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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统军兵败亡山南 寇鬼王纵火败官兵

    上回说道云天彪用刘慧娘之计大破纪山军却被两路楚军汇合于山南城外,只得等候李成请邱玄归来。

    却说李成自领命前往河北等地寻邱玄,这号称玄真子,自言曾在泰山学道,胸具八九玄机,熟读六韬三略,行兵布阵,无有不精,曾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座上宾,故李成相识于他,只是此人行踪不定,故李成于路上寻了两月有余,仍旧不曾寻到此人。

    这日李成到了巨野县境内,忽得见几个镇上兵马调动都去县衙聚集,李成也随军前往却见那贾夫人正在县衙内坐镇,调练兵马,闻李成公干路过亲迎接,两个到县衙内坐定,李成问起兵马调动,才知却是梁山大破徐槐军马,张继病故,贾夫人独揽山东政务,因梁山势大,贾夫人除派遣精兵防御,恐日后交战不利特往巨野县寻徐和请他出山协助,就调巨野、金乡二县的精兵到此调练。

    李成亦诉说淮西战况,将前往山东、河北一地寻邱玄之事告知贾夫人,贾夫人道:“此人却与徐道长相识,且此时就在那高平山中与陈、徐二道长相谈。”李成大喜,便辞别了贾夫人,前往高平山去寻邱玄。

    却说这徐和,那年协助唐猛、范成龙擒参仙后,便归隐高平山修道,到本年八月间,闻徐亲娘惨死,痛伤不已,亲往交战之地寻到徐青娘尸首送回山中安葬,陈念义知晓此事,亲劝徐和休得伤感,只是修道,徐和却自贾夫人寻来变答应协助,并和旧日道友邱玄每日议论。

    李成到高平山已是十二月十三日午时,远远便见一草庐,看见徐和、邱玄在此,便要进入,却听二人谈话,徐和道:“邱道兄观这天下如何。”邱玄道:“贫道夜观天象,但见大宋星光暗淡,东北方却是将星闪耀,恐怕这宋气数将尽。”徐和道:“听家师所讲,如今塞外女真崛起立国,如道长所说莫不是赵氏那女真当兴,宋将灭。”邱玄道:“虽是这宋将亡,但还有些帝王气,且西方将星临世,料是必有人辅佐宋朝江山,保他一脉。”徐和笑道:“此等之事终是与我等无关,天下将乱,只求活于山间,享清闲罢了。”邱玄道:“天下大乱时我等如何躲得过,与其在这山间修道,倒不如寻机在这一带做下番事业。”

    李成听得,暗自记于心上,便敲门道:“邱道长和徐道长可在,小人李成,特来寻邱道长相助。”徐和便叫道童开了门,李成入来行了礼,邱玄道:“却是李成小友,来寻贫道何事。”又见李成断了左臂,大愕不已,李成叹息,遂将淮西之事言明。

    邱玄道:“即是小友相请,贫道必前去协助。”徐和道:“山间草民,只修道便是,何必前往。”李成道:“云将军如今被阻,淮西数万生灵全在道长手中。”邱玄道:“徐溶夫,你且记下吾方才言语,若不趁此时下山做番事业,日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便随李成往淮西去了,徐和叹息不已。

    李成请得邱玄后自是放下心来,却思量起邱玄二人的话,问起邱玄,邱玄只是道:“天机不可言明,日后自有因果。”李成点头。

    二十日,二人返回淮西军中,云天彪数月来与杜壆、谢宇、袁朗三部虽有交锋,虽被哈芸生阵斩上官义,却碍于奚胜妖法不得向前,也是正好,接得张叔夜报,将平定方腊,不日可来助战,云天彪放下心来,慧娘道:“可待张公军马到时,与楚军约下战书,成败在此一举。”众人点头,纷纷摩拳擦掌,只待作战,杨温得飞报也亲领两万军马于楚军左翼驻扎下来,只待决战。

    一月二日,盖天锡军中文书到,言明日可到军中,云天彪请来杨温,两人商议一番战法,云天彪又叫小喽啰去下了战书,约定明日辰时决战。

    次日上午,盖天锡的军马也到,与云天彪相会,诉说战况,各自欣喜,邓辛张陶四将曾与云天彪复嘉祥,如今相聚更是欢喜,设宴相待。

    宣和三年一月三日,宋楚两路精锐十余万大军于山南之地展开决战。

    楚军之中,奚胜、龚端二将与中军做法迎敌,上官义、卓茂二将护卫二将,杜壆、酆泰、袁朗、卫鹤、马勥领本部人马为左翼,谢宇、李怀、柳元、潘忠、滕戣领本部人马为右翼,三路人马攻击六万有余,分兵前来迎敌。

