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真亦幻
此刻，坐在公交车上的楚雪寂，并没有收到来自涂山雪的任何答复。
虽然如此，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细节，他更加确信，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涂山雪的手段。
毕竟在这个领域，他所了解的，也不过是一丁点皮毛。
因此，他只能将目标锁定到涂山雪的身上，并不会想到还会有他人插手。
再加上之前的通话中，涂山雪那奇怪的态度以及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你可不要想着轻而易举把我宝贝外孙女骗走！”
这让楚雪寂百分之百认定，这就是涂山雪的手段。
他心中大概猜得出，这应该是涂山雪对于自己的考验。
作为一名新时代青年，楚雪寂对于这种略显刻意的“考验”或多或少有些反感。
正如仅凭一次考试根本无法判定一个人的综合素质一样，他并不认为这所谓的“考验”就能决定一段姻缘的走向。
但正所谓“入乡随俗”，苏璃珞并非一般人，如若这是他们这一族的规矩，楚雪寂也愿意遵从。
但正如晏石生所说的那样，当楚雪寂意识到这仅仅是一场考验的时候，他虽不能说是懈怠，但心态自然也不像之前那般焦躁了。
楚雪寂此刻的心态更加像是一个准备步入考场的考生。
区别在于，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考题，甚至题型都无法确定。
公交车终于到达了终点。
楚雪寂看了看手机，已然是下午三点了，涂山雪依然没有任何回信。
陵山风景区的入口，依然有游人进进出出。
楚雪寂不敢耽搁，他寻了一条小路，向着莲花峰的方向走去。
虽然历经许多年，但这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一切并非如同楚雪寂预想中的那样，沿途之中，他并没有再遇到某些奇怪的人或事，这倒让他感到轻松不少。
虽然已经入了秋，莲花峰看上去，依然郁郁葱葱，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
莲花峰脚下，是一片由野菊花和茉莉花组成的黄白相间的花海。
然而，楚雪寂再没心思欣赏这沿途的动人风光。只得凭着自己的记忆，寻找上山的道路。
这莲花峰北侧如同刀砍斧劈一般，异常陡峭。南面却是较为平缓，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适宜攀登。
楚雪寂顺着山路缓慢攀登，心中略微苦涩。
毕竟，按照他的计划，原本这一段旅程是他和苏璃珞一起的，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人。
再加上他之前在猝不及防之下所经历的崩溃与绝望对于这所谓的“考验”，他仍是有那么一丁点反感，却也不敢抱怨。
他在想，一会儿会不会出现什么离谱的考题。
他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涂山雪怀抱着变成狐狸的苏璃珞，笑吟吟地看着他，对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雪寂，为了表示你对于珞珞的决心，你敢不敢从这莲花峰顶上跳下去？”
楚雪寂心中发怵，但还是为了苏璃珞纵身一跃，最终涂山雪施展法术，令他化险为夷。
楚雪寂不禁苦笑——若真是如此，倒也好了。
只不过，走这么一趟略显形式主义的流程，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小时过后，楚雪寂已走完一半的路程。
眼前出现了大片的桂树，桂树上开满了金黄色的花朵。
只可惜，楚雪寂已然失去嗅觉多年，若是换做常人，早就陶醉在这淡雅清幽的芬芳之中。
楚雪寂不禁又将自己手中的一束桂花拿到自己眼前细细端详了一番。
忽然间，他心中一紧。
他与涂山雪相识多年，似乎也从未见她钟情于此。
他不禁对于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些许的怀疑——怀抱桂花的女孩，这莲花峰上遍植桂树。
难不成，带走苏璃珞的并非涂山雪？
正在楚雪寂思量之间，忽然刮起一阵怪风，成百上千的桂花花瓣从桂树上脱离。
金黄色的花瓣在风中上下飞舞，如同一只只金黄色的蝴蝶。
那些花瓣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竟一齐向着楚雪寂扑面而来。
要来了么？
楚雪寂躲避不及，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要被这些花瓣包裹住了。
他出于本能，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些花瓣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没过多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楚雪寂这才将捂住眼睛的手缓缓拿开，然而，眼前所见的一切，令他瞠目结舌。
此刻的楚雪寂，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边的苏璃珞正睡的香甜，自己的一只手还被苏璃珞紧紧地握着。
楚雪寂对于这个场景并不陌生——这分明就是自己带着苏璃珞在酒店之中过夜的场景。
幻觉！一定是幻觉！
楚雪寂如同念诵咒语一般在心中无数次地告诫自己。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考验”吗？
