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告白之夜
“《告白之夜》？”
李志皱起眉头。
作为自认为学过两年钢琴，听过一些经典名曲的李志来说，这是个没有出现过的曲名。
“不会是哪本基础教学书上看到的练习曲谱吧？”
他嘀咕着。
“不是。”
回答他的是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唐婉。
看到李志看过来的疑惑目光，唐婉有些不好意思地捂嘴，似乎刚刚那两个字是她一不小心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最后干脆回以浅笑：“我也学过一点小提琴，没听过这首曲子呢。”
李志豁然一笑：“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他自己随便编的吧。”
他放下心来，既然连学过小提琴的唐婉都说没听过，那肯定是不存在了。
用一首不存在的歌来当做礼物。
心意是有了。
不过……
也别怪我一会儿把你比下去了。
李志脸上泛起了微微笑意，等待着路远的表演。
场地中央空出了一片地方。
路远站得笔直，右手执琴弓，长呼一口气。
将脸颊靠在琴枕，朝陈临安点了点头。
站在门口的陈临安“啪”地一下，把房间灯关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整得还挺像样。”
杨雨婷哼地一声。
方志杰小声道：“装模作样的，都是假把式。”
话音刚落，黑暗中，声音起。
舒缓的曲调随着弓弦的拉动，缓缓徜徉而出。
整个房间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微微一滞。
嘈杂的声音似乎在刹那间消失无迹，只剩下悠扬的曲调在黑暗中漂浮着。
唐婉坐在桌前，她目光中，倒印着烛光中那个拉动琴弓，忽隐忽现的黑色轮廓。
她闭上双眼。
琴声似乎在她脑海中扬开了一幅画卷。
万里晴空下，空旷无人的操场。
大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槐花漫天飞舞飘零。
少年站在斑驳的树影里，脸上带着阳光肆意的笑容。
递给少女一封信笺，然后低声说着：我……
小提琴的曲调陡然拉高，唐婉猛然睁开双眼。
平静的感情忽然涌出，随着音阶的升高愈发强烈而赤诚。
然后急转直下。
情绪变得低沉，失落，又掩藏着一丝淡然。
像极了表白失败后少年的那个笑容。
不自觉地，唐婉的心开始砰砰跳动。
这首曲子，叫做《告白之夜》……
……
“这家餐厅，也太！扯！了！”
姜然抱着胸口，和身边的闺蜜叶小灵吐槽着，“打着西餐厅的名号，招牌菜竟然是麻婆豆腐！”
叶小灵捂着嘴笑：“人家也没想到，你说上招牌菜就是要吃牛排的意思啊。”
“要不然呢！”
姜然还是很生气。
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餐厅，就应该曝光他！
“不过他们家的驻场歌手还不错，小提琴拉得挺棒的。”
往楼梯走去的姜然听着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悠扬曲调，不爽的内心总算收获了一点点安慰。
她探着脑袋往大厅张望，却没看到拉琴的人。
定耳一听，似乎声音是从某个包厢传出来的。
“还有到包厢单独拉琴的服务啊？”
姜然撅起了嘴。
这餐厅吃得做得不行，其他手段倒是花里胡哨的。
早知道刚刚就点一个了，就算是麻婆豆腐也能吃得开心一点。
就在这时，叶小灵却是一皱眉：“诶，这好像是李志他们那个包厢诶？”
她们在来的时候碰到过李志，双方都是雅光高中的风云人物，互相之间倒是也打了个招呼。
“李志？他不是参加朋友的生日会吗？一个生日会竟然弄这么花哨？不会是……他借机向人表白吧！”
姜然眼睛一亮，自认发现了盲点。
叶小灵：“有道理！”
很显然，这也是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主。
于是两人蹑手蹑脚地凑到包厢门外，贴着木门听里面的动静。
曲子刚好进行到拉起高潮的那一部分，姜然听得是满脸问号。
“怎么了？”叶小灵疑惑问道。
“这曲子……我没听过的？”姜然皱着眉头。
“不可能吧？”叶小灵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姜然从小学习音乐，键盘吉他钢琴无一不精，梦想就是组建自己的乐队，创作属于自己的音乐。
她对于各类著名的曲目可算是如数家珍，极其熟悉。
但……
里面这首这么好听的曲子，她竟然说没听过？
