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参军的好处
在听到父亲的言语后，夏宁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甚至在心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终于，终于来了！”
书房中的温度似乎从初夏一下子变成了寒冬，就连空气也被冻结了一般。父子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平静而宁静的对视。
盏茶功夫过后，最先开口的是夏宁。“好处呢？”
“好处？”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大人没想到儿子会这样问，一时间有些准备不足般地复述了一下。“好处当然有很多……这个，我们格林斯堡家族是以武勋闻名于世的。这是一种传承，你参军后才能真正明白家族在部队中的地位。另外，你作为一个魔法师本来身体就很弱，需要到部队中去磨练磨练，才能有点儿男子气概。免得街面上都传说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还有……”
说到这里，义正言辞的侯爵大人突然顿住了。看到夏宁异样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
夏宁没有一上来就打断父亲，而是就那么看着他，冷静地看着他。直到父亲自己说不下去了，夏宁这才开口道：“我想父亲大人是误会了！我说的好处不是参军的好处，而是父亲要支付给我的好处，或者说，算是报酬。”
“我为什么要给你报酬呢？”侯爵大人恢复了冷静，笔直的身躯靠在了身后高高的椅背上。
“这还需要解释吗？您跟我说这些，不就是希望我去说服母亲大人吗？那么作为一个说客，从雇主那收取一些好处作为报酬，不过分吧？”
“这么说，你是答应去参军啦？”
“父亲大人，请不要妄自菲薄！我身上流淌着的，正是您传承给我的格林斯堡家族血脉。而我作为您的不孝子，帝都奥格利亚的顶级纨绔，帝国魔法学院里的头号废柴，似乎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夏宁，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子！有些事确实是委屈你了，也辛苦你了！”
“爸爸，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我们是否可以先不提。事情都挑明的话，彼此都很尴尬。恕我直言，您不是一个好演员！我们还是效率一点吧！不如让我来漫天要价，好让您可以就地还钱。”
侯爵大人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没有怜爱，却是焕发出另外一种光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但也只是微微一翘，而后迅速恢复，快的仿佛只是幻觉。他轻轻抬了一下手，示意让夏宁继续。
“我最近可能会惹出点麻烦，还要父亲大人帮忙背个锅……”
“多大的锅？”
“不小……按照海雅先生的说法，可能是民怨！”
“嗯……”侯爵大人思考片刻后才回答。“可以！”
“谢谢父亲！那么下一项，我听说博尔帝国的冒险家在新大陆上抓到了几头荆棘龙，可否买一只来当坐骑？”
“不行，太贵了！皇室弄到之前，你不能有！”
“那……龙蛋呢？他们还捡到了许多龙蛋，据说价格很公道，而且孵化时间会很长，有的甚至是十年以上……”
“这件事，你难道不该跟你母亲去谈谈吗？我又没钱！”
“可我需要您的赞同，起码在母亲大人问起您时……”
“这个……我再考虑一下，暂时还不能答应！”
“好吧，还是谢谢父亲大人了！那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去魔法军吧？”
“是的，第九法师团！”
“那么依照军方编制，作为法师的我，应该有一队扈从。我想知道有多少人的位置。”
“一般来说是十名战士，如果你想另聘骑士，可以自己掏腰包。编外人员没有军饷！”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数限制咯？”
“可以这样理解！但是人太多的话，很多吃穿住等具体的方面长官也不好安排。”
“明白！那么编制内的这十名战士名额，由我自己安排，我不希望别人插手！”
“嗯？我也不行吗？家族考虑到你的安全，也安排了骑士高手，作为普通战士保护你！”
“不需要的父亲大人！请您相信我，我还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可能比您和家族更加珍惜。”
侯爵大人被夏宁怼的有些哑口无言，思考片刻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好！随你心意！但我要知道你整队扈从每一个人的底细！”