楚雪寂用自己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手机显示的是2010年9月13日，凌晨5点13分。
时间是对得上的！
他又仔细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检查了一番——没有涂山雪以及慕清浅的联系方式。
他记得，自己拿到这两人的联系方式，是在两天之后。
他心中不禁生出佩服之感——这幻术果然强大，这种细节的地方都如此一丝不苟。
只听身边传来一阵呢喃，忽见苏璃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场景也与之前一模一样，楚雪寂还记得，苏璃珞说她是被噩梦吓醒的。
“你到底是谁？”楚雪寂决定先发制人。
才被噩梦惊醒的苏璃珞被楚雪寂这如同审讯凡人一般的质问吓了一跳。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还握着楚雪寂的左手，这才急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雪寂，你……你怎么了？”苏璃珞怯生生地问。
“涂山奶奶，这玩笑不好玩。”楚雪寂说道，“我知道，现在的我，正处在您的幻术之中。”
“啊？什……什么？”苏璃珞被楚雪寂说得一头雾水。
楚雪寂对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苏璃珞无动于衷，在他心中十分笃定——这是彻头彻尾的幻觉，是假象。
这种已然被识破的考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楚雪寂诚恳地说道：“我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着向珞珞告白，您整出这一出，说不定到时候见到她，我就不敢了。”
楚雪寂这一番话，将坐在床上的苏璃珞惊得目瞪口呆。
她双眼圆睁，朱唇微张，或许是担心此刻自己的形象不佳，又或许是害怕自己惊叫出声，她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
“你……你……我……”
楚雪寂见眼前这人仍然模仿着苏璃珞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妥协。
他不得不承认，若非他早就知道眼前所见必为幻觉，那么，他根本挑不出眼前这人任何毛病。
楚雪寂心中焦躁，索性拿出自己的斩鬼飞刀，在自己的右手上狠狠划了一刀。
虽然他并没有痛觉，但他也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从幻觉之中解脱出来。
然而，除了他右手上多出一道血粼粼的伤口之外，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虽然如此，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细节，他更加确信，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涂山雪的手段。
毕竟在这个领域，他所了解的，也不过是一丁点皮毛。
因此，他只能将目标锁定到涂山雪的身上，并不会想到还会有他人插手。
再加上之前的通话中，涂山雪那奇怪的态度以及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你可不要想着轻而易举把我宝贝外孙女骗走！”
这让楚雪寂百分之百认定，这就是涂山雪的手段。
他心中大概猜得出，这应该是涂山雪对于自己的考验。
作为一名新时代青年，楚雪寂对于这种略显刻意的“考验”或多或少有些反感。
正如仅凭一次考试根本无法判定一个人的综合素质一样，他并不认为这所谓的“考验”就能决定一段姻缘的走向。
但正所谓“入乡随俗”，苏璃珞并非一般人，如若这是他们这一族的规矩，楚雪寂也愿意遵从。
但正如晏石生所说的那样，当楚雪寂意识到这仅仅是一场考验的时候，他虽不能说是懈怠，但心态自然也不像之前那般焦躁了。
楚雪寂此刻的心态更加像是一个准备步入考场的考生。
区别在于，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考题，甚至题型都无法确定。
公交车终于到达了终点。
楚雪寂看了看手机，已然是下午三点了，涂山雪依然没有任何回信。
陵山风景区的入口，依然有游人进进出出。
楚雪寂不敢耽搁，他寻了一条小路，向着莲花峰的方向走去。
虽然历经许多年，但这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一切并非如同楚雪寂预想中的那样，沿途之中，他并没有再遇到某些奇怪的人或事，这倒让他感到轻松不少。
虽然已经入了秋，莲花峰看上去，依然郁郁葱葱，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
莲花峰脚下，是一片由野菊花和茉莉花组成的黄白相间的花海。
然而，楚雪寂再没心思欣赏这沿途的动人风光。只得凭着自己的记忆，寻找上山的道路。
这莲花峰北侧如同刀砍斧劈一般，异常陡峭。南面却是较为平缓，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适宜攀登。
楚雪寂顺着山路缓慢攀登，心中略微苦涩。
毕竟，按照他的计划，原本这一段旅程是他和苏璃珞一起的，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人。
再加上他之前在猝不及防之下所经历的崩溃与绝望对于这所谓的“考验”，他仍是有那么一丁点反感，却也不敢抱怨。
他在想，一会儿会不会出现什么离谱的考题。
