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戴围巾的企鹅
从老广场出来，离开了孙宏宇的视线，王有德的精神一下就泄了。
“去哪。”
他有气无力地问着。
看他情绪萎靡，路远一挥手：“电脑房！”
还有什么比打游戏更能让人忘记女人的？
陈临安迟疑着：“又……又去啊？”
昨天刚被逮住现行，虽说以练打字的名义忽悠过去了，但他那一指禅的打字水平，回家还是被老妈狠狠数落了一顿。
“走走走！今天非得分个胜负！”
王有德咬着牙率先窜了出去。
三人再次来到电脑房，柳伍桥看到三人过来，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小舅？开门啊！”
陈临安一脸不解。
柳伍桥死命摇头：“滚滚滚，还开门？昨天看到你妈冲进来，我半条命都吓没了！你们三个小兔崽子要是再来，我和你们拼命！”
王有德赶紧道：“没事的小舅，柳妈不会真揍陈临安的。”
柳伍桥声嘶力竭：“她会真揍我！”
……三人看着紧紧关闭的玻璃门，一时失语。
还是路远咳的一声：“真没事小舅，昨天回家妈妈们还夸我们在你这学习得不错呢。”
柳伍桥一脸不信：“不可能，你们三个混小子，不上房掀瓦就算烧高香了。”
“怎么能骗你呢！我们在楼上练打字，路远都练到每分钟两百个字的水平了！你说咱妈高兴不高兴！”
柳伍桥回想起，昨天他上楼关电脑的时候，确实看到一台电脑的画面停留在打字软件最后的成绩结算画面。
也确实是每分钟两百个字的成绩。
难道说……
这三小子还真在楼上练打字呢？
眼看柳伍桥心生犹豫，王有德灵机一动：“不信你看陈临安，活蹦乱跳的！”
柳伍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大外甥。
看着似乎是零件完整的模样。
终于缓缓打开了玻璃门，边开还边嘟哝着：“没骗我吧？”
“怎么会！”
三人大喊着冲入打印店，直冲二楼而去。
开了电脑，王有德和陈临安立刻开始厮杀起来，倒是路远没有打开游戏，开始在网上闲逛起来。
互联网初开的时代，网络上可以获知的讯息很少，甚至连各类站点都很少。
昨天他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没深入思考。
但一晚上的辗转反侧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
既然网上什么都还没有，那为什么他不去做那第一个？
往后十年，是互联网发展的黄金时代，无数青年才俊选择一头扎进了这个全新而未知的领域。
许多人失败了，但更多的人成就了前人所未成想过的伟业。
他们不但成就了自己，还深刻地影响了这个国家波澜壮阔的发展历程。
他可以想到，有无数的年轻人坐在硬件简陋的电脑前，用64kb/s的有线网络，一点一点地将他们的梦想在网络中编织出来。
小马哥的企鹅。
丁三石的网易。
老马的阿里巴巴。
……
每一个传奇，都是慢慢摸索着一点一滴慢慢成长起来。
这是梦想年代。
更是筑梦年代。
而路远相比所有人，有一个最大的优势。
他知道什么是对的。
就像现在的企鹅，还在犹豫着是做一个网络版的寻呼机，还是在做一个即时通讯软件之间摇摆不定。
但路远就会知道，即时通讯软件，就是企鹅此后十年称霸天下的王牌。
在上千万个选择中挑选出肯定正确的那一个，然后坚定地执行下去，就能收获结果。
想明白这一点，路远开始在互联网上闲逛。
把那些以前觉得好用，但现在却还没出现的网页都记录了下来。
很快，他面前的纸张上多出了一长串的域名。
这些都是在日后互联网中占有重要地位的企业，而现在甚至在网络上搜寻不到它们的身影。
看着纸张上的域名，路远一个个数下去。
但看了半天，他却越看越无奈。
大部分的互联网初创企业都需要一定的技术门槛，更别说大量的资金支持了。
哪一个互联网企业不是烧了巨额的现金，才在激烈的互联网浪潮中存活下来。
就像老马说的一样，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
但绝大多数人死在了明天晚上。
