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八品炼丹师：钱无量
余家在云安城的生意产业，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售卖各种丹药。
劲气丹算是其中最畅销，也是最赚钱的一种。
所以，作为一个卖药贩子，就肯定得掌握核心科技。
余府西院，整个一块地方专门供养着一群炼丹师，正是这群每日不闻窗外事的炼丹师，撑起了余家产业的半边天。
炼丹师这个职业的地位，当然比不得御兽师，甚至比武者都还要略差一点。
并不是所有武者都能顺利成为强者，大多数武者的一生，最终都会停留在某个境界再也上不去。
这个时候，选择一门手艺安稳度日，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比如炼丹，比如炼器。
这些技艺不需要多么会打打杀杀，只要有个九品境，便能拜师学艺。
学得精了，其地位也不会比正统武者差多少。
……
西院，炼丹房中。
余川缓缓跨过房门，还在门口时，便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炼丹房不算小，约莫有个四五百平的面积，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大都无序堆叠着。
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放着好几口大缸，用来装废弃的药材残渣。
此刻，几十名身穿白袍的炼丹师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着炼制丹药。
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穿梭在各个操作台间，监督着每一个丹炉的火候。
操作台是一种特制的长桌，耐高温，有不少便于炼丹师操作的小设计，如能稳定放置丹炉的卡槽，和台子接在一起的工具架，能粗制药材的小火炉等等。
在这个世界，炼丹术并不神秘，炼丹师们更像是一个个合格的工人，为丹药的产出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余川倚靠着门，饶有兴致地观看着。
几乎没人注意到余川的到来，因为这里是不许外人涉足的禁区，就算是余川也不例外。
当然，凡事都有特例。
比如余川手里捏着的家主令牌。
若是没有这个，光是院门处的守卫，都不是好说话的主。
哪怕余川是少爷，还是家主的亲儿子。
余川来的时候大概算了一下，一枚成品劲气丹的价格，在云安城是二百两银子。
可炼制一份劲气丹所需的药材，最多不超过二十两。
而且一份药材肯定不止只炼一枚丹药，这里就姑且算作一枚。
光是这样，就有着整整十倍的利润！
当然，算上人工和损耗的话，成本肯定会略微向上浮动一些，但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
而且从父亲那里余川也了解到，余家每天生产的劲气丹，成丹率还挺高的，能够有能力炼制的炼丹师，几乎能达到一天一枚的程度。
不过余川对此道了解不多，也不太明白这种成丹率究竟是什么概念。
这样一算的话，余川觉得吃成品劲气丹，还不如自己做来得划算。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学会炼丹。
终于，余川逮住一个炼丹师看了好几遍的炼丹手法之后，负责整个炼丹房所有大小事宜的钱长老，也是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
钱长老是一位八品炼丹师，炼丹师和武者一样，都是论的品级高低。
当他发现余川后，一张老脸也瞬间阴沉了下来，不喜的神色溢于言表。
等钱长老离得近了，余川这才回过神来。
还没等余川问好，钱无量便先发制人，黑着一张脸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余川对其行晚辈礼，回道：“钱长老，不好意思叨扰了，我是专程来找钱长老您的。”
说着，余川拿出了家主令牌。
余川的身份，府内上下许多人都知道，钱长老自然也是知晓的。
但毕竟有规矩在，外人不得擅自进入炼丹房，且对于一名炼丹师来说，炼丹手法更是不传之秘。
毕竟这是混饭吃的手艺，不能随意示人。
但在看见余川态度良好，且有家主令在手，钱无量纵然心有不喜，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丢下一句话。
“跟我来。”
说完，也不管余川答应不答应，扭头便走。
余川对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钱长老的直爽性子，在余家是出了名的。
好在也是这位老人负责炼丹事宜，才让余家的生意日益红火。
虽然很少有人愿意和钱长老打交道，但就炼丹来说，钱长老功不可没。
余川跟着钱无量走去，不少年轻的炼丹师都注意到了这边，有的认识余川，有的不认识。
“看什么！看丹炉！”
走在前面的钱老爷子突然一声厉喝，这动静连余川都吓了一跳。
只见不远处的操作台前，一名失神的年轻女子抖然一惊，赶紧从余川身上收回视线，红着脸慌乱地整理台子上的药材。
那模样，竟是有几分可爱。
钱长老瞪了这名年轻女子一眼后，随即走向一扇房门，接着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
