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富兰克林发现每一次把赵穹一个人放在某个位置，后者就会开始发呆。但赵穹走神并没有浑然忘我，只要接受到刺激，他就会正常起来。
居民楼的天台一直都是开放的，上面除了架设了几块老旧的太阳能板以外，还有一辆磁悬浮车。不过车子被光学性质可调玻璃罩盖住，显然主人没有想过让爱车暴露在天台上日晒雨淋。这辆车与一般离地悬浮车不一样，它并不是正常的交通工具，否则也不会停在天台。
“把这辆车卖掉，我们就能换一套精密度更高一个量级的设备。”富兰克林并不掩饰自己的嫉妒。
赵穹回神，顺着富兰克林的目光看向悬浮车。
“如果没有经济泡沫，当前技术或许能在理论基础上多前进几步。”
“你总是考虑这个，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愁死。”
“所以我需要一半的时间把让我发愁的东西全部忘掉。那是一个美妙的过程。”
“我理解不了这种生活方式，但听起来应该能够和谐融洽。你能找到这样的方式生存是因为获得了谁的指引吗？因为你的年级看来并不大。”
赵穹摇摇头，他指着天空，云层遮盖了大部分的星辰，少数几颗星星由此显得十分清晰。
“这是自然而然的，如果天上到处都是星星，多得把大部分空间都占领了，很自然就会有人想要清除一些，留出一些空隙。华夏主流的水墨画只有两种颜色，墨水是画的一部分，白纸留下的空白也必须要有。”
“我还不敢想象，是因为我的天空还很空旷吗？”
“也有可能是你的视野比我的大很多。”
“这方面我没有自信。”
“实验卡住了，老实说，我也没有信心继续走下去。我的设想被从中截断，它依然不能证明我的理论错了。我不死心，但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下一步。”
“你想要回去试试？”
“是的，但记忆十分模糊，还有太多我的主观想法，随着时间增加，我越来越不能确定，当时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又什么必然的联系在推动，它好像只是一个不可复制的意外。”
“实验室没有保留数据？”
富兰克林懊恼地敲打自己的头，“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一次失败的实验，我当时根本没有想过要保留。我甚至把所有参与实验的材料都替换掉，用来掩饰这次失败。”
赵穹：“实验室里的仪器和人基本上都是你主动拉来的？”
富兰克林：“大部分是。里面有很多运气成分，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只要我开始努力，事情就会很顺利的发展。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实验室也肉眼可见的完善起来。这是最让我满足的一段时间，现在我也在这段时间的余韵里。但同时我已经开始痛苦，前面的东西我看不到了。我完全失去了依凭，只知道最终结果，但过程要怎么做，是一块模模糊糊的空白。”
他不便把这些话说给其他人听，却很自然地吐露给并不十分熟悉的赵穹。
赵穹的手机响铃，他接起电话发现来自同事唐冲轴。“这边说晚上要增设一个讨论会，你参与吗？地址在贸易大厦，会议的主题是应用类核能产品优化。不是研究会组织的，但有人投资，来的话可以给研究所拉一笔赞助。”
“我很喜欢凑热闹还有好处。”
“那就在一个小时之后贸易大厦会合。”唐冲轴应该很忙，他这几天都尽力参与各类学术讨论，加入圈子里的组织。
“去看看？”
“我？为什么？这些讨论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我明白他山之石的道理，但这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并且依然是在碰运气。”
