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平王府
镇北侯走后，林清月也上了秦晟的马车，为了不惹闲话，秦晟特意骑马在一旁跟着马车。
林清月掀开帘子，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的夜市，她从不知道大京的夜市这般繁华耀眼，一时间看呆了。
秦晟望着她，忍不住笑了笑，问：“好看吗？”
“好看的……”林清月趴在窗前，任由晚风吹起她额角的碎发，她有些沉醉，“从前在家中，家中姐妹兄长每逢节日都来过这夜市，唯独我没有来过，心里也想得紧……”
“那就慢慢看……”秦晟朝驾马车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马车立马慢了下来，好让林清月把这盛世繁华尽收眼底。
林清月朝秦晟一笑：“谢谢阿晟，今日之事，也多亏你了。”
“没什么，都是小事，不过，你今天怎么这般冲动？”秦晟笑道，“莫非是仗着自己已经入伍参军了，林家人管不到你了？”
“嘿嘿……”林清月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是的……本来在家就已经忍了很多了，今日刚好可以出气，我自然就不管那么多了……还好阿晟和田伯伯来了。”
“那也闹太大了，不过，我也只能庆幸自己，还能在这种小事上帮帮你，若是换成六皇兄，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他都有本事摘给你……”说到这里，秦晟的眼眸微微一暗，“我总是不如他的……”
“六皇兄？”林清月反应了一会儿，随后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说秦墨？你不如他？？！是谁说你不如他了？在我看来，你比他好太多了！”
“是吗？”秦晟有些发愣，“可是，六皇兄是皇后所生，从小天赋异禀，文武双全，地位尊贵，天资卓越，我如何能与他比？”
林清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文武双全天资卓越啊？论文，他绝对比不过我，论武，我照样能把他打趴下！我就看他不顺眼，一天到晚装什么啊真是……”
秦晟见林清月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倒是相信你说的这些，可是，他都打不过你，更不用说我了……”
“阿晟！”林清月皱眉道，“天资不如他，身世不如他，可那又怎样呢？我就是更喜欢你而不喜欢他啊！至于你说的天资，那肯定是要的，但你也肯定不差啊，不然你怎么能慧眼识珠发现我这个宝藏呢？”
“噗……”秦晟笑得更欢了，“你是在夸你自己吧？”
林清月耸了耸肩：“顺便夸夸，不过你真的不必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就是比秦墨好几百倍，你温和有礼，爱国爱民，而为人君者，就是得具备这些才能！”
秦晟微微一怔：“我？为人君者？”
“是啊。”林清月点了点头。
秦晟陷入了沉思，不再多言。
当日，他见林清月气质非凡天赋异禀，便动了惜才之心，点拨了她一二，如今，林清月知他心系万民，且深藏报负，便也有心拉他一把。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回到了府上，刚进门，就见李一来通报。
“殿下，清月小姐，阿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刚刚服下药休息了。”
“嗯，做得好。”秦晟点了点头，看向林清月，“清月，厢房我已经命人备好了，你去休息吧，今日也累了。”
“我想先去看看阿四……”林清月还是有些担心。
“好的，”秦晟吩咐一旁的宫女，“彩云，你带清月小姐前去，今晚，你负责服侍她。”
“是。”彩云福身，上前道，“清月小姐请随奴婢来。”
林清月跟了上去，一路行至厢房，她发现平王府上并没有什么华丽的院设，只是院口处都会有松竹梅兰等植物，再精巧些的，也不过主院中的小桥流水了，简约雅致，不似林家老夫人院中，几乎堆满了华贵之物。
“清月小姐，您先进去，奴婢去给您备些吃的。”彩云笑着朝林清月福身，随后离开了。
林清月推开门，带进一阵风，里头的灯火也微微跳动了一下，阿四似乎是被这灯火晃醒了，她睁开眼，见来人是林清月，正要行礼，便被林清月拉住了。
“你现在身上有伤，就不必多礼，好好养伤吧。”林清月安抚道，“至于你之后，我会摆脱平王殿下帮你去林府拿回卖身契，你自己拿着，去寻一个更好的出路吧。”