就在叶小灵发愣的时候，却发现姜然竟然一把推开了房门。
她吓得赶紧跟了进去。
小提琴上的最后一个音节刚好结束，从门外打进来的半束光恰好笼罩在刚刚结束表演的路远身上。
这一幕，像极了舞台上打在演奏者身上的最后一盏灯。
房间里是短暂的安静。
过了两秒钟，才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好！”
然后是雀跃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少年人们也不懂音乐的好坏，但他们只有一个感觉。
好听！
如雷的掌声中，有人打开了灯。
糟了！要被发现了！
叶小灵心中一紧，正准备开口道歉，将冒失的姜然从人家的包厢里拉出来。
却看到姜然以更快的速度跑到了表演的那个男生面前，然后一脸震惊地喊道：
“是你！”
路远比对方还要意外：“你是雅光的那个……”
他皱紧了眉头。
“姜然！”少女气急。
“噢对对对！”路远一脸了然。
“你怎么在这？”他疑惑道，“不会是趁着没灯溜进来蹭吃蹭喝的吧？”
姜然脸色一红：“呸！我走错门了行不行！”
路远往外一看：“门口上不是写着包厢名……”
“没看见！”姜然气愤地喊道。
这个家伙，第二次了！
竟然不记得她的名字！
还在这给别的女生拉小提琴！
没错，灯亮的一瞬间，姜然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坐在最中央的唐婉。
像一个公主一样，静待骑士献上他们的爱慕。
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当姜然生着闷气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姜然？你怎么在这？”
坐在主桌的李志一脸不解，怎么灯一关一开，还跑出两个人来了？
这路远表演个小提琴曲，还附赠一个大变活人？
“你来这干嘛，我当然就来这干嘛了！”
姜然哼的一声。
李志微微有些头疼。
这姑奶奶在学校的时候就爱和他对着干，实在是烦人的很。
就在这时，一晚上都没怎么主动开口说话的唐婉，忽然问道：
“这位是……”
问的是李志，目光看向的，却是站在路远身前，明媚万分的姜然。
李志皱起眉头。
作为自认为学过两年钢琴，听过一些经典名曲的李志来说，这是个没有出现过的曲名。
“不会是哪本基础教学书上看到的练习曲谱吧？”
他嘀咕着。
“不是。”
回答他的是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唐婉。
看到李志看过来的疑惑目光，唐婉有些不好意思地捂嘴，似乎刚刚那两个字是她一不小心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最后干脆回以浅笑：“我也学过一点小提琴，没听过这首曲子呢。”
李志豁然一笑：“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他自己随便编的吧。”
他放下心来，既然连学过小提琴的唐婉都说没听过，那肯定是不存在了。
用一首不存在的歌来当做礼物。
心意是有了。
不过……
也别怪我一会儿把你比下去了。
李志脸上泛起了微微笑意，等待着路远的表演。
场地中央空出了一片地方。
路远站得笔直，右手执琴弓，长呼一口气。
将脸颊靠在琴枕，朝陈临安点了点头。
站在门口的陈临安“啪”地一下，把房间灯关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整得还挺像样。”
杨雨婷哼地一声。
方志杰小声道：“装模作样的，都是假把式。”
话音刚落，黑暗中，声音起。
舒缓的曲调随着弓弦的拉动，缓缓徜徉而出。
整个房间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微微一滞。
嘈杂的声音似乎在刹那间消失无迹，只剩下悠扬的曲调在黑暗中漂浮着。
唐婉坐在桌前，她目光中，倒印着烛光中那个拉动琴弓，忽隐忽现的黑色轮廓。
她闭上双眼。
琴声似乎在她脑海中扬开了一幅画卷。
万里晴空下，空旷无人的操场。
大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槐花漫天飞舞飘零。
少年站在斑驳的树影里，脸上带着阳光肆意的笑容。
递给少女一封信笺，然后低声说着：我……
小提琴的曲调陡然拉高，唐婉猛然睁开双眼。
平静的感情忽然涌出，随着音阶的升高愈发强烈而赤诚。
然后急转直下。
情绪变得低沉，失落，又掩藏着一丝淡然。
