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疯狂的计划
简单的话语，却是令得田弘遇直接瞪大眼，有点怀疑人生。
忝菜数量不够，且若大量购买，成本又会暴涨。
怎么办？
似乎，也只有自己种了。
种忝菜！
他暗暗皱眉，被这想法给震住，突然就有点懵。
就说一个最简单且摆在眼前最紧要的问题——这都快冬天了啊！
若是在南方倒是可以考虑种植忝菜，可在京畿一带，到了冬天，天色寒冷，根本种不了任何东西的啊。
再者，便是能种忝菜，首先你要有大片的地啊！
还有，便是你有了大量的地，流民可是近在眼前的，等你种的忝菜结果了，那都是第二年的事情了，如何赈济流民啊？
问题太多，以至于他都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再仔细说说看？”他问。
“根据一些老农的经验，忝菜这东西，越是寒冷的地方，种出来的果子含糖量越高。”赵旭开口。
田弘遇会意。
这里面所说的寒冷，自然不是真正的冷，而是在种植忝菜时候，整体的温度偏冷的意思。
近些年来，因为种种原因，大明的天气比往年冷了些。
按照这小子的说法，相比于南方，这京畿一带更适合种忝菜。
可问题是京畿一带的地早就被许多大家族瓜分完毕了，没有更多的地用来种植忝菜了啊。
“哪里有地？”赵旭问。
“哪里？”
“您再想想，哪里有很多无主之地？”
“哪里？”
田弘遇皱眉，要天色相对寒冷的地方，又要大面积的无主之地，哪里有呢？
他沉思半刻，眼瞳逐渐放大，满是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说……北边？”
赵旭点头：“就是北边，最是适合种植忝菜。”
田弘遇张了张嘴，半天回味不过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北边指的是哪里，是京城以北，蓟州以北，再向北，那就是松山、锦州一带了。
那一代，无主之地足够多，天色也适合种植忝菜，可谓是最好的种植地。
但，问题是那一带太危险了啊。
便是此时此刻，大将洪承畴正跟着那皇太极以松锦为中心，正打的火热呢。
这个时候，跑去乱战之地种忝菜，那不是送死吗？
等等！
他想到什么似的，再度瞪大眼：“你小子这是简单的种忝菜、制糖、挣银子？啊？你，很不对劲啊！”
他惊心不已。
跑去乱战地种忝菜，那就要时时刻刻做好守护忝菜地而与敌人奋战的打算。
说白了，这哪里是去种地的啊，分明是要干仗啊！
太危险。
这一个不小心，非但所种忝菜得不到收成，还可能被敌人给抢了去，那个时候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只能这样吗？”
他很是担忧：“流民之中固然能找出不少的壮年男子，可毕竟手无寸铁，真要打起来，全军覆没不说，还会直接资敌。”
所种忝菜被人抢去了，可不就成了资敌了？
赵旭不以为意：“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去松锦以南种地，所种的忝菜非但含糖量更好，产量也会大大提升，田大人，想想吧，那么一大片种植地，一年该会产多少忝菜，大量的忝菜，就是钱，您不考虑掌控整个大明，乃至整个四方世界的白糖市场吗？”
他继续引诱田弘遇。
至于其中危险，倒是没有多说。
去松锦一带种忝菜，当然是相当危险的。
而今大明北边的局势是，皇太极笼络大部兵马，以松锦为中心，围点打援，大明则是调度了十三万大军，准备跟皇太极决战。
至于结果……这甚至可以说是导致大明江山崩塌的导火索。
松锦一带被打崩了，成为皇太极的地盘，在这样的地方种植忝菜，危险性不言而喻。
危险大，可利润更大啊！
一旦能掌控北边的种植地，那就等于是掌控了整个白糖市场，长期来看，银子源源不断。
要知道，战争的本质就是争夺资源。
西方诸多纷乱连年，不断打仗、扩充领土，目的也差不多。
在这个时间点上，可以说白糖就是世界征战的根本。
那西方诸国弄什么殖民地，种的是什么？
无外乎甘蔗和棉花。
所以他才有此提议。
危险大，利润高，长期来看，只要稳住北边局势，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吞金兽。
“大抵需要多少银子？”田弘遇问。
“最大的成本不过就是养活十万流民至少半年的时间。”