    云天彪这边也将军马分作三拨,云天彪领一路军马于中军迎敌,邓宗弼、杨温两路人马为左右翼,向楚军包抄而来。

    两军对垒,三通擂鼓,杜壆出阵道:“还请对面主帅答话。”云天彪出阵道:“云某在此。”杜壆道:“你这厮几月不曾出战,今日怎主动来战,莫不是来领死。”云天彪喝道:“贼将休狂,汝难星到也。”却见杜壆已披挂飞身上马直奔云天彪而来,云天彪已大吼一声,挥动青龙偃月刀直冲杜壆,二股兵器相撞,各自咣当一声,杜壆暗自赞道:“不愧为名震天下云总管。”云天彪亦感杜壆武艺高强,不敢懈怠,使出浑身解数,与杜壆交战,两个刀矛并举,战果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两个的武艺着实不俗,只是杜壆武艺更胜一筹,长久战下,云天彪亦败,那贼将奚胜见了取出剑来,仗剑作法,将手指咬破,一卷黄纸飞出,奚胜望着正南位一砍,只见一团烈火烧来,径直冲向云天彪,却被邱玄发觉,从腰中拿出一宝镜来,念动真言,只看镜子金光闪过,顿时火焰无踪。

    奚胜见妖法被破,心中着急,挥动宝剑再度做法,邱玄却将手中那口镜子径直射来,直叫奚胜无可奈何,道法尽数遭破。

    奚胜心急,胡乱中拼着一口气将宝剑一挥,只看空中乌云黑滚,电闪雷鸣,一道雷光径直劈向邱玄,漫天火球径直往官军阵内砸来。

    却见邱玄仍旧抛出那口宝镜来,这宝镜着实厉害,只看邱玄剑挥出,火球尽灭,又顺手一挥,只看那道天雷将奚胜劈个正着,可怜奚统军,猖獗数月,终是难逃一死。

    奚胜既败,官军人马尽数杀出,杜壆、谢宇、龚端领兵拼死抵抗,相继败退贼将卫鹤正遇闻达,两个交锋四十余合,闻达刀锋落处,把卫鹤砍落马下,三路楚军纷纷败走。

    忽地西南上铲斜小路里,冲出一队骑兵。当先马上一将,状貌粗黑丑恶,一头逢松短发,顶个铁道冠,穿领绛征袍,坐匹赤炭马,仗剑指挥众军,弯环踢跳,飞奔前来。云天彪等看是贼兵号衣,驱兵一拥上前冲杀。那将不来与你厮杀,口中喃喃呐呐地念了两句,望正南离位上砍了一剑。转眼间,贼将口中喷出火来。须臾,平空地上腾腾火炽,烈烈烟生,望宋军烧将来。云天彪走避不迭。宋军大败,弃下金鼓马匹,乱撺奔逃。

    邱玄见贼兵还有如此人,连忙再取宝剑,却见此人从袋中取出一物,口念八字真言,对面迎去,把神幡连连招动,红光火焰,顷刻消灭无踪,邱玄大惊,只看那贼将口中又一道火烧来,邱玄连忙躲闪奔逃。

    楚军趁机反攻,那闻达在军中镇压人马,有卫鹤亲兵认得闻达,那一员贼将取出宝剑念动真言,一道火朝着闻达变烧来,闻达大吃一惊,闪亦躲不掉这员贼将道法,被烧下马来,痛苦不已,却被谢宇这员猛将挡住,此时闻达被烈火烧身,如何抵挡得住,不过十五六合,把谢宇一刀劈翻下马,众军剁作肉泥,可怜大刀闻达,到此化为南柯一梦。

    再说天王李成,虽断了臂犹可厮杀,龚端趁乱要跑被李成斜地里杀出,一刀劈翻马下,滕戣手挥三尖两刃刀来战李成,两个接战二十回合,难分胜负,却不想那员贼将口里止不住的四处放火,官军死伤惨重,李成于滕戣鏖战,因提防烈火加上左臂失去,一个分神被滕戣趁机一刀扫落下马,李成咬牙切齿,奋勇保住滕戣,两个就往旁边山崖下滚去,各自摔落,不知生死。

    却说云天彪本大胜,不料被楚军这支伏兵杀的措手不及,又知闻达阵亡,李成坠崖,云天彪叹道:“莫不是天要亡我等于此。”

    却不知云天彪性命是否就落于此处,且听下回分解。

    本回内死亡人物:

    上官义、奚胜、卫鹤、闻达、滕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