看着纸张上的所有域名，任何一个都不是路远这样一个高中生能玩得转的。
搜索，需要极高的技术门槛，李彦鸿回国创办百度前，被誉为世界前三的搜索领域人才。
门户网和电子商务，钱烧得比扔焚化炉都快，而就算这样，也烧死了一大片。
作为一个偏远县城，还不懂半点编程技术的高中生，路远能干嘛？
算了。
放弃吧。
老老实实好好学习，别想那有的没的。
路远一推键盘，不想这事了。
这时候，旁边的王有德估计是游戏玩腻了，这会儿问他了：“路远，昨天你上网聊天的那个东西，是哪来的啊？”
“OICQ，网上一搜就有了。”
他伸着懒腰道。
“搜？”
王有德愣了愣，然后问出一句，“怎么搜？”
路远一脸无语：“你怎么这么笨！不就进百度……”
想了想，现在还没百度，他又改口，“进网易，点搜索栏，然后输入OICQ。”
但王有德还是楞在那看着他，然后隔壁的陈临安又凑了过来，脸上满是不解：“什么是网易？”
“网易就是……”
路远忽然眼前一亮。
对啊！
现在的网民，绝大多数都是像这两笨蛋一样，对于互联网的认知无限接近于零。
就后世最简单的一个上网搜索的动作，在现在的网民面前，也深奥得如同奥数题一样。
但有一个东西，却是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想到这里，他立马来了精神。
简单制作了一个空白页面，将现在常用的一些网址链接，全都贴了上去，然后通过局域网传输到两人的电脑桌面上。
“打开桌面上那个叫导航的玩意儿。”
他指导着两人。
两人听话照做：“然后呢？”
“看到页面上的各个蓝色词条没有？你要OICQ，就点一下那个词条，就进入到他们的网站里了。”
两人尝试着点了一下。
“哦哦哦哦！这么简单，我是玩互联网的天才啊哈哈哈！”王有德一脸得意。
他们之前来电脑房的时候，也曾经听柳伍桥说过，互联网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很多东西，你根本找不到。
只有你特别懂互联网，才能发现那些平常人不知道的东西。
所以两人觉得上网还不如打游戏好玩。
甚至直到2000年以后，都还有很多网吧打着“本网吧上网，赠送网易和搜狐”的名号吸引顾客。
就是因为在那个年代，想要找到一个正确的网址，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现在可好，想去哪里，在那个叫做“导航”的页面里点一下就好了，根本不用麻烦地到处找。
于是很快，两人就下好了企鹅。
注册，登录，添加好友，然后就开始聊天了！
“我们觉得这样练打字比较有效率。”
陈临安是这么说的。
路远呵呵一声，懒得鄙视这两傻子。
他干脆也点开了那个丑呼呼的寻呼机软件。
刚一上线，就收到一堆的离线消息。
轻舞飞扬：“你看，上次你说图标丑，他们竟然还在软件里发起投票了呢！”
轻舞飞扬：“你投票了嘛？”
轻舞飞扬：“哎呀，投票结果还是寻呼机的老图标最多嘛，我就说，大家都习惯这个，不会想换啦！”
莫名其妙的路远点开系统发送的投票链接。
这才发现，原来企鹅竟然弄了个软件图标的投票。
难怪后世一直都说，企鹅是最重视用户体验改进的公司，在产品同质化的情况下，总是能以一些极其微小的微创新，击败竞争对手。
原来他们从这么早开始，就很注重用户的声音了。
不过……
投票结果却和路远预想的不太一样。
寻呼机图标以68%的得票率大幅度领先旁边的企鹅图标。
“不应该啊……”
路远傻了眼。
难道历史出了什么岔子？
这个时空的企鹅，难道要成长为一家传呼机巨头了吗……
他将目光移到旁边的企鹅图标上，终于发现了不对。
画面中是一只黑白色调的瘦长企鹅，看着就呆头呆脑。
和后世人们所熟知的企鹅大不一样。
看到这里，路远回复轻舞飞扬。
道长：“这家公司的审美有毛病。”
谁想到轻舞飞扬竟然立刻回复了。
轻舞飞扬：“哪里有毛病了？”
路远也不嫌麻烦，在电脑上打字。
道长：“你说他们拿两个图标来选就算了，还非要弄两个黑白色调的图案，那个又瘦又丑的呆企鹅谁会喜欢啊？用户们当然都选早就习惯的寻呼机图案了！”
“那你说说要什么图案？”
