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半杯水 . 04
惠诗棋路过隔壁女生宿舍时，见她们门开着，很自然地进去打了个招呼，随即跟着曾燕她们一起进到宿舍。看到宿舍就如同搬空的老式住家，客厅就只有三把折叠椅、一个方桌和一个简易的边柜，卧室里也就是标准的单人床和办公桌，虽然干净整洁，但离家里的条件相差得太远，惠诗棋心想着还好自己是住家，瞬间又升起了本地人的优越感和幸福感。
正想着，听到有人敲门，惠诗棋开门一看，一个穿着行里工装的男生侧着身抱着一个半新不旧的电视机往里进，气喘吁吁地边走边说着：“领导放在出租房里的电视，说拿过来给你们先用着。”放好后，那男生冲着尹一明笑着说：“你电话好像停机了，阿姨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我给你带了张充值卡，你赶紧和阿姨联系一下吧。”说完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充值卡递给尹一明，然后忙着安装好电视的壁路线。
尹一明一查话费，果然是停机了，她回房从钱包里拿出100块钱递给男生，男生笑着说道：“阿姨给过了。建议你还是换个深圳本地的号码，套餐便宜得多。”把电视调试好后，男生又客客气气地离开。
李含章一边不太熟练地理菜，一边笑着说：“一明，我和曾燕可真是沾你的光了，这下我可以看汪涵了！”惠诗棋把电视调到香港的电视频道，眼睛专心盯着电视机：“是的喔，不然晚上好无聊，深圳的电视呢，比内地好一点的是，可以看TVB、华娱和卫视中文台，港片啦，电影啦还有娱乐节目。”
“那也行，你们觉得有用的话就放这儿吧。”说完尹一明就回房关上房门给她母亲回电话。
惠诗棋心不在焉地一边听电视，一边做做样子学着理菜，从刚才行里员工的一番举动可以确认尹一明的来头才是真的不简单，贺颜避而不谈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肯定不是普通员工的关系。
刚才刻意进去隔壁宿舍，那边房间要大些，但临街又吵又西晒，远不如这边对着园区更清静，惠诗棋想了想宿舍分配的事，的确有人给她打过电话确认是否需要安排宿舍，那么这样看来，尹一明都没有住进单间，要么就是安排错了，要么就是用了她的名字当挡箭牌。
惠诗棋看了一眼李含章，见她说话打扮虽然学生气，但并不朴素，也是个爱美爱穿的，好在性格直率喜形于色，比起曾燕和尹一明好相处的多，也更聊得来。如果李含章只是总行办公室一个员工的亲戚，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因为她母亲说了即使她和李含章遇到同一个男人，男人也会优先选她，不为别的，就本地人这一个条件，她的赢面就大了许多。
至于尹一明，惠诗棋一想到这里，内心的优越感瞬间消失了，尽管她觉得尹一明的外形完全没有男人喜欢的女人味，但能调动行内职为新员工服务的出身和学历背景，实在令人羡慕，甚至有些忌惮。难怪尹一明不像其他人那样在培训课上积极互动，踊跃表现。
惠诗棋转念一想，尹一明和自己的择偶对象必定不会是一个类型，那些想要攀附权贵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也不是自己的菜，想到自己要嫁的人，她觉得自己比尹一明更有竞争力，不仅沮丧情绪消解了许多，甚至有些洋洋自得了起来。
“我和你说过我这边一切都好，不需要别人过多关照，你这个样子反而让我很为难……什么一个人住两个人住的，这不重要……本来我进华兴的时候别人都结束招聘了，你非要把我弄进来，现在又嫌这里嫌那里……我都说了这些不重要……你不要再打电话给他司机了，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关照……我周末换了深圳号码和你说，就这样，你和爸爸注意身体，我先不说了。”尹一明压低了声音，用方言和她母亲通话时才显露出烦躁不安的另一面。