“好的，这没有问题！嗯……是不是要到秋季才去报到！”
“按规定，是的！”
“那么毕业之后，直到参军报到之前的这三个月，我想回趟老家可以吗？”
“只要不耽误报到，完全可以！你是想离开奥格利亚的视线？”
“也许吧！我的要求就这些，看来价码还是有些低呀！”
“不要得寸进尺！那么毕业大比后，你就回家族封地，好好陪陪你爷爷吧！”
“嗯，好的！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告退了！争取今晚就说服母亲同意我去参军。”夏宁说着站起身来。
侯爵大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再聊聊。但既然夏宁已经要走，他也不好强留。于是摆了摆手算是同意。
夏宁非常恭敬礼貌地离开了书房。大门关闭后，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大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杰拉德叔叔等在桥边，见到夏宁出了书房，便上前迎接。这湖心岛的戒备其实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没有杰拉德的陪同，夏宁也无法出入。直到走过桥回到岸边，夏宁才客气地让杰拉德叔叔去忙自己的事。
孤身一人踏着轻松自在的步伐，夏宁朝着母亲的居所走去。与父亲的讨价还价，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这让夏宁的心情也舒畅了一些。一路上与侯爵府中的仆从热情地打着招呼，脸上甚至露出了夏宁经典的充满阳光的璀璨笑容。就连高度近视，常年戴着厚厚的眼镜，外号鼬鼠的账房先生索斯比，都被夏宁吓了一跳。嘴里不住的嘀咕：
“今天大少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娶媳妇啦？嗯……肯定是要娶媳妇啦！哎……一转眼就长大了，想当初骑在我脖子上尿尿那会儿，好像就是昨天的事儿。嗨……真快呀！”
好吧，这晚侯爵府中又流传出了大新闻，格林斯塔家族大少爷，侯爵长子夏宁·格林斯塔要娶媳妇了！
关于这些谣言，我们暂且不提，先说夏宁这边。正如侯爵大人的办公书房是一座岛那样，侯爵夫人的居所其实是一座别墅，且规模堪比一座城堡。步入这座别墅后的第一感觉，并非那种回到家的温暖，而是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让人有些局促。
夏宁的母亲，侯爵夫人玛格丽塔·格林斯堡（闺名：玛格丽塔·玛佩尔·弗兰克·路易莎），也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毫不夸张的说，侯爵大人能够夺回这座府邸，甚至是重振格林斯堡家族声望，至少有一半要归功于这位侯爵夫人。
玛格丽塔的出身并不如何出众，她本是“伊戈尔帝国”路易莎家族之后。路易莎家族是以商业闻名的新兴贵族，严格来说只是一个血统并不如何高贵的财阀家族。不过是积累了大量财富后买了个贵族身份而已。
在奥宇大陆，各个国家的贵族制度其实大同小异。在被皇帝或者女皇册封为贵族之前，起码要有骑士出身，曾为国家打过仗，曾为君主流过血，曾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因此由资本起家的贵族，在贵族圈子里往往不太招人待见。那些传承百年甚至千年以上的正统贵族，看待这些新兴贵族的眼神，与看待下人无异。
路易莎家族自己也知道短板，一直想要在奥宇大陆上找到一个正统的贵族联姻，以其巩固贵族血统。偏巧这个时候，原来的格林斯堡公爵大人被贬，于是路易莎家族便迫不及待的将路易莎伯爵的独生女儿嫁了过来。
对于路易莎家族来说，这实在是天赐良机。老公爵虽然被贬，但莱茵帝国皇室考虑到格林斯堡家族的声望，以及初代格林斯堡公爵为皇室立下的扶龙之功，不得不网开一面，让格林斯堡家族保留封地。所以严格来说，格林斯堡家族依旧属于贵族，起码在血统上绝对是纯正的贵族。
也就只有这样走在下坡路上的老牌贵族，才会接受与路易莎家族联姻。当然作为代价，玛格丽塔·路易莎的嫁妆，那是相当的可观呐！反正路易莎家族穷的就剩钱了！
温斯顿·格林斯堡和玛格丽塔·路易莎的婚礼依然隆重，除了那些与格林斯堡家族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贵族前来祝贺外，老公爵作为曾经的南征军统帅，又不惜爵位保全部下，自然得到了军方的全面拥护。当时几乎所有的军界大佬都离开帝都，不远千里赶到位于南方边境的格林斯堡，亲自登门道贺。