“小姐……”阿四不由得红了眼睛，“那小姐以后该怎么办呢？”
林清月一笑：“我？我不是说了吗？我去参军，跟林家再无关系。”
阿四摇了摇头：“小姐，这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我知道，但我总要试一试，迈出这一步。”林清月看了阿四一眼，拿出一袋银子，塞给阿四，轻笑道，“你跟了我也没有多久，好处没收获什么，惊吓和板子倒是收了不少，这个你拿着，养好伤后，自己去寻一门活路，咱们主仆的关系，也就算是到头了。”
“小姐……你……”阿四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承认，她并不想跟着林清月去吃苦，之前在林家，她也并没有像其他小姐的贴身丫鬟一样忠心护主，只是跟林清月安静度日罢了，如今，她出了林家，以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风雨。阿四还有家人要养活，她不可能这样义无反顾地跟着林清月去边疆吃苦。
因此，感谢林清月救命之恩这种话，也随着主仆关系的到头，再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离开阿四的房间后，林清月隐约感觉到腹部有一丝丝的不适，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月经期。
欲哭无泪地林清月只好问彩云要够了一些“装备”，多拿些，也够自己在军营里用了。
第二天，她整装待发，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虑，她还是决定稍微伪装一下自己，束胸卸妆，穿上军服，俨然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清月小姐，您这……”来接她的程武有些发愣。
“我也没有刻意伪装，只是，入营总得有军兵的样子，程教头叫我清月就好，没有必要强调我的身份。”林清月道，“就当正常的新兵入伍就好，其他知晓此事的人，就麻烦程教头代为相告。”
“好，清月说得也对。”程武点了点头，又朝秦晟一拜，随后，便带着林清月走了。
“阿晟再见！”
“清月保重！”
林清月昂首挺胸，随着程武，踏上了征程。
林清月掀开帘子，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的夜市，她从不知道大京的夜市这般繁华耀眼，一时间看呆了。
秦晟望着她，忍不住笑了笑，问：“好看吗？”
“好看的……”林清月趴在窗前，任由晚风吹起她额角的碎发，她有些沉醉，“从前在家中，家中姐妹兄长每逢节日都来过这夜市，唯独我没有来过，心里也想得紧……”
“那就慢慢看……”秦晟朝驾马车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马车立马慢了下来，好让林清月把这盛世繁华尽收眼底。
林清月朝秦晟一笑：“谢谢阿晟，今日之事，也多亏你了。”
“没什么，都是小事，不过，你今天怎么这般冲动？”秦晟笑道，“莫非是仗着自己已经入伍参军了，林家人管不到你了？”
“嘿嘿……”林清月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是的……本来在家就已经忍了很多了，今日刚好可以出气，我自然就不管那么多了……还好阿晟和田伯伯来了。”
“那也闹太大了，不过，我也只能庆幸自己，还能在这种小事上帮帮你，若是换成六皇兄，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他都有本事摘给你……”说到这里，秦晟的眼眸微微一暗，“我总是不如他的……”
“六皇兄？”林清月反应了一会儿，随后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说秦墨？你不如他？？！是谁说你不如他了？在我看来，你比他好太多了！”
“是吗？”秦晟有些发愣，“可是，六皇兄是皇后所生，从小天赋异禀，文武双全，地位尊贵，天资卓越，我如何能与他比？”
林清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文武双全天资卓越啊？论文，他绝对比不过我，论武，我照样能把他打趴下！我就看他不顺眼，一天到晚装什么啊真是……”
秦晟见林清月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倒是相信你说的这些，可是，他都打不过你，更不用说我了……”