轻舞飞扬就不信了，竟然说公司审美不行，你行你来啊。
道长：“这还不简单？给图案上个色，再把企鹅弄胖一点，圆润一点，绝对吊打那个破寻呼机！”
轻舞飞扬：“就……这样？”
道长：“要不然呢？要不然我说这公司审美太差，就这么简单的事，搞那么复杂。”
路远无奈地吐槽道。
深城赛格科技创业园。
企鹅办公室。
眼镜仔皱着眉头。
这家伙说的……真的假的？
他喊来美工，将路远的提议和对方说了一下。
“多久能弄好？”
“快的话，几分钟吧。”
美工耸了耸肩。
这就是个拉宽和上色的过程，用不了多久。
“好，做好之后，发到我这里。”
眼镜仔吩咐道。
没一会儿，美工传了一张新的彩色企鹅给眼镜仔。
圆头圆脑，胖嘟嘟的身材，大眼睛，厚嘴唇，憨态可掬。
嘴被涂上了淡淡的黄色，显得图标明亮了些。
路远立马收到了消息。
轻舞飞扬：“你说他们要是换成这样的新图案怎么样？”
消息里传过来的是一只涂上了色彩的胖企鹅，已经和后世的企鹅图标有了八分相似。
道长：“还行吧，要是再围上一条红围巾就更好了。”
轻舞飞扬冷笑道：“你懂常识吗？哪有企鹅围围巾的？”
路远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的人，思维还没打开，很多后世普通人都明白的营销套路，他们却一点都看不懂。
道长：“你懂营销吗？图标的作用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人记住。”
道长：“还有什么比一只戴着围巾的怕冷企鹅更容易被人记住！”
看到荧幕上道长发过来的信息，眼镜仔只觉得醍醐灌顶。
对啊！
还有什么比一只戴着围巾的怕冷企鹅更容易让人记住的！
他一脸兴奋，立刻喊来美工。
“再给企鹅加上一条红色的围巾！”
美工一脸疑惑：“企鹅……还要戴围巾？”
眼镜仔也顾不得解释：“赶紧去！”
“噢。”
懵懵懂懂的美工跑回自己的工位上，脑子里还在想着。
老板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人傻了？
“去哪。”
他有气无力地问着。
看他情绪萎靡，路远一挥手：“电脑房！”
还有什么比打游戏更能让人忘记女人的？
陈临安迟疑着：“又……又去啊？”
昨天刚被逮住现行，虽说以练打字的名义忽悠过去了，但他那一指禅的打字水平，回家还是被老妈狠狠数落了一顿。
“走走走！今天非得分个胜负！”
王有德咬着牙率先窜了出去。
三人再次来到电脑房，柳伍桥看到三人过来，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小舅？开门啊！”
陈临安一脸不解。
柳伍桥死命摇头：“滚滚滚，还开门？昨天看到你妈冲进来，我半条命都吓没了！你们三个小兔崽子要是再来，我和你们拼命！”
王有德赶紧道：“没事的小舅，柳妈不会真揍陈临安的。”
柳伍桥声嘶力竭：“她会真揍我！”
……三人看着紧紧关闭的玻璃门，一时失语。
还是路远咳的一声：“真没事小舅，昨天回家妈妈们还夸我们在你这学习得不错呢。”
柳伍桥一脸不信：“不可能，你们三个混小子，不上房掀瓦就算烧高香了。”
“怎么能骗你呢！我们在楼上练打字，路远都练到每分钟两百个字的水平了！你说咱妈高兴不高兴！”
柳伍桥回想起，昨天他上楼关电脑的时候，确实看到一台电脑的画面停留在打字软件最后的成绩结算画面。
也确实是每分钟两百个字的成绩。
难道说……
这三小子还真在楼上练打字呢？
眼看柳伍桥心生犹豫，王有德灵机一动：“不信你看陈临安，活蹦乱跳的！”
柳伍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大外甥。
看着似乎是零件完整的模样。
终于缓缓打开了玻璃门，边开还边嘟哝着：“没骗我吧？”
“怎么会！”
三人大喊着冲入打印店，直冲二楼而去。
开了电脑，王有德和陈临安立刻开始厮杀起来，倒是路远没有打开游戏，开始在网上闲逛起来。
互联网初开的时代，网络上可以获知的讯息很少，甚至连各类站点都很少。
