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单选题
平心而论，这并非是楚雪寂一贯的说话方式，这些时日以来，在与晏石生相处的过程当中，他或多或少受到了那个家伙的影响。
况且，父亲的停职与孙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从主观意志上，楚雪寂也不愿意给这个鬼魂太好的脸色。
另外，他自己的烦心事本就不少，因此，他的言行看上去便有些放飞自我，甚至有些人设崩塌的违和感。
听了楚雪寂这一番说辞，孙明自然怒不可遏。
他已经死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容更改。
人死之后，竟然真的会变成无所依傍的鬼魂。
他虽然不甘心于自己的死亡，但却享受死亡之后的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可以凭借如今这常人无法看到的身体为所欲为——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极其有限，但至少他可以忽视掉这世间大部分的规则与定律，让导致他死亡的人付出代价。
他想得就是这么简单，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活着的时候，追捕他的是警察，死了之后，追捕他的，还有鬼差。
作为一个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小人物，即便是死了，也还是会被人看不起，被人贬低。
他的愤怒自然理所应当，却也无济于事。
不过，孙明并不灰心，他至少还拥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相信，只要他一直待在这小警察的身上，即便是什么所谓的鬼差，也拿他毫无办法。
“鬼差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这警察在我手上……”
孙明邪魅地笑了笑，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做到胜券在握，但从目前情况来看，自己最起码也不会落到一败涂地的结局。
楚雪寂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把斩鬼飞刀，一边把玩，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鬼差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你认为，躲在他的身上不出来，我就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看着楚雪寂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他拿在手中把玩的两把怪异的飞刀，孙明感到莫名不安。
“你不要乱来，不然的话，就鱼死网破！”
恐惧在孙明的身体之中不断蔓延，愤怒与不甘显得不值一提。
楚雪寂懒得再和他废话，两把斩鬼飞刀脱手飞出。
两把飞刀并未直接射向宋哲元的身体，而是在他周围盘旋飞舞，时不时相撞在一起，发出阵阵的金铁交鸣之声。
宋哲元脸上显出极度痛苦的模样，他双手抱头，整个人如同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瘫软在地上。
只见宋哲元的周身升腾起一团黑雾，那黑雾逐渐化为人形剪影，最后变成了孙明的模样。
孙明的鬼魂保留着他临死之前的状态，他的头转向了自己身体后方，五官扭曲，血肉模糊。
他双手抱头，一边嘶喊一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两把斩鬼飞刀停止了之前的动作，一左一右悬停在距离孙明不到一尺的地方，刀尖死死对着他。
这斩鬼飞刀对于这些鬼魂本就有着极强的威慑力，彼此相撞发出的声响，一般小鬼更是难以承受。
这种方法也是梅十一传授的，如今看来，格外有效。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楚雪寂指着两把斩鬼飞刀说道，“这两个小家伙很厉害的，要是被它们刺中的话，你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孙明呆愣愣地看着那对准自己的两把飞刀，心如死灰。
这两把飞刀给孙明带来的恐惧与压迫感比他生前面对银手镯的时候要大得多。
这种恐惧并非来自于他的主观意识，而是来自于他的本能。
与此同时，宋哲元逐渐恢复了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他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终于，他看到了孙明的鬼魂。
他能够看到孙明这一点，不足为奇——毕竟，他被孙明的鬼魂长时间附身，身上沾染了鬼魂的阴气。
十六年前地狱之门大开，在场所有人都受到强大阴气的影响，能够看到平日里看不见的东西，也是同样的道理。
眼前的这一幕，再一次唤醒了宋哲元对于那个紧张刺激的夜晚的回忆。
“妈呀！”当他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个死在车祸之中的窃贼的鬼魂的时候，大惊失色。
然而，孙明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除了惊恐的大叫之外，他甚至没力气挪动自己的身体。
孙明此刻自然没有工夫在意宋哲元，他扭曲的五官已经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我……不甘心，凭什么？不是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吗？”
孙明的语声含混不清，透着绝望与无助。
“这里有人杀了你吗？”楚雪寂不解。
孙明指着一旁的宋哲元，振振有词地说道：“要不是他一直追我，我怎么会死？”
楚雪寂觉得孙明给出的理由十分荒唐，事实上，这连理由都算不上。
楚雪寂自认为自己是个十分严肃的人，一般情况之下不会笑场，除非忍不住。
“你笑什么？”孙明怒声说道。
楚雪寂适当收敛情绪之后，说道：“不是，先不说直接导致你死亡的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大哥，你犯法了啊！”
他指着宋哲元说道：“他本来就是警察，抓你是他的责任，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人家出租车司机也无辜，好端端的，你突然出现撞在人家的车上，人家又该找谁说理去？”
孙明不服气：“可是，死的人是我啊！总该有人对这件事情负责吧！”
楚雪寂耸了耸肩：“至于你的死究竟由谁来负责，不是你我要关心的问题，这种事情，法院说了算。”
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至于你呢，现在跟我走是唯一的出路，你没得选。”
孙明很清楚，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单选题。
一旁的宋哲元将这一番对话尽数听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此刻已经死了，正在接受着来自阴间的审判。
他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仍然身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如此一来，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幕就显得有些魔幻了。