“并不是为了找到解决问题的方式。”
“那是为了什么？对于我来说社交是可有可无的。何况我已经有不错的朋友。”
“因为你需要出去看看。”
“网络上我就能获得大部分我需要的阅历。”
“但你没法把它们写在简历上。”赵穹的手指在悬浮车的玻璃罩上敲了几下，随后转身去找出口。
富兰克林罕见地让研究伙伴回家休息，并解释自己要与赵穹一起去处理一些事情。没有人提出质疑，笛卡尔给了赵穹一个赞赏的眼神。
城市中心的夜晚才是喧闹的开始，马路上并不少见，涂装鲜艳还挂着五光十色柔性霓虹灯管的改装车在狂奔而过，同时身后可能紧跟着警车。
一场车祸就在赵穹和富兰克林眼前发生，高速行驶的改装车在转向过程中侧翻，砸向一边的写字楼。翻滚的车依然是一个整体，在滚落轨迹下方的行人发出惊呼。同时车体发出一团与霓虹灯区别明显的蓝光，随之引起的是周围几十团蓝色光芒。大楼的表面覆盖上蓝色的光膜，与砸来的轿车碰击，声音并不刺耳，反而是蓝光爆发时的声音会比较尖利。
轿车的速度在碰撞中消弭，落地后翻滚一次止住运动，车上跳出来一个打扮奇异的青年，他嘻嘻哈哈地钻入人群中。
警车随后跟上，两位警员从车上跑出，一人跑向青年丢在街道上的轿车，一人去追捕那位青年。
赵穹跟着地图去找贸易大厦，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心穿行过许多行人，要从嘈杂的人群中找到方向并不容易，时常会有不得已绕路的情形。
建筑内的因为障碍物增加，看不到太多人，显得空旷了一些。
唐冲轴发出的位置，指示赵穹往里走。
两人借助助行悬浮板行动，平滑地在超市内滑行，因为选择好了路线，悬浮板会尽力绕开人多的区域。
前沿科技展厅规划临时规划了一片区域，并且设置了大门。纯机械构造门采用了罗马拱形门的样式，目前正被金属板封锁，但旁边的小门是可以通行的。
赵穹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门卫请他在名单上签字之后放行进入。
“真的是最前沿的科技？这是以发布会的形式开展的？”
赵穹：“大致类似，也能说是前沿科技，但更多的产品还停留在概念中。除了少部分企业借此机会广告新产品，大多数展览只是将过往的产品加设一些成熟的新奇功能充实场面。”
“那我们来做什么？帮忙宣传？”
“都有可能，取决于这里缺什么人和个人意愿。多数情况下企业邀请我们是为了让他们的产品更有说服力，特别是外国人。我们的作用与明星大致相同。”
许多展厅的门面都是投影出来的，由可移动的机械臂支撑起需要的功能。如同实体的投影还处在调试阶段，富兰克林紧盯住一块展览区，眼看它从几只机械臂的骨架演变成一个具备前台、展览区产品区、巨大商标、成果展示区、数据陈列说明区…的完整展厅。
展厅前的一位工作人员看到赵穹的工作牌快步靠近。
“请问你是什么专业的？”
“核子动力学。”
“阁下对动凝缓冲胶有没有了解？我们正在调试仪器，但我们的研究专员还没到。因为联系不上他，我担心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固凝缓冲胶是半流体压力增变缓冲材料的一种应用形式。常见于超高速运动中对驾驶员以及其他乘客的保护。材料的特性是随加速度的增加而逐渐显现固体的特性，同时具备强弹性、韧性、整体性，应用在多数竞速赛事中，但在航空航天领域的应用才是主流。
“我试试。”
展厅的招牌是太空电梯，尚停留在设想中的设备，目前航天使用的依然是火箭推动升空，但对于航天员的身体素质有不小要求。即使准入门槛因为航天飞船、宇航服等装备的演化很快降低，却依然是把多数人排斥在外的形式。
展厅内有详细资料解释仪器内部各类器械的功能和作用方式，调试可以参照说明书，有条不紊进行。很显然，营销人员不亲自动手，只是害怕承担责任。
太空电梯加减速过程十分迅速，只能通过冷聚变供能，同时对仪器的材料要求也相当高，再要确保安全性，赵穹清楚眼前的仪器根本无法胜任。