住持婚礼的，就是如今光明教廷负责莱茵帝国的红衣大主教，冈萨雷斯主教大人。证婚人更牛，乃是肯·格林斯堡公爵的挚友，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的老师，现任莱茵帝国宰相的奥托·坎泽勒（全名：奥托·爱德华·利奥波特·冯·坎泽勒）。那可是在如今莱茵帝国皇帝陛下弗莱德李希五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于权力中心的顶尖人物。
豪华的婚礼给足了路易莎家族“面子”，让这个新兴的贵族挣足了眼球，在伊戈尔帝国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路易莎家族自然也是投桃报李，给足了格林斯堡家族李子，啊不对，是“里子”。
格林斯堡家族封地，除了首府格林斯堡这座城市外，最重要的是比邻菲尼克斯帝国边境的洛林地区。公爵大人失去官职和爵位后，虽然封地犹在，但声望上面还是弱了不少。许多产业一蹶不振，家族内部也是面临分崩离析。危急时刻，幸好得到了路易莎家族的鼎力支持。除了出钱出力维持洛林地区的各种产业外，更是利用路易莎家族多年来商海沉浮的人脉，吸引资金、开拓销路。短短几年时间，便将洛林地区变成了经济活跃的边境口岸。
莱菲战争后，弗莱德李希五世更是将菲尼克斯帝国的割地——阿尔萨斯地区赐给了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作为封地，与老的封地洛林地区刚好连成一片。如此一来，等于是格林斯堡家族要为莱茵帝国看守大半个南方边境，更是要承受菲尼克斯帝国一半的仇恨。
就在这时，路易莎家族再次出手。利用各种经济手段，改善阿尔萨斯地区民众的生活水平，引导舆论缓和民族矛盾，刺激生产使洛林地区和阿尔萨斯地区很快变得富饶起来。可以说如果没有路易莎家族的帮助，如今的格林斯堡家族恐怕早已破败，或者成为莱菲战争的炮灰。
两个家族联姻，可以说是一次双赢局面。婚后的侯爵夫妇，也是情投意合、相敬如宾。玛格丽塔·格林斯堡夫人，除了姣好的外貌之外，更令人赞叹的是那一脑子的聪明才智、商业才能。甚至于一项以铁血战神著称的侯爵大人，都有那么一点点惧内。
也就因此，才会让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大人，答应儿子夏宁的诸多条件。只要求夏宁说服母亲让自己去参军。
当夏宁走进母亲那典雅的客厅时，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中，侯爵夫人正掩嘴欢笑。而坐在母亲对面的，正是一脸无辜相的，发色如火的弟弟幕恩。全名：幕恩·希尔达·路易莎·冯·格林斯堡。
“母亲大人！”夏宁彬彬有礼又不失亲切的打着招呼。
书房中的温度似乎从初夏一下子变成了寒冬，就连空气也被冻结了一般。父子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平静而宁静的对视。
盏茶功夫过后，最先开口的是夏宁。“好处呢？”
“好处？”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大人没想到儿子会这样问，一时间有些准备不足般地复述了一下。“好处当然有很多……这个，我们格林斯堡家族是以武勋闻名于世的。这是一种传承，你参军后才能真正明白家族在部队中的地位。另外，你作为一个魔法师本来身体就很弱，需要到部队中去磨练磨练，才能有点儿男子气概。免得街面上都传说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还有……”
说到这里，义正言辞的侯爵大人突然顿住了。看到夏宁异样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
夏宁没有一上来就打断父亲，而是就那么看着他，冷静地看着他。直到父亲自己说不下去了，夏宁这才开口道：“我想父亲大人是误会了！我说的好处不是参军的好处，而是父亲要支付给我的好处，或者说，算是报酬。”
“我为什么要给你报酬呢？”侯爵大人恢复了冷静，笔直的身躯靠在了身后高高的椅背上。
“这还需要解释吗？您跟我说这些，不就是希望我去说服母亲大人吗？那么作为一个说客，从雇主那收取一些好处作为报酬，不过分吧？”
“这么说，你是答应去参军啦？”
“父亲大人，请不要妄自菲薄！我身上流淌着的，正是您传承给我的格林斯堡家族血脉。而我作为您的不孝子，帝都奥格利亚的顶级纨绔，帝国魔法学院里的头号废柴，似乎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夏宁，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子！有些事确实是委屈你了，也辛苦你了！”
“爸爸，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我们是否可以先不提。事情都挑明的话，彼此都很尴尬。恕我直言，您不是一个好演员！我们还是效率一点吧！不如让我来漫天要价，好让您可以就地还钱。”
