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渔村不吃鱼的母女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个人闪身进来，双臂抱住欧阳云的脖子叫道：“哥！”
“小七别闹。”欧阳云定定看着一个方向说。
小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茶几上十几张纸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二十岁左右长得极美极美的女人，画师的画技非常高，画的栩栩如生，就好像画中人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义父，这是谁呀？”小七问蓝大先生。
“蓝翔画的是我夫人当年的模样，小云，你刚才说怎么会是她？是什么意思？”蓝大先生说。
欧阳云心乱如麻，蓝神医画的蓝夫人有的如大家闺秀般娴静，有的如长嫂般端庄慈祥，有的如女侠般豪态尽显，有的小儿女态娇憨……不管哪一张都活脱脱是燕燕！
难道燕燕是美星？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他想起燕燕听他说七星胎记的时候，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的雨水里，失魂落魄一般，她在船上说：欧阳云，如果美星此时出现在你身边，她让你放弃报仇，你会不会同意？
难道她胸口有七星胎记？此时出现在船上？那时候船上除了丑女小贝，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母亲是燕国人，姓燕，十八年前被坏人残杀后扔进了火海里，跟丈母娘燕若娴的身份和经历完全吻合！
她在二十八星宿大阵里说：如果我是美星，你会不会护我一世？
“老丈人，跟我去船上找你的那个女孩叫燕燕，就是她盗走的女儿红，我怀疑她是你的女儿美星。”欧阳云说。
蓝大先生脸色一变，问：“她去哪了？”
他送走大海和小贝才下的船，并没有看到燕燕被羽依依带走。
“两个多时辰前，羽依依带她离开了，小七，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她们？”欧阳云说。
“哥，我从官道来，没遇到。”
小七虚空一抓，把一张画图抓到手里，闪身出门，去追人了。
欧阳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尽管他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不管如何，都要去找燕燕证实！
“老丈人，我去找她。”
蓝大先生把弑神刀扔给他，什么也没说。
南屏把他们几个赢家每人提出的一成分红和倚天剑，弑神刀给了他，他听欧阳云说了这次战局形势的凶险，不敢有半分大意，决定自己用倚天剑，欧阳云用弑神刀。
欧阳云接刀下楼，他在九洲收的追星一族都来到了，正在互相介绍认识，找到了大部队，一个个喜形于色。
“主上！”
所有人对他躬身行礼。
“一百人到齐了，很好！一会我老丈人教你们七星阵法，你们好好排练，后天生死大战，这个阵法是决胜的关键！我出去找个人，一切事情听我老丈人安排。”欧阳云说。
“是，主上！”所有人答应。
欧阳云出了门，变得比豹子更矫健，比狼更警觉，比鹰更敏锐，他没有骑马，在地上寻找女儿红的蹄印追踪而去。
大宛马的蹄印比凡马的蹄印大一圈，深两毫，楚楚骑黑煞神远去，小七骑追风驹追人，羽依依和燕燕共骑女儿红离开，虽然过往的马匹很多，蹄印被掩盖的厉害，但是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追出五里多路出了镇子，他发现那一千多个输钱的江湖客站在路口翘首以望，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欧阳公子，你这是要去哪？有什么需要我们代劳的尽管吩咐，我们一定拼命为公子去做。”
一众江湖客迎上来，个个点头哈腰，说话的是岳独行。
“燕燕还没拿分红就跟羽依依走了，我给她送去，要不然她路上都没钱花。”
欧阳云随口说了一句，继续追去，上千江湖客眼睛一亮，这可是个献殷勤的机会，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一哄而散，都去追羽依依和燕燕了。
青石镇外是大片的山区，虽然进镇的路只有一条，但离开的路却不止几百条，除了官道，到处是羊肠小路，到处是路口，欧阳云追了十几里路来到海边，女儿红的蹄印消失了，他们从这里坐船走的。
这附近的礁石如峭壁，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通往这里，是个隐秘的所在，羽依依的人藏在这里一条船，看来她早就计划好抓住燕燕后从水路离开。
欧阳云退回来，踏上另一条道的时候，又发现了大宛马的蹄印。
是老丈人的老酒，他骑老酒去的清平村，把马寄在那里，跟大海的船来到青石镇。
欧阳云展开凌风步，很快就找到了清平村，只住着百多户人家的一个小渔村，全是土坯房，家家户户门口搭着渔网，只有一家例外，这家门口没有渔网，只晾着少许的海菜，而老酒就站在门口。