余川见状，赶紧跟上。
房门外，众多炼丹师们瞬间如释重负。
“那小子谁啊？不会是新来的炼丹师吧，这么年轻。”
“屁的个炼丹师，那可是家主的儿子，叫什么……余川！”
“啧啧，这小老弟行，长得有我一半好看。”
“你接着吹，你那丹炉下面的火还不够旺，继续。”
“啊？我的丹！娘嘞，又糊了……”
“哈哈哈……”
……
随手关上房门，余川顿时感觉耳边的喧闹声小了不少，就连温度都变得正常了起来。
小房间装点得很精致，就一席卧榻和一副桌椅，外加几个柜子。
看得出来，这是平日里钱无量休息的地方。
钱无量自顾自地走到桌前，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问余川喝不喝。
背对着余川喝茶时，声音也跟着传来。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余川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况且钱长老也不喜欢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也喜欢直来直去。
于是余川直接说道：“我想学习炼丹之术，恳请钱长老教导一二。”
钱无量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余川，微微皱眉，“学炼丹？为什么。”
来的路上余川想了诸多借口，但此刻发现似乎都不太合适。
面对着钱长老，余川感觉就像面对着一位严厉老师，老爷子身上那种威严中带着几分古板的感觉，十分强烈。
余川觉得，若是没有一个正当且合适的理由，可能他今天就算是白来了。
但正好，就是没有什么正当且合理的理由。
这就巧了。
余川也懒得废心思去想什么借口，再完美的借口估计在钱长老看来，也是漏洞百出。
于是余川很是直接地说出真实想法。
“我练功需要很多劲气丹，成品的太贵了，所有我想自己炼着吃。”
余川带着三分真诚三分散漫还有四分理所当然说道。
钱无量直勾勾地盯着余川，不多时，这位发须皆白的老人，发出一串爽朗地笑声。
“哈哈哈……”
笑了好一阵，钱长老才停了下来。
他指着余川，道：“不错，这个理由很充分，我很喜欢。”
“走，我带你见识见识。”
说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如此干脆利落，倒是把余川给整不会了。
他回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愣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余川跟着出了小房间。
劲气丹算是其中最畅销，也是最赚钱的一种。
所以，作为一个卖药贩子，就肯定得掌握核心科技。
余府西院，整个一块地方专门供养着一群炼丹师，正是这群每日不闻窗外事的炼丹师，撑起了余家产业的半边天。
炼丹师这个职业的地位，当然比不得御兽师，甚至比武者都还要略差一点。
并不是所有武者都能顺利成为强者，大多数武者的一生，最终都会停留在某个境界再也上不去。
这个时候，选择一门手艺安稳度日，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比如炼丹，比如炼器。
这些技艺不需要多么会打打杀杀，只要有个九品境，便能拜师学艺。
学得精了，其地位也不会比正统武者差多少。
……
西院，炼丹房中。
余川缓缓跨过房门，还在门口时，便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炼丹房不算小，约莫有个四五百平的面积，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大都无序堆叠着。
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放着好几口大缸，用来装废弃的药材残渣。
此刻，几十名身穿白袍的炼丹师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着炼制丹药。
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穿梭在各个操作台间，监督着每一个丹炉的火候。
操作台是一种特制的长桌，耐高温，有不少便于炼丹师操作的小设计，如能稳定放置丹炉的卡槽，和台子接在一起的工具架，能粗制药材的小火炉等等。
在这个世界，炼丹术并不神秘，炼丹师们更像是一个个合格的工人，为丹药的产出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余川倚靠着门，饶有兴致地观看着。
几乎没人注意到余川的到来，因为这里是不许外人涉足的禁区，就算是余川也不例外。
当然，凡事都有特例。
比如余川手里捏着的家主令牌。
若是没有这个，光是院门处的守卫，都不是好说话的主。
哪怕余川是少爷，还是家主的亲儿子。
余川来的时候大概算了一下，一枚成品劲气丹的价格，在云安城是二百两银子。
可炼制一份劲气丹所需的药材，最多不超过二十两。
而且一份药材肯定不止只炼一枚丹药，这里就姑且算作一枚。
光是这样，就有着整整十倍的利润！
当然，算上人工和损耗的话，成本肯定会略微向上浮动一些，但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
