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道因由
对于慕柳泉与涂山雪来说，这一次没见到水清浅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然而，眼前这个生得水灵的外孙女，却让他们心疼得不行。
苏璃珞最初还对自己的外婆有些畏惧，但聊得久了，她自然也发现这外婆虽然是刀子嘴，却也生的豆腐心肠。
这令她觉得有些惋惜——若是此刻，自己的母亲也在场，那该是一幅怎样的温馨和睦的画面。
这一场会面，进行了很久，二老才肯放这二人离去。
二人走后，涂山雪才惊道：“坏了，光顾着高兴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慕柳泉似乎在同时与妻子想到了一处，说道：“我们还有时间，凭借你我的本事，还怕这一劫么。”
离开的路上，苏璃珞仍是有些不解：“外公外婆为什么要去特管局这种地方？”
楚雪寂将刚买的一根棉花糖交到苏璃珞的手中，反问道：“你之前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苏璃珞摇摇头：“没，妈妈应该知道，毕竟，她拥有和普通人一样的身份。”
楚雪寂想了想说：“你听说过黑客这种东西吗？”
“知道呀。”苏璃珞轻轻咬了一口棉花糖，入口即化，很甜，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我觉得，你外公外婆跟黑客的性质是一样的。”楚雪寂说道，“一般来说，高水平的黑客只有两条出路，要么牢底坐穿，要么为国家服务，没有第三条路的。”
“慕爷爷和涂山奶奶应该就是这样一种存在，虽然我并没见识过他们真正的本事。”
“一直放任他们不管的话，即便他们老实安分，还是会让人觉得不放心的。”
“说白了，这和‘诏安’差不多。”
苏璃珞眼珠转了转：“诏安？那不是……”
楚雪寂笑了，他知道苏璃珞心中所想——毕竟，提到“诏安”这个词，总能联想到梁山上那一百零八个土匪。
“和以前不一样，这个组织听上去，就好像是维持秩序的。不然，有些化形成人的妖怪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普通人，根本没办法。”
“我……我可没有。”苏璃珞对自己的半妖身份始终耿耿于怀。
“唉，你不被人欺负，就已经是万幸了。”楚雪寂本想为苏璃珞梳理一下鬓边有些纷乱的发丝，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冲动。
苏璃珞只是浅笑一下，没接话，心中却是想到了楚雪寂小时候对她许下的承诺，顿时觉得暖洋洋的。
想到此处，她破天荒的咬了一大口棉花糖，这让她自己瞬间变成了小花猫。
事实上，楚雪寂对于特管局的猜测基本正确。不过，在今后的日子里，除了慕柳泉与涂山雪之外，特管局中的其他人，可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
在坐上出租车之前，苏璃珞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楚雪寂说：“回学校，顺路去一趟有来无回咖啡厅，你要不要去？”
“嗯！”苏璃珞点了点头。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这个时间回去，总是要单独面对宿舍另外两个人，她有些害怕。
或者说，她担心自己不经意之间，又犯了什么错误，到头来，还是给曾可可添麻烦。
有来无回咖啡厅就坐落在农大对面的西巷的尽头。
从外观上来看，除了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名字之外，这家店与其他咖啡厅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楚雪寂为苏璃珞拉开咖啡厅的门，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咖啡厅内部的整体装潢比较朴素，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其中的客人，还是以农大的大学生为主，楚雪寂甚至看到几个坐在角落里捧着书本自习的学生。
整个咖啡厅中，回荡着比较古早的轻音乐，听上去应该是来自班得瑞的专辑。
此时，站在吧台里的梅十一是一副服务生的打扮，见这二人推门而入，不禁一愣。
他低声向自己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服务生嘱咐了几句，就向着二人招呼道：“你们跟我来。”
说着，走出吧台，转向里面，二人紧随其后。
这咖啡厅还有一个内天井，正中央种植着一颗海棠树，不过已经九月份，早过了花期。
海棠树周围也摆了几张桌子，这里自然也有些零散的客人。
梅十一选了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下，二人也紧跟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楚雪寂不禁上下打量起梅十一来，他看得出，梅十一的气色依旧很差，他记得，晏石生提到过这件事情。
“谢谢你那晚出手相助。”楚雪寂抢先开口说道。
梅十一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道谢这么简单吧，我猜，你一定对当年的事情十分好奇。”
“没错。”楚雪寂倒是没想到梅十一居然这么直接。
