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天选
擎洲
小溪里，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有棱角的，锋利的，光滑的，晶莹的，还有一颗微微发光的
许多孩童的双手手插入小溪中，搅动着，摸索着，一只小手摸到了一颗光滑的石头，脱水而出
“看看看，这个石头，漂不漂亮？厉害吧！”幼稚的声音于水面上传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小孩声音，“我这颗也不差呀”“好漂亮啊，好想要”“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接着又有许多石头脱水而出，孩子们攀比着，一双小手在水里摸索着，他摸到了尖锐的石头，停顿了一下，又放开了，他又摸到了一颗很光滑的舌头，停顿了一下，也放开了，终于这双小手到了那颗发光的石头，它不尖锐，也不光滑，却带着许些温度
很快，这双小手带着这颗石头脱水而出，一个满眼带着天真的孩子，看着手中的这颗石头，开心的叫着
“快来看，快来看，我这颗石头有温度”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孩子们的目光
他们争先恐后地把玩着，摸索着，随后又将石头还给，将他带出水的孩子
“骗人，根本就没温度”有孩子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紧接着，更多的孩子说根本就没温度，这时另一个孩子，又摸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石头，所有的目光又被吸引走。
那个天真的孩子看着手里的石头，奇怪的开口“明明刚才有温度的，怎么又消失了？”想不明白就算了，少年自语，随后将石头放在了有补丁的口袋中。
不行，找高明看看去，补丁少年心中打定主意，离开溪流，向着一个高大少年走去。
高大少年是一群孩子的头头，年纪最高，在补丁少年心中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
高大少年接过手中，左右把玩了一番，并不滑润。拿近眼前仔细打量，并无光泽。最后举在太阳下，眯眼看去，也无透光。高大少年心中有了结论，看着眼中充满期望的孩子，”接着“，石头扔了过去。
补丁孩子赶紧接着，急切问道“怎么样啊，值不值得收藏?”高大少年咧嘴一笑，答非所问道“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补丁少年心有神会，“哈哈，还是你了解我，收藏嘛，自己喜欢就好”将石头放在手掌不断摩擦，少年是越看越喜欢。
“嗯”高大少年回应。
补丁少年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小石头突然亮了两下，可被补丁少年握在手心里谁也没有注意。
几乎同时少年瞳孔滞停，只是一刹便恢复过来，原本清澈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透彻，无奈。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万物都在自己脚下。
少年突然回头问道“高明，你相信天意吗？“，被叫作高明的高大少年有些诧异，然后大声回应“不信，你呢？”补丁少年笑了笑“不信”回过头大步流星的离开，走出很远，返回那条小溪，如无旁人的无奈道“可那是以前，现在我信了”。
周围几个孩子仍在找寻喜欢的石头，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到补丁少年的声音。因为这是天意。
少年好像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我这个状态还能维持多久？”好像天意回答了他，于是少年愤愤不满道“什么，就一天！！！“过了一会，少年骂骂咧咧道”今晚出发还不行嘛，至少让我和阿爹阿娘告个别。”
最后补丁少年认命了，叹气道”真别说，你这神通挺厉害的，不用蒙骗我，就能让我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还觉得和你去拯救天下苍生是我的本分一样，同样一个问题只是看待问题的我从八岁变到了八十岁，只是不知道一天后的我又作何感想...“
黄昏时刻，少年蹲坐门前，抬头看天，平日里自己最喜欢的黄昏，此刻不再能拨动自己的心弦了。望向村口，残日下，一大一小两条土狗相伴而行，小家伙很是调皮，吐着小舌头，摇摇晃晃，或停留片刻，回过头后又摇头晃脑的追上母亲。
屋内有妇人声音传出“天儿，吃饭了”，少年应声而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回，向着屋内走去，心里有些伤感。
一家人环桌而坐，吃着晚饭，本该其乐融融，但今天却比以往冷清不少，往日野游回来的少年总会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分享途中的见闻，或是拿出路上捡到的心意之物。今天却一反常态。