赵旭说道：“另外，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少也能解决三分之一的粮食。”
田弘遇便开始琢磨起来。
每人每天一两米粮，一个月便是二斤左右，十万人每月所需米粮约二十万斤，合千石左右。
考虑到粮食的运输成本等，每石粮的成本将近四两银子，每月便是四千两。
养活十万流民半年便需要两万四千两。
若按这小子所说，靠山吃山什么的，再节省三分之一，便要一万六千两左右。
这个数，他可以接受，可再考虑到安全等诸多问题，比如要打仗什么的，成本必定是要翻倍的。
那么便是三万两左右。
“钱，我可以出，但我有个条件。”他严肃开口。
“您赚您的钱，立您的功，还要什么条件？”
“咱俩合伙。”
田弘遇直接道：“所有事情都由我来操持，你要提供大方略以及忝菜出产后制糖的所有事宜，给你一成股，如何？”
他很清楚这里面的关键一环，那就是以忝菜制糖，目前为止，只有城外制糖作坊那边有法子。
也就是说，哪怕他这边一切都顺利，到头来，还是要这小子在背后支撑的。
除此外便是，这小子之所以敢提出如此疯狂的建议，那想来……日后在应对女真大军的时候，应该也有一些方略吧？
一成股，在最大程度买个平安。
而对于赵旭而言，所谓的股份，于他没什么太大作用。
股份又不是现银，等他这边赚够了银子跑路的时候，无法折现，有和没有作用差不多。
之所以提出这么一个激进的法子，他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一帮大明，尤其是北边。
松锦一带，马上就要战败，大明北边只留下宁远一座古城。
这个时候，若是有一股助力，能否帮助北边坚持得更久呢？
结果不好说，但可以一试。
“好，我可以答应，有麻烦时，我也会尽量提供意见。”赵旭答应下来，当一个所谓的“技术支持”！
“那行，此番的功劳，我会分给你爹一点。”田弘遇不住的眨眼。
这便是人情世故了。
为朝廷解决了十余万流民的问题，也是功劳一件的。
“那么……合作愉快？”赵旭也笑了。
“合作愉快！”
田弘遇点头。
这事，可真是太刺激了，不说前无古人也差不离。
种地，干仗，挣钱！
一样都不能少！
为了挣银子而种地、干仗，你敢想？
忝菜数量不够，且若大量购买，成本又会暴涨。
怎么办？
似乎，也只有自己种了。
种忝菜！
他暗暗皱眉，被这想法给震住，突然就有点懵。
就说一个最简单且摆在眼前最紧要的问题——这都快冬天了啊！
若是在南方倒是可以考虑种植忝菜，可在京畿一带，到了冬天，天色寒冷，根本种不了任何东西的啊。
再者，便是能种忝菜，首先你要有大片的地啊！
还有，便是你有了大量的地，流民可是近在眼前的，等你种的忝菜结果了，那都是第二年的事情了，如何赈济流民啊？
问题太多，以至于他都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再仔细说说看？”他问。
“根据一些老农的经验，忝菜这东西，越是寒冷的地方，种出来的果子含糖量越高。”赵旭开口。
田弘遇会意。
这里面所说的寒冷，自然不是真正的冷，而是在种植忝菜时候，整体的温度偏冷的意思。
近些年来，因为种种原因，大明的天气比往年冷了些。
按照这小子的说法，相比于南方，这京畿一带更适合种忝菜。
可问题是京畿一带的地早就被许多大家族瓜分完毕了，没有更多的地用来种植忝菜了啊。
“哪里有地？”赵旭问。
“哪里？”
“您再想想，哪里有很多无主之地？”
“哪里？”
田弘遇皱眉，要天色相对寒冷的地方，又要大面积的无主之地，哪里有呢？
他沉思半刻，眼瞳逐渐放大，满是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说……北边？”
赵旭点头：“就是北边，最是适合种植忝菜。”
田弘遇张了张嘴，半天回味不过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北边指的是哪里，是京城以北，蓟州以北，再向北，那就是松山、锦州一带了。
那一代，无主之地足够多，天色也适合种植忝菜，可谓是最好的种植地。
但，问题是那一带太危险了啊。
便是此时此刻，大将洪承畴正跟着那皇太极以松锦为中心，正打的火热呢。
这个时候，跑去乱战之地种忝菜，那不是送死吗？
等等！
他想到什么似的，再度瞪大眼：“你小子这是简单的种忝菜、制糖、挣银子？啊？你，很不对劲啊！”
他惊心不已。
跑去乱战地种忝菜，那就要时时刻刻做好守护忝菜地而与敌人奋战的打算。