“小贝，你真的听小云说，他明天派一个叫曲冲天的人来咱村？”一个妇女的声音。
“娘，你都问几百遍了，我真后悔告诉你，天下重名的人多的是，那个曲冲天未必是我爹。”小贝沙哑的声音。
欧阳云才发现门口还坐着两个人，小贝的头埋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怀里，两人窃窃私语，夜寂静，他的耳目又不一般，把她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你当时怎么不问问他呢？或许那个曲冲天就是你们从未见过面的爹呢。”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人家可是大人物，你说我爹是个赌棍，十赌十输，输得倾家荡产，被债主逼得四处躲债，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是他？再说，那个小云太血腥了，我害怕，不敢问。”
“我觉得小云不错呢，你看你哥都把他当成了神，或许他就是把你爹送到咱们身边的神呢，世事讲的是缘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像你刚出生的时候被坏人抢走丢进海里，一群星鱼托你出水面硬是保住了你的性命，你长大了不吃鱼，娘感恩上苍，也不吃鱼，住在海边不吃鱼的，也就咱们一家人了。”
“娘，你不恨我爹吗？因为他赌博，害得你怀孕五个月被债主赶出家门，背井离乡，要不是我师父好心搭救，你早就……我和我哥都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你爹不是个坏人，只是走错了一步路，其实他心里比谁都难受，浪子回头金不换，听小云的话音，他一定是从新做人了，小贝，娘知道你和你哥都盼望你爹来找咱们，那些坏孩子每次笑话你们没爹，你都哭鼻子，你哥都揍他们。”
“娘，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小贝，都快五更了，你去睡觉吧，娘一个人等他就行了。”
“娘，你是要等到他来吗？如果他不是我爹，岂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他不是你爹，娘就是多等一个晚上罢了，十八年都等了，哪还在乎一个晚上？”
“娘，你说的对，我跟我哥盼了他十八年，我跟你一起等。”
欧阳云拿出七彩星华，附近亮如白昼。
“谁？”
小贝的妈妈惊声说，抱着小贝站起来，脸色惶恐。
欧阳云走过去。
“娘，他就是那个小云。”
小贝瞅了他一眼，又把头埋在妈妈的怀里，身子微微发抖，他在她眼里就是个血腥煞神。
欧阳云发现小贝的背居然不驼了，胸前饱满，身材窈窕，比楚楚还要好看，如果不看她的脸，不听她的声音，绝对是个绝世美女，原来她之前是装丑的，真是个奇怪的少女。
她妈妈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微黑，面善，布裙荆钗，干净整洁。
“欧阳公子……”她吐字有些打颤，有些吞吐，很紧张。
“大婶不用害怕，我恰巧路过此地，顺便把我老丈人的马骑走，你说的曲冲天可是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汉？”欧阳云笑容可掬，语声和蔼。
“是是，他今年四十岁，浓眉大眼，身高八尺。”小贝妈妈激动地说。
“大婶，那就不会错了，他说他年轻时不小心沾上赌，输了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本想自杀一了百了，又不甘心，混迹江湖十八年还是十赌十输，这次在红袖招赢了一次，发誓以后把赌戒了，去寻找他的妻儿。”欧阳云说。
小贝的妈妈脚底一软，险些跌倒，小贝抱住她，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趴在小贝肩膀呜呜哭了起来，小贝也是泪如泉涌，抽泣不已。
好大一会，她们的情绪才没那么激动。
“欧阳公子，他明天真的会过来吗？”小贝妈妈脸上挂着泪珠，眼里满是恳求和期待。
“大婶还是叫我小云吧，曲叔明天早上就过来，还会带许多钱来，把清平村附近八百里都买下来，以后你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离。”欧阳云说。
“噗通”
小贝妈妈跪了下去，欧阳云赶紧把她扶起来。
“小云，大海说你是从天上下凡的神灵，我现在信了，小贝赶快去把你哥叫醒。”小贝妈妈感动地说。
“小贝不用叫大海了，他受那么多的伤，让他好好休息吧，大婶，我现在有急事去办，等忙完了，一定来看你们。”欧阳云说。
小贝妈妈抓住他的胳膊，不愿让他走，好一会才松开手，眼里满是不舍。
“大婶，我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欧阳云又说了一句，跳到老酒背上，纵马离去。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曲冲天是大海和小贝的父亲，燕燕为什么不可以是美星？欧阳云心里火热。