而且从父亲那里余川也了解到，余家每天生产的劲气丹，成丹率还挺高的，能够有能力炼制的炼丹师，几乎能达到一天一枚的程度。
不过余川对此道了解不多，也不太明白这种成丹率究竟是什么概念。
这样一算的话，余川觉得吃成品劲气丹，还不如自己做来得划算。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学会炼丹。
终于，余川逮住一个炼丹师看了好几遍的炼丹手法之后，负责整个炼丹房所有大小事宜的钱长老，也是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
钱长老是一位八品炼丹师，炼丹师和武者一样，都是论的品级高低。
当他发现余川后，一张老脸也瞬间阴沉了下来，不喜的神色溢于言表。
等钱长老离得近了，余川这才回过神来。
还没等余川问好，钱无量便先发制人，黑着一张脸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余川对其行晚辈礼，回道：“钱长老，不好意思叨扰了，我是专程来找钱长老您的。”
说着，余川拿出了家主令牌。
余川的身份，府内上下许多人都知道，钱长老自然也是知晓的。
但毕竟有规矩在，外人不得擅自进入炼丹房，且对于一名炼丹师来说，炼丹手法更是不传之秘。
毕竟这是混饭吃的手艺，不能随意示人。
但在看见余川态度良好，且有家主令在手，钱无量纵然心有不喜，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丢下一句话。
“跟我来。”
说完，也不管余川答应不答应，扭头便走。
余川对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钱长老的直爽性子，在余家是出了名的。
好在也是这位老人负责炼丹事宜，才让余家的生意日益红火。
虽然很少有人愿意和钱长老打交道，但就炼丹来说，钱长老功不可没。
余川跟着钱无量走去，不少年轻的炼丹师都注意到了这边，有的认识余川，有的不认识。
“看什么！看丹炉！”
走在前面的钱老爷子突然一声厉喝，这动静连余川都吓了一跳。
只见不远处的操作台前，一名失神的年轻女子抖然一惊，赶紧从余川身上收回视线，红着脸慌乱地整理台子上的药材。
那模样，竟是有几分可爱。
钱长老瞪了这名年轻女子一眼后，随即走向一扇房门，接着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
余川见状，赶紧跟上。
房门外，众多炼丹师们瞬间如释重负。
“那小子谁啊？不会是新来的炼丹师吧，这么年轻。”
“屁的个炼丹师，那可是家主的儿子，叫什么……余川！”
“啧啧，这小老弟行，长得有我一半好看。”
“你接着吹，你那丹炉下面的火还不够旺，继续。”
“啊？我的丹！娘嘞，又糊了……”
“哈哈哈……”
……
随手关上房门，余川顿时感觉耳边的喧闹声小了不少，就连温度都变得正常了起来。
小房间装点得很精致，就一席卧榻和一副桌椅，外加几个柜子。
看得出来，这是平日里钱无量休息的地方。
钱无量自顾自地走到桌前，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问余川喝不喝。
背对着余川喝茶时，声音也跟着传来。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余川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况且钱长老也不喜欢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也喜欢直来直去。
于是余川直接说道：“我想学习炼丹之术，恳请钱长老教导一二。”
钱无量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余川，微微皱眉，“学炼丹？为什么。”
来的路上余川想了诸多借口，但此刻发现似乎都不太合适。
面对着钱长老，余川感觉就像面对着一位严厉老师，老爷子身上那种威严中带着几分古板的感觉，十分强烈。
余川觉得，若是没有一个正当且合适的理由，可能他今天就算是白来了。
但正好，就是没有什么正当且合理的理由。
这就巧了。
余川也懒得废心思去想什么借口，再完美的借口估计在钱长老看来，也是漏洞百出。
于是余川很是直接地说出真实想法。
“我练功需要很多劲气丹，成品的太贵了，所有我想自己炼着吃。”
余川带着三分真诚三分散漫还有四分理所当然说道。
钱无量直勾勾地盯着余川，不多时，这位发须皆白的老人，发出一串爽朗地笑声。
“哈哈哈……”
笑了好一阵，钱长老才停了下来。
他指着余川，道：“不错，这个理由很充分，我很喜欢。”
“走，我带你见识见识。”
说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如此干脆利落，倒是把余川给整不会了。
他回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愣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余川跟着出了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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