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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降神兵

    话音未落,两抹流光交错闪过。

    锵!锵!

    两道金属碰撞声先后传来。原本携风带雨的枪势先是一顿,随后又被撞偏。枪尖插在徐乐身边的山岩之中,激荡的劲力扬起一片尘埃,还有满地的落叶。

    张清见一击不中,略有诧异,不过也是个中老手,并没有停顿。

    抓住枪杆一抖,大枪旋即宛如大弓一般弯曲蓄力,随后向前踏步,腰身一拧,枪尖挑碎山岩,向着徐乐逃窜的方向抽去。

    徐乐本就力竭,刚刚站定,尚在喘息,就见一点寒芒拦腰袭来,呼啸的破空声伴随着一阵恶风,迸发而出的石子带着劲风划过徐乐的面庞,留下一道血痕。

    又是一道流光去而复返,撞在枪杆中间,将原本摧山裂地的枪势打散,但是余势未减,依旧朝着徐乐腰间扫去。

    无奈徐乐手中并无兵刃,只得用一双虎爪硬抗,虽然枪势已经被击碎,但依旧不是徐乐的肉体能够承受的,巨大的力道从手臂处传来,传递至四肢百骸。

    不出意外的,徐乐再次被击飞,不过这次有了经验,狼狈的就地一滚,卸掉残存的劲力。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哼哼。

    这个怪物,这根本就是个怪物啊。

    明明只是肉体凡胎,却能在举手投足间迸发出几千斤的冲击力,徐乐总感觉自己在和一个会说话的面包车打架,自己一圈打上去没啥反应,他随便一个平A就是大招。

    怪不得总有人说打架的时候,对面来了一面包汽车人。

    “谁!?”张清见第二击依旧被人打断,有些恼怒,也有些奇怪。收枪立于身侧,环顾四周,出声问到。

    这奇怪的流光,自己纵横江湖十数载从未见过,不像是百家之学,至于会不会是武夫的招式。

    张清本就是六品巅峰的武夫,只差一步,就可以走到武夫这条道路的尽头,他抬头望去尽头的风景近在眼前,自然不会觉得,这是粗鄙武夫能用出来的。

    张清一时间有些拿不准,难道是某个散跌的百家,又有了新的传人?如果这样,自己也没有机会掠夺这个天赐的机缘呢?

    一念至此,张清再次出声:“不知是哪家的朋友?还请出面一叙。”

    说话间,提枪顿首,将披散的头发随意挽起。

    徐乐这才借着月光,仔细大量起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袭白衣,半着甲胄,好一副游侠打扮,气质昂藏,豪迈非常。

    张清不发疯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忽然,徐乐察觉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回头望去。

    只见牛卓拨开面前的荆棘,依旧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将剑匣背在身后,身边有两抹流光纵横飞舞,穿梭不停,好似穿花蝴蝶,遨海游龙。

    牛卓走到徐乐身边,将徐乐搀扶起来。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不敢当,儒家牛卓,见过宗师。”

    对于入了修行的人而言,自然知道六品与七品的区别,所以对待各家六品,都有着一定的尊敬,正如道门真人,儒家君子,法家法令一般,武夫的六品被称呼为宗师,代表已经可以开宗立派,广收门徒。

    儒家七品?感受着牛卓身上的气,张清一时有些诧异。

    牛卓全身散逸着若有若无的文气,这是儒家七品的表现,若是牛卓可以将文气凝聚,便可以踏入内外长阶,成为儒家六品,自称君子。

    张清发出一声冷哼,眼神中多了些轻蔑。

    一个七品儒生,不过是用上一些奇技淫巧,趁着自己一时不备,占了些小小的便宜罢了,此刻居然真的敢现身出来,实在笑话,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两人距离不过三十余步,漫说一个七品儒生,便是一个专修剑器的五品的君子,也不敢决不敢和一个六品巅峰的武夫叫嚣。

    百步之内,武夫会让百家知道,什么叫粗鄙!

    也不过多言语,淡淡吐出一句:“既然找死,那便成全你!”

    话音刚落,一抖枪身,提枪刺来。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牛卓也不托大,让徐乐退后,随后向前踏出一步。

    原本静静漂浮在身侧两旁的要离与专诸两剑,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向着张清斩去。宛如出水蛟龙一般,一青一银两道流光先后与寒枪交锋,锵锵之声不绝。

    张清一杆大枪舞的密不透风,泼墨不进。

    对于徐乐而言,那迅猛异常,无法察觉的飞剑,此刻被张清阻挡在周身一丈之外,无法寸进。

    张清甚至尚有余力,讥讽到:“只有这么点本事吗,儒生?”

    不等牛卓会话,张清话锋一转:“如果只有这么点能耐,那么你爷爷可就不和你玩了。”

    说完,原本密不透风的枪围一顿,张清猛地回身抽去,闪烁的枪尖带着凌厉的寒芒一下抽打在要离剑的剑脊之上,引得要离剑发出一声悲戚的剑鸣,飞行之势顿时一滞。

    就在这时,张清见一击建功,乘胜追击。枪尖顺着剑脊压下,行进至剑格处,向下一拿,随后暗劲迸发,陡然一挑,要离剑朝着牛卓面门飞去。

    牛卓也不慌张,微微偏头,剑锋擦脸而过。随后抬手向上一抓,握住剑柄,止住飞势。

    好似宽慰孩子一般,轻抚剑脊,平复了不断震颤的剑身。

    徐乐运起尚未纯熟的瞽观看去,牛卓附着在要离剑上的炁被张清抽断了!

    飞剑之所以可以飞,归根结底,还得是御,而御使剑器的手,自然就是瞽观后散发出去的炁。

    徐乐就算没有练过枪,也是听过。枪法基础不过拦、拿、扎三大项,随后演化出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等诸多动作,融会贯通后相互配合使出就是各种招式。

    张清只出了三招,甚至都不是招式,只是简单的抽,压,挑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光靠蛮力就将牛卓的炁打散了。

    徐乐有些恍然,自己面对起来极为吃力的墨家飞剑,被张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破去。难免有些为牛卓捏把汗。

    牛卓那边安抚好要离剑,收入剑匣,将原本静静躺着的聂政剑拔出,却没有再用御剑法,而是握在手中,向着张清走去。

    徐乐忽然想到那句话

    【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专诸剑,彗星袭月;要离剑,苍鹰击殿。

    所以这两把是飞剑。

    那么,白虹贯日的聂政剑呢?

    PS:抱歉,断了几天,我争取把这个小世界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