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结巴
时值五月中旬，气温已然逐渐飙升。
原本就号称四大火炉的徽京，已经将温度飙到了三十二摄氏度以上。
据说徽京市自近代以来，历史记录的最高温度为43摄氏度，想想就令人汗流浃背。
为了应付炎热天气带来的店内异味和食品安全问题，管理部门这些天连夜连续走访街道，提醒各位店铺老板们加大店内清洁力度。
而胡安在这天晚上收到传单之后，也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清洁工作。
在送走客人，店铺打烊之后，胡安提着两大桶水，加入许些84消毒液，将店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擦的干干净净。
虽说平时在打烊之后也会擦上一遍，不过自然没那么认真。
至于街道上其他店铺的众多老板，胡安很是了解他们，除非客人吃出问题，否则他们才不会将多余的精力放在打扫上，随便应付一下检查就算了。
胡安别的不敢保证，但论干净，缪帅家的面馆和自己这家店自称第二，这条街没人敢说第一。
李益康前晚来店里的时候，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用纸巾擦了擦桌子。
看着干净如初的白纸巾，李益康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表情，这一细节被胡安观察的很仔细。
而昨晚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也选了一张靠角落的位置，但并没有再用纸巾擦拭桌子，这说明李益康对这里的卫生很是放心。
顾客的放心就是老板生意的保障，胡安倒是希望每一个来店里的客人都能拿纸巾测试一下才好，这样才能证明自家小店的干净。
一阵热火朝天的忙碌后，胡安满头是汗，但看着洁净无比的桌子，心里别提有多自豪。
这就像给自己的孩子洗澡，虽然耗时耗精力，不过看着孩子白白嫩嫩的样子，为人父母自然很欣慰。
搞好卫生后，胡安打开空调去湿了一会，随后才安心的上楼洗漱入睡。
想到今天晚上又会有不少客人前来，胡安心里美滋滋的。
店铺在一天天的走上正轨，这比什么都重要。
“妈，你的店就安心交给儿子我吧，我会好好经营的。”
胡安躺在床上，手心握着装有母亲相片的吊坠，喃喃的说道，没多久便关灯入眠。
......
中午起床洗漱完，胡安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些茄子和相应的配料。
根据金水教授给自己的做法，这道铁板蒜香茄子除了茄子食材本身，还需要青红辣椒以及洋葱的搭配。
菜场离老街不远，走出老街，路过美食街，再向南不到两百米，就能看到当地新建的小型农贸市场。
缪帅曾建议胡安，以后如果需要拿什么货，可以让他家老头子早上拿货时顺便带点。
毕竟小帅面馆的生意很不错，每天拿货的量非常大，他家老头子与菜场的商贩也认识了多年，自然给的价格会便宜不少。
但考虑到现实的人情世故，以及长期形成的自食其力的作风，胡安还是友好的拒绝了。
毕竟自己做的菜，自己去买才有乐趣，况且大白天他也没事干，总得找点事情做做。
胡安上身白色T恤，下身黑色宽松九分裤，搭配国产跑鞋，很是休闲的穿着，只是嘴唇上的胡须有两天没刮了，显得有些扎眼。
“帅哥买些什么？这都是早上刚拿的新鲜蔬菜。”摊老板笑眯眯的说。
胡安冷淡的抬了抬手，示意你别哔哔，我自己来。
胡安拿起一根紫色的粗实圆茄，反复观察了一番，之后又放下了。
“哎，怎么了，怎么就不要了？”
五大三粗的中年男摊主见胡安拿起茄子一阵观摩，以为胡安会买，连忙将塑料带扯给胡安，结果发现又不要了，心里很不舒服。
“你这茄子软趴趴的，上面都是干瘪的掐痕，新鲜个锤子。”
胡安摆摆手，不愿多说，走往下一个摊子。
这一次他就不摸了，以免和刚才的那个摊主一样，满嘴谎言，明知故问。
但在农贸市场走了一大圈，胡安发现这里的茄子都有同样的情况，瞬间明白这些摊主估计都是在同一家拿的货。
无奈，他只好顺路买了一些青红椒和洋葱这些配料，至于茄子，他想去下一个农贸市场再看看。
茄子作为主要食材，质量绝对不能太差，否则这道新菜的配料再优秀都是白搭。
心说要怪就怪自己起的太晚，毕竟质量好一点的蔬菜自然都被一大早赶集的大妈们给挑光了。
而且这附近的商铺又多的吓人，这么晚的点，哪还有自己挑的份。
看来睡不了懒觉了，以后要定个闹铃，早点起床买菜了，胡安苦笑。
“你，你，你好，要，要，要些什么？”
正思忖着，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句结巴的女子声音传到胡安的耳朵。
下意识的，胡安扭头望去，看到一位高高瘦瘦穿着灰色衬衫，带着劳保手套的马尾辫女孩正低着头，忸怩不安的站在一个摆有各色蔬菜的摊位前。
刚才是她说话的吗？
胡安不敢确定，见其一动不动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抬脚再次往前走，背后马上传来一个妇人不耐烦的嗓音。