少年对面的中年男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放下碗筷，询问道“天一，饭菜不合胃口？”
少年回过来神“没有没有”赶紧端起碗筷往嘴里扒拉两口，只是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口袋里的石头。
中年男人注意到了，假装无意的说道“赶紧吃吧，一会儿饭菜凉了，对了，上次爹向村子里要的兽皮，这两天就下来了，回头让你娘给你做一套新的衣服”
说到这里，男人有些愧疚“要是爹身体再强壮些，能加入村里的狩猎队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咱们家每次都在最后一轮…”
妇人用筷子将盘子里不多的肉夹到少年碗里“这说的什么话，来，天儿赶紧吃吧，不吃饭怎么长身体，别听你爹说那有的没的…”
桌子底下，妇人踩了男人一脚。
少年有些哽咽，放下碗筷“爹娘，我吃饱了”急忙向外走去，用手臂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少年坐在地上，用手臂搂着双膝，将头埋下。
不一会，男人坐在他身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陪儿子坐着。
少年将头半抬了起来，眼睛泪水模糊“爹，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和娘怎么办？”
男人正想说，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还没开口，便和少年对视上了，两三息后，男人收回眼神。
确是没回答少年这个问题，自顾自的说道“爹的身体算得上正常，比不过那些强壮的人，至于你娘的身体…你也知道，比寻常女子要弱上很多，是真的很多。”
男人叹了口气“当年怀上你的时候，周围人都劝你娘放弃你，包括你爹我，都不敢拿你娘的命去赌，但是你娘死活就是不愿意放弃，毅然决然十月怀胎生下了你。”
男人此刻的眼神无比认真，有感激也有无奈“我清清楚楚的记着那一天，你娘在床上就快撑不下去了，但是爹看到有一束光打在了你娘身上，所有人都说没看到，但那一束光是如此刺眼，又是如此温暖，爹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黄昏要过去了，天要黑了。
男人再次低下头，眼神暗伤道“你…还是天一吗？”
少年再也忍不住了，扑在男人怀中，嚎啕大哭“爹，是我…爹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娘…爹我不想走…”
男人不停的用手掌轻拍少年的后背，哽咽的说“爹知道，爹一直都知道你最有孝心了，爹和你娘都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们身边，虽然爹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如果可以爹愿意代替你…”
男人有些说不下去了“要知道，你还从未从未出过远门，还没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你才…才八岁啊”
世人皆说父爱是无声的。可当父爱一旦开始诉说，那必然是沉重的。
妇人正在收拾碗筷，看着男人走过来，开口问道“天儿怎么样了？咦，你眼眶怎么那么红？”
男人上前和她一起收拾“刚才我问了，路上和同伴产生了点小矛盾，现在已经没事了，眼睛刚才在外面风沙大，揉了两下。”
妇人没有再怀疑，自顾自的说道“明天我去村长那把兽皮领了，给天儿重新做一套好衣服…”
男人点头附和。
夜里，妇人应声而起，下床穿好鞋，边走边问道“谁在里屋？”
转角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穿好衣服站在那里，妇人有些吃惊“天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妇人担心的伸手，想将面前的儿子拉到怀里，少年连退几步，和妇人保持距离，随后重重跪在地下，在妇人惊讶和疑惑的目光中磕了三个头，说到“孩儿思来想去，临行之际还是和爹娘告个别，孩儿不孝，勿念”
妇人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妇人好像意识到什么，急忙上前想拉住少年，可是下一刻少年便在她眼前凭空消失了，是的，凭空消失了。
妇人焦急向这空荡荡的房间内呼喊，然而没有一丝回应，妇人赶紧回到床上，心急如麻，哭丧着推动身旁的男人。
“别睡了，快起来，天儿…天儿不见了”
但是旁边的男人无动于衷，妇人终于醒悟过来，捶打着眼前之人“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刚才你把我叫醒，说里屋有动静，让我去看看，其实你早就知道那是天儿对不对？”妇人哭闹着，哪还有平日里温柔端庄的模样。