1994年的那惊心动魄的一晚，改变了太多的事情。但那一晚发生的一切却显得莫名其妙，没头没尾。
“那时候，我记得我就曾经说过，造成这一切的，是我。”
提起当年事，梅十一那冷峻的脸庞，终于还是显出几分愧疚之色。
楚雪寂并没有插话。
而梅十一，则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头——至少千年总该有了吧。”
“但千百年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妻子因我而死，这千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她的转世，但没有结果。”
“一千多年以前，我的妻子死后，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当了鬼差，成了游走于阴阳两界、不人不鬼的存在。”
“我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到处寻找她的转世，可是，这一千多年以来，没有任何结果。”
“我的寿命已经没几年了——即便是神，也有寿终正寝之时，何况我这小小的鬼差？”
“我想找到我妻子，即便最后只能和她度过十几个春秋，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到处寻找她的转世无果，我就想着她会不会还是在地狱中受苦。”
“于是，也就在那一晚，我私自闯入了地狱之中，我要寻回我妻子的魂魄。”
“我从等活地狱一路寻找到无间地狱，却依然没有找到我妻子的下落。”
“然而，我的行动已被察觉，只能强行打开地狱之门，重回人间。”
梅十一的话说到此处，楚雪寂忽然将其打断：“不对，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梅十一摇摇头：“我并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你有。”
楚雪寂大惊。
也就在这时候，刚刚那个服务生端着两杯冰美式走了过来。
他将两杯咖啡放在楚雪寂与苏璃珞面前，向着梅十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楚雪寂哪里有心思管眼前的咖啡：“难不成是你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这不可能，我与你并没有接触过。”
苏璃珞见楚雪寂情绪有些激动，急忙握紧了他放在桌面下的手。
楚雪寂脑海中闪现出各种回忆，包括自己有记忆以来的以及自己父亲告诉他的。
突然间，震惊得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不可置信地说道：“难不成，是我妈？”
然而，眼前这个生得水灵的外孙女，却让他们心疼得不行。
苏璃珞最初还对自己的外婆有些畏惧，但聊得久了，她自然也发现这外婆虽然是刀子嘴，却也生的豆腐心肠。
这令她觉得有些惋惜——若是此刻，自己的母亲也在场，那该是一幅怎样的温馨和睦的画面。
这一场会面，进行了很久，二老才肯放这二人离去。
二人走后，涂山雪才惊道：“坏了，光顾着高兴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慕柳泉似乎在同时与妻子想到了一处，说道：“我们还有时间，凭借你我的本事，还怕这一劫么。”
离开的路上，苏璃珞仍是有些不解：“外公外婆为什么要去特管局这种地方？”
楚雪寂将刚买的一根棉花糖交到苏璃珞的手中，反问道：“你之前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苏璃珞摇摇头：“没，妈妈应该知道，毕竟，她拥有和普通人一样的身份。”
楚雪寂想了想说：“你听说过黑客这种东西吗？”
“知道呀。”苏璃珞轻轻咬了一口棉花糖，入口即化，很甜，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我觉得，你外公外婆跟黑客的性质是一样的。”楚雪寂说道，“一般来说，高水平的黑客只有两条出路，要么牢底坐穿，要么为国家服务，没有第三条路的。”
“慕爷爷和涂山奶奶应该就是这样一种存在，虽然我并没见识过他们真正的本事。”
“一直放任他们不管的话，即便他们老实安分，还是会让人觉得不放心的。”
“说白了，这和‘诏安’差不多。”
苏璃珞眼珠转了转：“诏安？那不是……”
楚雪寂笑了，他知道苏璃珞心中所想——毕竟，提到“诏安”这个词，总能联想到梁山上那一百零八个土匪。
“和以前不一样，这个组织听上去，就好像是维持秩序的。不然，有些化形成人的妖怪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普通人，根本没办法。”
“我……我可没有。”苏璃珞对自己的半妖身份始终耿耿于怀。
“唉，你不被人欺负，就已经是万幸了。”楚雪寂本想为苏璃珞梳理一下鬓边有些纷乱的发丝，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冲动。
苏璃珞只是浅笑一下，没接话，心中却是想到了楚雪寂小时候对她许下的承诺，顿时觉得暖洋洋的。
想到此处，她破天荒的咬了一大口棉花糖，这让她自己瞬间变成了小花猫。
事实上，楚雪寂对于特管局的猜测基本正确。不过，在今后的日子里，除了慕柳泉与涂山雪之外，特管局中的其他人，可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
