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谈条件
“老东西，逛街逛到特管局去了？”涂山雪没好气地说道。
楚雪寂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禁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涂山雪。
“他啊，特管局京南办事处负责人，杨援朝，老杨树成的精。”涂山雪指了指小老头。
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有着十分鲜明的时代特征。
旁边慕柳泉的气还没消：“老婆，这活儿，咱们干不了。”
小老头略显狼狈，整了整衣襟，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陪笑道：“涂山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是个搞文职工作的，您看您先生这样，不太合适。”
慕柳泉义愤填膺，又要去揪杨援朝的衣领：“事到如今，你他妈还恶人先告状？”
涂山雪摆摆手，制止了自己的丈夫。
慕柳泉气愤地说道：“我就知道，这种事情一直没人管肯定有原因。要不是我今天放话说要拆了他的办事处，这老东西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呢。”
“你问问这老家伙，寄体共生这种事情，虽然棘手，但特管局也不是没有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如今这个，迟迟不动手，还不是怕得罪了那个暴脾气的白夜？”
一旁的白秋练心中不是滋味，却也没开口辩解什么，她在回味涂山雪之前的话。
楚雪寂好奇问道：“之前这种状况要怎么解决？”
杨援朝并没见过楚雪寂，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这男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类，看他的目光顿时有些倨傲，只是轻哼一声，也不说话。
慕柳泉说道：“一般会对人类使用寄体共生的妖怪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他们的做法倒是简单粗暴，同时抹杀掉就好了。”
楚雪寂震惊万分。
慕柳泉猜到了他的心思：“至于人类宿主，他们找个意外死亡的理由就可以了。特管局这帮人，狡猾得很。”
杨援朝赶紧赔笑道：“慕老弟，现在您夫妻二人也算是特管局的人。”
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慕柳泉必定要将这个小老头当街暴打一顿。
涂山雪冷冷看了杨援朝一眼，对慕柳泉说道：“你找他麻烦也没用，这明显是他上边的人的意思。”
“他们很清楚，这种事情，只有我能办。”
她又对杨援朝说道：“行了，你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杨援朝如蒙大赦一般，临走时，奉承道：“您二位将来可是华北大区的外勤负责人，到时候，还要仰仗二位提携。”
见慕柳泉又要对他挥动拳头，小老头吓得灰溜溜逃走了。
慕柳泉见自己的妻子似有妥协之意，吓得一把抓住她一只手：“不是，老婆，你真打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涂山雪将丈夫的手轻轻甩开，说道：“不然能怎么办？他们已经将咱们拿捏得死死的了。”
慕柳泉问道：“什么意思？”
涂山雪被自己的丈夫气笑了：“什么意思？你去问问你那宝贝女儿什么意思。”
楚雪寂总算是听明白了——虽然妖怪的事情他并不了解许多，但涂山雪所说的，却已是人情世故的范畴。
这对夫妻平日里无拘无束，在动物园里混吃等死，只要他们不主动生事，自然也没人找他们的麻烦。
但慕清浅不同，她获得了人类的身份，表面上看，她只需要遵循人类的规则行事便可。
可实际上，她仍然属于特管局的管辖范围。
妖怪不好管理，但具有人类属性的妖怪，就另当别论了，特管局自然可以活学活用，合理合法地利用人类的规则，为其制造麻烦。
反应过来的慕柳泉哀叹一声：“这帮家伙，好算计啊。现在看来，还不如一直在动物园里混吃等死呢。”
涂山雪说道：“没用的，咱们这种大妖，无论如何都会被盯上的。既如此，便如此吧。”
一旁的白秋练默不作声许久，从几人的对话之中，她自然也听出了些许端倪。
她知道，因为自己的事情，给无关的人造成了许多困扰。但她似乎又没有其他选择。
见此间似乎再没自己什么事情，她开口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涂山雪这才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白秋练的身上：“先等一下，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可以保你不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秋练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这才又回想起涂山雪之前所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不禁问道：“什么条件？”
涂山雪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需要你将‘逆乾坤’的机会，留给我的外孙女。”
白秋练一惊：“那晓蝶怎么办？”