尹一明知道最近两年本地银行都上赶着给她妈妈的公司做贷款拉存款，她妈妈的酒水代理生意的现金流相当稳定，加上房地产开发的势头很猛，各方支持力度很大。而华兴这两年才陆续在内地开设分行，新兴的商业银行要与老牌国有银行在地方竞争吃肉，必定是什么招数都要用的。
尹一明很反感自己也变成他们中的一颗棋子，她一直低调就是为了准备出国考试，没有什么比和夏雪在一起更重要，那才是她想的生活。
刚挂电话，尹一明就听到有人在轻轻敲门，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回头看到是李含章笑嘻嘻地从门边探出个脑袋，很轻声地说：“可以吃饭咯。”
走进客厅，曾燕正从厨房端出来最后一盘菜。尹一明看了一眼，桌上摆着小炒肉，素炒茄子，芹菜炒香干和一碗丝瓜皮蛋汤。曾燕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正中，又仔细调整了一下菜盘的位置。
李含章也跟着从厨房出来，拿着洗好的碗筷，一边摆放一边笑嘻嘻地念着：“哇，这个辣椒炒鸡蛋好香好香，来来来，开饭啦。”她自顾自念着忽然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周围，疑惑地问道：“惠诗棋呢？”
这时大门被推开，惠诗棋伸着手拎了一个崭新的塑料板凳进来，娇声应道：“我去隔壁屋借了把椅子，她们说人多买得多，这个送我们了。我看她们屋六个人也在做饭，好热闹的。”
李含章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忘了宿舍椅子不够，还好有大美女亲自出马搞定！一会儿谢谢她们送的凳子去。”
曾燕正用纸把盘边多余的油渍擦干净，抬头看了一眼凳子：“一会儿用完就还回给她们，我们送惠诗棋去坐车的时候买几把回来备着，正好过两天贺颜来做饭也要用。”
尹一明看了一眼曾燕，自顾自拉过椅子坐下，笑着说：“真幸福，这么会儿功夫就有一桌子菜吃了。”
惠诗棋把她买来放在地上的大瓶可乐拿来，大方地在尹一明对面坐下，眼睛在桌上找杯子，李含章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哎呀，没有准备多余的杯子，我们用自己喝水的杯子喝，要不给你拿个碗？”
惠诗棋埋头倒可乐，并没看她：“当然行啦！”
其实曾燕的手艺并不差，但装在这些廉价的不锈钢的盘和搪瓷盆里，让这些菜色看起来就有些颓然，连食堂的餐盘看着都比这个有卖相，这让她想起了买这些餐具时和李含章发生的不悦，但曾燕并不觉得尴尬和寒酸，她很坦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就是现阶段她对于最有利的选择。
李含章这几天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餐具搭配，虽然她已经脱敏了，但她担心惠诗棋不适应，于是进厨房特地找出一个没用过新碗，仔细洗干净，用纸巾擦干后递给惠诗棋，歪着头说：“喏，这个碗是新的，没用过。你看我们曾大厨像不像田螺姑娘？这可比外面的湖南菜馆做的还下饭。”
惠诗棋一只手接过来把碗放桌上，另一只手继续慢慢地往杯子里倒着可乐：“嗯，在门口就闻到香味了，肯定好吃。”
“今天培训结束了才知道惠诗棋来宿舍吃饭，第一次来客人，没来得及多做准备，比平时加两个菜。炒鸡蛋是小时候我们家来客人才会做的，今天我放了三个蛋，”曾燕像是对着惠诗棋说，也像是对着李含章和尹一明公示费用用途似的淡淡地说，“虽然现在炒鸡蛋是很普通的菜，但这是用我们农村的做法做的，看你们吃不吃得惯。”
李含章正在摆杯子的手停了两秒，说着：“肯定好吃啊，这鸡蛋香得我都饿了。”她看了一眼尹一明，尹一明靠在椅子上，两只手把桌子，指头轻轻地敲着桌面，低着头想着什么。