像极了表白失败后少年的那个笑容。
不自觉地，唐婉的心开始砰砰跳动。
这首曲子，叫做《告白之夜》……
……
“这家餐厅，也太！扯！了！”
姜然抱着胸口，和身边的闺蜜叶小灵吐槽着，“打着西餐厅的名号，招牌菜竟然是麻婆豆腐！”
叶小灵捂着嘴笑：“人家也没想到，你说上招牌菜就是要吃牛排的意思啊。”
“要不然呢！”
姜然还是很生气。
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餐厅，就应该曝光他！
“不过他们家的驻场歌手还不错，小提琴拉得挺棒的。”
往楼梯走去的姜然听着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悠扬曲调，不爽的内心总算收获了一点点安慰。
她探着脑袋往大厅张望，却没看到拉琴的人。
定耳一听，似乎声音是从某个包厢传出来的。
“还有到包厢单独拉琴的服务啊？”
姜然撅起了嘴。
这餐厅吃得做得不行，其他手段倒是花里胡哨的。
早知道刚刚就点一个了，就算是麻婆豆腐也能吃得开心一点。
就在这时，叶小灵却是一皱眉：“诶，这好像是李志他们那个包厢诶？”
她们在来的时候碰到过李志，双方都是雅光高中的风云人物，互相之间倒是也打了个招呼。
“李志？他不是参加朋友的生日会吗？一个生日会竟然弄这么花哨？不会是……他借机向人表白吧！”
姜然眼睛一亮，自认发现了盲点。
叶小灵：“有道理！”
很显然，这也是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主。
于是两人蹑手蹑脚地凑到包厢门外，贴着木门听里面的动静。
曲子刚好进行到拉起高潮的那一部分，姜然听得是满脸问号。
“怎么了？”叶小灵疑惑问道。
“这曲子……我没听过的？”姜然皱着眉头。
“不可能吧？”叶小灵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姜然从小学习音乐，键盘吉他钢琴无一不精，梦想就是组建自己的乐队，创作属于自己的音乐。
她对于各类著名的曲目可算是如数家珍，极其熟悉。
但……
里面这首这么好听的曲子，她竟然说没听过？
就在叶小灵发愣的时候，却发现姜然竟然一把推开了房门。
她吓得赶紧跟了进去。
小提琴上的最后一个音节刚好结束，从门外打进来的半束光恰好笼罩在刚刚结束表演的路远身上。
这一幕，像极了舞台上打在演奏者身上的最后一盏灯。
房间里是短暂的安静。
过了两秒钟，才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好！”
然后是雀跃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少年人们也不懂音乐的好坏，但他们只有一个感觉。
好听！
如雷的掌声中，有人打开了灯。
糟了！要被发现了！
叶小灵心中一紧，正准备开口道歉，将冒失的姜然从人家的包厢里拉出来。
却看到姜然以更快的速度跑到了表演的那个男生面前，然后一脸震惊地喊道：
“是你！”
路远比对方还要意外：“你是雅光的那个……”
他皱紧了眉头。
“姜然！”少女气急。
“噢对对对！”路远一脸了然。
“你怎么在这？”他疑惑道，“不会是趁着没灯溜进来蹭吃蹭喝的吧？”
姜然脸色一红：“呸！我走错门了行不行！”
路远往外一看：“门口上不是写着包厢名……”
“没看见！”姜然气愤地喊道。
这个家伙，第二次了！
竟然不记得她的名字！
还在这给别的女生拉小提琴！
没错，灯亮的一瞬间，姜然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坐在最中央的唐婉。
像一个公主一样，静待骑士献上他们的爱慕。
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当姜然生着闷气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姜然？你怎么在这？”
坐在主桌的李志一脸不解，怎么灯一关一开，还跑出两个人来了？
这路远表演个小提琴曲，还附赠一个大变活人？
“你来这干嘛，我当然就来这干嘛了！”
姜然哼的一声。
李志微微有些头疼。
这姑奶奶在学校的时候就爱和他对着干，实在是烦人的很。
就在这时，一晚上都没怎么主动开口说话的唐婉，忽然问道：
“这位是……”
问的是李志，目光看向的，却是站在路远身前，明媚万分的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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