涂山雪说道：“你们白蛇一族有‘逆乾坤’的秘术，我们九尾狐狸也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法门。”
“我们并非生来九尾，随着修为的提升，尾巴的数量，也会有所增加。”
“每增加一条尾巴，相当于多出一条性命。”
“人们都说，猫有九条命，其实不然。拥有九条命的，是我们九尾狐狸。”
“尾巴的数量，决定了我们这一套法门的使用次数。”
“在你解除寄体共生的同时，我只需要使用这以命换命的手法，你们两个，都不需要死。”
白秋练如今终于理解涂山雪所说的“舍去两条尾巴”的意思了。
“这怎么行！”慕柳泉又一把扯住妻子的手。
“只有一条尾巴的土狗，你闭嘴吧！”
墨镜并没有隐藏住慕柳泉心疼的目光，涂山雪看在眼里，心中欢喜。
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
涂山雪继续对白秋练说道：“我那个傻外孙女啊，还有一场雷劫呢。以她那半妖之体，根本没办法硬接下雷劫，必将神形俱灭。”
“既然神形俱灭，我这套法门，便失去了效用。但你们那逆乾坤的秘术却可以改变命格，让她逃过一劫。”
白秋练自是知道涂山雪口中所说的那个外孙女是谁，不过，她并未见过本人。
毕竟，当时苏璃珞是借助沈佳佳的身体与其正面交锋的。
白秋练问：“所以，您是暂时留我一命的意思？”
涂山雪被白秋练逗笑了：“你想多了，自家的事情，哪里好意思搭上外人的命？”
“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将这一次极为珍贵的逆乾坤的机会让出来就是了。”
白秋练点头：“其实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这一次，我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这逆乾坤，就当是我对前辈的报答吧。”
“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逆乾坤只能在短时间内产生效果，没办法提前使用。”
“雷劫这种事情，谁也无法预测具体时间……”
涂山雪打断她的话，说道：“这就是我所提出的附加条件了——在我外孙女的雷劫结束之前，你需要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当然，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我那个傻外孙女知道。”
白秋练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今天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白秋练还有一天的事情。
对于她来说，未来的路，似乎变得很长，她不知道，她与陆晓蝶——抑或是现在的林筱筱，还是否会有交集。
楚雪寂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禁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涂山雪。
“他啊，特管局京南办事处负责人，杨援朝，老杨树成的精。”涂山雪指了指小老头。
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有着十分鲜明的时代特征。
旁边慕柳泉的气还没消：“老婆，这活儿，咱们干不了。”
小老头略显狼狈，整了整衣襟，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陪笑道：“涂山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是个搞文职工作的，您看您先生这样，不太合适。”
慕柳泉义愤填膺，又要去揪杨援朝的衣领：“事到如今，你他妈还恶人先告状？”
涂山雪摆摆手，制止了自己的丈夫。
慕柳泉气愤地说道：“我就知道，这种事情一直没人管肯定有原因。要不是我今天放话说要拆了他的办事处，这老东西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呢。”
“你问问这老家伙，寄体共生这种事情，虽然棘手，但特管局也不是没有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如今这个，迟迟不动手，还不是怕得罪了那个暴脾气的白夜？”
一旁的白秋练心中不是滋味，却也没开口辩解什么，她在回味涂山雪之前的话。
楚雪寂好奇问道：“之前这种状况要怎么解决？”
杨援朝并没见过楚雪寂，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这男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类，看他的目光顿时有些倨傲，只是轻哼一声，也不说话。
慕柳泉说道：“一般会对人类使用寄体共生的妖怪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他们的做法倒是简单粗暴，同时抹杀掉就好了。”
楚雪寂震惊万分。
慕柳泉猜到了他的心思：“至于人类宿主，他们找个意外死亡的理由就可以了。特管局这帮人，狡猾得很。”
杨援朝赶紧赔笑道：“慕老弟，现在您夫妻二人也算是特管局的人。”
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慕柳泉必定要将这个小老头当街暴打一顿。
涂山雪冷冷看了杨援朝一眼，对慕柳泉说道：“你找他麻烦也没用，这明显是他上边的人的意思。”
“他们很清楚，这种事情，只有我能办。”