但展厅确实不需要拿出依然存在构想中的产品，放在体验区的仪器充其量只是一个玩具，能够引起关注就是商家的目的。这依然是一个经济泡沫。赵穹心里想到，把说明书关掉，用手机的数据处理器连接太空电梯模型机，进行软硬件检查。
营销员准备好茶水点心，放在一边请富兰克林享用。富兰克林阅读过一遍产品的说明，向工作人员要到了一管动凝胶。这种材料听起来功能特别，好像可以应用到许多场合，但目前开发阻碍也很严重，想要让其表现动凝的特性需要一个极高的速度，换言之就是灵敏度不足，子弹是日常能够见到的物品中少数能够激发它特性的东西，但防子弹用磁场屏障更好。
手动调整增压阀模拟高速行动的过程，再把恒温室打开，提高动凝胶的温度，调试工作大概就完成了。赵穹对富兰克林点头，示意他进去尝试，后者只当是一次新奇的体验，穿上简易航空服走进乘客舱。
压力提升的速度很快同时呈阶梯形式，富兰克林身体悬空随着压力增加被推挤向上，电梯还会调整动凝胶的质量保证乘客的体验相对稳定。富兰克林的体验类似驾驶汽车，但比汽车的速度还要快一点。加速之后是减速，这个过程要比加速流畅，乘客舱会模拟出一定的重力削弱和空气阻力降低的环境。到达目的地，展厅的背景自动切换为太空站，动凝胶缓慢排出人也被推回地面。
“感觉不错，类似…做梦的时候，好像隔了什么东西，再去操控手脚，很容易出错，但也很奇特。”
“可以了。”赵穹对营销人员点头，拈起一旁的茶杯走出太空阶梯的展厅。
“每次尝试参观这类展厅都感觉要被科技抛下了，这个时候我就会更加强硬地想要在我投入的研究上面取得成果。”
赵穹轻笑道：“那你就被骗过去了，科技先锋们玩的根本不是我们这一套。从传闻出现到推出产品一般都有五到十年的营销期。而且他们只会说自己的好处，进步不会突然出现，更不至于让一个普通人惊骇。除非那本来就不是给普通人准备的产品。”
“我应该跟谁比较？”富兰克林停步在一个生物展厅前。赵穹随之停下，“基因编辑，未来人类”的广告语写在前面。
与其他不同的是，这个展厅把内容都关在不透明的玻璃里，入口前还有两位门卫。
居民楼的天台一直都是开放的，上面除了架设了几块老旧的太阳能板以外，还有一辆磁悬浮车。不过车子被光学性质可调玻璃罩盖住，显然主人没有想过让爱车暴露在天台上日晒雨淋。这辆车与一般离地悬浮车不一样，它并不是正常的交通工具，否则也不会停在天台。
“把这辆车卖掉，我们就能换一套精密度更高一个量级的设备。”富兰克林并不掩饰自己的嫉妒。
赵穹回神，顺着富兰克林的目光看向悬浮车。
“如果没有经济泡沫，当前技术或许能在理论基础上多前进几步。”
“你总是考虑这个，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愁死。”
“所以我需要一半的时间把让我发愁的东西全部忘掉。那是一个美妙的过程。”
“我理解不了这种生活方式，但听起来应该能够和谐融洽。你能找到这样的方式生存是因为获得了谁的指引吗？因为你的年级看来并不大。”
赵穹摇摇头，他指着天空，云层遮盖了大部分的星辰，少数几颗星星由此显得十分清晰。
“这是自然而然的，如果天上到处都是星星，多得把大部分空间都占领了，很自然就会有人想要清除一些，留出一些空隙。华夏主流的水墨画只有两种颜色，墨水是画的一部分，白纸留下的空白也必须要有。”
“我还不敢想象，是因为我的天空还很空旷吗？”
“也有可能是你的视野比我的大很多。”
“这方面我没有自信。”
“实验卡住了，老实说，我也没有信心继续走下去。我的设想被从中截断，它依然不能证明我的理论错了。我不死心，但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下一步。”
“你想要回去试试？”
“是的，但记忆十分模糊，还有太多我的主观想法，随着时间增加，我越来越不能确定，当时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又什么必然的联系在推动，它好像只是一个不可复制的意外。”
“实验室没有保留数据？”