“阿晟！”林清月皱眉道，“天资不如他，身世不如他，可那又怎样呢？我就是更喜欢你而不喜欢他啊！至于你说的天资，那肯定是要的，但你也肯定不差啊，不然你怎么能慧眼识珠发现我这个宝藏呢？”
“噗……”秦晟笑得更欢了，“你是在夸你自己吧？”
林清月耸了耸肩：“顺便夸夸，不过你真的不必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就是比秦墨好几百倍，你温和有礼，爱国爱民，而为人君者，就是得具备这些才能！”
秦晟微微一怔：“我？为人君者？”
“是啊。”林清月点了点头。
秦晟陷入了沉思，不再多言。
当日，他见林清月气质非凡天赋异禀，便动了惜才之心，点拨了她一二，如今，林清月知他心系万民，且深藏报负，便也有心拉他一把。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回到了府上，刚进门，就见李一来通报。
“殿下，清月小姐，阿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刚刚服下药休息了。”
“嗯，做得好。”秦晟点了点头，看向林清月，“清月，厢房我已经命人备好了，你去休息吧，今日也累了。”
“我想先去看看阿四……”林清月还是有些担心。
“好的，”秦晟吩咐一旁的宫女，“彩云，你带清月小姐前去，今晚，你负责服侍她。”
“是。”彩云福身，上前道，“清月小姐请随奴婢来。”
林清月跟了上去，一路行至厢房，她发现平王府上并没有什么华丽的院设，只是院口处都会有松竹梅兰等植物，再精巧些的，也不过主院中的小桥流水了，简约雅致，不似林家老夫人院中，几乎堆满了华贵之物。
“清月小姐，您先进去，奴婢去给您备些吃的。”彩云笑着朝林清月福身，随后离开了。
林清月推开门，带进一阵风，里头的灯火也微微跳动了一下，阿四似乎是被这灯火晃醒了，她睁开眼，见来人是林清月，正要行礼，便被林清月拉住了。
“你现在身上有伤，就不必多礼，好好养伤吧。”林清月安抚道，“至于你之后，我会摆脱平王殿下帮你去林府拿回卖身契，你自己拿着，去寻一个更好的出路吧。”
“小姐……”阿四不由得红了眼睛，“那小姐以后该怎么办呢？”
林清月一笑：“我？我不是说了吗？我去参军，跟林家再无关系。”
阿四摇了摇头：“小姐，这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我知道，但我总要试一试，迈出这一步。”林清月看了阿四一眼，拿出一袋银子，塞给阿四，轻笑道，“你跟了我也没有多久，好处没收获什么，惊吓和板子倒是收了不少，这个你拿着，养好伤后，自己去寻一门活路，咱们主仆的关系，也就算是到头了。”
“小姐……你……”阿四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承认，她并不想跟着林清月去吃苦，之前在林家，她也并没有像其他小姐的贴身丫鬟一样忠心护主，只是跟林清月安静度日罢了，如今，她出了林家，以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风雨。阿四还有家人要养活，她不可能这样义无反顾地跟着林清月去边疆吃苦。
因此，感谢林清月救命之恩这种话，也随着主仆关系的到头，再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离开阿四的房间后，林清月隐约感觉到腹部有一丝丝的不适，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月经期。
欲哭无泪地林清月只好问彩云要够了一些“装备”，多拿些，也够自己在军营里用了。
第二天，她整装待发，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虑，她还是决定稍微伪装一下自己，束胸卸妆，穿上军服，俨然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清月小姐，您这……”来接她的程武有些发愣。
“我也没有刻意伪装，只是，入营总得有军兵的样子，程教头叫我清月就好，没有必要强调我的身份。”林清月道，“就当正常的新兵入伍就好，其他知晓此事的人，就麻烦程教头代为相告。”
“好，清月说得也对。”程武点了点头，又朝秦晟一拜，随后，便带着林清月走了。
“阿晟再见！”
“清月保重！”
林清月昂首挺胸，随着程武，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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