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坏消息
楚雪寂本想借助这个系统，窥探到一丝不可预知的未来，奈何希望落空，难免失落。
然而，未来不可预知，似乎也算不得一件坏事，一切或许仍有转机也说不定。
他总不至于按照既定的路线去行事，因此，他多少也感到释然。
他从电脑屏幕前收回目光，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个系统里面，能不能查到十六年前的那个孩子的信息？”
梅十一摇了摇头：“之前已经说过，他那种情况属于‘三不管’的范畴，除非他的身份被认可，不然，不会被系统记录下来的。”
楚雪寂继续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这世上存在守夜人，但还是会有不少闹鬼的传言？虽然其中不少要么是疑心生暗鬼，要么是有人装神弄鬼，但总不至于全是假的。”
楚雪寂的问题很多，梅十一却乐见如此，他解释说道：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难理解。并非每个人死后都愿意乖乖配合阴司的工作，总有那么一些不守规矩的家伙，比如你刚刚看到的这个孙明。”
“当然，孙明这种，也不过是些小角色罢了，不足为道。”
“但有那么一些，就不是。他们不愿意进入鬼界，大多心中怀有执念，执念不消，即便进入鬼界，也没有办法顺利进入轮回。”
“随着日久年深，他们的力量也会伴随着他们的执念而变得越发强大，即便是守夜人，也没有办法奈何他们。”
楚雪寂问道：“这种情况，下边不会干预吗？”
梅十一说道：“自然会，不过，这种事情要分情况讨论。”
“如果他们对人间造成了巨大影响——比如无休止地残害无辜性命，阴司便会集结各地守夜人一同出手。”
“毕竟，守夜人算是阴司在人间的代理人，况且，阴司的人是不能轻易来到人间的，这也是规矩。”
“但上面说的这些，已经属于极其特殊的情况了，通常情况下的做法都是放任不管。”
楚雪寂一愣：“为什么？”
梅十一说道：“因为但凡是这样的鬼魂，因为其自身的执念，往往会被困在他们死去的地方走不出去。”
“所以啊，这世上才会有各种鬼宅的传说。”
“他们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要不为非作歹，阴司自然不会耗费大量物力人力去处理他们的事情。”
说到这里，梅十一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不过要是哪个守夜人能够化解这种鬼魂的执念，可算得上大功一件，自然会得到不少的好处。”
楚雪寂不屑一顾地说道：“守夜人有超出常人数十倍的寿命，对钱财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欲望，还能有什么好处？”
梅十一呵呵一笑：“没错，守夜人渴望的并不是那些，但是，消除守夜人身上的刻印，让守夜人重新获得轮回转世的机会，这对守夜人来说，可是很有诱惑力的。”
楚雪寂一惊：“这个过程原来是可逆的吗？”话音刚落，他急忙警惕地说道，“你可不要想着给我那样的活计，我做不来。”
梅十一摆了摆手：“你想多了，这种任务难度极大，而且会冒极大的风险，就算是专职的守夜人也有不少阴沟里翻船的。”
“而且，据说近几十年来，任务的指标也有所上升，至少要解决五起这一类的事件，才能拥有这样的机会。”
“阴司精明得很，毕竟，培养一个新的守夜人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再者说，我连我妻子魂魄的下落都搞不清楚，这许多年来，我也早没了再世为人的念想。”
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这才说道：“好了，大概的情况你了解得也差不多了，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尽快处理，抓紧将孙明带到有来无回咖啡厅。”
楚雪寂耸了耸肩：“他要是不愿意跟我回来呢？”
梅十一轻描淡写地说道：“好问题，那我问你，警察办案，犯罪嫌疑人拒不配合，你说该怎么办？”
楚雪寂闻言，心中恍然。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一时之间，他确实有些死脑筋，并没有转过这个弯来。
守夜人虽然本质上是为鬼界办事，但客观上来讲，也算作是维护人间秩序的组织，与警察或多或少有一些共通之处。
他有紫电、青霜两把斩鬼飞刀，道理讲不明白，就只有用实力说话了。
一般的小鬼对于拥有两把斩鬼飞刀的楚雪寂而言，确实不在话下。
与梅十一告别之后，楚雪寂立刻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彼时，楚国雄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楚利民与陈慧珍等待即将播出的《焦点访谈》。
对于再次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他颇感意外。
他拿起手机，默不作声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
从儿子那边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大为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正在为梅十一做事。