男人起身，将妇人抱入怀中，任其捶打，不说话，也不还手…
高明心有所感，突然从床上惊醒起身，床前站着一个比自己矮上半头的少年，高明透过黑暗看向少年“殊天一？”
“高明哥，是我。”窗户忽然打开，月光照了进来，让这黑暗的屋子有了些许光亮。
“你这是…”不等高明询问，少年突然走向前去，一只手抵住高明的眉心，高明立刻感觉到头晕目眩，自己好像身处漩涡中心，脑袋有些刺痛，感觉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片刻后收回手，留下一句话于高明神识中“高明哥，由于某些原因，我需要离开这里。我走后，希望你多多照顾我爹娘，作为回报，我帮你开辟神识，并且留下一套传承，可助你修行到开之境”
等高明从漩涡中挣扎出来，睁开眼，月光照射的房间里早已没了少年踪迹。
擎洲上空，少年飞快穿梭着，远观如一个小点，不停跳跃。
少年看着眼前的月亮，又大又亮，甚是宏伟，不停震撼着少年的心灵，自己从未离月亮如此之近。
或许是被天意缠绕的少年，如今的他双眼隐约能看透一角真相！
他隐约看见，那巨大的月亮之后，竟然还有东西，轮廓之大，远远超过了月亮本身，观其庞大轮廓，好像一面墙，但这是近看，远观则如同擎天之柱，而且不止一根！
那柱子上印痕累累，坑坑洼洼，甚至有巨型缺口。柱子后面仍然不是尽头，少年使劲的睁大双眼，他想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的神魂被之吸引，连眼角流出的血液都感觉不到。
识海中炸响出一道声音“勿观！”整个精神海洋都掀起惊涛巨浪，下一刻，少年在空中摇摇欲坠，双手抱头，痛苦不止。
很久之后，少年不断眨眼，眼前的双手都看的模糊不清，恍惚不止，突然心中大惊！刚才所观巨物，不正像自己眼前的这双手一样吗？
巨手笼罩着皓月，似乎想要将它从天空上抓走。
少年身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无穷的后怕，一时间环绕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小石，谢了”终于少年压下心中的震撼，对刚才那道出现的声音感谢，声音再度响起“日后切记不可再动用天眼观看万物”
“行，知道了”少年随后呵呵一笑“这是你我交谈以来，第一次我认为你做了件人事。”
小石：“……”
“说回正事，咱们去哪？”少年询问，用手擦去脸上血迹。
小石回应道“荒洲”
小溪里，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有棱角的，锋利的，光滑的，晶莹的，还有一颗微微发光的
许多孩童的双手手插入小溪中，搅动着，摸索着，一只小手摸到了一颗光滑的石头，脱水而出
“看看看，这个石头，漂不漂亮？厉害吧！”幼稚的声音于水面上传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小孩声音，“我这颗也不差呀”“好漂亮啊，好想要”“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接着又有许多石头脱水而出，孩子们攀比着，一双小手在水里摸索着，他摸到了尖锐的石头，停顿了一下，又放开了，他又摸到了一颗很光滑的舌头，停顿了一下，也放开了，终于这双小手到了那颗发光的石头，它不尖锐，也不光滑，却带着许些温度
很快，这双小手带着这颗石头脱水而出，一个满眼带着天真的孩子，看着手中的这颗石头，开心的叫着
“快来看，快来看，我这颗石头有温度”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孩子们的目光
他们争先恐后地把玩着，摸索着，随后又将石头还给，将他带出水的孩子
“骗人，根本就没温度”有孩子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紧接着，更多的孩子说根本就没温度，这时另一个孩子，又摸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石头，所有的目光又被吸引走。
那个天真的孩子看着手里的石头，奇怪的开口“明明刚才有温度的，怎么又消失了？”想不明白就算了，少年自语，随后将石头放在了有补丁的口袋中。
不行，找高明看看去，补丁少年心中打定主意，离开溪流，向着一个高大少年走去。
高大少年是一群孩子的头头，年纪最高，在补丁少年心中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
高大少年接过手中，左右把玩了一番，并不滑润。拿近眼前仔细打量，并无光泽。最后举在太阳下，眯眼看去，也无透光。高大少年心中有了结论，看着眼中充满期望的孩子，”接着“，石头扔了过去。
补丁孩子赶紧接着，急切问道“怎么样啊，值不值得收藏?”高大少年咧嘴一笑，答非所问道“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补丁少年心有神会，“哈哈，还是你了解我，收藏嘛，自己喜欢就好”将石头放在手掌不断摩擦，少年是越看越喜欢。
