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电玩城（2）
没有束带可以扎起的长发几乎要盖住眼睛，十分遮挡本就不清的视线，男人只得让雨水打湿头发，这样便能够贴在脸颊上，以便看清前路。
泥泞的雨路很难走，夜间更是如此，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所幸他不需要忍耐这样的风湿太久。
男人打着一把大伞，踩在湿滑积水的石板地上，溅起的泥水打湿在鞋子和裤脚边，又不觉地紧了紧身上薄缕的衬衣。
再拐过一面只剩半瓦的砖墙，手中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巷口显得尤为晃目，男人再三确认过上边的定位信息，沿着泥路尽头那一排砖列不太有序、蜿蜒直上的长阶，找到了被外围那几丈高的繁茂古木掩藏其中的一幢小别野。
里面的院子因为常年无人打理，荒木根和杂草盘满了墙脚，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眼前这扇老旧的大门。
出乎意料地，头顶用来遮挡灰尘的伞上并未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再看内部的正厅倒也还算整洁，完全不像是十几年没人住过的房子。
男人抄起一支掉在地上、已生灰三尺厚的棒球棍，单手直握，明火洗铁。
这座山脚下的南北方，分别坐落着两个不知传了几代人的小村子，上边的山腰处则是一片密林，传闻闹过不干净的东西，因此几乎无人涉足。
男人借着火光三步并作两步，几息之间登上天台，掏出包中的望远镜，透过雨幕望向山腰处那昏暗一片的树林。
“砰——啪——”
不远处的烟火声往这里传来，镜壁中是隔壁村子的上空中升起的一串串花火，倒映在男人寂黑的瞳孔中，闪现出流光的色彩。
今晚是阖家团圆的大年三十，除夕夜。
只是相较于那片村落，这里静得可怕，麻雀都不愿做窝的“死人村”，在三十年前那个除夕夜，送走了这里的最后一户人家。
“年三十，走狗灾，引人祸，趋神祗……”
他问遍了当地曾经历过那件事后还算建在的老人，翻遍了所有的藏书与记载，最后只在一个快要行将就木的阿婆手里，收到了一本封皮已经折旧的古记和这扣别野的钥匙。
但关于早年的那场灾祸，书中也仅有这四句话的描述，在那个还在使用胶卷的年代，当地的居民收入也出不起那样昂贵的相机，也就没能留下相关记录的照片。
后来流传的，也不过是些个记者用来制造噱头争抢流量的工具，不足为证。
望着半空那些个和雨点一同坠落的残晖火星怔了片刻，男人回神，往不远处的小山上依旧瞎黑的树林里望了几眼后，收起镜筒下楼来到杂物间。
男人翻箱倒柜扯出一件还算合身的冲锋衣，垂头的长发用已经发黄酥碎的皮筋绑上，装备齐全后随意地拎起砸在地上的那袋背包，静步离开。
此刻，在隔壁的五丰村。
“小瑜？这不春晚都要开始了，外边还下雨呢。”
经过厨房时，回头看到正在洗碗，望着自己一脸疑惑的三姨，张瑾瑜笑笑道：“不了，已经吃过饺砸啦。”
大约十分钟后，在山脚下的一处斜坡，一辆二八自行车吱呀着驶过，张瑾瑜从车上跳下，看向眼前的男人，豆大的雨点砸在伞上。
“雨好像有点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轰——隆——
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男人双眸上那修长的睫毛沾满了水露，雨迹在脸颊划过，面目被隆隆作响的鼓雷照得有些惨白：“穿上，等会见机行事，记得情况不对就跑，安全最重要。”
张瑾瑜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冲锋衣，将伞收起：
“OK。”
“K——O！”
正盯着屏幕前的蒋述往背后一靠，手柄从掌中无力地脱下。
又是同样的一套combo将自己的角色连到动弹不得，最后倒地。在首局尝败后，蒋述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有些地方失误了，但接着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于心六把选了六个不同的角色将其轻松拿下。
“不打了不打了。”看着一旁偷笑的于心，蒋述无奈地摊在沙发上嚷嚷道，“心姐这样耍赖的，我都没怎么玩过街霸，不公平~不公平~”
虽然蒋述自己不觉得，但于心能看出来蒋述有点认真了，语气里也开始带了些情绪，虽然尽量在用开玩笑的语气掩作揶揄，但此时如果自己提出再来一把，相信蒋述八成是不会拒绝的。
“那就再玩一把别的咯，这次让你选。”
果然，蒋述听到这话，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似随意，眼睛却是一目目地盯着屏幕挑选游戏，于心倒是无所谓，想着让他一把也无妨。
