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耀明的儿子
出了邮局，王有德有些垂头丧气：
“想花钱偷袭一下老王都花不出去。”
陈临安哈哈大笑：“还是借着老王的名号花出去的。”
王有德一脸颓然。
回到路远家，王有德往躺椅上一倒，心情很不爽。
“吃面。”
路远煮了面条，端了过来。
王有德这才有气无力地起来，端着面条，在桌前坐着。
路远和陈临安哧溜哧溜，三两下把面条吃完，才发现王有德还抱着面碗在那深沉呢。
“吃不吃？不吃倒了啊。”
路远催他。
王有德拖着双下巴，忧愁地问道：“你们说，要是没有老王，我会怎么样？”
路远一愣。
嚯，开始思考起哲学来了。
陈临安给的答案非常直接：“没有老王不就没有你了，你个蠢货。”
王有德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是老王没那么……就是那么让人知道……哎呀，你们懂我意思！”
路远笑了。
他们当然懂。
十七岁的王有德，忽然开始认真思考每个富二代都曾经思考过的问题。
我就是我，不是谁谁谁的儿子！
尝试着发出年轻而幼稚的呐喊，挣脱世人贴在他们身上的标签。
“怎么，这两天被刺激了？”
路远笑眯眯地问道。
王有德耷拉着眉毛：“是有点。”
路远心里清楚。
昨天在老广场被孙宏宇指着脸，劈头盖脸地嘲讽只会靠着老王，王有德心里就已经很不舒服了。
昨晚上生日会算是发泄了一下情绪，但肯定心里也埋着不服气的想法。
所以今天购买域名的事，胖子总是表现得非常积极。
甚至有些过于积极了。
这件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事，一天下来，他们甚至连钱都已经打出去了。
或者，胖子也没想过这些域名能不能挣钱。
他就想吓老王一跳，让他知道，王有德也能捣鼓出来一些出乎他老王意料的事情来。
但显然，邮局的阿姨再次让胖子受挫了。
是不是真的没有老王，我就什么都做不好？
连想打点钱出去都不行？
他肯定陷入了这样的情绪里。
更甚至他还会想。
我要不是老王的儿子，是不是就不用背负这些东西？
正当他陷入纠结中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吉他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路远拿着他那把宝贵的吉他，弹奏出声。
“这吉他不错，给我了吧？”
路远舔了舔唇。
王有德皱了皱眉：“这是我妈从深城给我带回来的，换一个。”
“不行，我就要这个。”
路远很执拗。
王有德一瞪眼：“你要让你爹买去！”
“我爹又没钱。”
路远揶揄道。
听到这话，王有德一下懂了，路远在埋汰他呢。
胸口顿时一滞，昂起脑袋，极度傲娇：“草！这吉他我不要了！”
路远继续逗他：“真不要了？”
王有德很倔强：“打死都不要。”
路远把吉他抛给陈临安：“临安，沉井。”
陈临安抱起吉他，一脸兴奋：“得类！”
“等等等等等等——我错了！”
王有德赶紧起身拦下。
陈临安这小子出手没个轻重，自己不拦，他是真干得出来！
路远啪地拍他脑门一下：“知道扔不掉了？我说你在想个屁呢？你小子出生在老王家，是缺吃的还是少喝的了？还是老王亏待你了？”
王有德还有点不服气：“那倒没有……”
“那就是老王赚钱把你赚膈应了？老王在外头拼死拼活，不就想给一个叫王有德的傻子挣点钱花，挣点脸面，怎么到你这，还接受不了呢？”
王有德嘀咕着：“那也不是……”
路远冷哼一声：“孙宏宇说你两句，你就觉得委屈了，人家邮局阿姨提提你爹，怎么？还犯忌讳了？”
王有德急了：“没有！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嘛！”
“不舒服是吧？”
路远敲敲桌子，“知道为什么不？”
王有德老实摇头：“不知道。”
……这小子真没救了。
路远将桌上的课本抽出来一本，扔到王有德面前。
“打开看看。”
王有德翻开崭新的书页，看到上面竟然多出了不少笔迹。
