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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项羽伟绩

    大河以西的南郑。

    刘邦看着突然来访的张良。

    “子房先生,你说,项羽同意了?”刘邦依旧难以置信,即便眼前这位谋士已经说了两遍了。

    张良温和一笑,说道:“大王所听不错,项羽同意和我军联合先攻东神城。”

    刘邦想不明白,为什么啊。楚汉的彭城一战,己方被打的溃不成军,楚军虽然也损兵折将的,但精兵没有损伤,此时不顺势攻击自己,反而去对付窝在东神城的阴阳家们,项羽的脑子是咋长的?

    “那范增呢?他怎么说?”刘邦问道。

    “自是不同意了,但于事无补。所以说楚王不会用人,没有大王的魄力与眼光。”张良说道。

    刘邦点头承认,项羽的确更加喜欢武将,更为信重自己的同族,对于范增的建议只是选择性的听从,可为什么听了张良的话后,高兴的同时还有点不舒服。

    刘邦放下那点疑虑,继续问道:“项羽预计的时间确定是明年春后?”

    张良点点头,说道:“的确会上楚王约定明年春后进攻东神城,此时楚军诸将都被派出去整顿军备,遴选新兵去了。只是,此事楚王尚未派遣使节信使与我方协商,所以待信使到时,大王还需装一下糊涂。”

    刘邦大手一挥笑道:“这事儿我当然知道,先生不必多虑。”

    刘邦收到这个意外之喜,分外振奋。虽然彭城之战大败而归,可也让刘邦彻底看穿了楚军的底细。

    楚军强吗?自然是强的。可楚军毕竟不能碾压汉军,有没有项羽的楚军,就是两个不同的楚军。此战攻煮枣、定陶、外黄、砀县,直逼彭城,一路上都被自己的优势兵力碾压。项它?龙且?钟离昧?不都一一被打败了。可项羽往军前一站,楚军便仿佛被奇迹附体,舍生忘死,战力大增。所以此时只需要一个能顶住项羽的人,给汉军时间。之后待汉军兵员补充充足,便是消灭项羽的时候。

    “先生,你说待东神城被消灭后,韩信能让汉军实力增长,犹如有项羽的楚军那般吗?”刘邦问道。

    张良有些懵,正说楚汉联盟攻东神城呢,怎么大王沉默了会儿,话题就跳了这么多了?可老板问起来了,自己也得回答,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大王,若要让汉军像楚军那般舍生忘死恐怕有些难,即便是此时的大将军韩信也很难做到。”

    刘邦有些失望,点头承认,那可是项羽。

    张良继续说道:“楚军舍生忘死不惧战,尤其是在项羽指挥下的楚军,更是如此。究其原因,无非还是项羽的余威,相信项羽而已。楚军一开始时,也并非如此,是项羽带着楚军赢得了一场场的胜利,从会稽起兵,斩杀阴阳家的走狗殷通,到项梁率兵八千正式征战大河流域,期间项羽一次次冲杀阵前。”

    “之后项梁骄兵自傲,被国殇用计斩杀,又是项羽收拢残兵,当时大王也在,知道当时起义军的彷徨与害怕。战况急转直下,又是项羽率领全军,孤注一掷渡过大河,九战国殇,破斧沉舟,项羽更是阵斩国殇于大河河畔,那时的项羽令人神往,令阴阳家颤粟。楚军便是在那时成了有信仰的精兵,百战不殆的精兵,而信仰便是项羽。而项羽也成了项王。”

    “随后项羽又与山鬼、河伯交兵,山鬼死于阵中,河伯溃逃入东神城。”

    刘邦的脸色不太好,当初自己与项羽是一起并肩战斗,对抗阴阳家们的,他多厉害,我还用你来重复?

    张良看到刘邦的脸色,笑笑说到:“大王,项羽将楚军带成了一个有信仰的百战精兵,可也将自己变成了楚王。而为王此事,他可差大王远了。项羽嗜杀,而大王仁义。世上哪儿有嗜杀的能得天下的君主?成汤伐桀,武王伐纣,商汤与周武王可都是因仁义而得的天下。”

    刘邦脸色有些好转,可还是阴着脸说道:“子房先生还是没说到战胜楚军的办法。就连子房先生承认的大贤韩信都不行,难不成东皇太一死了之后,就轮到我刘季命丧黄泉了吗?”

    张良说道:“大王太过自谦了。假以时日,大王自当统御大河流域。”

    “我刚才说的是此时的韩信,可若是韩信像项王那样,连战连胜呢?”

    “你说,此次攻东神城,以他为主帅?”刘邦阴着脸说道。

    张良点点头。

    “那置我于何地?万一韩信……”刘邦跳脚,急道。

    张良笑道:“大王多虑了,您以王位随军,而韩信不过是主帅罢了。更何况即便韩信手握兵权,可诸将却都是大王的亲信,大王只要一封书信,韩信不过是一个帅帐的匹夫罢了。”

    刘邦脸色好转,可依旧犹豫。

    “大王,攻灭东神城这个阴阳家最后的据点后,您可与楚王必有一战,到时无后顾之忧,若此时不先试试韩信,到时诸将不服韩信,命令不被执行,那如何战胜楚军?”张良劝道。

    刘邦点头称是。

    张良准备作揖退去。

    “子房先生,玄微森林那位,项羽怎么说的?”刘邦面露希冀。

    张良叹口气,自己来了之后没说,自然是楚方一致同意不攻击玄微森林,以刘邦的智慧肯定也想到了,可还是在自己离开时问了自己,吞食奇迹的后遗症吗?还是单纯的问问?

    “项羽不同意进攻玄微森林。”张良说道。

    “没了?”刘邦不死心问道。

    张良点点头,说道:“项羽下定决定,范增也是这想法,难以改变了。”

    “那我军自己进攻如何?”刘邦问道。

    “万万不可,森林难攻,万一陷入与玄微森林的战斗泥潭,项羽举兵来攻,我军必然就魂归森林了。”张良急忙劝阻。

    “让韩信领偏师进攻如何,让其慢慢积累军功,建立威望?”刘邦不放弃。

    张良人麻了。

    “玄微森林易守难攻,兵少恐不济事,兵多易被楚军骑兵急袭,望大王深思。”张良深揖劝道。

    “哎呀,先生这是做什么?”刘邦急忙站起,扶起张良,说道,“是我贪心不足,此事必不再提。”

    张良继续说道:“玄微森林就在大河尾部,鬼谷子也跑不掉,大王不必着急。”

    刘邦点头,神情再次舒缓。

    张良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