昨天他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没深入思考。
但一晚上的辗转反侧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
既然网上什么都还没有，那为什么他不去做那第一个？
往后十年，是互联网发展的黄金时代，无数青年才俊选择一头扎进了这个全新而未知的领域。
许多人失败了，但更多的人成就了前人所未成想过的伟业。
他们不但成就了自己，还深刻地影响了这个国家波澜壮阔的发展历程。
他可以想到，有无数的年轻人坐在硬件简陋的电脑前，用64kb/s的有线网络，一点一点地将他们的梦想在网络中编织出来。
小马哥的企鹅。
丁三石的网易。
老马的阿里巴巴。
……
每一个传奇，都是慢慢摸索着一点一滴慢慢成长起来。
这是梦想年代。
更是筑梦年代。
而路远相比所有人，有一个最大的优势。
他知道什么是对的。
就像现在的企鹅，还在犹豫着是做一个网络版的寻呼机，还是在做一个即时通讯软件之间摇摆不定。
但路远就会知道，即时通讯软件，就是企鹅此后十年称霸天下的王牌。
在上千万个选择中挑选出肯定正确的那一个，然后坚定地执行下去，就能收获结果。
想明白这一点，路远开始在互联网上闲逛。
把那些以前觉得好用，但现在却还没出现的网页都记录了下来。
很快，他面前的纸张上多出了一长串的域名。
这些都是在日后互联网中占有重要地位的企业，而现在甚至在网络上搜寻不到它们的身影。
看着纸张上的域名，路远一个个数下去。
但看了半天，他却越看越无奈。
大部分的互联网初创企业都需要一定的技术门槛，更别说大量的资金支持了。
哪一个互联网企业不是烧了巨额的现金，才在激烈的互联网浪潮中存活下来。
就像老马说的一样，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
但绝大多数人死在了明天晚上。
看着纸张上的所有域名，任何一个都不是路远这样一个高中生能玩得转的。
搜索，需要极高的技术门槛，李彦鸿回国创办百度前，被誉为世界前三的搜索领域人才。
门户网和电子商务，钱烧得比扔焚化炉都快，而就算这样，也烧死了一大片。
作为一个偏远县城，还不懂半点编程技术的高中生，路远能干嘛？
算了。
放弃吧。
老老实实好好学习，别想那有的没的。
路远一推键盘，不想这事了。
这时候，旁边的王有德估计是游戏玩腻了，这会儿问他了：“路远，昨天你上网聊天的那个东西，是哪来的啊？”
“OICQ，网上一搜就有了。”
他伸着懒腰道。
“搜？”
王有德愣了愣，然后问出一句，“怎么搜？”
路远一脸无语：“你怎么这么笨！不就进百度……”
想了想，现在还没百度，他又改口，“进网易，点搜索栏，然后输入OICQ。”
但王有德还是楞在那看着他，然后隔壁的陈临安又凑了过来，脸上满是不解：“什么是网易？”
“网易就是……”
路远忽然眼前一亮。
对啊！
现在的网民，绝大多数都是像这两笨蛋一样，对于互联网的认知无限接近于零。
就后世最简单的一个上网搜索的动作，在现在的网民面前，也深奥得如同奥数题一样。
但有一个东西，却是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想到这里，他立马来了精神。
简单制作了一个空白页面，将现在常用的一些网址链接，全都贴了上去，然后通过局域网传输到两人的电脑桌面上。
“打开桌面上那个叫导航的玩意儿。”
他指导着两人。
两人听话照做：“然后呢？”
“看到页面上的各个蓝色词条没有？你要OICQ，就点一下那个词条，就进入到他们的网站里了。”
两人尝试着点了一下。
“哦哦哦哦！这么简单，我是玩互联网的天才啊哈哈哈！”王有德一脸得意。
他们之前来电脑房的时候，也曾经听柳伍桥说过，互联网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很多东西，你根本找不到。
只有你特别懂互联网，才能发现那些平常人不知道的东西。
所以两人觉得上网还不如打游戏好玩。
甚至直到2000年以后，都还有很多网吧打着“本网吧上网，赠送网易和搜狐”的名号吸引顾客。