侯爵大人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没有怜爱，却是焕发出另外一种光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但也只是微微一翘，而后迅速恢复，快的仿佛只是幻觉。他轻轻抬了一下手，示意让夏宁继续。
“我最近可能会惹出点麻烦，还要父亲大人帮忙背个锅……”
“多大的锅？”
“不小……按照海雅先生的说法，可能是民怨！”
“嗯……”侯爵大人思考片刻后才回答。“可以！”
“谢谢父亲！那么下一项，我听说博尔帝国的冒险家在新大陆上抓到了几头荆棘龙，可否买一只来当坐骑？”
“不行，太贵了！皇室弄到之前，你不能有！”
“那……龙蛋呢？他们还捡到了许多龙蛋，据说价格很公道，而且孵化时间会很长，有的甚至是十年以上……”
“这件事，你难道不该跟你母亲去谈谈吗？我又没钱！”
“可我需要您的赞同，起码在母亲大人问起您时……”
“这个……我再考虑一下，暂时还不能答应！”
“好吧，还是谢谢父亲大人了！那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去魔法军吧？”
“是的，第九法师团！”
“那么依照军方编制，作为法师的我，应该有一队扈从。我想知道有多少人的位置。”
“一般来说是十名战士，如果你想另聘骑士，可以自己掏腰包。编外人员没有军饷！”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数限制咯？”
“可以这样理解！但是人太多的话，很多吃穿住等具体的方面长官也不好安排。”
“明白！那么编制内的这十名战士名额，由我自己安排，我不希望别人插手！”
“嗯？我也不行吗？家族考虑到你的安全，也安排了骑士高手，作为普通战士保护你！”
“不需要的父亲大人！请您相信我，我还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可能比您和家族更加珍惜。”
侯爵大人被夏宁怼的有些哑口无言，思考片刻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好！随你心意！但我要知道你整队扈从每一个人的底细！”
“好的，这没有问题！嗯……是不是要到秋季才去报到！”
“按规定，是的！”
“那么毕业之后，直到参军报到之前的这三个月，我想回趟老家可以吗？”
“只要不耽误报到，完全可以！你是想离开奥格利亚的视线？”
“也许吧！我的要求就这些，看来价码还是有些低呀！”
“不要得寸进尺！那么毕业大比后，你就回家族封地，好好陪陪你爷爷吧！”
“嗯，好的！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告退了！争取今晚就说服母亲同意我去参军。”夏宁说着站起身来。
侯爵大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再聊聊。但既然夏宁已经要走，他也不好强留。于是摆了摆手算是同意。
夏宁非常恭敬礼貌地离开了书房。大门关闭后，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大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杰拉德叔叔等在桥边，见到夏宁出了书房，便上前迎接。这湖心岛的戒备其实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没有杰拉德的陪同，夏宁也无法出入。直到走过桥回到岸边，夏宁才客气地让杰拉德叔叔去忙自己的事。
孤身一人踏着轻松自在的步伐，夏宁朝着母亲的居所走去。与父亲的讨价还价，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这让夏宁的心情也舒畅了一些。一路上与侯爵府中的仆从热情地打着招呼，脸上甚至露出了夏宁经典的充满阳光的璀璨笑容。就连高度近视，常年戴着厚厚的眼镜，外号鼬鼠的账房先生索斯比，都被夏宁吓了一跳。嘴里不住的嘀咕：
“今天大少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娶媳妇啦？嗯……肯定是要娶媳妇啦！哎……一转眼就长大了，想当初骑在我脖子上尿尿那会儿，好像就是昨天的事儿。嗨……真快呀！”
好吧，这晚侯爵府中又流传出了大新闻，格林斯塔家族大少爷，侯爵长子夏宁·格林斯塔要娶媳妇了！
关于这些谣言，我们暂且不提，先说夏宁这边。正如侯爵大人的办公书房是一座岛那样，侯爵夫人的居所其实是一座别墅，且规模堪比一座城堡。步入这座别墅后的第一感觉，并非那种回到家的温暖，而是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让人有些局促。