在坐上出租车之前，苏璃珞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楚雪寂说：“回学校，顺路去一趟有来无回咖啡厅，你要不要去？”
“嗯！”苏璃珞点了点头。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这个时间回去，总是要单独面对宿舍另外两个人，她有些害怕。
或者说，她担心自己不经意之间，又犯了什么错误，到头来，还是给曾可可添麻烦。
有来无回咖啡厅就坐落在农大对面的西巷的尽头。
从外观上来看，除了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名字之外，这家店与其他咖啡厅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楚雪寂为苏璃珞拉开咖啡厅的门，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咖啡厅内部的整体装潢比较朴素，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其中的客人，还是以农大的大学生为主，楚雪寂甚至看到几个坐在角落里捧着书本自习的学生。
整个咖啡厅中，回荡着比较古早的轻音乐，听上去应该是来自班得瑞的专辑。
此时，站在吧台里的梅十一是一副服务生的打扮，见这二人推门而入，不禁一愣。
他低声向自己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服务生嘱咐了几句，就向着二人招呼道：“你们跟我来。”
说着，走出吧台，转向里面，二人紧随其后。
这咖啡厅还有一个内天井，正中央种植着一颗海棠树，不过已经九月份，早过了花期。
海棠树周围也摆了几张桌子，这里自然也有些零散的客人。
梅十一选了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下，二人也紧跟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楚雪寂不禁上下打量起梅十一来，他看得出，梅十一的气色依旧很差，他记得，晏石生提到过这件事情。
“谢谢你那晚出手相助。”楚雪寂抢先开口说道。
梅十一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道谢这么简单吧，我猜，你一定对当年的事情十分好奇。”
“没错。”楚雪寂倒是没想到梅十一居然这么直接。
1994年的那惊心动魄的一晚，改变了太多的事情。但那一晚发生的一切却显得莫名其妙，没头没尾。
“那时候，我记得我就曾经说过，造成这一切的，是我。”
提起当年事，梅十一那冷峻的脸庞，终于还是显出几分愧疚之色。
楚雪寂并没有插话。
而梅十一，则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头——至少千年总该有了吧。”
“但千百年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妻子因我而死，这千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她的转世，但没有结果。”
“一千多年以前，我的妻子死后，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当了鬼差，成了游走于阴阳两界、不人不鬼的存在。”
“我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到处寻找她的转世，可是，这一千多年以来，没有任何结果。”
“我的寿命已经没几年了——即便是神，也有寿终正寝之时，何况我这小小的鬼差？”
“我想找到我妻子，即便最后只能和她度过十几个春秋，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到处寻找她的转世无果，我就想着她会不会还是在地狱中受苦。”
“于是，也就在那一晚，我私自闯入了地狱之中，我要寻回我妻子的魂魄。”
“我从等活地狱一路寻找到无间地狱，却依然没有找到我妻子的下落。”
“然而，我的行动已被察觉，只能强行打开地狱之门，重回人间。”
梅十一的话说到此处，楚雪寂忽然将其打断：“不对，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梅十一摇摇头：“我并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你有。”
楚雪寂大惊。
也就在这时候，刚刚那个服务生端着两杯冰美式走了过来。
他将两杯咖啡放在楚雪寂与苏璃珞面前，向着梅十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楚雪寂哪里有心思管眼前的咖啡：“难不成是你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这不可能，我与你并没有接触过。”
苏璃珞见楚雪寂情绪有些激动，急忙握紧了他放在桌面下的手。
楚雪寂脑海中闪现出各种回忆，包括自己有记忆以来的以及自己父亲告诉他的。
突然间，震惊得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不可置信地说道：“难不成，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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