“喂，你有没有用啊？喊话都不会喊，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啊，怎么回事，我已经给你两天时间了，不行就滚蛋好嘛，我是看你可怜才要你的，但是你这也业务能力也忒差了吧。”
穿着碎花外套的妇人冲着马尾辫女孩就是劈头盖脸的一番怒斥。
那女孩也不敢还嘴，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点，看样子很是木讷。
“这茄子怎么卖？”
胡安转身见到这幅场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好像这个姑娘此刻挨骂和自己有关似的。
“阿，阿姨，这，这，这个茄子，多少钱一，一斤？”
“不是告诉你了吗，四块，四块！你有没有带脑子！”
“哦，你，你好，这茄，茄子四块一，一斤。”
女孩说这话的时候，依旧低着头，细声细语的，胡安差点没听清。
“四块是吧。”
胡安伸手要了个袋子，开始在矮子里面挑将军。
挑了好一会，胡安皱着眉头，将满满一大袋的茄子递过去。
女孩接过袋子，放在称上一番操作，咧嘴道：
“一，一共八斤二，二两，应收您三十二块，块，八。”
女孩全程没有抬过一次头，不过胡安也不介意，
正掏出手机扫码，却再次听到一旁的妇女吼叫起来。
“哎呀，我滴妈呀，不是跟你说了吗，一两二两的算了，就不要收客人的钱了，你怎么一根筋啊！”
妇人说着便无可奈何的一拍大腿，看起来是对这姑娘没辙了。
“那什么，帅哥，你就付三十二就行。”妇人笑呵呵的，“她刚来的，不懂事，你别放心上。”
“噢，没事没事，”胡安摆摆手，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家闺女？”
“哎呦，可别，小伙子你可别咒我，我可不想有这么笨的闺女。”
妇人一点也不给面子，一脸嫌弃的说着，完全不顾一旁的女孩也在场。
看样子这里面还有点故事，出于好奇，胡安便打听了一下，于是那妇人就声情并茂的娓娓道来。
原来，妇人大前天一大早五点，开始拿货摆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姑娘低着头在农贸市场内来回踱步。
起初她还以为是菜场里哪位摊主的女儿，但一直持续到早上七点，这姑娘还在慢悠悠的打量着四周的菜摊。
如此一来，形迹十分可疑，妇人觉得她应该不是这边摊主家的孩子，而且看起来又不像是来买菜的，便叫住了她。
继而发现这个姑娘说话十分结巴，磕磕巴巴说了半天，妇人才听明白她原来是想在这里找份工作。
没多久这姑娘还掏出了自己的毕业证书，妇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附近徽京师范大学的毕业生。
妇人这时候更好奇了，这么年轻又有学历的姑娘，怎么会来菜场找工作。
但接下来的交谈，妇人发现这姑娘十分的内向，话不肯多说，还结结巴巴的，顿时明白了。
出于怜悯之心，加上确实缺人手，于是妇人将她收下，表示可以提供吃住，就是工资低一点。
女孩点点头说没有意见，不过妇人转念一想，自己是卖菜的，她这么内向结巴，能不能做好还是一回事。
如果连这么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收下她又有什么用，于是给了她四天适应期，如果四天时间都无法适应这份工作，这个姑娘她也不会要了。
这不，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但看样子，无论妇人教了多少遍给她，她还是无法做好这份工作。
其实妇人的要求很简单，说话结巴可以，但是来客了，一定要面带笑容。
性格内向也可以，但至少不要怕和人交流，最基本的是抬头看着客人，总是低着头说话，也太不礼貌了。
很显然，这两条对于姑娘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以至于和客人说话的时候她显得十分紧张，根本无法自然交流。
说到这里，妇人叹了口气：“我不是想凶这个小结巴，而是为她感到着急啊，如果她明天还是这样，我必须赶她走了，整天低头冷着个脸，再待下去，我这边的客人可都要跑没咯。”
姑娘在一旁默默听着，低着头也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正掐着自己的手指。
听罢，胡安点点头，感慨良多，觉得这姑娘肯定遭遇了什么，是个可怜的孩子。
“阿姨，你就多给她几天适应，实在不行，就联系学校或者派出所，让她家人过来接她回去。”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妇人说，“但这小结巴说了，她没有家人，在孤儿院长大的。”
哎，看来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无依无靠，命运多舛啊，胡安心里很不舒服。
系统：“正在感受宿主悲伤的情绪，正在寻求解决方案，方案正在定性，已为该名女子做完扫描，根据初步扫描结果判定，该女子没有身体疾病，可收纳为本店服务员。”
