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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辣手摧花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到了六月底。

    老何家那一批租客走掉以后,街道办的年轻干事第二天一早就过来将铁门给锁了起来。

    几个月过去了,都没有新的租客过来住。住户们每天盯着大院门口,竟然有一种既忐忑不安,又满怀期待的感觉。

    “铛铛!”车铃声响起,惊破了许多住户清晨的美梦。

    今天是周日,有些住户不想早起,还在被窝里窝着。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各自拿着簸箕、扫帚和拖把等等,仰首挺胸,踏步走进了四合院。

    “猗猗叶自凌冬绿,艳艳花常逐月红”,在游廊上赏玩月季花的阎埠贵正摇头晃脑,对面前走过去的那群人毫不在意。

    被惊醒的住户都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穿好衣服,连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就脱鞋撒袜地跑了出去。

    “来了!来了!他们总算是来了......”

    “经过漫长的等待和热切的期盼,他们终于出现了......”

    “咦!他们怎么奔一大爷家去了?”

    “他们没人领着,跑错了也正常。”

    “他们不是去一大爷家......”

    住户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群人走上了游廊以后,就立即左拐,很快都挤到了门上铁锁锈迹斑斓的小屋前。

    ***

    一个粗壮的汉子从木桶中拿出一柄铁斧,抡起来对着锈蚀的铁锁砍去。

    “铛”一声,火光四溅,铁锁被砍断,掉落在地上。

    “吱呀”一声,尘封多年的木门被打开。

    里面破烂不堪的摆设都被他们扔了出来,收拾以后,又搬出了院门,用一辆三轮车给拖走了。

    那群人热火朝天地一顿摆弄,很快就将易中海家北面那间脏乱腐朽的小屋打扫干净,然后这群人就走了。

    住户们站在门窗敞开的小屋前,不停张望,议论纷纷。

    “这不是以前雨水那屋吗?”

    “这屋不是给卖了吗?”

    “难道雨水又给买了回了?”

    “这屋锁了十几年,难不成那买房的主人房屋太多,直到今天才想起来在我们四合院还有间房,要过来住了?......”

    住户们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蛾子!你快出去看看,以前雨水那屋今天竟然来人收拾了。”许大茂笑着推门进了屋。

    “雨水那屋?”娄晓娥睡眼惺忪,坐在床上,还伸了一个懒腰,“又有租客来傻柱家了?”

    “不是雨水那屋,是雨水以前那屋。”许大茂道。

    娄晓娥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发懵的样子。

    “哎!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就是一大爷家东边那间小屋。我小时候还在那屋和傻柱打过架,我可打赢了呢!”许大茂一脸傲娇。

    “噗嗤!”娄晓娥笑出了声,娇俏的琼鼻皱了起来,煞是好看,“大茂!你好威武!”

    “那可不!”许大茂像大公鸡一般昂起了头颅。

    “一大爷家旁那间一直锁着的屋子以前是雨水的啊?”娄晓娥下了床,信步向梳妆台走去。

    “雨水她爹留给雨水的,可惜让傻柱给卖了!”许大茂叹息道:“有时候我也真的佩服傻柱,就那么一个亲妹妹,竟然从小到大都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傻柱咋安排雨水了?”娄晓娥一边梳理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要说这傻柱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趁着雨水小不懂事,就帮她做主将她的屋子给卖了。他才当个小组长,收入增加了那么一点点,为了不给妹妹改善生活,立即全身心地投入了帮扶寡妇一大家子的伟大事业。雨水下个月要高考,他就提前走进牢房,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给学费、生活费。还鼻子两旁画巴毛,说要卖房子支持妹妹上学。他自己能不知道公房不能买卖吗?”许大茂嗤笑道。

    “大茂!”娄晓娥笑道:“你不就是嫉妒傻柱有个妹妹,你没有吗!反正你们一家子这里里外外外也忙活了那么久,以后你干脆认雨水当自己的亲妹妹得了......”