惠诗棋倒好可乐，把杯子一个个放到曾燕和李含章面前，然后身子前倾，将剩下的尹一明的那杯递到尹一明面前，尹一明接了过来，看着惠诗棋面前用碗装的可乐，假装好奇地探着身子问道：“诗棋，你是不是还买了啤酒，我刚才听你说深圳这边喝雪花，我想尝尝本地的啤酒什么味儿。”
惠诗棋笑了，立马去地上的袋子里翻着：“本来打算吃完饭喝的，还买了些可以下酒的小零食，想说我们吃完饭可以边聊天边喝点儿呢。”说着捧出四听啤酒放在桌上。
李含章面露难色想说她不爱喝酒，她看到尹一明给了她一个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马上从惠诗棋面前拿了一罐酒，放在低头正在摆弄杯子的曾燕面前，说道：“对哦，无酒不成席！我们四个人第一次吃饭，应该喝点。诗棋想得周到！”然后又拿了一罐放在自己面前，用仿佛酒量极好的豪爽姿势“啪”地一声开了啤酒。
曾燕把装满可乐的杯子挪到一边，把面前的啤酒拿在手上转着看了看，然后默默打开，放好。
惠诗棋把剩下的两罐酒都开了，然后递给尹一明一个。尹一手接过来就顺势把手停在半空，看了一眼众人，笑着说：“我们碰个杯吧，来深圳的第一杯酒。”
李含章调皮地清了清嗓子，用一本正经地播音腔说道：“欢迎美丽的惠诗棋小姐来作客，感谢您成全了我的单间……”
惠诗棋大笑着纠正道：“哎呀，在广东不能叫女性为小姐了啦。”
尹一明见李含章歪着头眯着眼睛一脸迷思状，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替她说，欢迎惠诗棋女士的到来，让我们拥有与大美女共进晚餐的机会，谢谢你的啤酒！”然后转向曾燕，对她说道：“谢谢曾燕安排的家宴，辛苦啦！”说完喝了大口，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鸡蛋说：“这可是优质蛋白！在国外可吃不到这么美味的青椒炒蛋！”
曾燕见她们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吃得高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自己拿起啤酒抿了一口，这才跟着吃起来。
正想着，听到有人敲门，惠诗棋开门一看，一个穿着行里工装的男生侧着身抱着一个半新不旧的电视机往里进，气喘吁吁地边走边说着：“领导放在出租房里的电视，说拿过来给你们先用着。”放好后，那男生冲着尹一明笑着说：“你电话好像停机了，阿姨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我给你带了张充值卡，你赶紧和阿姨联系一下吧。”说完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充值卡递给尹一明，然后忙着安装好电视的壁路线。
尹一明一查话费，果然是停机了，她回房从钱包里拿出100块钱递给男生，男生笑着说道：“阿姨给过了。建议你还是换个深圳本地的号码，套餐便宜得多。”把电视调试好后，男生又客客气气地离开。
李含章一边不太熟练地理菜，一边笑着说：“一明，我和曾燕可真是沾你的光了，这下我可以看汪涵了！”惠诗棋把电视调到香港的电视频道，眼睛专心盯着电视机：“是的喔，不然晚上好无聊，深圳的电视呢，比内地好一点的是，可以看TVB、华娱和卫视中文台，港片啦，电影啦还有娱乐节目。”
“那也行，你们觉得有用的话就放这儿吧。”说完尹一明就回房关上房门给她母亲回电话。
惠诗棋心不在焉地一边听电视，一边做做样子学着理菜，从刚才行里员工的一番举动可以确认尹一明的来头才是真的不简单，贺颜避而不谈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肯定不是普通员工的关系。
刚才刻意进去隔壁宿舍，那边房间要大些，但临街又吵又西晒，远不如这边对着园区更清静，惠诗棋想了想宿舍分配的事，的确有人给她打过电话确认是否需要安排宿舍，那么这样看来，尹一明都没有住进单间，要么就是安排错了，要么就是用了她的名字当挡箭牌。
