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喜不自胜
天已经黑了，屋内亮起了灯，棒梗坐在圆桌旁，小槐花跪在对面的床上，兄妹俩大眼瞪着小眼，都不说话。
断腿的小当被一大妈接到自己屋内照顾，一大爷家只有一间房，多一个小当已经显得拥挤。一大爷就让棒梗和槐花俩在自己家里待着，还十分贴心地给了他们两个窝窝头做晚餐。
“哥哥！你说公安爷爷为啥要将妈妈抓走啊？难道妈妈是个大坏蛋？”小槐花从兜里掏出半块糖，舔了一口，又将糖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回兜里，斜眼看着棒梗，开口发问，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爷爷说，妈妈是去协助公安叔叔调查，不是像奶奶一样被抓走。妈妈是去帮忙的，她是大好人！”棒梗解释道。对于妹妹的半块糖，他并没有半点觊觎之心，毕竟他是哥哥，抢小妹妹的半块糖果那还是人吗？
“妈妈帮什么忙啊？帮忙吃牢饭吗？哥哥！牢饭好不好吃啊？”小槐花瞪大眼睛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去过牢房！”棒梗很不开心。
“哥哥！明天我们不吃窝窝头，吃大鸡腿好不好！”小槐花道。
“奶奶、妈妈都不在家，哪来的大鸡腿？你甭想再让我去傻柱那屋找鸡腿，打死我都不去。”棒梗一想到小槐花哭闹着缠他去傻柱屋里偷东西，就不寒而栗。
“哥哥，我们不用去傻柱叔那屋找，我们可以自己买。”小槐花大眼睛闪着晶莹耀眼的光芒。
“买东西需要钱，我们家穷，没有钱。”棒梗耐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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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家可有好多好多钱呢！槐花去拿给你！”小槐花跳下木床，掀开帘子，跑进里面隔间，很快她又跑了回来，爬上凳子，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纸币和粮票、油票，放在圆桌上。
棒梗看着一桌子的钱票，顿时懵了。
“这些都是妈妈藏的呢！奶奶藏的那些，槐花也知道在哪里。”她又爬下凳子，跑去床底下的一个角落，掏出一个小盒子，再爬上凳子，将盒子里的纸币一起倒在桌上。
棒梗看着一大桌子的钱币，大为震惊，觉得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奶奶和妈妈藏钱的地方，小槐花从小就偷偷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她从来不提一句，只露出一脸的呆憨无辜，平时也从来不去触碰偷拿。
只是现在她认为奶奶和妈妈都被抓进了大牢，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为了一口吃的，她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棒梗上了一年半学，简单的加减算术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很快他就点清了桌上钱币的总数，奶奶藏的钱是四百零八块七毛二分，妈妈藏的钱更多，竟然高达六百一十六块八毛四分。
其他的粮票、布票、棉花票、绒衣票、汗衫票、背心票、裤衩票、胶鞋票、棉鞋票、工业券等等等，棒梗根本无心去计算。
手握巨款，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着棒梗稚嫩的心灵。
‘骗子！大骗子！奶奶、妈妈都是大骗子！’又有一个声音在棒梗内心深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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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茂，你怎么又喝酒了！”娄晓娥打开门，就看到酒气熏天的许大茂，不由皱起眉头。
“俺们老百姓今天真高兴！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蛾子！你不知道，我这心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痛快，这般舒坦......”许大茂踉跄地跨进家门。
“你这么开心，看来傻柱是死定了！”娄晓娥淡然道。
“傻柱！嘿嘿！哥们今天去医院看他，你知道看见了什么？”许大茂道。
“看见什么了？”娄晓娥的语气有点漠然。
“看见了傻柱妹妹雨水和他徒弟马华俩人在那争吵。”许大茂哈哈笑道：“这个傻柱真的是好福气！不仅有个好徒弟，竟然还有个这么好的妹妹！令人羡慕不来啊，我许大茂怎么就没有一个好妹妹呢？”
“雨水他们吵什么？”娄晓娥语气明显热切了许多。
“医生说一期抢救以后，傻柱心脏脉搏微微有了一些反应，问何雨水要不要开展二期抢救。如果开展的话，预存的医药费就不够了，让她赶紧再去缴款。”许大茂开心地道。
“开始就预存了一百块，这两天不到就给花完了啊？”娄晓娥惊讶道。
“何雨水问医生二期抢救有多大希望，医生说基本为零。何雨水想了一会最后说放弃。傻柱那傻徒弟因此还和雨水争得面红耳赤的。不过徒弟说了不算，还是亲妹妹有用。这下傻柱必死无疑了！”许大茂哈哈大笑道。
“何雨水没有再缴钱？”娄晓娥沉吟片刻，淡淡地问道。
