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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封闭的房间

    “呃......”王一蜷缩在床上痛苦的颤抖。

    如同蘸满火焰的钝刀在在他胸腔内肆虐,灼烧、撕裂、刺痛等难以忍受的痛苦不断折磨着他,让他无法呼吸。

    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也浸透了他的衣服,整个人如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一般。

    然而,即使疼成这样,他却如同陷入了梦魇,无法醒来,只能关在痛苦的牢笼中,遭受无尽折磨。

    “吵什么吵!闭嘴!哼哼唧唧的烦不烦!”忽然,一声愤怒的吼声传入耳中,声音来源像是就在旁边,就在同一间房间。

    异常的声音推动了王一大脑的齿轮,思想无声转动起来,脱离了梦魇。

    他虚弱的睁开眼,朦胧中,看到眼前的墙面,愣了一下。

    他缓缓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不在家里的卧室,而是处于一间封闭的房间。

    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门,等于是个理想的封闭‘盒子’;房间应该是3米*5.5米*3.1米的尺寸,不算大,但却摆了三组高低床。

    王一脑海里瞬间涌出一个念头,这里好像是个学生宿舍。

    不过,什么样的学生宿舍会没有门呢?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无数疑问一一闪过脑海,这才将目光移向下方,看向下铺或坐着或站着的六人。

    四男两女,最年轻的小胖子应该是个高中生,最大的中年人看起来有五六十了,被生活磨去了锐气,眼神畏畏缩缩的。

    至于刚才大吼之人,大概就是站在房间中央的戴眼镜年轻人了。

    戴眼镜年轻人看面貌年龄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头发微微散发着油光,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烦躁。

    对了,光?

    王一猛然抬头向斜上方的天花板望去,没有灯泡,没有灯管,也没有预埋的灯槽。房间顶板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光源。

    所以,光是从哪里来的?

    “别看了,我们早检查过了,没有发光源,也没有线路,甚至就连破坏墙壁都做不到,这不是梦,我们遇到麻烦了。你......身体没事的话,下来说话吧。”刚才大吼的戴眼镜年轻人用理智的声音对王一说道。

    王一点了点头,拖着虚脱的身子从床角的爬梯慢慢下床,动作小心翼翼,慢悠悠如同一位老头。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王一整个后背都被打湿了,脑后的短发闪闪发亮。

    “你怎么了?”坐在墙边的短发女孩儿问道。

    她虽然用言语向王一表达了关心,但是她抱着双膝,蜷腿坐在下铺床上,连鞋都没脱,身子止不住的打颤,眼睛里满是惶恐。

    “心绞痛,老毛病了。”王一强笑了一下,选择了隐瞒。

    他们的身体情况并不好,如果让人知道他本就快死了,那大家的心境会更加悲观,还是不说为好。

    “抱歉,刚才我不知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闫彬,26岁,程序员。”戴眼镜年轻人先道了歉,然后主动介绍。

    “王一,一二三四的一。25岁,目前无业。”既然对方主动道歉,王一也就没再揪着不放,主动自我介绍。

    “那大家也重新介绍一下吧,看能不能找出共同点,搞清楚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顺时针开始。”闫彬恢复了冷静,作为暂时的领袖。

    “我叫廉巧珍,20岁,大二。”抱膝坐着的短发女孩儿接着说道。

    “白荷。29岁,卖衣服的。”旁边床上靠墙做着的女人随口道。

    此女灰色打底裤配红色小皮裙,上身穿着白色鸭绒袄,脸蛋白皙红唇艳丽,她一开口,成功将所有男士目光吸引过去。

    王一瞟了眼她的脖子,收回目光。

    “该你了!”闫彬皱眉提醒道。

    “哦哦。我叫蒋建涛,17岁,今年读高二,我正在家里写作业,谁知道灯一暗,我再回过神就出现在这儿了。”

    最年轻的小胖子表述欲望很积极,不仅进行了自我介绍,还简单说了下自己来之前在做什么。

    蒋建涛穿着白底的卡通棉睡衣,间接证明了他之前的确在家。

    “我叫周金洲,53岁,出租车司机。我是刚接晚班,才跑了两单,去加油站上个厕所,一晃神,也到这儿了。”

    老实的中年人焦虑的攥紧双手,不知道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还是在担心他的出租车。

    最后一名年轻人则是一位双手抱胸,身穿皮夹克牛仔裤的年轻人,脸蛋微红,眼中恍惚,明显是刚喝了酒。

    “孙勇,26岁,职业嘛,看场子的,嗝~”

    说完,孙勇打了个酒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及孜然味,王一身旁的廉巧珍默默捂住口鼻,有些嫌弃。

    “好,我废话不多说了,直接阐述我的观点。”闫彬立即接上话,开始重点话题。

    “我们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其他,但我们都想离开这里对吧?”他环视一圈,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这儿,他才继续说。

    “这间房没有门没有窗,刚才我也试着用手表对墙体进行破坏,事实证明,房间完全封闭,且墙壁、顶板与地板具有绝对理论刚性,别说破坏,划痕都留不下。”

    “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先找出我们会来此处的原因,然后,才能想如何离开这儿。”

    闫彬很有表现欲,发言间,眉飞色舞,眼中的兴奋取代了忧虑。

    “刚才蒋建涛和周金洲大哥说过自己是怎么来的了,我们每个人也说下吧。”

    “我是在公司加完班,准备离开的时候,刚关上电脑,起身瞬间就出现在这儿了。”闫彬说完,看向王一。

    “我在家里睡觉,疼醒就在这里了。”王一的表现有目共睹。

    廉巧珍怯生生说:“我嫌宿舍的同学吵,准备去自习室学习,谁知道一出宿舍门,就站在这儿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出来。”

    晚了!几人心中嘀咕,仿佛廉巧珍的出现是可控的。

    白荷淡淡说道:“我是店里准备打烊,关门的时候......”

    “你撒谎!”忽然,墙边的孙勇打断白荷,嘲弄道:“我看你是准备上班吧?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头发是刚洗的吗?还卖衣服......”

    白荷脸色涨红,怒火升腾,提高音量怒道:“管你屁事,傻*。”

    “怎么不关我事了,如果大家都撒谎,找不到线索,那我们就准备在这儿被关到死吧。不说没吃没喝,单单房间内有限的空气,我们顶多活20分钟。”孙勇大叫道。

    王一意外的看了孙勇一眼。

    孙勇竟然一语道出了他们要面临的最大问题,这家伙不像喝醉了。

    “唔......”忽然,火燎的刺痛感再次涌上,王一闷哼的一声,捂住胸口。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口袋,拿出一瓶止疼药。

    正准备打开服药的时候,他忽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