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记忆的片段（1）
“你输了。”
剑锋距蒋述的喉间已不至毫厘，眼前的那张脸在瞬息间又变回了那副稚嫩而无辜的孩童面孔，陆北川握着剑柄的手很稳，没有挪动半分，数秒后才咬咬牙将其收回剑鞘。
这是陆北川头一次对一个人感到如此厌烦，明明是个死人，却仍能顶着这副躯壳在赫界里潇洒浪返无人制裁，世界不会允许这种违反秩序的存在。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将那个【蒋述】彻底剥离的机会。
两人对视片刻后，陆北川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咳咳，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也不是个食言的人，这样吧，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东西，我可以试着帮你解答一二。”
蒋述眨眨眼，明明自己连修复手表的契机都还未找到，却不明白为何陆北川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但眼下自己确实很需要这个机会。
每当谈起这些东西时，东方起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话题，因此不论是泾河还是攀登者，自己都对其知之甚少。
东方起那里的原因蒋述能猜到一些，他也能理解自己的父母，若是自己的孩子卷进了这种纷争，却又没有能力去参与其中，大概自己也会想办法尽量让他远离这些东西吧。
“其实在这之前我想着下次见面时，一定要问问赫界是怎么回事，但我想我大概也知道了。”
“哦，说来听听？”
“我的猜想是，赫界就是我们所说的平行宇宙，里面的人就是镜子对面的我们……”
“告诉我，你在赫界中见到了所谓的自己么？”
陆北川听到这里打断了蒋述的话。
“还没。”
“不，在赫界里不会存在第二个你，它也并不是什么平行宇宙，你可以理解为——一个超级大的十字式。”
“十字式？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没人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猜想，关于赫界其实也并无定论，只是早些年经历了一些事后，赫界是一个巨大的十字式这个说法也就逐渐被大部分的攀登者所接受了。”
“什么事？”
“不想说。”陆北川仍低着头斟茶，片刻后才起身问道，“还有其他想问的么？”
“那么，攀登者是怎么来的？”
虽然被陆北川拒绝了，但蒋述没有强求，因为听起来是些上了年头的事，既然与自己无关，对方不想聊，就没有必要徒增不愉快，即便此刻的大脑很混乱，但有些东西蒋述还是拎得清的。
“据说啊，当年加加林从宇宙中带回一颗星星，经过科研专家的不懈努力，最终研制出了一种仙丹，随后……”
“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这次是蒋述打断了陆北川的话，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只是还未完成任务的忐忑让自己下意识地开始找话题来拖延时间罢了。
“嗯，确实像是骗小孩的呢。”
陆北川耸耸肩，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那十字式呢？”这个蒋述确实想要再弄清楚些。
“这个你不是知道么，催动泾河所展开的招式，使用后会留下纸屑……”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
“我想这种东西东方起应该不至于不会和你说吧。”
“好，还有两个问题。”蒋述跳过了这个问题，因为只有接下来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重点，“我到底有没有重启泾河的机会？”
“……别急啊，待会儿会帮你弄的。”
这次陆北川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蒋述感到格外欣喜。当然，具体方法肯定是需要额外的筹码来交换的，蒋述也不会做空手套白狼的白日梦，只期待一会儿对方发现自己在白白讨便宜后不会太生气以至于取消这个交易。
“最后一个。”
“你说。”
“我的脑袋里是不是装着另外一个我。”
“……你怎么知道的！？”
陆北川确实没想到，蒋述的最后一个问题会是这个，脑袋此时开始疯狂运转起来，他明白，或许契机就在这里了。
得到答案后，蒋述并没有多开心，虽然已经可以排除精神分裂，但脑袋里多了个家伙听着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最近我照镜子的时候，总是能看见他。”
“然后呢。”陆北川尝试先摸清楚两人此时的关系和交流程度到了哪一步。
“其实他除了嘴巴碎点，看起来也还算友善。只是……你也知道的，这东西到底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我没有把握能控制住他。”
“嗯哼？”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把牢笼摘了，就不会再看到他了？”
“问得好，那么请问你打算怎么摘呢？”
“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一个办法，能帮我把牢笼取下来。”
“没有。”这个问题陆北川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这是你父母的决定，我办不到。”
终于，蒋述确定陆北川是认识自己的，但两人初见面时，对方一副见到陌生人的样子却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既然如此，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问题问完了？”陆北川听着蒋述的话，心里大概有了些想法。
“嗯。”
“我的表呢？”
“我还没修好。”
“……”
蒋述看到陆北川手上的茶杯停在了嘴边，随后又放了下去。
陆北川眯眼微笑，扭头看向蒋述：“所以，你在耍我？”
“我是被人踢出来的，突发情况，你要理解。”
陆北川从未觉得小孩如此讨人厌，但为了自己的计划，此时也只能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挤出一副和蔼的笑容：
“行。”