原本就号称四大火炉的徽京，已经将温度飙到了三十二摄氏度以上。
据说徽京市自近代以来，历史记录的最高温度为43摄氏度，想想就令人汗流浃背。
为了应付炎热天气带来的店内异味和食品安全问题，管理部门这些天连夜连续走访街道，提醒各位店铺老板们加大店内清洁力度。
而胡安在这天晚上收到传单之后，也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清洁工作。
在送走客人，店铺打烊之后，胡安提着两大桶水，加入许些84消毒液，将店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擦的干干净净。
虽说平时在打烊之后也会擦上一遍，不过自然没那么认真。
至于街道上其他店铺的众多老板，胡安很是了解他们，除非客人吃出问题，否则他们才不会将多余的精力放在打扫上，随便应付一下检查就算了。
胡安别的不敢保证，但论干净，缪帅家的面馆和自己这家店自称第二，这条街没人敢说第一。
李益康前晚来店里的时候，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用纸巾擦了擦桌子。
看着干净如初的白纸巾，李益康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表情，这一细节被胡安观察的很仔细。
而昨晚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也选了一张靠角落的位置，但并没有再用纸巾擦拭桌子，这说明李益康对这里的卫生很是放心。
顾客的放心就是老板生意的保障，胡安倒是希望每一个来店里的客人都能拿纸巾测试一下才好，这样才能证明自家小店的干净。
一阵热火朝天的忙碌后，胡安满头是汗，但看着洁净无比的桌子，心里别提有多自豪。
这就像给自己的孩子洗澡，虽然耗时耗精力，不过看着孩子白白嫩嫩的样子，为人父母自然很欣慰。
搞好卫生后，胡安打开空调去湿了一会，随后才安心的上楼洗漱入睡。
想到今天晚上又会有不少客人前来，胡安心里美滋滋的。
店铺在一天天的走上正轨，这比什么都重要。
“妈，你的店就安心交给儿子我吧，我会好好经营的。”
胡安躺在床上，手心握着装有母亲相片的吊坠，喃喃的说道，没多久便关灯入眠。
......
中午起床洗漱完，胡安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些茄子和相应的配料。
根据金水教授给自己的做法，这道铁板蒜香茄子除了茄子食材本身，还需要青红辣椒以及洋葱的搭配。
菜场离老街不远，走出老街，路过美食街，再向南不到两百米，就能看到当地新建的小型农贸市场。
缪帅曾建议胡安，以后如果需要拿什么货，可以让他家老头子早上拿货时顺便带点。
毕竟小帅面馆的生意很不错，每天拿货的量非常大，他家老头子与菜场的商贩也认识了多年，自然给的价格会便宜不少。
但考虑到现实的人情世故，以及长期形成的自食其力的作风，胡安还是友好的拒绝了。
毕竟自己做的菜，自己去买才有乐趣，况且大白天他也没事干，总得找点事情做做。
胡安上身白色T恤，下身黑色宽松九分裤，搭配国产跑鞋，很是休闲的穿着，只是嘴唇上的胡须有两天没刮了，显得有些扎眼。
“帅哥买些什么？这都是早上刚拿的新鲜蔬菜。”摊老板笑眯眯的说。
胡安冷淡的抬了抬手，示意你别哔哔，我自己来。
胡安拿起一根紫色的粗实圆茄，反复观察了一番，之后又放下了。
“哎，怎么了，怎么就不要了？”
五大三粗的中年男摊主见胡安拿起茄子一阵观摩，以为胡安会买，连忙将塑料带扯给胡安，结果发现又不要了，心里很不舒服。
“你这茄子软趴趴的，上面都是干瘪的掐痕，新鲜个锤子。”
胡安摆摆手，不愿多说，走往下一个摊子。
这一次他就不摸了，以免和刚才的那个摊主一样，满嘴谎言，明知故问。
但在农贸市场走了一大圈，胡安发现这里的茄子都有同样的情况，瞬间明白这些摊主估计都是在同一家拿的货。
无奈，他只好顺路买了一些青红椒和洋葱这些配料，至于茄子，他想去下一个农贸市场再看看。
茄子作为主要食材，质量绝对不能太差，否则这道新菜的配料再优秀都是白搭。
心说要怪就怪自己起的太晚，毕竟质量好一点的蔬菜自然都被一大早赶集的大妈们给挑光了。
而且这附近的商铺又多的吓人，这么晚的点，哪还有自己挑的份。
看来睡不了懒觉了，以后要定个闹铃，早点起床买菜了，胡安苦笑。
“你，你，你好，要，要，要些什么？”
正思忖着，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句结巴的女子声音传到胡安的耳朵。
下意识的，胡安扭头望去，看到一位高高瘦瘦穿着灰色衬衫，带着劳保手套的马尾辫女孩正低着头，忸怩不安的站在一个摆有各色蔬菜的摊位前。
刚才是她说话的吗？
胡安不敢确定，见其一动不动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抬脚再次往前走，背后马上传来一个妇人不耐烦的嗓音。
“喂，你有没有用啊？喊话都不会喊，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啊，怎么回事，我已经给你两天时间了，不行就滚蛋好嘛，我是看你可怜才要你的，但是你这也业务能力也忒差了吧。”