震惊了：“你半夜梦游了？”
路远一把拍掉他的手：“别弄脏了，我这两天刚画好的重点。”
“真的假的？你还会画重点？”
王有德不敢相信。
“自己看呗。”
路远无奈道，但转念一想，又把书拿了回来，“算了，你也看不懂。”
“瞧不起人！”
王有德气急，“我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是吗？”
听他这么一说，路远倒是来了兴趣，“那我问你，商品的价值量由什么决定？”
“这还不简单！”王有德信心满满，“由市场供需决定！”
“错！”
路远翻开书本，指着知识点所在的相应位置给他看，“由生产该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
“啊？”王有德傻了眼，“可我爸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爸还叫你好好学习呢，你听了没？”路远呛声道。
“那不是没这实力嘛……”
王有德嘟哝着，随即发现不对，“不是，路远，你今天怎么了？我总感觉你有点不对，是吧临安？”
陈临安搬着小板凳往那一坐，点了点头。
确实，路远今天火气似乎比往常要大了些。
平常几人有什么小情绪，都是路远温和地包容两人，但今天他反倒一直在挑起王有德的情绪。
路远尴尬地笑了笑。
竟然被两个小毛头看出来了……
确实，看到王有德今天的状态，他是有点小想法的。
说白了，王有德的学习并不好，虽然成绩比路远稍好些，但高中毕业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读书了。
按路远的想法，这小子未尝不是抱着“我要去证明我不比老王差”的心态，就这么蒙头闯入了社会。
被社会教育得很惨。
从小老王和钱妈对于王有德的教育，都是以鼓励为主，钱妈甚至根本就舍不得让他受上一点挫折。
这样的王有德进入社会，就像一个抱着金砖的小白兔，被群狼环伺。
今天眼看着有这个机会，路远决定稍微激这小子一把。
“老王在信城也算是一号人物，而且孙宏宇那小子，也打不过你，对吧？”
“那还用说！”王有德拍拍胸脯。
“那他怎么还总瞧不起你呢？”
“那……那是他自欺欺人呗！”
“那为什么于莎莎也站他那一边呢？”
“莎莎那是被他蒙蔽！”
“如果你俩惹事了，撇开爸妈不说，就说任课老师，还有班主任，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当然是他了。”
路远笑道：“知道为什么吗？”
王有德沉默不语。
陈临安举手抢答：“因为成绩！”
王有德一撇嘴：“不就因为点破分嘛……”
孙宏宇那小子做人不行，但成绩相比王有德，那可是好了不少。
成绩好的学生，和成绩差的获得的待遇向来不同。
用一句说日后说倦了的话来讲。
你成绩好你做什么都对。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性子其实还天真。
但也或多或少的摸到了一点关于真实世界的轮廓。
只是那轮廓太模糊，他们看不清楚。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点他们一下，他们就会发现，原来就是那么简单的道理。
路远的语气渐渐严肃：
“这个世界的任何体系，都有属于它自己的评分标准。”
“成人的社会，这个标准可能是道德，是学识，是地位，是财富。”
“但在学生的世界里，又有着专属于学生的标准。”
“特别是当你的身上贴着某某人的儿子这样的标签的时候，人们会更加期待你能达到这个标签的标准。”
“就像‘王耀明的儿子’这个身份一样，如果你成绩差，大家就会说‘切，要不是王耀明的儿子，他算个球！’”
“但是如果你成绩好，人家就会说‘不愧是王耀明的儿子，确实厉害！’”
“‘王耀明的儿子’不是一个标准，它只是一个放大镜，把你的所有都在别人的视野里放大。”
“而真正的标准，在学生的世界里，其实很简单。”
“是成绩。”