“玩游戏，这样欺负新手不好吧，要不让我来陪哥们过几手？”
蒋述闻言扭头，看清相貌后眨了眨眼，心里只道这其中是巧合还是算计多些。
身后的男人正是上午在模型店里遇见的那个胖哥们，只是此时身边多了一位窈窕的女人，蒋述不知为何瞧着有些眼熟，也只以为是网红脸的缘故。
看到蒋述在两人间周旋的眼神，胖子倒也不恼：“我们在这儿等好久了，帅哥美女就让我过把手瘾呗？”
于心望向蒋述，表示询问。
“行。”蒋述将一旁的大包小包腾开，将自己的手柄递给对方，“来把拳皇？”
一旁的那位窈窕美女似乎是听胖子在耳边说了几句，二话不说便拎包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向这里比了个callme的手势。
胖子也朝着对方点点头，随后笑嘻嘻地接过手柄，坐在蒋述的一旁：“我是历安行，帅哥叫啥，咱俩也挺有缘的，认识认识呗。”
“我叫蒋述。”
看着眼前的历安行，蒋述心想你认识我干啥，没钱又没脸，旁边一个大美女就坐这里你看都不看一眼。
再想对方一口一个哥们，更感到些许不适，蒋述只得扭头望向屏幕，握着手柄木木地按动旋钮，开始挑选角色。
不过想到是路人，回头便能很快相忘，蒋述转了半天没再多想，最后定格在八神、京和克拉克，这些都是自己初次接触，也是为数不多能够连明白其中招式的。
历安行则是看似随意地选了三个和自己身形体重非常匹配的大门、陈国汉以及安琪儿，这倒是让蒋述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哥们还挺豁达的。
“诶，打完这把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我总觉这个人怪怪的。”于心突然凑过来戳了戳蒋述的肩，小声说道。
“……行。”
其实蒋述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于心的不适或许只是不适应陌生人的打扰，而自己却是在碰见历安行时，心中升起一股没来由的不适。
一开始在模型展时还没太在意，蒋述以为只是恰好身体不适，但再次碰上就不能说是单纯的巧合了。
但这种过于无厘头的第六感却也让蒋述不太想去过分在意，或许是那时不时的自我否定，又或许是牢笼的存在，总会让蒋述在某些奇怪的地方产生一些莫名反叛的心理。
但既然于心也提出了离开，那便顺着走也行。一时的分神，回头蒋述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的打了大半条血。
刚按上回避，试着起身反击，却怎么按都无法使出连招，只能被历安行压在版边打完体力，破防后再接上一招岚之山，最后完成终结。
全程蒋述操控的八神一招都没能打出便被出局，比起之前输给于心的那几把，似乎自己的状态愈发下滑，如今甚至出招不能。
“别放水呀哥们，继续继续。”
蒋述看着对方有些莫名兴奋的神色，咬牙抓了抓手柄，一时间在于心那儿被打击的胜负心开始作动，毕竟前面因为自己的分神才导致尝败，蒋述认为只要自己能抓到对方的破绽，同样能将其一套带走。
第二轮对方依旧是首将大门，蒋述则已经是第二位的草薙京，但这轮蒋述有着格外的自信。
望着蒋述自信上扬的嘴角，历安行兀然开口道。
“我们也来个赌注呗，这样干玩着也没劲，要不这把就下三小时怎么样，就当作是彩头了。”
“不了，只是随便玩玩。”
“来一把呗，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历安行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绝，一副吃定了蒋述的样子。
“……行，还有点事，这把打完我也走了。”这次蒋述没有再推脱，心道游戏时间什么的就算输了就当是送给对方了，但刚才自己下意识的避让，在心中还是有些堵塞。
得到肯定的历安行更是肆意横笑，脸上的肌肉有些颤巍，一对细眼盯着蒋述，像是要吃人一般，虽然知道有些玩家对于战利品的得失会有着别样的，但对方的表情还是让蒋述有些不适，总觉得这其中远不止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蒋述自觉足够冷静，只是情绪过后回头再想，再如何也不过只是场简单的游戏，便引出如此敏感又叵测的猜疑，蒋述心中对自己的否定又加重了几分。
全神贯注的情况下，两人都没有多言，双双前冲，试图抢占先手。
大门的送足佛直逼面门，京也是回避跳起后接一招外式·奈奈落，抢得血量优势后再接八拾八式压至版边，但被对方格挡后一段身法回旋躲避。
大门见状乘势跳起，京便接起第一段荒咬击中大门，慢出九伤后身体拂火，试图再接第二段荒咬后慢动作时再次输入九伤后收招接鬼烧，但蒋述想想对方的技术应该不会再接，便只能打出大蛇薙收尾，血量的压制也算不错。
到这时，蒋述认为自己血量上的胜算已经很明显了，而一段草薙京的死机连许久未动也还算按得明白，脑中便已经开始想着下一轮对上大猪，该如何应对那巨链铁球。