“小七别闹。”欧阳云定定看着一个方向说。
小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茶几上十几张纸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二十岁左右长得极美极美的女人，画师的画技非常高，画的栩栩如生，就好像画中人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义父，这是谁呀？”小七问蓝大先生。
“蓝翔画的是我夫人当年的模样，小云，你刚才说怎么会是她？是什么意思？”蓝大先生说。
欧阳云心乱如麻，蓝神医画的蓝夫人有的如大家闺秀般娴静，有的如长嫂般端庄慈祥，有的如女侠般豪态尽显，有的小儿女态娇憨……不管哪一张都活脱脱是燕燕！
难道燕燕是美星？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他想起燕燕听他说七星胎记的时候，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的雨水里，失魂落魄一般，她在船上说：欧阳云，如果美星此时出现在你身边，她让你放弃报仇，你会不会同意？
难道她胸口有七星胎记？此时出现在船上？那时候船上除了丑女小贝，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母亲是燕国人，姓燕，十八年前被坏人残杀后扔进了火海里，跟丈母娘燕若娴的身份和经历完全吻合！
她在二十八星宿大阵里说：如果我是美星，你会不会护我一世？
“老丈人，跟我去船上找你的那个女孩叫燕燕，就是她盗走的女儿红，我怀疑她是你的女儿美星。”欧阳云说。
蓝大先生脸色一变，问：“她去哪了？”
他送走大海和小贝才下的船，并没有看到燕燕被羽依依带走。
“两个多时辰前，羽依依带她离开了，小七，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她们？”欧阳云说。
“哥，我从官道来，没遇到。”
小七虚空一抓，把一张画图抓到手里，闪身出门，去追人了。
欧阳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尽管他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不管如何，都要去找燕燕证实！
“老丈人，我去找她。”
蓝大先生把弑神刀扔给他，什么也没说。
南屏把他们几个赢家每人提出的一成分红和倚天剑，弑神刀给了他，他听欧阳云说了这次战局形势的凶险，不敢有半分大意，决定自己用倚天剑，欧阳云用弑神刀。
欧阳云接刀下楼，他在九洲收的追星一族都来到了，正在互相介绍认识，找到了大部队，一个个喜形于色。
“主上！”
所有人对他躬身行礼。
“一百人到齐了，很好！一会我老丈人教你们七星阵法，你们好好排练，后天生死大战，这个阵法是决胜的关键！我出去找个人，一切事情听我老丈人安排。”欧阳云说。
“是，主上！”所有人答应。
欧阳云出了门，变得比豹子更矫健，比狼更警觉，比鹰更敏锐，他没有骑马，在地上寻找女儿红的蹄印追踪而去。
大宛马的蹄印比凡马的蹄印大一圈，深两毫，楚楚骑黑煞神远去，小七骑追风驹追人，羽依依和燕燕共骑女儿红离开，虽然过往的马匹很多，蹄印被掩盖的厉害，但是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追出五里多路出了镇子，他发现那一千多个输钱的江湖客站在路口翘首以望，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欧阳公子，你这是要去哪？有什么需要我们代劳的尽管吩咐，我们一定拼命为公子去做。”
一众江湖客迎上来，个个点头哈腰，说话的是岳独行。
“燕燕还没拿分红就跟羽依依走了，我给她送去，要不然她路上都没钱花。”
欧阳云随口说了一句，继续追去，上千江湖客眼睛一亮，这可是个献殷勤的机会，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一哄而散，都去追羽依依和燕燕了。
青石镇外是大片的山区，虽然进镇的路只有一条，但离开的路却不止几百条，除了官道，到处是羊肠小路，到处是路口，欧阳云追了十几里路来到海边，女儿红的蹄印消失了，他们从这里坐船走的。
这附近的礁石如峭壁，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通往这里，是个隐秘的所在，羽依依的人藏在这里一条船，看来她早就计划好抓住燕燕后从水路离开。
欧阳云退回来，踏上另一条道的时候，又发现了大宛马的蹄印。
是老丈人的老酒，他骑老酒去的清平村，把马寄在那里，跟大海的船来到青石镇。
欧阳云展开凌风步，很快就找到了清平村，只住着百多户人家的一个小渔村，全是土坯房，家家户户门口搭着渔网，只有一家例外，这家门口没有渔网，只晾着少许的海菜，而老酒就站在门口。
“小贝，你真的听小云说，他明天派一个叫曲冲天的人来咱村？”一个妇女的声音。
“娘，你都问几百遍了，我真后悔告诉你，天下重名的人多的是，那个曲冲天未必是我爹。”小贝沙哑的声音。
