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窗户纸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这一片别墅区的管理十分严格，若不是郝帅的出现，单凭他们三个想进去，并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别墅区环境清幽，植被繁盛，白墙灰瓦之间，显出江南独有的文化底蕴。
这里的独栋别墅形制相近，装饰精巧，每一栋的住户，非富即贵。
对于楚雪寂而言，这种地方，可能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他更加不明白，特管局姑苏办事处为何要设置在这种地方。
郝帅将车子停在一幢三层别墅的门前，不失时机地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当然，他的邀请仅针对曾可可一人。
郝帅之前有意无视晏石生便让曾可可产生了反感，她索性摇头说道：“这种地方我待不习惯，而且，我们的事情很着急。”
她说话的同时，手已然摸到了门把手上面。
郝帅尴尬一笑，说道：“那我先送你们过去，你们要去哪一栋？”
“最大的那一栋。”曾可可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一家吗？你们认识那一家的主人？”郝帅面露惊异之色。
“那一家有什么问题吗？”曾可可问。
“倒也不是，”郝帅摇了摇头，说道，“只不过那一家的主人的身份好像不一般。”
“有挺多人上门拜访的，三教九流的，什么人的有，不过，他们大多数人都被保安拦在外面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来上门拜访的。不过说句老实话，里面的人，我也没怎么见过就是了。”
楚雪寂大概明白其中的原因——那些上门拜访的，想必就是那些刚刚化形成人，需要获得人类身份的妖怪。
正当楚雪寂犹豫要不要让这郝帅陪同他们一起的时候，曾可可已然开口。
“我们还是自己走过去吧，一直坐在车里太憋闷了。我们先去办事，你先回家吧。”
“如果事情办完还有时间的话，咱们再约。”
“今天，谢谢你了啊。”
郝帅听曾可可如此说，颇有卸磨杀驴的意味，他本有些不甘，还想着再争取一下。
只是，一来，他见曾可可心意已决；二来，想到曾可可那一点就找的脾气以及她那超常的战斗力，也只得悻悻作罢。
和郝帅分别不久，曾可可一边走一边满怀歉意地对楚雪寂说道：
“雪寂，你别在意，我这同学，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用管他。”
平心而论，郝帅除了对他们态度冷淡一些之外，并没有任何冒犯楚雪寂的地方。
楚雪寂自然听得出，曾可可另有所指，只是不好当着晏石生的面点破她而已。
因此，他也只是摆摆手，笑了笑，并没有对郝帅做出任何评价。
然而，晏石生受了一肚子的气，双商直线下降，已然成了负数。
他接着曾可可的话头，轻哼了一声，说道：“切，我还以为什么富家公子呢。原来就这啊。”
“看来，某人的青梅竹马，质量堪忧啊！”
“不过，正所谓‘情人眼里出稀屎，千金难买你乐意’。”
曾可可也丝毫不惯着他，同样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啊，在外人跟前受了委屈，屁都不敢放一个，等人家走了，倒开始大放厥词起来了。”
见晏石生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还要开口，楚雪寂急忙站到两个人中间，将两人隔开。
“二位，听我一句。”
他先是对曾可可说道：“可可，你和他相处的时间要比我和他相处的时间长得多，自然也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看得出，你对你这同学没什么兴趣，甚至有些反感。所以，你真没必要这么刺激他。”
“就在昨天，这家伙已经亲口向我承认，他喜欢你了，只不过，就是太好面子罢了。”
“我……”晏石生没想到楚雪寂直接透了他的底。
“你先闭嘴。”楚雪寂瞪了晏石生一眼，“接下来说的就是你！”
“你这心里对人家有意思，就是不会好好说话，再好的事情，也得坏在你这张嘴上。”
“你刚刚受了委屈，看在可可的面子上，你没有发作。”
“人家可可自然也看得出来，刚才跟我说那些，就是给你台阶下，你居然看不出来。”
“还有，人家说你‘在外人跟前受了委屈’，这‘外人’什么意思，你好好想想啊。”
“OK，我言尽于此，要不你们二位再聊聊？”
楚雪寂长出一口气——他很少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吻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奈何这两人实在太可气了。
他倒并没觉得这两人拌嘴吵架不是时候——他只不过想起了之前自己所经历的幻境。
幻境之中，两个相互有情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这令他觉得万分可惜。