穿着碎花外套的妇人冲着马尾辫女孩就是劈头盖脸的一番怒斥。
那女孩也不敢还嘴，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点，看样子很是木讷。
“这茄子怎么卖？”
胡安转身见到这幅场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好像这个姑娘此刻挨骂和自己有关似的。
“阿，阿姨，这，这，这个茄子，多少钱一，一斤？”
“不是告诉你了吗，四块，四块！你有没有带脑子！”
“哦，你，你好，这茄，茄子四块一，一斤。”
女孩说这话的时候，依旧低着头，细声细语的，胡安差点没听清。
“四块是吧。”
胡安伸手要了个袋子，开始在矮子里面挑将军。
挑了好一会，胡安皱着眉头，将满满一大袋的茄子递过去。
女孩接过袋子，放在称上一番操作，咧嘴道：
“一，一共八斤二，二两，应收您三十二块，块，八。”
女孩全程没有抬过一次头，不过胡安也不介意，
正掏出手机扫码，却再次听到一旁的妇女吼叫起来。
“哎呀，我滴妈呀，不是跟你说了吗，一两二两的算了，就不要收客人的钱了，你怎么一根筋啊！”
妇人说着便无可奈何的一拍大腿，看起来是对这姑娘没辙了。
“那什么，帅哥，你就付三十二就行。”妇人笑呵呵的，“她刚来的，不懂事，你别放心上。”
“噢，没事没事，”胡安摆摆手，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家闺女？”
“哎呦，可别，小伙子你可别咒我，我可不想有这么笨的闺女。”
妇人一点也不给面子，一脸嫌弃的说着，完全不顾一旁的女孩也在场。
看样子这里面还有点故事，出于好奇，胡安便打听了一下，于是那妇人就声情并茂的娓娓道来。
原来，妇人大前天一大早五点，开始拿货摆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姑娘低着头在农贸市场内来回踱步。
起初她还以为是菜场里哪位摊主的女儿，但一直持续到早上七点，这姑娘还在慢悠悠的打量着四周的菜摊。
如此一来，形迹十分可疑，妇人觉得她应该不是这边摊主家的孩子，而且看起来又不像是来买菜的，便叫住了她。
继而发现这个姑娘说话十分结巴，磕磕巴巴说了半天，妇人才听明白她原来是想在这里找份工作。
没多久这姑娘还掏出了自己的毕业证书，妇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附近徽京师范大学的毕业生。
妇人这时候更好奇了，这么年轻又有学历的姑娘，怎么会来菜场找工作。
但接下来的交谈，妇人发现这姑娘十分的内向，话不肯多说，还结结巴巴的，顿时明白了。
出于怜悯之心，加上确实缺人手，于是妇人将她收下，表示可以提供吃住，就是工资低一点。
女孩点点头说没有意见，不过妇人转念一想，自己是卖菜的，她这么内向结巴，能不能做好还是一回事。
如果连这么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收下她又有什么用，于是给了她四天适应期，如果四天时间都无法适应这份工作，这个姑娘她也不会要了。
这不，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但看样子，无论妇人教了多少遍给她，她还是无法做好这份工作。
其实妇人的要求很简单，说话结巴可以，但是来客了，一定要面带笑容。
性格内向也可以，但至少不要怕和人交流，最基本的是抬头看着客人，总是低着头说话，也太不礼貌了。
很显然，这两条对于姑娘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以至于和客人说话的时候她显得十分紧张，根本无法自然交流。
说到这里，妇人叹了口气：“我不是想凶这个小结巴，而是为她感到着急啊，如果她明天还是这样，我必须赶她走了，整天低头冷着个脸，再待下去，我这边的客人可都要跑没咯。”
姑娘在一旁默默听着，低着头也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正掐着自己的手指。
听罢，胡安点点头，感慨良多，觉得这姑娘肯定遭遇了什么，是个可怜的孩子。
“阿姨，你就多给她几天适应，实在不行，就联系学校或者派出所，让她家人过来接她回去。”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妇人说，“但这小结巴说了，她没有家人，在孤儿院长大的。”
哎，看来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无依无靠，命运多舛啊，胡安心里很不舒服。
系统：“正在感受宿主悲伤的情绪，正在寻求解决方案，方案正在定性，已为该名女子做完扫描，根据初步扫描结果判定，该女子没有身体疾病，可收纳为本店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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