富兰克林懊恼地敲打自己的头，“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一次失败的实验，我当时根本没有想过要保留。我甚至把所有参与实验的材料都替换掉，用来掩饰这次失败。”
赵穹：“实验室里的仪器和人基本上都是你主动拉来的？”
富兰克林：“大部分是。里面有很多运气成分，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只要我开始努力，事情就会很顺利的发展。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实验室也肉眼可见的完善起来。这是最让我满足的一段时间，现在我也在这段时间的余韵里。但同时我已经开始痛苦，前面的东西我看不到了。我完全失去了依凭，只知道最终结果，但过程要怎么做，是一块模模糊糊的空白。”
他不便把这些话说给其他人听，却很自然地吐露给并不十分熟悉的赵穹。
赵穹的手机响铃，他接起电话发现来自同事唐冲轴。“这边说晚上要增设一个讨论会，你参与吗？地址在贸易大厦，会议的主题是应用类核能产品优化。不是研究会组织的，但有人投资，来的话可以给研究所拉一笔赞助。”
“我很喜欢凑热闹还有好处。”
“那就在一个小时之后贸易大厦会合。”唐冲轴应该很忙，他这几天都尽力参与各类学术讨论，加入圈子里的组织。
“去看看？”
“我？为什么？这些讨论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我明白他山之石的道理，但这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并且依然是在碰运气。”
“并不是为了找到解决问题的方式。”
“那是为了什么？对于我来说社交是可有可无的。何况我已经有不错的朋友。”
“因为你需要出去看看。”
“网络上我就能获得大部分我需要的阅历。”
“但你没法把它们写在简历上。”赵穹的手指在悬浮车的玻璃罩上敲了几下，随后转身去找出口。
富兰克林罕见地让研究伙伴回家休息，并解释自己要与赵穹一起去处理一些事情。没有人提出质疑，笛卡尔给了赵穹一个赞赏的眼神。
城市中心的夜晚才是喧闹的开始，马路上并不少见，涂装鲜艳还挂着五光十色柔性霓虹灯管的改装车在狂奔而过，同时身后可能紧跟着警车。
一场车祸就在赵穹和富兰克林眼前发生，高速行驶的改装车在转向过程中侧翻，砸向一边的写字楼。翻滚的车依然是一个整体，在滚落轨迹下方的行人发出惊呼。同时车体发出一团与霓虹灯区别明显的蓝光，随之引起的是周围几十团蓝色光芒。大楼的表面覆盖上蓝色的光膜，与砸来的轿车碰击，声音并不刺耳，反而是蓝光爆发时的声音会比较尖利。
轿车的速度在碰撞中消弭，落地后翻滚一次止住运动，车上跳出来一个打扮奇异的青年，他嘻嘻哈哈地钻入人群中。
警车随后跟上，两位警员从车上跑出，一人跑向青年丢在街道上的轿车，一人去追捕那位青年。
赵穹跟着地图去找贸易大厦，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心穿行过许多行人，要从嘈杂的人群中找到方向并不容易，时常会有不得已绕路的情形。
建筑内的因为障碍物增加，看不到太多人，显得空旷了一些。
唐冲轴发出的位置，指示赵穹往里走。
两人借助助行悬浮板行动，平滑地在超市内滑行，因为选择好了路线，悬浮板会尽力绕开人多的区域。
前沿科技展厅规划临时规划了一片区域，并且设置了大门。纯机械构造门采用了罗马拱形门的样式，目前正被金属板封锁，但旁边的小门是可以通行的。
赵穹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门卫请他在名单上签字之后放行进入。
“真的是最前沿的科技？这是以发布会的形式开展的？”
赵穹：“大致类似，也能说是前沿科技，但更多的产品还停留在概念中。除了少部分企业借此机会广告新产品，大多数展览只是将过往的产品加设一些成熟的新奇功能充实场面。”