泥泞的雨路很难走，夜间更是如此，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所幸他不需要忍耐这样的风湿太久。
男人打着一把大伞，踩在湿滑积水的石板地上，溅起的泥水打湿在鞋子和裤脚边，又不觉地紧了紧身上薄缕的衬衣。
再拐过一面只剩半瓦的砖墙，手中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巷口显得尤为晃目，男人再三确认过上边的定位信息，沿着泥路尽头那一排砖列不太有序、蜿蜒直上的长阶，找到了被外围那几丈高的繁茂古木掩藏其中的一幢小别野。
里面的院子因为常年无人打理，荒木根和杂草盘满了墙脚，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眼前这扇老旧的大门。
出乎意料地，头顶用来遮挡灰尘的伞上并未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再看内部的正厅倒也还算整洁，完全不像是十几年没人住过的房子。
男人抄起一支掉在地上、已生灰三尺厚的棒球棍，单手直握，明火洗铁。
这座山脚下的南北方，分别坐落着两个不知传了几代人的小村子，上边的山腰处则是一片密林，传闻闹过不干净的东西，因此几乎无人涉足。
男人借着火光三步并作两步，几息之间登上天台，掏出包中的望远镜，透过雨幕望向山腰处那昏暗一片的树林。
“砰——啪——”
不远处的烟火声往这里传来，镜壁中是隔壁村子的上空中升起的一串串花火，倒映在男人寂黑的瞳孔中，闪现出流光的色彩。
今晚是阖家团圆的大年三十，除夕夜。
只是相较于那片村落，这里静得可怕，麻雀都不愿做窝的“死人村”，在三十年前那个除夕夜，送走了这里的最后一户人家。
“年三十，走狗灾，引人祸，趋神祗……”
他问遍了当地曾经历过那件事后还算建在的老人，翻遍了所有的藏书与记载，最后只在一个快要行将就木的阿婆手里，收到了一本封皮已经折旧的古记和这扣别野的钥匙。
但关于早年的那场灾祸，书中也仅有这四句话的描述，在那个还在使用胶卷的年代，当地的居民收入也出不起那样昂贵的相机，也就没能留下相关记录的照片。
后来流传的，也不过是些个记者用来制造噱头争抢流量的工具，不足为证。
望着半空那些个和雨点一同坠落的残晖火星怔了片刻，男人回神，往不远处的小山上依旧瞎黑的树林里望了几眼后，收起镜筒下楼来到杂物间。
男人翻箱倒柜扯出一件还算合身的冲锋衣，垂头的长发用已经发黄酥碎的皮筋绑上，装备齐全后随意地拎起砸在地上的那袋背包，静步离开。
此刻，在隔壁的五丰村。
“小瑜？这不春晚都要开始了，外边还下雨呢。”
经过厨房时，回头看到正在洗碗，望着自己一脸疑惑的三姨，张瑾瑜笑笑道：“不了，已经吃过饺砸啦。”
大约十分钟后，在山脚下的一处斜坡，一辆二八自行车吱呀着驶过，张瑾瑜从车上跳下，看向眼前的男人，豆大的雨点砸在伞上。
“雨好像有点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轰——隆——
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男人双眸上那修长的睫毛沾满了水露，雨迹在脸颊划过，面目被隆隆作响的鼓雷照得有些惨白：“穿上，等会见机行事，记得情况不对就跑，安全最重要。”
张瑾瑜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冲锋衣，将伞收起：
“OK。”
“K——O！”
正盯着屏幕前的蒋述往背后一靠，手柄从掌中无力地脱下。
又是同样的一套combo将自己的角色连到动弹不得，最后倒地。在首局尝败后，蒋述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有些地方失误了，但接着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于心六把选了六个不同的角色将其轻松拿下。
“不打了不打了。”看着一旁偷笑的于心，蒋述无奈地摊在沙发上嚷嚷道，“心姐这样耍赖的，我都没怎么玩过街霸，不公平~不公平~”
虽然蒋述自己不觉得，但于心能看出来蒋述有点认真了，语气里也开始带了些情绪，虽然尽量在用开玩笑的语气掩作揶揄，但此时如果自己提出再来一把，相信蒋述八成是不会拒绝的。
“那就再玩一把别的咯，这次让你选。”
果然，蒋述听到这话，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似随意，眼睛却是一目目地盯着屏幕挑选游戏，于心倒是无所谓，想着让他一把也无妨。
“玩游戏，这样欺负新手不好吧，要不让我来陪哥们过几手？”
蒋述闻言扭头，看清相貌后眨了眨眼，心里只道这其中是巧合还是算计多些。
身后的男人正是上午在模型店里遇见的那个胖哥们，只是此时身边多了一位窈窕的女人，蒋述不知为何瞧着有些眼熟，也只以为是网红脸的缘故。