既然两人已然闹到了这个份儿上，楚雪寂索性决定推他们一把。
如此一来，相当于月老在他们两人中间牵了一条钢缆，如果还是不成，只能感叹他们有缘无分了。
楚雪寂看着愣在原地的两个人，笑了笑，径自往前走去。
晏石生望了望楚雪寂远去的背影，又小心翼翼侧过头去看曾可可。
他用手指了指楚雪寂远去的方向，干咳两声，试图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这才颤声问道：
“我……我怎么觉得，我义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曾可可在听到楚雪寂说到晏石生喜欢她的时候，早就羞红了脸。
听晏石生发问，这才回过神来。她急忙将脸别过去，嗔道：“还不是你那张碎嘴，办正事要紧。”
说着，她小跑两步，向着楚雪寂追了过去。
晏石生耸了耸肩膀，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原来，那个货对于曾可可而言，终究还是“外人”。
他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却只觉得神清气爽。
终于，三人来到别墅区之中最大的那一栋别墅面前。
这栋三层别墅虽然看上去显得富丽堂皇，但是，要素过多，反而给人以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通俗来讲，这栋别墅属于中西合璧的产物。
虽然同其他别墅一样，主题仍然为白墙灰瓦，其建筑外饰却有着西式的装饰线脚，甚至局部使用了古希腊柱式。
此时，别墅院墙的正门旁，竟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徘徊不去。
那是个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这人穿着普通，看样子，也不像是别墅区的住户。
男人面上显出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他几次将手放在门铃上，很快却又如同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去。
观察了这男人许久，三人索性走上前去。
楚雪寂问道：“您是找人吗？”
男人迅速打量了三人一番，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生出的希望又瞬间变回之前那愁云惨淡模样。
这一片别墅区的管理十分严格，若不是郝帅的出现，单凭他们三个想进去，并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别墅区环境清幽，植被繁盛，白墙灰瓦之间，显出江南独有的文化底蕴。
这里的独栋别墅形制相近，装饰精巧，每一栋的住户，非富即贵。
对于楚雪寂而言，这种地方，可能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他更加不明白，特管局姑苏办事处为何要设置在这种地方。
郝帅将车子停在一幢三层别墅的门前，不失时机地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当然，他的邀请仅针对曾可可一人。
郝帅之前有意无视晏石生便让曾可可产生了反感，她索性摇头说道：“这种地方我待不习惯，而且，我们的事情很着急。”
她说话的同时，手已然摸到了门把手上面。
郝帅尴尬一笑，说道：“那我先送你们过去，你们要去哪一栋？”
“最大的那一栋。”曾可可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一家吗？你们认识那一家的主人？”郝帅面露惊异之色。
“那一家有什么问题吗？”曾可可问。
“倒也不是，”郝帅摇了摇头，说道，“只不过那一家的主人的身份好像不一般。”
“有挺多人上门拜访的，三教九流的，什么人的有，不过，他们大多数人都被保安拦在外面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来上门拜访的。不过说句老实话，里面的人，我也没怎么见过就是了。”
楚雪寂大概明白其中的原因——那些上门拜访的，想必就是那些刚刚化形成人，需要获得人类身份的妖怪。
正当楚雪寂犹豫要不要让这郝帅陪同他们一起的时候，曾可可已然开口。
“我们还是自己走过去吧，一直坐在车里太憋闷了。我们先去办事，你先回家吧。”
“如果事情办完还有时间的话，咱们再约。”
“今天，谢谢你了啊。”
郝帅听曾可可如此说，颇有卸磨杀驴的意味，他本有些不甘，还想着再争取一下。
只是，一来，他见曾可可心意已决；二来，想到曾可可那一点就找的脾气以及她那超常的战斗力，也只得悻悻作罢。
和郝帅分别不久，曾可可一边走一边满怀歉意地对楚雪寂说道：
“雪寂，你别在意，我这同学，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用管他。”
平心而论，郝帅除了对他们态度冷淡一些之外，并没有任何冒犯楚雪寂的地方。
