唯则躺在甲板上，枕着胳膊说道：“不看了，没啥像看的，我只想静静。”
“嘁，一个大男人，一点愿力把你心疼的，不看拉到，我去休息了。”
小甜甜嘲讽完，不给李唯回嘴的机会，就转身消失了。
李唯当然不是因为被扣了70万愿力就郁闷，他是在思考墨堡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在墨堡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而且自己也已经暴露出来了，对方似乎并不急。而是现在走基层路线，纠结各个宗教和民间势力来扰乱墨堡的秩序。
可是，这样造成的骚乱，对墨堡来说只是挠痒痒，对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李唯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个，白天在公爵府要给自己女儿李静姝当百科全书，回答她各种问题，只有晚上进入冥河世界，他才有时间想想如何破局。
到现在为止，他怀疑潜藏在墨堡的内奸，最大可能就是自己的学生，白袍女巫斯嘉丽。因为对方有能力得知自己遗体下葬的位置，也有实力将其偷出来，更能办到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自己的遗体送到大陆西南的那个石窟。
可李唯想不明白的是，斯嘉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自己生前对她一直都不错，在她小时候就把她收养了，可以说两人情同父女。甚至很多时候，自己顾不上给李静姝过生日，都要给斯嘉丽过，对方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那么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吗？
想到这里，李唯叹了口气，这些都还是他的猜测。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和斯嘉丽见过面了，见面时对方的态度和情绪也没什么不正常。可有一点不对，那就是自己在墨堡基本没有刻意隐瞒行迹，对方作为布鲁斯特巫师塔的负责人，想找到自己这么一个地精，是很容易的。
可这么多天了，自己都往放逐之地跑了一圈回来了，自己这个学生也没上门找过自己一次，也没给传来任何讯息，好似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样。
这一点，让李唯觉得很不正常。
他试着把自己代入对方的角色想了一下，也想不通。
于是，他索性不想了，打算等到天亮之后，借助李静姝和塞里斯公爵的名义，去探查一下斯嘉丽的情况。
这一晚，注定是不寻常的。不仅李唯在想事情，墨堡某处下水道里，阿山也在想事情。
他老窝的顶端，是一个井口，能看到夜晚的星空。
他就这么睡在稻草上，盖着一袭破棉被，头枕着胳膊望着夜空。
在他身旁有一个木盒，盒子里垫着温暖干净的丝绒，一只蜥蜴正趴在丝绒上呼呼大睡。至于原先关蜥蜴的笼子，已经被阿山扔了，打死他也不敢再把对方往笼子里放了。
他看了会夜空，轻声他了口气，扭头看了眼蜥蜴，见对方睡得正香，才松了口气。
阿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死了又会复活？为什么厄里芬竟然口吐人言？为什么...自己的血脉力量会被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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