“说实话，这事也不能怪雨水。傻柱那点工资这几年大半都揣进了秦寡妇兜里，雨水能凑出一百块整数，我都觉得十分意外。估计她是跑去和能借的同学都借了一个遍，最后再也借不到了。你叫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姑娘能怎么办呢？”许大茂摇头叹息道。
许大茂洗了脚，上床很快就睡着了。他亲眼瞧见何雨柱躺在医院里以后就觉得昨天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心结打开以后，他睡得特别香甜，半夜里朦朦胧胧听见外面有喧闹声，却连眼皮也睁不开，也就没有在意，一觉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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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你总算来上班了！你师傅究竟怎么样了？”刘岚难得来得早，一直瞄着门口，看见马华走进来就站起身，急切地问道。
“我师傅回家了！”马华拖着沉重的脚步跨进厨房门，满脸的疲惫。
“回家？”刘岚愣了一会，问道：“回哪个家？”
“回他自己的家！”说完，马华就走到自己的岗位上，开始埋头干活，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刘岚一看，知道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低头开始削土豆。削完一堆土豆，她就跑了出去，迫不及待地寻找地下组织探听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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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大槐树上，槐树叶已略见焦黄，牵丝扳藤的爬山虎叶子却更加红艳。
小槐花并不在树下，她一直不喜欢这棵大树。
哥哥棒梗不放心钱财放在家里，一大早携带巨款兴冲冲地上学去了，姐姐小当还躺在一大爷家不能动弹，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院子里玩耍。
她蹦上了石阶，猫在老何家门槛外面，手里拿着半块奶糖，一边舔，一边扒着门缝向里面看。
虽然秋天艳阳高照，她却不敢孤身闯进老何家。
“傻柱叔！傻柱叔！槐花的大白兔奶糖可都吃完了呢！你还有没有啊？”她忍不住奶声奶气地向屋内悄悄问道。
屋内没有人回应。
“一奶奶说傻柱叔你回来了，槐花可不要傻柱叔死呢！傻柱叔你怎么不理槐花啊？”小槐花感到无比委屈，眼里泛起泪花，“傻柱叔！槐花饿，槐花想吃大鸡腿，才不要啃窝窝头、吃棒子面......”。
无论小槐花在门外面怎么嘀咕，屋内依然寂静无声。
断腿的小当被一大妈接到自己屋内照顾，一大爷家只有一间房，多一个小当已经显得拥挤。一大爷就让棒梗和槐花俩在自己家里待着，还十分贴心地给了他们两个窝窝头做晚餐。
“哥哥！你说公安爷爷为啥要将妈妈抓走啊？难道妈妈是个大坏蛋？”小槐花从兜里掏出半块糖，舔了一口，又将糖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回兜里，斜眼看着棒梗，开口发问，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爷爷说，妈妈是去协助公安叔叔调查，不是像奶奶一样被抓走。妈妈是去帮忙的，她是大好人！”棒梗解释道。对于妹妹的半块糖，他并没有半点觊觎之心，毕竟他是哥哥，抢小妹妹的半块糖果那还是人吗？
“妈妈帮什么忙啊？帮忙吃牢饭吗？哥哥！牢饭好不好吃啊？”小槐花瞪大眼睛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去过牢房！”棒梗很不开心。
“哥哥！明天我们不吃窝窝头，吃大鸡腿好不好！”小槐花道。
“奶奶、妈妈都不在家，哪来的大鸡腿？你甭想再让我去傻柱那屋找鸡腿，打死我都不去。”棒梗一想到小槐花哭闹着缠他去傻柱屋里偷东西，就不寒而栗。
“哥哥，我们不用去傻柱叔那屋找，我们可以自己买。”小槐花大眼睛闪着晶莹耀眼的光芒。
“买东西需要钱，我们家穷，没有钱。”棒梗耐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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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家可有好多好多钱呢！槐花去拿给你！”小槐花跳下木床，掀开帘子，跑进里面隔间，很快她又跑了回来，爬上凳子，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纸币和粮票、油票，放在圆桌上。
棒梗看着一桌子的钱票，顿时懵了。
“这些都是妈妈藏的呢！奶奶藏的那些，槐花也知道在哪里。”她又爬下凳子，跑去床底下的一个角落，掏出一个小盒子，再爬上凳子，将盒子里的纸币一起倒在桌上。
棒梗看着一大桌子的钱币，大为震惊，觉得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奶奶和妈妈藏钱的地方，小槐花从小就偷偷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她从来不提一句，只露出一脸的呆憨无辜，平时也从来不去触碰偷拿。