于是，他发出了疑问：“等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况且，父亲的停职与孙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从主观意志上，楚雪寂也不愿意给这个鬼魂太好的脸色。
另外，他自己的烦心事本就不少，因此，他的言行看上去便有些放飞自我，甚至有些人设崩塌的违和感。
听了楚雪寂这一番说辞，孙明自然怒不可遏。
他已经死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容更改。
人死之后，竟然真的会变成无所依傍的鬼魂。
他虽然不甘心于自己的死亡，但却享受死亡之后的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可以凭借如今这常人无法看到的身体为所欲为——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极其有限，但至少他可以忽视掉这世间大部分的规则与定律，让导致他死亡的人付出代价。
他想得就是这么简单，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活着的时候，追捕他的是警察，死了之后，追捕他的，还有鬼差。
作为一个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小人物，即便是死了，也还是会被人看不起，被人贬低。
他的愤怒自然理所应当，却也无济于事。
不过，孙明并不灰心，他至少还拥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相信，只要他一直待在这小警察的身上，即便是什么所谓的鬼差，也拿他毫无办法。
“鬼差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这警察在我手上……”
孙明邪魅地笑了笑，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做到胜券在握，但从目前情况来看，自己最起码也不会落到一败涂地的结局。
楚雪寂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把斩鬼飞刀，一边把玩，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鬼差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你认为，躲在他的身上不出来，我就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看着楚雪寂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他拿在手中把玩的两把怪异的飞刀，孙明感到莫名不安。
“你不要乱来，不然的话，就鱼死网破！”
恐惧在孙明的身体之中不断蔓延，愤怒与不甘显得不值一提。
楚雪寂懒得再和他废话，两把斩鬼飞刀脱手飞出。
两把飞刀并未直接射向宋哲元的身体，而是在他周围盘旋飞舞，时不时相撞在一起，发出阵阵的金铁交鸣之声。
宋哲元脸上显出极度痛苦的模样，他双手抱头，整个人如同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瘫软在地上。
只见宋哲元的周身升腾起一团黑雾，那黑雾逐渐化为人形剪影，最后变成了孙明的模样。
孙明的鬼魂保留着他临死之前的状态，他的头转向了自己身体后方，五官扭曲，血肉模糊。
他双手抱头，一边嘶喊一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两把斩鬼飞刀停止了之前的动作，一左一右悬停在距离孙明不到一尺的地方，刀尖死死对着他。
这斩鬼飞刀对于这些鬼魂本就有着极强的威慑力，彼此相撞发出的声响，一般小鬼更是难以承受。
这种方法也是梅十一传授的，如今看来，格外有效。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楚雪寂指着两把斩鬼飞刀说道，“这两个小家伙很厉害的，要是被它们刺中的话，你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孙明呆愣愣地看着那对准自己的两把飞刀，心如死灰。
这两把飞刀给孙明带来的恐惧与压迫感比他生前面对银手镯的时候要大得多。
这种恐惧并非来自于他的主观意识，而是来自于他的本能。
与此同时，宋哲元逐渐恢复了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他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终于，他看到了孙明的鬼魂。
他能够看到孙明这一点，不足为奇——毕竟，他被孙明的鬼魂长时间附身，身上沾染了鬼魂的阴气。
十六年前地狱之门大开，在场所有人都受到强大阴气的影响，能够看到平日里看不见的东西，也是同样的道理。
眼前的这一幕，再一次唤醒了宋哲元对于那个紧张刺激的夜晚的回忆。
“妈呀！”当他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个死在车祸之中的窃贼的鬼魂的时候，大惊失色。
然而，孙明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除了惊恐的大叫之外，他甚至没力气挪动自己的身体。
孙明此刻自然没有工夫在意宋哲元，他扭曲的五官已经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我……不甘心，凭什么？不是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吗？”
孙明的语声含混不清，透着绝望与无助。
“这里有人杀了你吗？”楚雪寂不解。
孙明指着一旁的宋哲元，振振有词地说道：“要不是他一直追我，我怎么会死？”
楚雪寂觉得孙明给出的理由十分荒唐，事实上，这连理由都算不上。
楚雪寂自认为自己是个十分严肃的人，一般情况之下不会笑场，除非忍不住。
“你笑什么？”孙明怒声说道。
楚雪寂适当收敛情绪之后，说道：“不是，先不说直接导致你死亡的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大哥，你犯法了啊！”
他指着宋哲元说道：“他本来就是警察，抓你是他的责任，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人家出租车司机也无辜，好端端的，你突然出现撞在人家的车上，人家又该找谁说理去？”
孙明不服气：“可是，死的人是我啊！总该有人对这件事情负责吧！”
楚雪寂耸了耸肩：“至于你的死究竟由谁来负责，不是你我要关心的问题，这种事情，法院说了算。”
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至于你呢，现在跟我走是唯一的出路，你没得选。”
孙明很清楚，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单选题。
一旁的宋哲元将这一番对话尽数听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此刻已经死了，正在接受着来自阴间的审判。
他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仍然身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如此一来，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幕就显得有些魔幻了。
于是，他发出了疑问：“等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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