剑锋距蒋述的喉间已不至毫厘，眼前的那张脸在瞬息间又变回了那副稚嫩而无辜的孩童面孔，陆北川握着剑柄的手很稳，没有挪动半分，数秒后才咬咬牙将其收回剑鞘。
这是陆北川头一次对一个人感到如此厌烦，明明是个死人，却仍能顶着这副躯壳在赫界里潇洒浪返无人制裁，世界不会允许这种违反秩序的存在。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将那个【蒋述】彻底剥离的机会。
两人对视片刻后，陆北川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咳咳，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也不是个食言的人，这样吧，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东西，我可以试着帮你解答一二。”
蒋述眨眨眼，明明自己连修复手表的契机都还未找到，却不明白为何陆北川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但眼下自己确实很需要这个机会。
每当谈起这些东西时，东方起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话题，因此不论是泾河还是攀登者，自己都对其知之甚少。
东方起那里的原因蒋述能猜到一些，他也能理解自己的父母，若是自己的孩子卷进了这种纷争，却又没有能力去参与其中，大概自己也会想办法尽量让他远离这些东西吧。
“其实在这之前我想着下次见面时，一定要问问赫界是怎么回事，但我想我大概也知道了。”
“哦，说来听听？”
“我的猜想是，赫界就是我们所说的平行宇宙，里面的人就是镜子对面的我们……”
“告诉我，你在赫界中见到了所谓的自己么？”
陆北川听到这里打断了蒋述的话。
“还没。”
“不，在赫界里不会存在第二个你，它也并不是什么平行宇宙，你可以理解为——一个超级大的十字式。”
“十字式？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没人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猜想，关于赫界其实也并无定论，只是早些年经历了一些事后，赫界是一个巨大的十字式这个说法也就逐渐被大部分的攀登者所接受了。”
“什么事？”
“不想说。”陆北川仍低着头斟茶，片刻后才起身问道，“还有其他想问的么？”
“那么，攀登者是怎么来的？”
虽然被陆北川拒绝了，但蒋述没有强求，因为听起来是些上了年头的事，既然与自己无关，对方不想聊，就没有必要徒增不愉快，即便此刻的大脑很混乱，但有些东西蒋述还是拎得清的。
“据说啊，当年加加林从宇宙中带回一颗星星，经过科研专家的不懈努力，最终研制出了一种仙丹，随后……”
“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这次是蒋述打断了陆北川的话，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只是还未完成任务的忐忑让自己下意识地开始找话题来拖延时间罢了。
“嗯，确实像是骗小孩的呢。”
陆北川耸耸肩，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那十字式呢？”这个蒋述确实想要再弄清楚些。
“这个你不是知道么，催动泾河所展开的招式，使用后会留下纸屑……”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
“我想这种东西东方起应该不至于不会和你说吧。”
“好，还有两个问题。”蒋述跳过了这个问题，因为只有接下来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重点，“我到底有没有重启泾河的机会？”
“……别急啊，待会儿会帮你弄的。”
这次陆北川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蒋述感到格外欣喜。当然，具体方法肯定是需要额外的筹码来交换的，蒋述也不会做空手套白狼的白日梦，只期待一会儿对方发现自己在白白讨便宜后不会太生气以至于取消这个交易。
“最后一个。”
“你说。”
“我的脑袋里是不是装着另外一个我。”
“……你怎么知道的！？”
陆北川确实没想到，蒋述的最后一个问题会是这个，脑袋此时开始疯狂运转起来，他明白，或许契机就在这里了。
得到答案后，蒋述并没有多开心，虽然已经可以排除精神分裂，但脑袋里多了个家伙听着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最近我照镜子的时候，总是能看见他。”
“然后呢。”陆北川尝试先摸清楚两人此时的关系和交流程度到了哪一步。
“其实他除了嘴巴碎点，看起来也还算友善。只是……你也知道的，这东西到底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我没有把握能控制住他。”
“嗯哼？”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把牢笼摘了，就不会再看到他了？”
“问得好，那么请问你打算怎么摘呢？”
“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一个办法，能帮我把牢笼取下来。”
“没有。”这个问题陆北川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这是你父母的决定，我办不到。”
终于，蒋述确定陆北川是认识自己的，但两人初见面时，对方一副见到陌生人的样子却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既然如此，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问题问完了？”陆北川听着蒋述的话，心里大概有了些想法。
“嗯。”
“我的表呢？”
“我还没修好。”
“……”
蒋述看到陆北川手上的茶杯停在了嘴边，随后又放了下去。
陆北川眯眼微笑，扭头看向蒋述：“所以，你在耍我？”
“我是被人踢出来的，突发情况，你要理解。”
陆北川从未觉得小孩如此讨人厌，但为了自己的计划，此时也只能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挤出一副和蔼的笑容：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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