欧阳云才发现门口还坐着两个人，小贝的头埋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怀里，两人窃窃私语，夜寂静，他的耳目又不一般，把她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你当时怎么不问问他呢？或许那个曲冲天就是你们从未见过面的爹呢。”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人家可是大人物，你说我爹是个赌棍，十赌十输，输得倾家荡产，被债主逼得四处躲债，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是他？再说，那个小云太血腥了，我害怕，不敢问。”
“我觉得小云不错呢，你看你哥都把他当成了神，或许他就是把你爹送到咱们身边的神呢，世事讲的是缘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像你刚出生的时候被坏人抢走丢进海里，一群星鱼托你出水面硬是保住了你的性命，你长大了不吃鱼，娘感恩上苍，也不吃鱼，住在海边不吃鱼的，也就咱们一家人了。”
“娘，你不恨我爹吗？因为他赌博，害得你怀孕五个月被债主赶出家门，背井离乡，要不是我师父好心搭救，你早就……我和我哥都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你爹不是个坏人，只是走错了一步路，其实他心里比谁都难受，浪子回头金不换，听小云的话音，他一定是从新做人了，小贝，娘知道你和你哥都盼望你爹来找咱们，那些坏孩子每次笑话你们没爹，你都哭鼻子，你哥都揍他们。”
“娘，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小贝，都快五更了，你去睡觉吧，娘一个人等他就行了。”
“娘，你是要等到他来吗？如果他不是我爹，岂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他不是你爹，娘就是多等一个晚上罢了，十八年都等了，哪还在乎一个晚上？”
“娘，你说的对，我跟我哥盼了他十八年，我跟你一起等。”
欧阳云拿出七彩星华，附近亮如白昼。
“谁？”
小贝的妈妈惊声说，抱着小贝站起来，脸色惶恐。
欧阳云走过去。
“娘，他就是那个小云。”
小贝瞅了他一眼，又把头埋在妈妈的怀里，身子微微发抖，他在她眼里就是个血腥煞神。
欧阳云发现小贝的背居然不驼了，胸前饱满，身材窈窕，比楚楚还要好看，如果不看她的脸，不听她的声音，绝对是个绝世美女，原来她之前是装丑的，真是个奇怪的少女。
她妈妈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微黑，面善，布裙荆钗，干净整洁。
“欧阳公子……”她吐字有些打颤，有些吞吐，很紧张。
“大婶不用害怕，我恰巧路过此地，顺便把我老丈人的马骑走，你说的曲冲天可是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汉？”欧阳云笑容可掬，语声和蔼。
“是是，他今年四十岁，浓眉大眼，身高八尺。”小贝妈妈激动地说。
“大婶，那就不会错了，他说他年轻时不小心沾上赌，输了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本想自杀一了百了，又不甘心，混迹江湖十八年还是十赌十输，这次在红袖招赢了一次，发誓以后把赌戒了，去寻找他的妻儿。”欧阳云说。
小贝的妈妈脚底一软，险些跌倒，小贝抱住她，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趴在小贝肩膀呜呜哭了起来，小贝也是泪如泉涌，抽泣不已。
好大一会，她们的情绪才没那么激动。
“欧阳公子，他明天真的会过来吗？”小贝妈妈脸上挂着泪珠，眼里满是恳求和期待。
“大婶还是叫我小云吧，曲叔明天早上就过来，还会带许多钱来，把清平村附近八百里都买下来，以后你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离。”欧阳云说。
“噗通”
小贝妈妈跪了下去，欧阳云赶紧把她扶起来。
“小云，大海说你是从天上下凡的神灵，我现在信了，小贝赶快去把你哥叫醒。”小贝妈妈感动地说。
“小贝不用叫大海了，他受那么多的伤，让他好好休息吧，大婶，我现在有急事去办，等忙完了，一定来看你们。”欧阳云说。
小贝妈妈抓住他的胳膊，不愿让他走，好一会才松开手，眼里满是不舍。
“大婶，我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欧阳云又说了一句，跳到老酒背上，纵马离去。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曲冲天是大海和小贝的父亲，燕燕为什么不可以是美星？欧阳云心里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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