惠诗棋看了一眼李含章，见她说话打扮虽然学生气，但并不朴素，也是个爱美爱穿的，好在性格直率喜形于色，比起曾燕和尹一明好相处的多，也更聊得来。如果李含章只是总行办公室一个员工的亲戚，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因为她母亲说了即使她和李含章遇到同一个男人，男人也会优先选她，不为别的，就本地人这一个条件，她的赢面就大了许多。
至于尹一明，惠诗棋一想到这里，内心的优越感瞬间消失了，尽管她觉得尹一明的外形完全没有男人喜欢的女人味，但能调动行内职为新员工服务的出身和学历背景，实在令人羡慕，甚至有些忌惮。难怪尹一明不像其他人那样在培训课上积极互动，踊跃表现。
惠诗棋转念一想，尹一明和自己的择偶对象必定不会是一个类型，那些想要攀附权贵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也不是自己的菜，想到自己要嫁的人，她觉得自己比尹一明更有竞争力，不仅沮丧情绪消解了许多，甚至有些洋洋自得了起来。
“我和你说过我这边一切都好，不需要别人过多关照，你这个样子反而让我很为难……什么一个人住两个人住的，这不重要……本来我进华兴的时候别人都结束招聘了，你非要把我弄进来，现在又嫌这里嫌那里……我都说了这些不重要……你不要再打电话给他司机了，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关照……我周末换了深圳号码和你说，就这样，你和爸爸注意身体，我先不说了。”尹一明压低了声音，用方言和她母亲通话时才显露出烦躁不安的另一面。
尹一明知道最近两年本地银行都上赶着给她妈妈的公司做贷款拉存款，她妈妈的酒水代理生意的现金流相当稳定，加上房地产开发的势头很猛，各方支持力度很大。而华兴这两年才陆续在内地开设分行，新兴的商业银行要与老牌国有银行在地方竞争吃肉，必定是什么招数都要用的。
尹一明很反感自己也变成他们中的一颗棋子，她一直低调就是为了准备出国考试，没有什么比和夏雪在一起更重要，那才是她想的生活。
刚挂电话，尹一明就听到有人在轻轻敲门，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回头看到是李含章笑嘻嘻地从门边探出个脑袋，很轻声地说：“可以吃饭咯。”
走进客厅，曾燕正从厨房端出来最后一盘菜。尹一明看了一眼，桌上摆着小炒肉，素炒茄子，芹菜炒香干和一碗丝瓜皮蛋汤。曾燕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正中，又仔细调整了一下菜盘的位置。
李含章也跟着从厨房出来，拿着洗好的碗筷，一边摆放一边笑嘻嘻地念着：“哇，这个辣椒炒鸡蛋好香好香，来来来，开饭啦。”她自顾自念着忽然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周围，疑惑地问道：“惠诗棋呢？”
这时大门被推开，惠诗棋伸着手拎了一个崭新的塑料板凳进来，娇声应道：“我去隔壁屋借了把椅子，她们说人多买得多，这个送我们了。我看她们屋六个人也在做饭，好热闹的。”
李含章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忘了宿舍椅子不够，还好有大美女亲自出马搞定！一会儿谢谢她们送的凳子去。”
曾燕正用纸把盘边多余的油渍擦干净，抬头看了一眼凳子：“一会儿用完就还回给她们，我们送惠诗棋去坐车的时候买几把回来备着，正好过两天贺颜来做饭也要用。”
尹一明看了一眼曾燕，自顾自拉过椅子坐下，笑着说：“真幸福，这么会儿功夫就有一桌子菜吃了。”
惠诗棋把她买来放在地上的大瓶可乐拿来，大方地在尹一明对面坐下，眼睛在桌上找杯子，李含章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哎呀，没有准备多余的杯子，我们用自己喝水的杯子喝，要不给你拿个碗？”