说白了，这哪里是去种地的啊，分明是要干仗啊！
太危险。
这一个不小心，非但所种忝菜得不到收成，还可能被敌人给抢了去，那个时候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只能这样吗？”
他很是担忧：“流民之中固然能找出不少的壮年男子，可毕竟手无寸铁，真要打起来，全军覆没不说，还会直接资敌。”
所种忝菜被人抢去了，可不就成了资敌了？
赵旭不以为意：“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去松锦以南种地，所种的忝菜非但含糖量更好，产量也会大大提升，田大人，想想吧，那么一大片种植地，一年该会产多少忝菜，大量的忝菜，就是钱，您不考虑掌控整个大明，乃至整个四方世界的白糖市场吗？”
他继续引诱田弘遇。
至于其中危险，倒是没有多说。
去松锦一带种忝菜，当然是相当危险的。
而今大明北边的局势是，皇太极笼络大部兵马，以松锦为中心，围点打援，大明则是调度了十三万大军，准备跟皇太极决战。
至于结果……这甚至可以说是导致大明江山崩塌的导火索。
松锦一带被打崩了，成为皇太极的地盘，在这样的地方种植忝菜，危险性不言而喻。
危险大，可利润更大啊！
一旦能掌控北边的种植地，那就等于是掌控了整个白糖市场，长期来看，银子源源不断。
要知道，战争的本质就是争夺资源。
西方诸多纷乱连年，不断打仗、扩充领土，目的也差不多。
在这个时间点上，可以说白糖就是世界征战的根本。
那西方诸国弄什么殖民地，种的是什么？
无外乎甘蔗和棉花。
所以他才有此提议。
危险大，利润高，长期来看，只要稳住北边局势，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吞金兽。
“大抵需要多少银子？”田弘遇问。
“最大的成本不过就是养活十万流民至少半年的时间。”
赵旭说道：“另外，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少也能解决三分之一的粮食。”
田弘遇便开始琢磨起来。
每人每天一两米粮，一个月便是二斤左右，十万人每月所需米粮约二十万斤，合千石左右。
考虑到粮食的运输成本等，每石粮的成本将近四两银子，每月便是四千两。
养活十万流民半年便需要两万四千两。
若按这小子所说，靠山吃山什么的，再节省三分之一，便要一万六千两左右。
这个数，他可以接受，可再考虑到安全等诸多问题，比如要打仗什么的，成本必定是要翻倍的。
那么便是三万两左右。
“钱，我可以出，但我有个条件。”他严肃开口。
“您赚您的钱，立您的功，还要什么条件？”
“咱俩合伙。”
田弘遇直接道：“所有事情都由我来操持，你要提供大方略以及忝菜出产后制糖的所有事宜，给你一成股，如何？”
他很清楚这里面的关键一环，那就是以忝菜制糖，目前为止，只有城外制糖作坊那边有法子。
也就是说，哪怕他这边一切都顺利，到头来，还是要这小子在背后支撑的。
除此外便是，这小子之所以敢提出如此疯狂的建议，那想来……日后在应对女真大军的时候，应该也有一些方略吧？
一成股，在最大程度买个平安。
而对于赵旭而言，所谓的股份，于他没什么太大作用。
股份又不是现银，等他这边赚够了银子跑路的时候，无法折现，有和没有作用差不多。
之所以提出这么一个激进的法子，他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一帮大明，尤其是北边。
松锦一带，马上就要战败，大明北边只留下宁远一座古城。
这个时候，若是有一股助力，能否帮助北边坚持得更久呢？
结果不好说，但可以一试。
“好，我可以答应，有麻烦时，我也会尽量提供意见。”赵旭答应下来，当一个所谓的“技术支持”！
“那行，此番的功劳，我会分给你爹一点。”田弘遇不住的眨眼。
这便是人情世故了。
为朝廷解决了十余万流民的问题，也是功劳一件的。
“那么……合作愉快？”赵旭也笑了。
“合作愉快！”
田弘遇点头。
这事，可真是太刺激了，不说前无古人也差不离。
种地，干仗，挣钱！
一样都不能少！
为了挣银子而种地、干仗，你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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