    ***

    清晨,住户们正准备出门上班。

    二道门口在地上啄食的一群麻雀突然被惊起,然后盘旋在低空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杂沓的脚步响起,七八个背着锯子、斧头和榔头等工具的工匠走进院内。

    他们径直走到东厢小屋,有的忙着维修门窗,有的忙着粉刷墙壁,有的搭梯子忙着向梁上爬。

    住户们纷纷上前,询问那些工匠,却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们只是受人指派,也不清楚住户问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到了第二天清晨,街道办王主任和其他几个陌生人来了施工现场。

    他们一边谈笑,一边对着小屋指指点点,嗓门却不大。

    住户们不敢靠近,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王主任!早啊!我们大院这是有新邻居要过来住了吗?”易中海走出家门,凑上前,笑着打招呼。

    “老易啊!小孩子闹心,偏要搬出来一个人住。你是这个院子的一大爷,以后还要你多费心,帮我照看着。”王主任笑眯眯地道。

    “这个不用王主任您说!来我们大院住,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大家伙一定会让他感受到‘邻里一家亲’的温暖。”易中海笑道。

    “但愿吧!”王主任笑容里藏着易中海看不透的东西,他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

    小屋门窗修葺油漆完毕,就一直开门通风散味。

    小槐花对这个从来没有进去玩过的屋子感到十分好奇。

    一天中午,看着左右没人,她就猫着身子蹿了进去。

    屋里空荡荡的,除了雪白的墙壁啥都没有,小槐花却十分兴奋。

    姐姐小当正在家里睡午觉,也没人管她。她就在小屋里蹦蹦跳跳,好不开心。

    很快她就对在屋里跑来跑去失去了兴趣,开始提起肥短的小腿对着雪白的墙壁踢乐起来,越踢越开心,不到一会功夫就将小屋的墙面踢了整整一圈。

    很快小槐花对踢墙也失去了兴趣。

    她又走到门口,开始反复练习踹门技术,将靠着墙边的木门踹得“吱吱”作响。

    最终她忙得满头冒汗,开心地拍手大笑,心满意足地唱着歌,回家去了。

    现在日天已经变长,轧钢厂工人下班时候,夕阳依然光线耀眼。

    易中海回到大院,走上游廊,到了家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左拐几步,来到小屋前,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

    突然他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蓦地转过身,看着过厅,目光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

    秦淮茹提着饭盒,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在过厅里。中午食堂里难得有肉菜,她没有舍得吃,带回来给小孩子们解馋。

    “一大爷!”秦淮茹下了台阶,看着杵在那里的易中海,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

    “秦淮茹!”一声暴喝,如雄狮怒吼一般在四合院上空炸开。

    秦淮茹心脏猛跳,脚下一软,顿时摔倒在地,饭盒“哐当”坠落,汁水四溅。

    “你是怎么管教小孩的?”易中海盯着秦淮茹,目中的寒霜如刀剑般锐利。

    “小孩?小孩怎么了?”秦淮茹懵了。

    住户们听见易中海的怒吼连忙跑到中院聚集,看到瘫在地上的秦淮茹,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

    “妈妈!妈妈!妈妈......”小槐花嚎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咳嗽。

    棒梗和小当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惊惧。

    秦淮茹状若疯狂,蓬头乱发,犹如女鬼一般。她拿着一根竹枝,狠狠地抽打着被捆住双脚,倒吊在大槐树上的小槐花。

    “让你踹墙!”

    “让你踹门!”

    “让你要饭!”

    “让你四处跑!”

    “今天把你腿打断,看你再跑再踹......”

    住户们站在一旁,或手抄口袋,或双手抱胸,在那里摇头叹息。

    “槐花还是一个孩子啊!”

    “对个四岁的孩子,哪能下这种狠手?”

    “这寡妇太狠毒!”

    “二大妈!您不过去劝劝?槐花这孩子哭成了那样,可别抽过去!”

    “又没羊癫疯,抽什么抽?......”

    易中海全程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浑身笼罩着一股砭骨的阴寒。

    “说!你还乱不乱跑?还要不要饭?”

    “不乱跑...不...不要...不要......饭”

    “你还去不去别人家?”

    “不...不......”

    “还踹不踹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