惠诗棋埋头倒可乐，并没看她：“当然行啦！”
其实曾燕的手艺并不差，但装在这些廉价的不锈钢的盘和搪瓷盆里，让这些菜色看起来就有些颓然，连食堂的餐盘看着都比这个有卖相，这让她想起了买这些餐具时和李含章发生的不悦，但曾燕并不觉得尴尬和寒酸，她很坦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就是现阶段她对于最有利的选择。
李含章这几天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餐具搭配，虽然她已经脱敏了，但她担心惠诗棋不适应，于是进厨房特地找出一个没用过新碗，仔细洗干净，用纸巾擦干后递给惠诗棋，歪着头说：“喏，这个碗是新的，没用过。你看我们曾大厨像不像田螺姑娘？这可比外面的湖南菜馆做的还下饭。”
惠诗棋一只手接过来把碗放桌上，另一只手继续慢慢地往杯子里倒着可乐：“嗯，在门口就闻到香味了，肯定好吃。”
“今天培训结束了才知道惠诗棋来宿舍吃饭，第一次来客人，没来得及多做准备，比平时加两个菜。炒鸡蛋是小时候我们家来客人才会做的，今天我放了三个蛋，”曾燕像是对着惠诗棋说，也像是对着李含章和尹一明公示费用用途似的淡淡地说，“虽然现在炒鸡蛋是很普通的菜，但这是用我们农村的做法做的，看你们吃不吃得惯。”
李含章正在摆杯子的手停了两秒，说着：“肯定好吃啊，这鸡蛋香得我都饿了。”她看了一眼尹一明，尹一明靠在椅子上，两只手把桌子，指头轻轻地敲着桌面，低着头想着什么。
惠诗棋倒好可乐，把杯子一个个放到曾燕和李含章面前，然后身子前倾，将剩下的尹一明的那杯递到尹一明面前，尹一明接了过来，看着惠诗棋面前用碗装的可乐，假装好奇地探着身子问道：“诗棋，你是不是还买了啤酒，我刚才听你说深圳这边喝雪花，我想尝尝本地的啤酒什么味儿。”
惠诗棋笑了，立马去地上的袋子里翻着：“本来打算吃完饭喝的，还买了些可以下酒的小零食，想说我们吃完饭可以边聊天边喝点儿呢。”说着捧出四听啤酒放在桌上。
李含章面露难色想说她不爱喝酒，她看到尹一明给了她一个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马上从惠诗棋面前拿了一罐酒，放在低头正在摆弄杯子的曾燕面前，说道：“对哦，无酒不成席！我们四个人第一次吃饭，应该喝点。诗棋想得周到！”然后又拿了一罐放在自己面前，用仿佛酒量极好的豪爽姿势“啪”地一声开了啤酒。
曾燕把装满可乐的杯子挪到一边，把面前的啤酒拿在手上转着看了看，然后默默打开，放好。
惠诗棋把剩下的两罐酒都开了，然后递给尹一明一个。尹一手接过来就顺势把手停在半空，看了一眼众人，笑着说：“我们碰个杯吧，来深圳的第一杯酒。”
李含章调皮地清了清嗓子，用一本正经地播音腔说道：“欢迎美丽的惠诗棋小姐来作客，感谢您成全了我的单间……”
惠诗棋大笑着纠正道：“哎呀，在广东不能叫女性为小姐了啦。”
尹一明见李含章歪着头眯着眼睛一脸迷思状，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替她说，欢迎惠诗棋女士的到来，让我们拥有与大美女共进晚餐的机会，谢谢你的啤酒！”然后转向曾燕，对她说道：“谢谢曾燕安排的家宴，辛苦啦！”说完喝了大口，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鸡蛋说：“这可是优质蛋白！在国外可吃不到这么美味的青椒炒蛋！”
曾燕见她们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吃得高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自己拿起啤酒抿了一口，这才跟着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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