就算是路远，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也看不懂。
总觉得凭借着满腔热血，就能改变些什么。
但不行。
空有一腔热血，只会让头被砍下来的时候，血液滴得更粘稠而已。
王有德和陈临安相望一眼，似乎从路远的话里感受到了什么。
但又感觉很模糊。
陈临安率先打破了沉默：“所以你这几天真的在看书？”
“每天晚上都翻，快翻烂了都。”
路远嘿嘿一笑。
“还有半个月期末考了都，这点时间能看出什么来……”
王有德嘟哝着。
“这样，我们哥三儿打个赌。”
路远眼看着两人就要咬钩，赶紧抛出了饵，“就赌谁期末考试分最低！”
陈临安：“那为什么不直接赌会考成绩啊，这不是刚考完？”
路远一脸仁慈：“会考的题太简单，我怕考太好打击你们的自信心。”
“唉哟！看了两天书，还真牛起来了！”王有德一脸不屑，“行！就期末考！”
他还就不信了。
三人当中，陈临安成绩最好。
总分750分，陈临安一般能考个450分左右，放在一中，能排个五六百名。
王有德和路远可就厉害了。
两人在300到400的分段打得难分难解。
王有德稍好一些，偶尔进个年级前1000名。
路远呢？
号称出千老手。
常年排在一中千名开外，异常稳定。
三人如果比谁分最高，王有德还悠着点儿不敢应声。
但要是比分低。
“我王有德没在怕的！”
王胖子一句话掷地有声。
“好！”
路远拍桌而起，他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输了的人要在年级教学楼前跳舞！”
“还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喊“我爱孙宏宇”！”
王有德叫嚣着，他觉得自己赢定了。
“这样啊？那还必须得穿着裙子才行。”
陈临安笑得很欢，感觉自己占了大便宜。
另外两人倒抽一口冷气。
好狠毒啊，陈临安！
但细细一想，输的不可能是我。
于是又都喜笑颜开，都觉得——
期末考试，快点到来就好了。
“想花钱偷袭一下老王都花不出去。”
陈临安哈哈大笑：“还是借着老王的名号花出去的。”
王有德一脸颓然。
回到路远家，王有德往躺椅上一倒，心情很不爽。
“吃面。”
路远煮了面条，端了过来。
王有德这才有气无力地起来，端着面条，在桌前坐着。
路远和陈临安哧溜哧溜，三两下把面条吃完，才发现王有德还抱着面碗在那深沉呢。
“吃不吃？不吃倒了啊。”
路远催他。
王有德拖着双下巴，忧愁地问道：“你们说，要是没有老王，我会怎么样？”
路远一愣。
嚯，开始思考起哲学来了。
陈临安给的答案非常直接：“没有老王不就没有你了，你个蠢货。”
王有德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是老王没那么……就是那么让人知道……哎呀，你们懂我意思！”
路远笑了。
他们当然懂。
十七岁的王有德，忽然开始认真思考每个富二代都曾经思考过的问题。
我就是我，不是谁谁谁的儿子！
尝试着发出年轻而幼稚的呐喊，挣脱世人贴在他们身上的标签。
“怎么，这两天被刺激了？”
路远笑眯眯地问道。
王有德耷拉着眉毛：“是有点。”
路远心里清楚。
昨天在老广场被孙宏宇指着脸，劈头盖脸地嘲讽只会靠着老王，王有德心里就已经很不舒服了。
昨晚上生日会算是发泄了一下情绪，但肯定心里也埋着不服气的想法。
所以今天购买域名的事，胖子总是表现得非常积极。
甚至有些过于积极了。
这件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事，一天下来，他们甚至连钱都已经打出去了。
或者，胖子也没想过这些域名能不能挣钱。
他就想吓老王一跳，让他知道，王有德也能捣鼓出来一些出乎他老王意料的事情来。
但显然，邮局的阿姨再次让胖子受挫了。
是不是真的没有老王，我就什么都做不好？
连想打点钱出去都不行？
他肯定陷入了这样的情绪里。
更甚至他还会想。
我要不是老王的儿子，是不是就不用背负这些东西？