“嗯”高大少年回应。
补丁少年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小石头突然亮了两下，可被补丁少年握在手心里谁也没有注意。
几乎同时少年瞳孔滞停，只是一刹便恢复过来，原本清澈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透彻，无奈。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万物都在自己脚下。
少年突然回头问道“高明，你相信天意吗？“，被叫作高明的高大少年有些诧异，然后大声回应“不信，你呢？”补丁少年笑了笑“不信”回过头大步流星的离开，走出很远，返回那条小溪，如无旁人的无奈道“可那是以前，现在我信了”。
周围几个孩子仍在找寻喜欢的石头，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到补丁少年的声音。因为这是天意。
少年好像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我这个状态还能维持多久？”好像天意回答了他，于是少年愤愤不满道“什么，就一天！！！“过了一会，少年骂骂咧咧道”今晚出发还不行嘛，至少让我和阿爹阿娘告个别。”
最后补丁少年认命了，叹气道”真别说，你这神通挺厉害的，不用蒙骗我，就能让我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还觉得和你去拯救天下苍生是我的本分一样，同样一个问题只是看待问题的我从八岁变到了八十岁，只是不知道一天后的我又作何感想...“
黄昏时刻，少年蹲坐门前，抬头看天，平日里自己最喜欢的黄昏，此刻不再能拨动自己的心弦了。望向村口，残日下，一大一小两条土狗相伴而行，小家伙很是调皮，吐着小舌头，摇摇晃晃，或停留片刻，回过头后又摇头晃脑的追上母亲。
屋内有妇人声音传出“天儿，吃饭了”，少年应声而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回，向着屋内走去，心里有些伤感。
一家人环桌而坐，吃着晚饭，本该其乐融融，但今天却比以往冷清不少，往日野游回来的少年总会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分享途中的见闻，或是拿出路上捡到的心意之物。今天却一反常态。
少年对面的中年男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放下碗筷，询问道“天一，饭菜不合胃口？”
少年回过来神“没有没有”赶紧端起碗筷往嘴里扒拉两口，只是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口袋里的石头。
中年男人注意到了，假装无意的说道“赶紧吃吧，一会儿饭菜凉了，对了，上次爹向村子里要的兽皮，这两天就下来了，回头让你娘给你做一套新的衣服”
说到这里，男人有些愧疚“要是爹身体再强壮些，能加入村里的狩猎队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咱们家每次都在最后一轮…”
妇人用筷子将盘子里不多的肉夹到少年碗里“这说的什么话，来，天儿赶紧吃吧，不吃饭怎么长身体，别听你爹说那有的没的…”
桌子底下，妇人踩了男人一脚。
少年有些哽咽，放下碗筷“爹娘，我吃饱了”急忙向外走去，用手臂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少年坐在地上，用手臂搂着双膝，将头埋下。
不一会，男人坐在他身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陪儿子坐着。
少年将头半抬了起来，眼睛泪水模糊“爹，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和娘怎么办？”
男人正想说，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还没开口，便和少年对视上了，两三息后，男人收回眼神。
确是没回答少年这个问题，自顾自的说道“爹的身体算得上正常，比不过那些强壮的人，至于你娘的身体…你也知道，比寻常女子要弱上很多，是真的很多。”
男人叹了口气“当年怀上你的时候，周围人都劝你娘放弃你，包括你爹我，都不敢拿你娘的命去赌，但是你娘死活就是不愿意放弃，毅然决然十月怀胎生下了你。”
男人此刻的眼神无比认真，有感激也有无奈“我清清楚楚的记着那一天，你娘在床上就快撑不下去了，但是爹看到有一束光打在了你娘身上，所有人都说没看到，但那一束光是如此刺眼，又是如此温暖，爹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黄昏要过去了，天要黑了。
男人再次低下头，眼神暗伤道“你…还是天一吗？”