虽然儿子的体质特殊，且最近也经历过一些令常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过，在他看来，那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的意外事件。
如果这样的事情变得常态化，他多少还是会担心儿子的安全。
他打心底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对儿子的生活多加干涉，这毕竟也属于他自己的选择。
电话之中，楚雪寂再次向他确认，返回京南的这几天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超乎常理的事情。
毕竟，社区工作繁重，需要人手，因此，楚国雄返回京南之后，所长立刻恢复了他的职位，他也很快又投入到了以往的生活当中。
这期间，至少在他的身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现象。
至于当晚一同参与行动的其他同事，他们的表现也一如往常，未见异状。
不过，楚国雄立刻联想到了自己的徒弟宋哲元。
根据所长的说法，这小子状态不对，因此，也并没有被恢复职务。
返回京南的第二天，楚国雄联系到了宋哲元。
宋哲元表示正在老家陪父母，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平心而论，单从宋哲元当时在电话中说话的语气来看，略显疲态。楚国雄也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他心情不佳导致的，也并未放在心上。
楚国雄思虑再三，说道：“我马上打电话确认一下，今天太晚了，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明天处理了。”
挂断儿子的电话之后，楚国雄马不停蹄地拨打了宋哲元的电话号码。
值得庆幸的是，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宋哲元。
只听电话中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喂？”
楚国雄立刻表明身份，恭恭敬敬地说道：“您好，我是宋哲元在西关派出所的同事……”
楚国雄的话还没说完，电话之中传来一声哀叹：“哲元他……出事了。”
虽然楚雪寂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听到这样的坏消息，他还是不免心中一沉。
然而，未来不可预知，似乎也算不得一件坏事，一切或许仍有转机也说不定。
他总不至于按照既定的路线去行事，因此，他多少也感到释然。
他从电脑屏幕前收回目光，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个系统里面，能不能查到十六年前的那个孩子的信息？”
梅十一摇了摇头：“之前已经说过，他那种情况属于‘三不管’的范畴，除非他的身份被认可，不然，不会被系统记录下来的。”
楚雪寂继续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这世上存在守夜人，但还是会有不少闹鬼的传言？虽然其中不少要么是疑心生暗鬼，要么是有人装神弄鬼，但总不至于全是假的。”
楚雪寂的问题很多，梅十一却乐见如此，他解释说道：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难理解。并非每个人死后都愿意乖乖配合阴司的工作，总有那么一些不守规矩的家伙，比如你刚刚看到的这个孙明。”
“当然，孙明这种，也不过是些小角色罢了，不足为道。”
“但有那么一些，就不是。他们不愿意进入鬼界，大多心中怀有执念，执念不消，即便进入鬼界，也没有办法顺利进入轮回。”
“随着日久年深，他们的力量也会伴随着他们的执念而变得越发强大，即便是守夜人，也没有办法奈何他们。”
楚雪寂问道：“这种情况，下边不会干预吗？”
梅十一说道：“自然会，不过，这种事情要分情况讨论。”
“如果他们对人间造成了巨大影响——比如无休止地残害无辜性命，阴司便会集结各地守夜人一同出手。”
“毕竟，守夜人算是阴司在人间的代理人，况且，阴司的人是不能轻易来到人间的，这也是规矩。”
“但上面说的这些，已经属于极其特殊的情况了，通常情况下的做法都是放任不管。”
楚雪寂一愣：“为什么？”
梅十一说道：“因为但凡是这样的鬼魂，因为其自身的执念，往往会被困在他们死去的地方走不出去。”
“所以啊，这世上才会有各种鬼宅的传说。”
“他们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要不为非作歹，阴司自然不会耗费大量物力人力去处理他们的事情。”
说到这里，梅十一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不过要是哪个守夜人能够化解这种鬼魂的执念，可算得上大功一件，自然会得到不少的好处。”
楚雪寂不屑一顾地说道：“守夜人有超出常人数十倍的寿命，对钱财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欲望，还能有什么好处？”
梅十一呵呵一笑：“没错，守夜人渴望的并不是那些，但是，消除守夜人身上的刻印，让守夜人重新获得轮回转世的机会，这对守夜人来说，可是很有诱惑力的。”