他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涂山雪怀抱着变成狐狸的苏璃珞，笑吟吟地看着他，对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雪寂，为了表示你对于珞珞的决心，你敢不敢从这莲花峰顶上跳下去？”
楚雪寂心中发怵，但还是为了苏璃珞纵身一跃，最终涂山雪施展法术，令他化险为夷。
楚雪寂不禁苦笑——若真是如此，倒也好了。
只不过，走这么一趟略显形式主义的流程，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小时过后，楚雪寂已走完一半的路程。
眼前出现了大片的桂树，桂树上开满了金黄色的花朵。
只可惜，楚雪寂已然失去嗅觉多年，若是换做常人，早就陶醉在这淡雅清幽的芬芳之中。
楚雪寂不禁又将自己手中的一束桂花拿到自己眼前细细端详了一番。
忽然间，他心中一紧。
他与涂山雪相识多年，似乎也从未见她钟情于此。
他不禁对于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些许的怀疑——怀抱桂花的女孩，这莲花峰上遍植桂树。
难不成，带走苏璃珞的并非涂山雪？
正在楚雪寂思量之间，忽然刮起一阵怪风，成百上千的桂花花瓣从桂树上脱离。
金黄色的花瓣在风中上下飞舞，如同一只只金黄色的蝴蝶。
那些花瓣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竟一齐向着楚雪寂扑面而来。
要来了么？
楚雪寂躲避不及，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要被这些花瓣包裹住了。
他出于本能，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些花瓣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没过多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楚雪寂这才将捂住眼睛的手缓缓拿开，然而，眼前所见的一切，令他瞠目结舌。
此刻的楚雪寂，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边的苏璃珞正睡的香甜，自己的一只手还被苏璃珞紧紧地握着。
楚雪寂对于这个场景并不陌生——这分明就是自己带着苏璃珞在酒店之中过夜的场景。
幻觉！一定是幻觉！
楚雪寂如同念诵咒语一般在心中无数次地告诫自己。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考验”吗？
楚雪寂用自己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手机显示的是2010年9月13日，凌晨5点13分。
时间是对得上的！
他又仔细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检查了一番——没有涂山雪以及慕清浅的联系方式。
他记得，自己拿到这两人的联系方式，是在两天之后。
他心中不禁生出佩服之感——这幻术果然强大，这种细节的地方都如此一丝不苟。
只听身边传来一阵呢喃，忽见苏璃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场景也与之前一模一样，楚雪寂还记得，苏璃珞说她是被噩梦吓醒的。
“你到底是谁？”楚雪寂决定先发制人。
才被噩梦惊醒的苏璃珞被楚雪寂这如同审讯凡人一般的质问吓了一跳。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还握着楚雪寂的左手，这才急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雪寂，你……你怎么了？”苏璃珞怯生生地问。
“涂山奶奶，这玩笑不好玩。”楚雪寂说道，“我知道，现在的我，正处在您的幻术之中。”
“啊？什……什么？”苏璃珞被楚雪寂说得一头雾水。
楚雪寂对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苏璃珞无动于衷，在他心中十分笃定——这是彻头彻尾的幻觉，是假象。
这种已然被识破的考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楚雪寂诚恳地说道：“我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着向珞珞告白，您整出这一出，说不定到时候见到她，我就不敢了。”
楚雪寂这一番话，将坐在床上的苏璃珞惊得目瞪口呆。
她双眼圆睁，朱唇微张，或许是担心此刻自己的形象不佳，又或许是害怕自己惊叫出声，她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
“你……你……我……”
楚雪寂见眼前这人仍然模仿着苏璃珞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妥协。
他不得不承认，若非他早就知道眼前所见必为幻觉，那么，他根本挑不出眼前这人任何毛病。
楚雪寂心中焦躁，索性拿出自己的斩鬼飞刀，在自己的右手上狠狠划了一刀。
虽然他并没有痛觉，但他也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从幻觉之中解脱出来。
然而，除了他右手上多出一道血粼粼的伤口之外，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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