少年再也忍不住了，扑在男人怀中，嚎啕大哭“爹，是我…爹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娘…爹我不想走…”
男人不停的用手掌轻拍少年的后背，哽咽的说“爹知道，爹一直都知道你最有孝心了，爹和你娘都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们身边，虽然爹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如果可以爹愿意代替你…”
男人有些说不下去了“要知道，你还从未从未出过远门，还没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你才…才八岁啊”
世人皆说父爱是无声的。可当父爱一旦开始诉说，那必然是沉重的。
妇人正在收拾碗筷，看着男人走过来，开口问道“天儿怎么样了？咦，你眼眶怎么那么红？”
男人上前和她一起收拾“刚才我问了，路上和同伴产生了点小矛盾，现在已经没事了，眼睛刚才在外面风沙大，揉了两下。”
妇人没有再怀疑，自顾自的说道“明天我去村长那把兽皮领了，给天儿重新做一套好衣服…”
男人点头附和。
夜里，妇人应声而起，下床穿好鞋，边走边问道“谁在里屋？”
转角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穿好衣服站在那里，妇人有些吃惊“天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妇人担心的伸手，想将面前的儿子拉到怀里，少年连退几步，和妇人保持距离，随后重重跪在地下，在妇人惊讶和疑惑的目光中磕了三个头，说到“孩儿思来想去，临行之际还是和爹娘告个别，孩儿不孝，勿念”
妇人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妇人好像意识到什么，急忙上前想拉住少年，可是下一刻少年便在她眼前凭空消失了，是的，凭空消失了。
妇人焦急向这空荡荡的房间内呼喊，然而没有一丝回应，妇人赶紧回到床上，心急如麻，哭丧着推动身旁的男人。
“别睡了，快起来，天儿…天儿不见了”
但是旁边的男人无动于衷，妇人终于醒悟过来，捶打着眼前之人“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刚才你把我叫醒，说里屋有动静，让我去看看，其实你早就知道那是天儿对不对？”妇人哭闹着，哪还有平日里温柔端庄的模样。
男人起身，将妇人抱入怀中，任其捶打，不说话，也不还手…
高明心有所感，突然从床上惊醒起身，床前站着一个比自己矮上半头的少年，高明透过黑暗看向少年“殊天一？”
“高明哥，是我。”窗户忽然打开，月光照了进来，让这黑暗的屋子有了些许光亮。
“你这是…”不等高明询问，少年突然走向前去，一只手抵住高明的眉心，高明立刻感觉到头晕目眩，自己好像身处漩涡中心，脑袋有些刺痛，感觉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片刻后收回手，留下一句话于高明神识中“高明哥，由于某些原因，我需要离开这里。我走后，希望你多多照顾我爹娘，作为回报，我帮你开辟神识，并且留下一套传承，可助你修行到开之境”
等高明从漩涡中挣扎出来，睁开眼，月光照射的房间里早已没了少年踪迹。
擎洲上空，少年飞快穿梭着，远观如一个小点，不停跳跃。
少年看着眼前的月亮，又大又亮，甚是宏伟，不停震撼着少年的心灵，自己从未离月亮如此之近。
或许是被天意缠绕的少年，如今的他双眼隐约能看透一角真相！
他隐约看见，那巨大的月亮之后，竟然还有东西，轮廓之大，远远超过了月亮本身，观其庞大轮廓，好像一面墙，但这是近看，远观则如同擎天之柱，而且不止一根！
那柱子上印痕累累，坑坑洼洼，甚至有巨型缺口。柱子后面仍然不是尽头，少年使劲的睁大双眼，他想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的神魂被之吸引，连眼角流出的血液都感觉不到。
识海中炸响出一道声音“勿观！”整个精神海洋都掀起惊涛巨浪，下一刻，少年在空中摇摇欲坠，双手抱头，痛苦不止。
很久之后，少年不断眨眼，眼前的双手都看的模糊不清，恍惚不止，突然心中大惊！刚才所观巨物，不正像自己眼前的这双手一样吗？
巨手笼罩着皓月，似乎想要将它从天空上抓走。
少年身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无穷的后怕，一时间环绕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小石，谢了”终于少年压下心中的震撼，对刚才那道出现的声音感谢，声音再度响起“日后切记不可再动用天眼观看万物”
“行，知道了”少年随后呵呵一笑“这是你我交谈以来，第一次我认为你做了件人事。”
小石：“……”
“说回正事，咱们去哪？”少年询问，用手擦去脸上血迹。
小石回应道“荒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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