正当他陷入纠结中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吉他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路远拿着他那把宝贵的吉他，弹奏出声。
“这吉他不错，给我了吧？”
路远舔了舔唇。
王有德皱了皱眉：“这是我妈从深城给我带回来的，换一个。”
“不行，我就要这个。”
路远很执拗。
王有德一瞪眼：“你要让你爹买去！”
“我爹又没钱。”
路远揶揄道。
听到这话，王有德一下懂了，路远在埋汰他呢。
胸口顿时一滞，昂起脑袋，极度傲娇：“草！这吉他我不要了！”
路远继续逗他：“真不要了？”
王有德很倔强：“打死都不要。”
路远把吉他抛给陈临安：“临安，沉井。”
陈临安抱起吉他，一脸兴奋：“得类！”
“等等等等等等——我错了！”
王有德赶紧起身拦下。
陈临安这小子出手没个轻重，自己不拦，他是真干得出来！
路远啪地拍他脑门一下：“知道扔不掉了？我说你在想个屁呢？你小子出生在老王家，是缺吃的还是少喝的了？还是老王亏待你了？”
王有德还有点不服气：“那倒没有……”
“那就是老王赚钱把你赚膈应了？老王在外头拼死拼活，不就想给一个叫王有德的傻子挣点钱花，挣点脸面，怎么到你这，还接受不了呢？”
王有德嘀咕着：“那也不是……”
路远冷哼一声：“孙宏宇说你两句，你就觉得委屈了，人家邮局阿姨提提你爹，怎么？还犯忌讳了？”
王有德急了：“没有！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嘛！”
“不舒服是吧？”
路远敲敲桌子，“知道为什么不？”
王有德老实摇头：“不知道。”
……这小子真没救了。
路远将桌上的课本抽出来一本，扔到王有德面前。
“打开看看。”
王有德翻开崭新的书页，看到上面竟然多出了不少笔迹。
震惊了：“你半夜梦游了？”
路远一把拍掉他的手：“别弄脏了，我这两天刚画好的重点。”
“真的假的？你还会画重点？”
王有德不敢相信。
“自己看呗。”
路远无奈道，但转念一想，又把书拿了回来，“算了，你也看不懂。”
“瞧不起人！”
王有德气急，“我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是吗？”
听他这么一说，路远倒是来了兴趣，“那我问你，商品的价值量由什么决定？”
“这还不简单！”王有德信心满满，“由市场供需决定！”
“错！”
路远翻开书本，指着知识点所在的相应位置给他看，“由生产该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
“啊？”王有德傻了眼，“可我爸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爸还叫你好好学习呢，你听了没？”路远呛声道。
“那不是没这实力嘛……”
王有德嘟哝着，随即发现不对，“不是，路远，你今天怎么了？我总感觉你有点不对，是吧临安？”
陈临安搬着小板凳往那一坐，点了点头。
确实，路远今天火气似乎比往常要大了些。
平常几人有什么小情绪，都是路远温和地包容两人，但今天他反倒一直在挑起王有德的情绪。
路远尴尬地笑了笑。
竟然被两个小毛头看出来了……
确实，看到王有德今天的状态，他是有点小想法的。
说白了，王有德的学习并不好，虽然成绩比路远稍好些，但高中毕业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读书了。
按路远的想法，这小子未尝不是抱着“我要去证明我不比老王差”的心态，就这么蒙头闯入了社会。
被社会教育得很惨。
从小老王和钱妈对于王有德的教育，都是以鼓励为主，钱妈甚至根本就舍不得让他受上一点挫折。
这样的王有德进入社会，就像一个抱着金砖的小白兔，被群狼环伺。
今天眼看着有这个机会，路远决定稍微激这小子一把。
“老王在信城也算是一号人物，而且孙宏宇那小子，也打不过你，对吧？”
“那还用说！”王有德拍拍胸脯。
“那他怎么还总瞧不起你呢？”
