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以菻寒假期间，1月20日，跟着妈妈出去买菜，旁晚回来，碰见徐慧和情夫。由于徐慧的外遇，原来的丈夫实在忍无可忍，就在2017年1月3日和她离婚了。情夫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来。不像以前，在徐慧丈夫晚上在工程项目部不回家的时候，半夜三更来。

    虽然路灯的光线不如白日，但不能掩盖以菻的美貌，情夫被以菻美貌吸引，久久不肯移开脚步。这么明显，身旁的徐慧看在眼里，醋意把整个心都酸透了。接下来几天，徐慧情夫观察以菻动静。在徐慧大年初二回娘家不在家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等以菻。以菻的姥姥姥爷早就过世了，初二以菻妈妈没有娘家可回。初二，以菻独自找同学玩，回的路上，刚进小区，被守株待兔一天的徐慧的情夫发现。他等着以菻进了小区，从他身前走过，从以菻身后一把抱住以菻。以菻惊呼：“放开我，来人啊。”这一幕被刚带着儿子从娘家回来徐慧发现。以菻的呼喊，招来很多人出现，徐慧情夫赶紧松开以菻，跑开了。

    徐慧觉得以菻就是上天安排给她的克星，虽然以菻没有直接害她，但是因为以菻，丢了工作，这次又要丢掉情夫。于是她把牙咬得咯咯直响：“以菻，你我不共戴天。我一定不留你在世界上！”

    副主任吕雉的孩子高考。同事们有的送提高记忆力的保健品，有的送“六个核桃”饮料，甚至同事送了氧机“给孩子考前吸吸氧，给大脑机油，快速运转，能提高复习效率”

    吕雉多次陷害我，我心里的仇恨的岩浆翻滚着。一幕幕电影般闪现在眼前。“在我演讲前偷换讲稿，把我电脑弄坏，让我被批，花8天没有睡觉补过来。采购的事情污蔑我，还在背后在主任说我坏话，”我恨的粗碎牙齿。突然，眼前灵光一现，找到一种报复的办法。

    我把买了5斤核桃，剥皮，洗干净，浸泡YYY试剂后用吹风机吹干。我一边做，一边沾沾自喜。称赞自己想法多。

    我把核桃递到吕雉手中，满脸堆笑。但不知为何手抖动。我一向本分，乖乖，这是第一次做缺德事。但心里还是默默为自己打气。“别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核桃补脑，很抱歉，没有早点送，考前吃，还是能起作用的。”

    “谢谢”从吕雉脸上肌肉的非稳态振动，能感受到她是违心地吐出这几个字符

    “你孩子很优秀，一定能考上大学”

    晚上，辗转反侧。吕雉是不是看出我手抖，看出就露馅了。姜是老的辣。我开始突然想：我还不如做一个干坏事的惯犯。吕雉干了那么多坏事，还逍遥自在。而我从小都是规规矩矩，这是我唯一一次做不太良心之事情。所以，才会这么慌张。早知如此，在其他人身上做一件坏事，模拟一下做坏事的感觉再上“考场”不会手抖。

    时钟滴滴答答，一直到凌晨一点。

    “你怎么还不睡？”德翰关切地问。

    我喝了茶。随口一句谎话来当盾牌。

    “喝点牛奶，牛奶催眠。”

    辗转反侧，全身冒汗。不知何时，迷迷糊糊恐惧把我护送到梦乡。“你为何害的我的儿子落榜”一双瞪大的眼睛，如同最强烈的X射线，摄入骨髓。我的梦境被扯开一个大口，随即清醒。这天，我请了假。德翰以为我生病了，要在家陪我。我却还是把他打发去上班了。我在家呆了一天，上午的时候，身边没有吕雉这个总是坑害我的，似乎有一丝丝轻松。但下午，这几年的沉重还是在我心头，像巨蟒一般紧紧缠裹我，让我每每呼吸一口空气，都要费力地喘息。傍晚，我来到省城的湖边。看到月影揉碎在水波中，随着随波流淌。正如李白的诗句“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灯火璀璨的华宇映入水中，像印章一样，宣告人类的文明璀璨。谁能解读这璀璨背后世间的苍凉！那波光中，星星点点，每一个最小的晶莹，就是一个伤心的故事。在省城的这五年，饱饮人生凄凉。纪伯伦在《沙与抹》中说：“记忆是一种相聚的方式忘却是一种自由的方式”。把伤心往事投掷波中，忘却，就能自由。可是，我心灵的疲乏，连投掷的力气也没有了。

    水中的城

    梦中的城郭

    披一席月华

    沉沉地酝酿甜梦

    金砖的宇

    玉砌的楼阁

    升腾起繁华的尘烟

    吞进波的纹路里

    妖娆，艳潋

    裂开一丝苍白的笑

    揉碎在水中

    一弯月影

    禁不住繁华的碰撞

    在一角水痕中支离破碎

    宏大却是苍白的虚浮

    金辉却是空落的凄冷

    料峭的春风裹住旧梦的残骸

    一并揉碎在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