“那我们来做什么？帮忙宣传？”
“都有可能，取决于这里缺什么人和个人意愿。多数情况下企业邀请我们是为了让他们的产品更有说服力，特别是外国人。我们的作用与明星大致相同。”
许多展厅的门面都是投影出来的，由可移动的机械臂支撑起需要的功能。如同实体的投影还处在调试阶段，富兰克林紧盯住一块展览区，眼看它从几只机械臂的骨架演变成一个具备前台、展览区产品区、巨大商标、成果展示区、数据陈列说明区…的完整展厅。
展厅前的一位工作人员看到赵穹的工作牌快步靠近。
“请问你是什么专业的？”
“核子动力学。”
“阁下对动凝缓冲胶有没有了解？我们正在调试仪器，但我们的研究专员还没到。因为联系不上他，我担心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固凝缓冲胶是半流体压力增变缓冲材料的一种应用形式。常见于超高速运动中对驾驶员以及其他乘客的保护。材料的特性是随加速度的增加而逐渐显现固体的特性，同时具备强弹性、韧性、整体性，应用在多数竞速赛事中，但在航空航天领域的应用才是主流。
“我试试。”
展厅的招牌是太空电梯，尚停留在设想中的设备，目前航天使用的依然是火箭推动升空，但对于航天员的身体素质有不小要求。即使准入门槛因为航天飞船、宇航服等装备的演化很快降低，却依然是把多数人排斥在外的形式。
展厅内有详细资料解释仪器内部各类器械的功能和作用方式，调试可以参照说明书，有条不紊进行。很显然，营销人员不亲自动手，只是害怕承担责任。
太空电梯加减速过程十分迅速，只能通过冷聚变供能，同时对仪器的材料要求也相当高，再要确保安全性，赵穹清楚眼前的仪器根本无法胜任。
但展厅确实不需要拿出依然存在构想中的产品，放在体验区的仪器充其量只是一个玩具，能够引起关注就是商家的目的。这依然是一个经济泡沫。赵穹心里想到，把说明书关掉，用手机的数据处理器连接太空电梯模型机，进行软硬件检查。
营销员准备好茶水点心，放在一边请富兰克林享用。富兰克林阅读过一遍产品的说明，向工作人员要到了一管动凝胶。这种材料听起来功能特别，好像可以应用到许多场合，但目前开发阻碍也很严重，想要让其表现动凝的特性需要一个极高的速度，换言之就是灵敏度不足，子弹是日常能够见到的物品中少数能够激发它特性的东西，但防子弹用磁场屏障更好。
手动调整增压阀模拟高速行动的过程，再把恒温室打开，提高动凝胶的温度，调试工作大概就完成了。赵穹对富兰克林点头，示意他进去尝试，后者只当是一次新奇的体验，穿上简易航空服走进乘客舱。
压力提升的速度很快同时呈阶梯形式，富兰克林身体悬空随着压力增加被推挤向上，电梯还会调整动凝胶的质量保证乘客的体验相对稳定。富兰克林的体验类似驾驶汽车，但比汽车的速度还要快一点。加速之后是减速，这个过程要比加速流畅，乘客舱会模拟出一定的重力削弱和空气阻力降低的环境。到达目的地，展厅的背景自动切换为太空站，动凝胶缓慢排出人也被推回地面。
“感觉不错，类似…做梦的时候，好像隔了什么东西，再去操控手脚，很容易出错，但也很奇特。”
“可以了。”赵穹对营销人员点头，拈起一旁的茶杯走出太空阶梯的展厅。
“每次尝试参观这类展厅都感觉要被科技抛下了，这个时候我就会更加强硬地想要在我投入的研究上面取得成果。”
赵穹轻笑道：“那你就被骗过去了，科技先锋们玩的根本不是我们这一套。从传闻出现到推出产品一般都有五到十年的营销期。而且他们只会说自己的好处，进步不会突然出现，更不至于让一个普通人惊骇。除非那本来就不是给普通人准备的产品。”
“我应该跟谁比较？”富兰克林停步在一个生物展厅前。赵穹随之停下，“基因编辑，未来人类”的广告语写在前面。
与其他不同的是，这个展厅把内容都关在不透明的玻璃里，入口前还有两位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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