她又对杨援朝说道：“行了，你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杨援朝如蒙大赦一般，临走时，奉承道：“您二位将来可是华北大区的外勤负责人，到时候，还要仰仗二位提携。”
见慕柳泉又要对他挥动拳头，小老头吓得灰溜溜逃走了。
慕柳泉见自己的妻子似有妥协之意，吓得一把抓住她一只手：“不是，老婆，你真打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涂山雪将丈夫的手轻轻甩开，说道：“不然能怎么办？他们已经将咱们拿捏得死死的了。”
慕柳泉问道：“什么意思？”
涂山雪被自己的丈夫气笑了：“什么意思？你去问问你那宝贝女儿什么意思。”
楚雪寂总算是听明白了——虽然妖怪的事情他并不了解许多，但涂山雪所说的，却已是人情世故的范畴。
这对夫妻平日里无拘无束，在动物园里混吃等死，只要他们不主动生事，自然也没人找他们的麻烦。
但慕清浅不同，她获得了人类的身份，表面上看，她只需要遵循人类的规则行事便可。
可实际上，她仍然属于特管局的管辖范围。
妖怪不好管理，但具有人类属性的妖怪，就另当别论了，特管局自然可以活学活用，合理合法地利用人类的规则，为其制造麻烦。
反应过来的慕柳泉哀叹一声：“这帮家伙，好算计啊。现在看来，还不如一直在动物园里混吃等死呢。”
涂山雪说道：“没用的，咱们这种大妖，无论如何都会被盯上的。既如此，便如此吧。”
一旁的白秋练默不作声许久，从几人的对话之中，她自然也听出了些许端倪。
她知道，因为自己的事情，给无关的人造成了许多困扰。但她似乎又没有其他选择。
见此间似乎再没自己什么事情，她开口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涂山雪这才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白秋练的身上：“先等一下，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可以保你不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秋练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这才又回想起涂山雪之前所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不禁问道：“什么条件？”
涂山雪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需要你将‘逆乾坤’的机会，留给我的外孙女。”
白秋练一惊：“那晓蝶怎么办？”
涂山雪说道：“你们白蛇一族有‘逆乾坤’的秘术，我们九尾狐狸也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法门。”
“我们并非生来九尾，随着修为的提升，尾巴的数量，也会有所增加。”
“每增加一条尾巴，相当于多出一条性命。”
“人们都说，猫有九条命，其实不然。拥有九条命的，是我们九尾狐狸。”
“尾巴的数量，决定了我们这一套法门的使用次数。”
“在你解除寄体共生的同时，我只需要使用这以命换命的手法，你们两个，都不需要死。”
白秋练如今终于理解涂山雪所说的“舍去两条尾巴”的意思了。
“这怎么行！”慕柳泉又一把扯住妻子的手。
“只有一条尾巴的土狗，你闭嘴吧！”
墨镜并没有隐藏住慕柳泉心疼的目光，涂山雪看在眼里，心中欢喜。
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
涂山雪继续对白秋练说道：“我那个傻外孙女啊，还有一场雷劫呢。以她那半妖之体，根本没办法硬接下雷劫，必将神形俱灭。”
“既然神形俱灭，我这套法门，便失去了效用。但你们那逆乾坤的秘术却可以改变命格，让她逃过一劫。”
白秋练自是知道涂山雪口中所说的那个外孙女是谁，不过，她并未见过本人。
毕竟，当时苏璃珞是借助沈佳佳的身体与其正面交锋的。
白秋练问：“所以，您是暂时留我一命的意思？”
涂山雪被白秋练逗笑了：“你想多了，自家的事情，哪里好意思搭上外人的命？”
“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将这一次极为珍贵的逆乾坤的机会让出来就是了。”
白秋练点头：“其实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这一次，我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这逆乾坤，就当是我对前辈的报答吧。”
“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逆乾坤只能在短时间内产生效果，没办法提前使用。”
“雷劫这种事情，谁也无法预测具体时间……”
涂山雪打断她的话，说道：“这就是我所提出的附加条件了——在我外孙女的雷劫结束之前，你需要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当然，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我那个傻外孙女知道。”
白秋练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今天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白秋练还有一天的事情。
对于她来说，未来的路，似乎变得很长，她不知道，她与陆晓蝶——抑或是现在的林筱筱，还是否会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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