就是因为在那个年代，想要找到一个正确的网址，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现在可好，想去哪里，在那个叫做“导航”的页面里点一下就好了，根本不用麻烦地到处找。
于是很快，两人就下好了企鹅。
注册，登录，添加好友，然后就开始聊天了！
“我们觉得这样练打字比较有效率。”
陈临安是这么说的。
路远呵呵一声，懒得鄙视这两傻子。
他干脆也点开了那个丑呼呼的寻呼机软件。
刚一上线，就收到一堆的离线消息。
轻舞飞扬：“你看，上次你说图标丑，他们竟然还在软件里发起投票了呢！”
轻舞飞扬：“你投票了嘛？”
轻舞飞扬：“哎呀，投票结果还是寻呼机的老图标最多嘛，我就说，大家都习惯这个，不会想换啦！”
莫名其妙的路远点开系统发送的投票链接。
这才发现，原来企鹅竟然弄了个软件图标的投票。
难怪后世一直都说，企鹅是最重视用户体验改进的公司，在产品同质化的情况下，总是能以一些极其微小的微创新，击败竞争对手。
原来他们从这么早开始，就很注重用户的声音了。
不过……
投票结果却和路远预想的不太一样。
寻呼机图标以68%的得票率大幅度领先旁边的企鹅图标。
“不应该啊……”
路远傻了眼。
难道历史出了什么岔子？
这个时空的企鹅，难道要成长为一家传呼机巨头了吗……
他将目光移到旁边的企鹅图标上，终于发现了不对。
画面中是一只黑白色调的瘦长企鹅，看着就呆头呆脑。
和后世人们所熟知的企鹅大不一样。
看到这里，路远回复轻舞飞扬。
道长：“这家公司的审美有毛病。”
谁想到轻舞飞扬竟然立刻回复了。
轻舞飞扬：“哪里有毛病了？”
路远也不嫌麻烦，在电脑上打字。
道长：“你说他们拿两个图标来选就算了，还非要弄两个黑白色调的图案，那个又瘦又丑的呆企鹅谁会喜欢啊？用户们当然都选早就习惯的寻呼机图案了！”
“那你说说要什么图案？”
轻舞飞扬就不信了，竟然说公司审美不行，你行你来啊。
道长：“这还不简单？给图案上个色，再把企鹅弄胖一点，圆润一点，绝对吊打那个破寻呼机！”
轻舞飞扬：“就……这样？”
道长：“要不然呢？要不然我说这公司审美太差，就这么简单的事，搞那么复杂。”
路远无奈地吐槽道。
深城赛格科技创业园。
企鹅办公室。
眼镜仔皱着眉头。
这家伙说的……真的假的？
他喊来美工，将路远的提议和对方说了一下。
“多久能弄好？”
“快的话，几分钟吧。”
美工耸了耸肩。
这就是个拉宽和上色的过程，用不了多久。
“好，做好之后，发到我这里。”
眼镜仔吩咐道。
没一会儿，美工传了一张新的彩色企鹅给眼镜仔。
圆头圆脑，胖嘟嘟的身材，大眼睛，厚嘴唇，憨态可掬。
嘴被涂上了淡淡的黄色，显得图标明亮了些。
路远立马收到了消息。
轻舞飞扬：“你说他们要是换成这样的新图案怎么样？”
消息里传过来的是一只涂上了色彩的胖企鹅，已经和后世的企鹅图标有了八分相似。
道长：“还行吧，要是再围上一条红围巾就更好了。”
轻舞飞扬冷笑道：“你懂常识吗？哪有企鹅围围巾的？”
路远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的人，思维还没打开，很多后世普通人都明白的营销套路，他们却一点都看不懂。
道长：“你懂营销吗？图标的作用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人记住。”
道长：“还有什么比一只戴着围巾的怕冷企鹅更容易被人记住！”
看到荧幕上道长发过来的信息，眼镜仔只觉得醍醐灌顶。
对啊！
还有什么比一只戴着围巾的怕冷企鹅更容易让人记住的！
他一脸兴奋，立刻喊来美工。
“再给企鹅加上一条红色的围巾！”
美工一脸疑惑：“企鹅……还要戴围巾？”
眼镜仔也顾不得解释：“赶紧去！”
“噢。”
懵懵懂懂的美工跑回自己的工位上，脑子里还在想着。
老板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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