楚雪寂一惊：“这个过程原来是可逆的吗？”话音刚落，他急忙警惕地说道，“你可不要想着给我那样的活计，我做不来。”
梅十一摆了摆手：“你想多了，这种任务难度极大，而且会冒极大的风险，就算是专职的守夜人也有不少阴沟里翻船的。”
“而且，据说近几十年来，任务的指标也有所上升，至少要解决五起这一类的事件，才能拥有这样的机会。”
“阴司精明得很，毕竟，培养一个新的守夜人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再者说，我连我妻子魂魄的下落都搞不清楚，这许多年来，我也早没了再世为人的念想。”
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这才说道：“好了，大概的情况你了解得也差不多了，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尽快处理，抓紧将孙明带到有来无回咖啡厅。”
楚雪寂耸了耸肩：“他要是不愿意跟我回来呢？”
梅十一轻描淡写地说道：“好问题，那我问你，警察办案，犯罪嫌疑人拒不配合，你说该怎么办？”
楚雪寂闻言，心中恍然。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一时之间，他确实有些死脑筋，并没有转过这个弯来。
守夜人虽然本质上是为鬼界办事，但客观上来讲，也算作是维护人间秩序的组织，与警察或多或少有一些共通之处。
他有紫电、青霜两把斩鬼飞刀，道理讲不明白，就只有用实力说话了。
一般的小鬼对于拥有两把斩鬼飞刀的楚雪寂而言，确实不在话下。
与梅十一告别之后，楚雪寂立刻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彼时，楚国雄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楚利民与陈慧珍等待即将播出的《焦点访谈》。
对于再次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他颇感意外。
他拿起手机，默不作声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
从儿子那边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大为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正在为梅十一做事。
虽然儿子的体质特殊，且最近也经历过一些令常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过，在他看来，那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的意外事件。
如果这样的事情变得常态化，他多少还是会担心儿子的安全。
他打心底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对儿子的生活多加干涉，这毕竟也属于他自己的选择。
电话之中，楚雪寂再次向他确认，返回京南的这几天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超乎常理的事情。
毕竟，社区工作繁重，需要人手，因此，楚国雄返回京南之后，所长立刻恢复了他的职位，他也很快又投入到了以往的生活当中。
这期间，至少在他的身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现象。
至于当晚一同参与行动的其他同事，他们的表现也一如往常，未见异状。
不过，楚国雄立刻联想到了自己的徒弟宋哲元。
根据所长的说法，这小子状态不对，因此，也并没有被恢复职务。
返回京南的第二天，楚国雄联系到了宋哲元。
宋哲元表示正在老家陪父母，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平心而论，单从宋哲元当时在电话中说话的语气来看，略显疲态。楚国雄也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他心情不佳导致的，也并未放在心上。
楚国雄思虑再三，说道：“我马上打电话确认一下，今天太晚了，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明天处理了。”
挂断儿子的电话之后，楚国雄马不停蹄地拨打了宋哲元的电话号码。
值得庆幸的是，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宋哲元。
只听电话中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喂？”
楚国雄立刻表明身份，恭恭敬敬地说道：“您好，我是宋哲元在西关派出所的同事……”
楚国雄的话还没说完，电话之中传来一声哀叹：“哲元他……出事了。”
虽然楚雪寂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听到这样的坏消息，他还是不免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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