“那……那是他自欺欺人呗！”
“那为什么于莎莎也站他那一边呢？”
“莎莎那是被他蒙蔽！”
“如果你俩惹事了，撇开爸妈不说，就说任课老师，还有班主任，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当然是他了。”
路远笑道：“知道为什么吗？”
王有德沉默不语。
陈临安举手抢答：“因为成绩！”
王有德一撇嘴：“不就因为点破分嘛……”
孙宏宇那小子做人不行，但成绩相比王有德，那可是好了不少。
成绩好的学生，和成绩差的获得的待遇向来不同。
用一句说日后说倦了的话来讲。
你成绩好你做什么都对。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性子其实还天真。
但也或多或少的摸到了一点关于真实世界的轮廓。
只是那轮廓太模糊，他们看不清楚。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点他们一下，他们就会发现，原来就是那么简单的道理。
路远的语气渐渐严肃：
“这个世界的任何体系，都有属于它自己的评分标准。”
“成人的社会，这个标准可能是道德，是学识，是地位，是财富。”
“但在学生的世界里，又有着专属于学生的标准。”
“特别是当你的身上贴着某某人的儿子这样的标签的时候，人们会更加期待你能达到这个标签的标准。”
“就像‘王耀明的儿子’这个身份一样，如果你成绩差，大家就会说‘切，要不是王耀明的儿子，他算个球！’”
“但是如果你成绩好，人家就会说‘不愧是王耀明的儿子，确实厉害！’”
“‘王耀明的儿子’不是一个标准，它只是一个放大镜，把你的所有都在别人的视野里放大。”
“而真正的标准，在学生的世界里，其实很简单。”
“是成绩。”
就算是路远，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也看不懂。
总觉得凭借着满腔热血，就能改变些什么。
但不行。
空有一腔热血，只会让头被砍下来的时候，血液滴得更粘稠而已。
王有德和陈临安相望一眼，似乎从路远的话里感受到了什么。
但又感觉很模糊。
陈临安率先打破了沉默：“所以你这几天真的在看书？”
“每天晚上都翻，快翻烂了都。”
路远嘿嘿一笑。
“还有半个月期末考了都，这点时间能看出什么来……”
王有德嘟哝着。
“这样，我们哥三儿打个赌。”
路远眼看着两人就要咬钩，赶紧抛出了饵，“就赌谁期末考试分最低！”
陈临安：“那为什么不直接赌会考成绩啊，这不是刚考完？”
路远一脸仁慈：“会考的题太简单，我怕考太好打击你们的自信心。”
“唉哟！看了两天书，还真牛起来了！”王有德一脸不屑，“行！就期末考！”
他还就不信了。
三人当中，陈临安成绩最好。
总分750分，陈临安一般能考个450分左右，放在一中，能排个五六百名。
王有德和路远可就厉害了。
两人在300到400的分段打得难分难解。
王有德稍好一些，偶尔进个年级前1000名。
路远呢？
号称出千老手。
常年排在一中千名开外，异常稳定。
三人如果比谁分最高，王有德还悠着点儿不敢应声。
但要是比分低。
“我王有德没在怕的！”
王胖子一句话掷地有声。
“好！”
路远拍桌而起，他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输了的人要在年级教学楼前跳舞！”
“还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喊“我爱孙宏宇”！”
王有德叫嚣着，他觉得自己赢定了。
“这样啊？那还必须得穿着裙子才行。”
陈临安笑得很欢，感觉自己占了大便宜。
另外两人倒抽一口冷气。
好狠毒啊，陈临安！
但细细一想，输的不可能是我。
于是又都喜笑颜开，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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