夏宁的母亲，侯爵夫人玛格丽塔·格林斯堡（闺名：玛格丽塔·玛佩尔·弗兰克·路易莎），也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毫不夸张的说，侯爵大人能够夺回这座府邸，甚至是重振格林斯堡家族声望，至少有一半要归功于这位侯爵夫人。
玛格丽塔的出身并不如何出众，她本是“伊戈尔帝国”路易莎家族之后。路易莎家族是以商业闻名的新兴贵族，严格来说只是一个血统并不如何高贵的财阀家族。不过是积累了大量财富后买了个贵族身份而已。
在奥宇大陆，各个国家的贵族制度其实大同小异。在被皇帝或者女皇册封为贵族之前，起码要有骑士出身，曾为国家打过仗，曾为君主流过血，曾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因此由资本起家的贵族，在贵族圈子里往往不太招人待见。那些传承百年甚至千年以上的正统贵族，看待这些新兴贵族的眼神，与看待下人无异。
路易莎家族自己也知道短板，一直想要在奥宇大陆上找到一个正统的贵族联姻，以其巩固贵族血统。偏巧这个时候，原来的格林斯堡公爵大人被贬，于是路易莎家族便迫不及待的将路易莎伯爵的独生女儿嫁了过来。
对于路易莎家族来说，这实在是天赐良机。老公爵虽然被贬，但莱茵帝国皇室考虑到格林斯堡家族的声望，以及初代格林斯堡公爵为皇室立下的扶龙之功，不得不网开一面，让格林斯堡家族保留封地。所以严格来说，格林斯堡家族依旧属于贵族，起码在血统上绝对是纯正的贵族。
也就只有这样走在下坡路上的老牌贵族，才会接受与路易莎家族联姻。当然作为代价，玛格丽塔·路易莎的嫁妆，那是相当的可观呐！反正路易莎家族穷的就剩钱了！
温斯顿·格林斯堡和玛格丽塔·路易莎的婚礼依然隆重，除了那些与格林斯堡家族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贵族前来祝贺外，老公爵作为曾经的南征军统帅，又不惜爵位保全部下，自然得到了军方的全面拥护。当时几乎所有的军界大佬都离开帝都，不远千里赶到位于南方边境的格林斯堡，亲自登门道贺。
住持婚礼的，就是如今光明教廷负责莱茵帝国的红衣大主教，冈萨雷斯主教大人。证婚人更牛，乃是肯·格林斯堡公爵的挚友，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的老师，现任莱茵帝国宰相的奥托·坎泽勒（全名：奥托·爱德华·利奥波特·冯·坎泽勒）。那可是在如今莱茵帝国皇帝陛下弗莱德李希五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于权力中心的顶尖人物。
豪华的婚礼给足了路易莎家族“面子”，让这个新兴的贵族挣足了眼球，在伊戈尔帝国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路易莎家族自然也是投桃报李，给足了格林斯堡家族李子，啊不对，是“里子”。
格林斯堡家族封地，除了首府格林斯堡这座城市外，最重要的是比邻菲尼克斯帝国边境的洛林地区。公爵大人失去官职和爵位后，虽然封地犹在，但声望上面还是弱了不少。许多产业一蹶不振，家族内部也是面临分崩离析。危急时刻，幸好得到了路易莎家族的鼎力支持。除了出钱出力维持洛林地区的各种产业外，更是利用路易莎家族多年来商海沉浮的人脉，吸引资金、开拓销路。短短几年时间，便将洛林地区变成了经济活跃的边境口岸。
莱菲战争后，弗莱德李希五世更是将菲尼克斯帝国的割地——阿尔萨斯地区赐给了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作为封地，与老的封地洛林地区刚好连成一片。如此一来，等于是格林斯堡家族要为莱茵帝国看守大半个南方边境，更是要承受菲尼克斯帝国一半的仇恨。
就在这时，路易莎家族再次出手。利用各种经济手段，改善阿尔萨斯地区民众的生活水平，引导舆论缓和民族矛盾，刺激生产使洛林地区和阿尔萨斯地区很快变得富饶起来。可以说如果没有路易莎家族的帮助，如今的格林斯堡家族恐怕早已破败，或者成为莱菲战争的炮灰。
两个家族联姻，可以说是一次双赢局面。婚后的侯爵夫妇，也是情投意合、相敬如宾。玛格丽塔·格林斯堡夫人，除了姣好的外貌之外，更令人赞叹的是那一脑子的聪明才智、商业才能。甚至于一项以铁血战神著称的侯爵大人，都有那么一点点惧内。
也就因此，才会让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大人，答应儿子夏宁的诸多条件。只要求夏宁说服母亲让自己去参军。
当夏宁走进母亲那典雅的客厅时，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中，侯爵夫人正掩嘴欢笑。而坐在母亲对面的，正是一脸无辜相的，发色如火的弟弟幕恩。全名：幕恩·希尔达·路易莎·冯·格林斯堡。
“母亲大人！”夏宁彬彬有礼又不失亲切的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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