看到蒋述在两人间周旋的眼神，胖子倒也不恼：“我们在这儿等好久了，帅哥美女就让我过把手瘾呗？”
于心望向蒋述，表示询问。
“行。”蒋述将一旁的大包小包腾开，将自己的手柄递给对方，“来把拳皇？”
一旁的那位窈窕美女似乎是听胖子在耳边说了几句，二话不说便拎包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向这里比了个callme的手势。
胖子也朝着对方点点头，随后笑嘻嘻地接过手柄，坐在蒋述的一旁：“我是历安行，帅哥叫啥，咱俩也挺有缘的，认识认识呗。”
“我叫蒋述。”
看着眼前的历安行，蒋述心想你认识我干啥，没钱又没脸，旁边一个大美女就坐这里你看都不看一眼。
再想对方一口一个哥们，更感到些许不适，蒋述只得扭头望向屏幕，握着手柄木木地按动旋钮，开始挑选角色。
不过想到是路人，回头便能很快相忘，蒋述转了半天没再多想，最后定格在八神、京和克拉克，这些都是自己初次接触，也是为数不多能够连明白其中招式的。
历安行则是看似随意地选了三个和自己身形体重非常匹配的大门、陈国汉以及安琪儿，这倒是让蒋述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哥们还挺豁达的。
“诶，打完这把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我总觉这个人怪怪的。”于心突然凑过来戳了戳蒋述的肩，小声说道。
“……行。”
其实蒋述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于心的不适或许只是不适应陌生人的打扰，而自己却是在碰见历安行时，心中升起一股没来由的不适。
一开始在模型展时还没太在意，蒋述以为只是恰好身体不适，但再次碰上就不能说是单纯的巧合了。
但这种过于无厘头的第六感却也让蒋述不太想去过分在意，或许是那时不时的自我否定，又或许是牢笼的存在，总会让蒋述在某些奇怪的地方产生一些莫名反叛的心理。
但既然于心也提出了离开，那便顺着走也行。一时的分神，回头蒋述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的打了大半条血。
刚按上回避，试着起身反击，却怎么按都无法使出连招，只能被历安行压在版边打完体力，破防后再接上一招岚之山，最后完成终结。
全程蒋述操控的八神一招都没能打出便被出局，比起之前输给于心的那几把，似乎自己的状态愈发下滑，如今甚至出招不能。
“别放水呀哥们，继续继续。”
蒋述看着对方有些莫名兴奋的神色，咬牙抓了抓手柄，一时间在于心那儿被打击的胜负心开始作动，毕竟前面因为自己的分神才导致尝败，蒋述认为只要自己能抓到对方的破绽，同样能将其一套带走。
第二轮对方依旧是首将大门，蒋述则已经是第二位的草薙京，但这轮蒋述有着格外的自信。
望着蒋述自信上扬的嘴角，历安行兀然开口道。
“我们也来个赌注呗，这样干玩着也没劲，要不这把就下三小时怎么样，就当作是彩头了。”
“不了，只是随便玩玩。”
“来一把呗，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历安行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绝，一副吃定了蒋述的样子。
“……行，还有点事，这把打完我也走了。”这次蒋述没有再推脱，心道游戏时间什么的就算输了就当是送给对方了，但刚才自己下意识的避让，在心中还是有些堵塞。
得到肯定的历安行更是肆意横笑，脸上的肌肉有些颤巍，一对细眼盯着蒋述，像是要吃人一般，虽然知道有些玩家对于战利品的得失会有着别样的，但对方的表情还是让蒋述有些不适，总觉得这其中远不止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蒋述自觉足够冷静，只是情绪过后回头再想，再如何也不过只是场简单的游戏，便引出如此敏感又叵测的猜疑，蒋述心中对自己的否定又加重了几分。
全神贯注的情况下，两人都没有多言，双双前冲，试图抢占先手。
大门的送足佛直逼面门，京也是回避跳起后接一招外式·奈奈落，抢得血量优势后再接八拾八式压至版边，但被对方格挡后一段身法回旋躲避。
大门见状乘势跳起，京便接起第一段荒咬击中大门，慢出九伤后身体拂火，试图再接第二段荒咬后慢动作时再次输入九伤后收招接鬼烧，但蒋述想想对方的技术应该不会再接，便只能打出大蛇薙收尾，血量的压制也算不错。
到这时，蒋述认为自己血量上的胜算已经很明显了，而一段草薙京的死机连许久未动也还算按得明白，脑中便已经开始想着下一轮对上大猪，该如何应对那巨链铁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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