只是现在她认为奶奶和妈妈都被抓进了大牢，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为了一口吃的，她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棒梗上了一年半学，简单的加减算术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很快他就点清了桌上钱币的总数，奶奶藏的钱是四百零八块七毛二分，妈妈藏的钱更多，竟然高达六百一十六块八毛四分。
其他的粮票、布票、棉花票、绒衣票、汗衫票、背心票、裤衩票、胶鞋票、棉鞋票、工业券等等等，棒梗根本无心去计算。
手握巨款，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着棒梗稚嫩的心灵。
‘骗子！大骗子！奶奶、妈妈都是大骗子！’又有一个声音在棒梗内心深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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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茂，你怎么又喝酒了！”娄晓娥打开门，就看到酒气熏天的许大茂，不由皱起眉头。
“俺们老百姓今天真高兴！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蛾子！你不知道，我这心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痛快，这般舒坦......”许大茂踉跄地跨进家门。
“你这么开心，看来傻柱是死定了！”娄晓娥淡然道。
“傻柱！嘿嘿！哥们今天去医院看他，你知道看见了什么？”许大茂道。
“看见什么了？”娄晓娥的语气有点漠然。
“看见了傻柱妹妹雨水和他徒弟马华俩人在那争吵。”许大茂哈哈笑道：“这个傻柱真的是好福气！不仅有个好徒弟，竟然还有个这么好的妹妹！令人羡慕不来啊，我许大茂怎么就没有一个好妹妹呢？”
“雨水他们吵什么？”娄晓娥语气明显热切了许多。
“医生说一期抢救以后，傻柱心脏脉搏微微有了一些反应，问何雨水要不要开展二期抢救。如果开展的话，预存的医药费就不够了，让她赶紧再去缴款。”许大茂开心地道。
“开始就预存了一百块，这两天不到就给花完了啊？”娄晓娥惊讶道。
“何雨水问医生二期抢救有多大希望，医生说基本为零。何雨水想了一会最后说放弃。傻柱那傻徒弟因此还和雨水争得面红耳赤的。不过徒弟说了不算，还是亲妹妹有用。这下傻柱必死无疑了！”许大茂哈哈大笑道。
“何雨水没有再缴钱？”娄晓娥沉吟片刻，淡淡地问道。
“说实话，这事也不能怪雨水。傻柱那点工资这几年大半都揣进了秦寡妇兜里，雨水能凑出一百块整数，我都觉得十分意外。估计她是跑去和能借的同学都借了一个遍，最后再也借不到了。你叫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姑娘能怎么办呢？”许大茂摇头叹息道。
许大茂洗了脚，上床很快就睡着了。他亲眼瞧见何雨柱躺在医院里以后就觉得昨天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心结打开以后，他睡得特别香甜，半夜里朦朦胧胧听见外面有喧闹声，却连眼皮也睁不开，也就没有在意，一觉睡到了天亮。
******************************************
“马华!你总算来上班了！你师傅究竟怎么样了？”刘岚难得来得早，一直瞄着门口，看见马华走进来就站起身，急切地问道。
“我师傅回家了！”马华拖着沉重的脚步跨进厨房门，满脸的疲惫。
“回家？”刘岚愣了一会，问道：“回哪个家？”
“回他自己的家！”说完，马华就走到自己的岗位上，开始埋头干活，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刘岚一看，知道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低头开始削土豆。削完一堆土豆，她就跑了出去，迫不及待地寻找地下组织探听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传闻。
******************************************
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大槐树上，槐树叶已略见焦黄，牵丝扳藤的爬山虎叶子却更加红艳。
小槐花并不在树下，她一直不喜欢这棵大树。
哥哥棒梗不放心钱财放在家里，一大早携带巨款兴冲冲地上学去了，姐姐小当还躺在一大爷家不能动弹，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院子里玩耍。
她蹦上了石阶，猫在老何家门槛外面，手里拿着半块奶糖，一边舔，一边扒着门缝向里面看。
虽然秋天艳阳高照，她却不敢孤身闯进老何家。
“傻柱叔！傻柱叔！槐花的大白兔奶糖可都吃完了呢！你还有没有啊？”她忍不住奶声奶气地向屋内悄悄问道。
屋内没有人回应。
“一奶奶说傻柱叔你回来了，槐花可不要傻柱叔死呢！傻柱叔你怎么不理槐花啊？”小槐花感到无比委屈，眼里泛起泪花，“傻柱叔！槐花饿，槐花想吃大鸡腿，才不要啃窝窝头、吃棒子面......”。
无论小槐花在门外面怎么嘀咕，屋内依然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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