楚雪寂自然听得出，曾可可另有所指，只是不好当着晏石生的面点破她而已。
因此，他也只是摆摆手，笑了笑，并没有对郝帅做出任何评价。
然而，晏石生受了一肚子的气，双商直线下降，已然成了负数。
他接着曾可可的话头，轻哼了一声，说道：“切，我还以为什么富家公子呢。原来就这啊。”
“看来，某人的青梅竹马，质量堪忧啊！”
“不过，正所谓‘情人眼里出稀屎，千金难买你乐意’。”
曾可可也丝毫不惯着他，同样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啊，在外人跟前受了委屈，屁都不敢放一个，等人家走了，倒开始大放厥词起来了。”
见晏石生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还要开口，楚雪寂急忙站到两个人中间，将两人隔开。
“二位，听我一句。”
他先是对曾可可说道：“可可，你和他相处的时间要比我和他相处的时间长得多，自然也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看得出，你对你这同学没什么兴趣，甚至有些反感。所以，你真没必要这么刺激他。”
“就在昨天，这家伙已经亲口向我承认，他喜欢你了，只不过，就是太好面子罢了。”
“我……”晏石生没想到楚雪寂直接透了他的底。
“你先闭嘴。”楚雪寂瞪了晏石生一眼，“接下来说的就是你！”
“你这心里对人家有意思，就是不会好好说话，再好的事情，也得坏在你这张嘴上。”
“你刚刚受了委屈，看在可可的面子上，你没有发作。”
“人家可可自然也看得出来，刚才跟我说那些，就是给你台阶下，你居然看不出来。”
“还有，人家说你‘在外人跟前受了委屈’，这‘外人’什么意思，你好好想想啊。”
“OK，我言尽于此，要不你们二位再聊聊？”
楚雪寂长出一口气——他很少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吻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奈何这两人实在太可气了。
他倒并没觉得这两人拌嘴吵架不是时候——他只不过想起了之前自己所经历的幻境。
幻境之中，两个相互有情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这令他觉得万分可惜。
既然两人已然闹到了这个份儿上，楚雪寂索性决定推他们一把。
如此一来，相当于月老在他们两人中间牵了一条钢缆，如果还是不成，只能感叹他们有缘无分了。
楚雪寂看着愣在原地的两个人，笑了笑，径自往前走去。
晏石生望了望楚雪寂远去的背影，又小心翼翼侧过头去看曾可可。
他用手指了指楚雪寂远去的方向，干咳两声，试图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这才颤声问道：
“我……我怎么觉得，我义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曾可可在听到楚雪寂说到晏石生喜欢她的时候，早就羞红了脸。
听晏石生发问，这才回过神来。她急忙将脸别过去，嗔道：“还不是你那张碎嘴，办正事要紧。”
说着，她小跑两步，向着楚雪寂追了过去。
晏石生耸了耸肩膀，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原来，那个货对于曾可可而言，终究还是“外人”。
他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却只觉得神清气爽。
终于，三人来到别墅区之中最大的那一栋别墅面前。
这栋三层别墅虽然看上去显得富丽堂皇，但是，要素过多，反而给人以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通俗来讲，这栋别墅属于中西合璧的产物。
虽然同其他别墅一样，主题仍然为白墙灰瓦，其建筑外饰却有着西式的装饰线脚，甚至局部使用了古希腊柱式。
此时，别墅院墙的正门旁，竟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徘徊不去。
那是个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这人穿着普通，看样子，也不像是别墅区的住户。
男人面上显出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他几次将手放在门铃上，很快却又如同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去。
观察了这男人许久，三人索性走上前去。
楚雪寂问道：“您是找人吗？”
男人迅速打量了三人一番，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生出的希望又瞬间变回之前那愁云惨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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